聽到莊睿的話後,舒文臉色一變,開口說道:“小夥子,話頭不要說的太過啊,這次比賽,可是雲集了世界上最出色的十一匹賽馬,每一匹都曾經奪得過很多賽事冠軍的……”
參加最後一場比賽的馬兒總共是十二匹,而舒文博士隻說了其中十一匹,顯然不認為莊睿的追風可以列為世界名馬,這也是對莊睿剛才的口出狂言加以了反駁。
不知道為什麽,舒文博士雖然很想和莊睿緩和關系,但是每次見到莊睿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出言打擊一下這今年輕人。
舒文博士也曾經分析過這種問題,結果讓他很是無語,居然是自個兒有些妒忌莊睿,妒忌他如此年輕,就能赤手空拳的創下這麽大一份產業。
要知道,舒文博士在莊睿這麽大的時候,還是在做律師呢,後來接手老丈人的產業,才開始在商界暫露頭角,倒不是說舒博士不能容人,實在是莊睿這今年輕人太出色了。
莊睿的老丈人也是屬於豪富之家,不過相反的是,秦家反而要仰仗莊睿的鼻息,這一相比就高下立判了。
“呵呵,舒博士,記錄就是用來被打破的,冠軍就是用來沒超越的,從今天起,追風在賽馬界,將成為一個傳說!”
馬上就要開賽了,莊睿壓根就不想再隱藏追風的實力了,從這場比賽過後,純血馬一統短程賽馬的輝煌將成為歷史。
“好,好,那老頭子我真是要拭目以待了……”
舒文被莊睿這張狂的話給氣笑了,那些港島子弟們都是晚輩,在他面前一個個都是裝成熟,像莊睿這樣鋒芒畢露的年輕人,他還真是第一次得見。
“追風,加油啊,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讓那些質疑你的人,都把下巴給驚掉……”
進入到馬房後,莊睿用靈氣給追風梳理了一遍身體,舒服的追風嘴裡直哼哼,大腦袋不停的擺動著,像是在回答莊睿的話。
莊睿回頭看向帖木兒,笑呵呵的說道:“帖木兒大哥,你知道上一場比賽,追風贏了多少錢嗎?”
“多少錢?”
帖木兒搖了搖頭,他之前隱約好像聽到莊睿在打電話,說什麽投注五千萬,但具體怎麽回事,他真的不知道。
莊睿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壓了追風五千萬港幣,追風跑第一幫我贏了差不多有十個呢……”
“十……十個億呢……港幣?那……那是多少啊?,,莊睿的話把帖木兒給嚇住了,在這些草原漢子們的心裡,財富是用牛羊馬兒來計算的。
帖木兒和巴特爾都算是草原上比較富裕的人,也不過只有一個馬場百十匹馬,全賣出去的話也就是幾十萬,他實在無法想象九位數的財富是個什麽概念。
“呵呵,帖木兒安答,這筆錢我準備全部投入到慈善基金會裡,對內蒙的失學兒童做一些救助,可是不能分給你啊……”見到帖木兒吃驚的樣子,莊睿笑了起來。
中堊國實在是太大了,莊睿再有錢也幫不了那麽多,他只能有選擇的幫助一些區域,在內蒙認了個安答,莊睿當然不會吝嗇了,反正那些錢都是要hua出去的。
“不……不,我不要,謝謝莊睿安答,還能想著我們大草原……,,帖木兒連連擺手,似乎生怕莊睿要給他錢一般。
“帖木兒安答,那個錢不能給你,但是該你拿的錢,你也不能不要的……”
莊睿看著帖木兒一臉不解的樣子,開口說道:“追風贏了那場比賽,一共獲得賽事獎金八百四十萬港幣,按照比賽的慣例,這筆錢我要拿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要歸騎師和馴馬師所有了,咱們沒有馴馬師,所以這百分之三十,就都是帖木兒安答你的了……”
“八百四十萬,百分之三十?”
帖木兒被莊睿說的有些暈乎乎的了,在心裡盤算了好一陣子,才將這些數字給理順了,瞪大了眼睛說道:‘,那……那豈不是兩百五十二萬?”
“不行,不行,莊睿安答,這錢我不能要,不就是騎著追風跑一圈嗎?換成誰都能跑贏的,如果是莊睿安答你,肯定跑的比我還快……”“帖木兒安答,先聽我說,這錢……你必須拿,而且下一場比賽後,你拿到手上的錢可能就要超過千萬了,咱們是兄弟,我發財不就等於你發財嗎?不要再推辭了,……”
莊睿出言打斷了帖木兒的話,最後一場賽事的總獎金是五千萬,佔據了此次賽事獎金的一半還要多,如果追風拿到第一的話,那莊睿將得到三千五百萬,分給帖木兒的百分之三十,也有一千萬出頭了。
“這……這合適嗎?”
帖木兒的腦袋這會都有點麻木了,成百上千萬的財富,在莊睿嘴裡就像是個數字,說起來毫不費力,讓帖木兒感覺到了一種極端的不真實。
“得,帖木兒安答,這事回頭再說,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反正就騎著追風可勁兒跑,能跑多快走多快……”
莊睿見到帖木兒暈乎乎的樣子,也不敢再刺激他了,萬一這哥們受刺激過度,比賽的時候摔下來就麻煩了。
聽到莊睿的話後,帖木兒認真的說道:“莊睿安答,你放心,那錢我不要,也一定會跑第一的……”
帖木兒這倒不是在說大話,世代生活在大草原上蒙古民族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半生時光,對於馬,就像是對自己雙腿一般熟悉。
雖然關於現代賽馬的一些技術,帖木兒可能比不過那些騎師,但是他的馬感,卻是場內所有的騎師都無法相比的,即使喝的酥面大醉,帖木兒也能安安穩穩的騎在馬上不掉下來,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有了追風這樣出色的馬兒,帖木兒如果還跑不了第一的話,那他真是沒有臉面再見莊睿的了。
很快就有馬場的工作人員帶領參賽馬匹來到了起跑處,按照馬兒跑道的位置順序,來進行比賽前的稱重,帖木兒和追風作為這場比賽臨時塞進來的編外人員,自然又是排在了十二號跑道上了。
“天哪,我沒看錯?那個人,竟然穿著賽馬服,難道他是騎師嗎?”
“應該是的,剛才有一場比賽,好像就是他跑的……”
“太不可思議,神奇的中堊國人,這樣身材的人也能參加賽馬比賽嗎?”
帖木兒牽著追風剛進入到場地內,就引來了眾多騎師和馬主的關注,這裡面雖然有很多人觀看了上午的比賽,但是從望遠鏡裡見到帖木兒,和現在看見本人,還是有很大的視覺反差的。
參加這場比賽的騎師,除了帖木兒之外,基本上全是外國人,他們都是世界排名相當靠前的著名騎師,在看到同行裡有個身材高大的中堊國人,鬼佬們不禁有些詫異,不住的打量和低聲議論著。
不過這次現場的工作人員,再也不敢小看追風和帖木兒了,之前的那位在馬場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工作人員,就是因為言辭不當,而被調到了別的部門裡。
剩下的這些工作人員,都是親眼看到追風創造奇跡的人,一個個嘴裡吐著粵語對帖木兒熱情有加,只是他們的這番舉動卻是表錯情了,帖木兒連一個字都沒聽懂。
帖木兒最後一個稱重的時候,那些鬼佬騎師們都聚了過來,當看到那四多公斤的體重時,一個個頓時像是見了鬼似地瞪著帖木兒,連出言嘲諷都忘掉了。
這些鬼佬騎師都有些迷惑了,自己究竟參加的是賽馬比賽還是賽大象啊?怎麽會出現一個比馬兒都要強壯的騎師呢?
不過距離比賽越來越近,他們也沒工夫去深究這件事情了,一個個開始用各種手段調教起自己的馬兒來,爭取讓馬兒在起跑的時候,爆發出最強的體力。
距離比賽還有最後三分鍾的時候,騎師和賽馬都已經進入到起跑點,一群馬主站在了稍後的位置,等待著比賽的來臨。
“小夥子,緊張了?,、舒文博士站到了莊睿身邊。
“還行,緊張不緊張,結果都將是一樣的……”
莊睿笑了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對於追風的實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莊睿再了解了,只要使出一半的力氣,追風都足以贏得這場比賽了。
“難道他真的這麽有把握?”
見到莊睿的樣子,舒文博士心裡稍稍有些不安,不過想起馬會方面的一些布置後,舒文博士心中的那絲不安也消失掉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尤其是帶有“賭”這一色彩的運動,更是摻雜著許多不為人所知的內幕。
賭馬看似公平,其實也是有著肮髒的一面的,只是絕大部分人並知道罷了。
“五、四、三、二、一,砰!”
隨著倒計時盡頭的一聲發令槍響,緊閉的十二道木欄同時向外彈開,十二道猶如閃電一般的影子,瞬息間衝閘而出,比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