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睿的記性向都非常好,只要他聽到過的名字或者是日雙咖的數字。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記在腦海裡,可是“苗菲菲”這個名字,卻是很陌生,莊睿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電話裡的聲音,倒是有幾分耳熟。
“喂,你怎麽不說話啊?我是苗菲菲啊。
手機裡繼續傳來那個清脆的聲音,好像莊睿就應該知道苗菲菲是誰似地,
“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苗”等等,您是苗警官?。
莊睿本來正想掛掉電話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面目清秀的女警模樣,和這熟悉的聲音一結合,馬上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你。字立馬也變成了“您”字。
莊睿的表現,讓電話一端的苗菲菲很不滿意,要自己說了兩次名字。才記得起來,這說明昨天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嘛。不過苗菲菲也不想想,大家萍水相逢,昨天那情況又等於一個是兵一個是賊,躲都躲不及,誰還會特別留意去記著你呀。
“喂,苗警官您好,請問有什麽指示嗎?對了,您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啊?”
莊睿自問從早上起床到現在。絕對沒有任何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交通管理條例的地方,不知道這位像治安警多過像交警的女警官。找自己有什麽事情,而且自己可以肯定,昨天也沒有這位女警官給留電話。
“那個,就是,其實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想在中海逛逛,可是又不知道去哪裡,打個電話問問你。看你有時間沒有,陪我出去轉轉。會不會打擾你了呀?”
電話一端的苗菲菲說完這番話後,心裡直感覺到別扭,自己本來就沒什麽意思啊,怎麽這話這麽難說出口。好像自己在哀求他一般了。
苗菲菲以腳傷的名,在隊裡請了五天假,本來想飛回北京,找那些刑警隊裡的師兄師姐們聚聚的,可是昨天夜裡和老爸通電話時,老爸話了,有傷就好好養著,不要到處跑了,氣的苗菲菲在電話裡和老爸大吵了一通,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終究還是在老爸連威脅帶哄騙下,選擇了留在中海。
苗菲菲性子活潑,在家裡呆不住,這一下請了五天假,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麽才好了,昨天想了半夜沒想出頭緒來,今兒一早看到陽偉的駕駛證,不由想出了個點子,那個叫莊睿的似乎不怎麽討厭,可以讓他做導遊,在中海好好玩幾天啊。
要知道,苗菲菲來中海上班快三個月了,又掛著個領導的職務。每天都是單位家裡兩點一線,一來是沒有時間去遊玩,二來也沒有合適的人陪著她,所以就連南京路那樣熱鬧的地方,她都沒有去過。
之所以找莊容陪同,是苗菲菲感覺莊睿人比較老實厚道,而且說的是北方普通話,交流起幕很舒服。至少不用去猜對方話裡的意思,在交警隊的時候,一幫子中海本地的交警對話時,苗菲菲十句裡面有九句都是用猜的,根本就聽不懂。
雖然她沒有莊睿和陽偉的聯系方式。不過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的。打了個電話去隊裡,在內部電腦系統裡面調出陽偉的資料,電話就有了。然後苗菲菲打了個陽偉,從他嘴裡得知了莊睿的電話,陽偉昨兒喝的有點高,直到報出莊睿的手機號碼後,還不知道電話是誰打過來的,趴在床上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喂,你在聽嗎?你別誤會啊。我請了幾天假,可是腳又沒事了,就想找個冊友出去轉轉,你要沒時間就算了。”
電話這邊莊睿也在納悶呢,找哥們去逛街?這讓莊睿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是以愣了一會神,也沒有說話,直到手機裡又響起苗菲菲的聲音,他才清醒了過來,連忙說道:“苗警官,今天白天肯定是不行。我休假了兩個月,今兒是第一天上班,可是不能翹班啊,這樣,晚上我請您吃飯,也算是幫我同學給您賠禮道歉了。”
要說莊睿這倆月,也算是歷練出來了,情商大漲,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琢磨這漂亮女警官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現在的莊睿卻知道。事情就是如苗菲菲所言,人家確實是閑的無聊找個人陪陪,美女相邀。即使沒什麽想法,莊睿也不好意思拒絕的,更何況,他也想幫老大把駕駛證要回來。
“又不是你撞的我,要你道什麽歉。告訴你同學,不把技術練好了,本子別想拿回去,他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我還要對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負責呢,這是原則問題。沒得人情講,不過嘛,你要請吃飯。本警官到是可以賞臉的,恩。吃完飯還是能出去逛逛的,就這樣,你把單位地址告訴我,晚上我直接過去找你。”
苗菲菲清脆的聲音,在電話裡如同機關槍一般,突突突的說了一大串,根本就沒有給莊睿插嘴的機會。這也讓莊睿心中大汗,傳說中的京片子,居然被自己給撞上了,這姐們說了那麽多話,基本上都不帶停頓的,不去考主持人而當了交警。真是有夠可惜的。
看著那邊德叔已經鑒賞完了天珠,正泡好了茶等著自己,莊睿也不想多說下去了,連忙報出了典當行的地址,掛斷了電話。
“怎麽著,是個女孩子?”
德叔老而彌堅,一眼就從莊睿的臉色上看了出來,他以前也給莊睿介紹過一個女孩認識,只是那女孩嫌莊睿職務低,並且在中海波房沒車。與莊霧接觸了兩次之後,就不見影蹤了,搞得德叔十分不好意思。
“沒什麽的,德叔,您別用那眼光看著我啊,認識個女孩不犯法,咦,好茶,德叔,您這茶葉從哪裡來的?”
莊睿坐了下來,兩根手指捏起了紫砂壺蓋,湊近鼻端聞了一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忍不住出言誇了起來。
“你小子運氣好,昨天老朋友來看我,送了點好茶給我,今天剛好帶了點來,我這還沒回辦公室,不就被你拉來了。”德叔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一包已經打開了的棉紙,莊睿仔細看去,在棉紙的中間,只有嬰兒巴掌大小的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怎麽看都不像是茶葉啊。
莊睿有些不相信剛才那撲鼻的香味。居然會是這黑乎乎的東西泡出來的,在給德叔面前的茶杯裡斟滿茶水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入口中。頓時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充斥在味蕾之間。
這茶的味道和莊睿喝過的茶葉都不相同,網喝入口時,莊睿居然有種喝中藥的感覺,不過仔細一品,那股濃醇的香味,就充斥在了口舌之間,其味滑口,回味甘美,頓時讓莊睿感覺到舌根生津。
苦本來是茶的原性,古代稱茶為“苦茶。”最早期的野生茶,茶湯苦得難以入口,先苦而後才能回甘,這個道理莊睿也明白,只是這茶初飲時的味道過於古怪,才使得他後面感覺的甘甜,也是泌入心扉。
“怎麽樣小莊,這茶味很特別。告訴你,這就是普洱茶,咱們這邊喝的不多。不過這茶也可以算是收藏品,就我這麽一小塊,那可是價值萬兒八千的,要是清朝遺留下來的普洱茶磚,更是無價之寶了。”
德叔的話讓莊睿嚇了一跳,這這麽一丁點兒,估計還沒二兩重,居然能值上萬塊錢,那剛才自己這一口,豈不是要喝掉好幾百了。
“德叔,這茶有這麽貴?不是都說新茶才好喝嗎?”莊睿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說的那是單純的飲品,那樣的茶葉,放個一兩百年的時間,都會變成灰燼,而這普洱茶卻是不同,放置的時間越久,其香味越是濃醇。所以也可以作為收藏品來收藏的。
啊年故宮在整理茶葉庫房時,現當時其他茶葉都已經成灰,只有“萬壽龍團。等普講茶仍然完好,堪稱“會呼吸的古董可以喝的文物”那塊普沸茶磚只不過重萬公斤,前段時間赴普洱展出時,單單是其保費,就高達,呐萬元了,你可以想想,這茶本身價值幾何。”
莊睿聞言怎舌不已,他沒有想到。連茶葉都可以收藏,自己的學識實在是太淺薄了。
小莊,你剛才的問題,從這茶葉裡面就可以回答了,你年輕,資歷又比較淺,沒有根基,這些都是你的弱點,不過我看好你,是因為你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極強,而且悟性很高,這一點尤其重要,古玩這行當。沒有點運氣和悟性的話,一輩子都玩不出門道來的。
做事就如同飲茶一般,先苦後甘。那兩個什麽海龜肯定是看不慣你做經理這個。位置的,而你就要學會隱忍,多學多看少說,等你有能力的時候,也就可以潛龍飛天,一鳴驚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莊睿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雖然無意在這裡乾多長時間,但是這個經理的位置,的確可以將他磨練的更加成熟,不管莊睿以後作何選擇,都是有益無害的。
“德叔,你把我現在要做的工作。和我交代一下。”
莊睿以前隻負責財務,不過他看到德叔整天喝喝茶聊聊天的,似乎這經理並不需要做什麽事情。
“呵呵,這麽快就想要進入角色啦。其實咱們典當行一共就五六個,人。管理起來很簡單,經理的職責主要就是時外接觸,和那些拍賣行建立一個長期良好的合作關系。
因為咱們是投資公司的下屬公司。你還要做出一份投資報告,對典當行的資金走向,制定一個大概的投資意向,當然,你是學金融專業出身的,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小莊,如果你的投資建議得到采納,並且回報豐厚的話,這裡面可是有著相當不菲的提成獎金拿的。那倆小子一直窺視著這個經理的職位,其實也就是衝著這筆錢的。”
德叔的話讓莊睿對於自己日後的工作,有了大致的一個紋路,他還真不知道,作為典當行的經理,居然還可以對典當行的自有資金做出投資建議,想必投資公司既然有這個規定,那肯定會這建議也會加以重。
德叔嘴裡的那倆小子,就是典當行另外兩位典當師,一個叫賴勁東。他很少下來大廳,一上班就鑽進二樓辦公室,莊睿的財務辦公室雖然也在二樓,但是幾乎沒怎麽和他照過面,出納小玲和另外一個女孩私下裡都叫他懶得動,賴勁東專門鑒定國外藝術品,典當行裡的這類物品並不是很多,所以他也比較清閑;每天躲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做些什麽事情。
另外一個典當師叫做王一定。擅長的是一些國內外奢侈品的鑒定,他倒是經常下到一樓大廳,不過都是和那個絕當區的營業員嬉鬧,對於莊睿也是很少正眼相看。
這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年齡。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一段時間了,也都是科班出身,只是這兩位平時自視甚高。一直不受德叔待見,只是來典當奢侈品的人不在少數,國外藝術品也偶然能得見,不然的話,德叔早就讓這兩個家夥卷鋪蓋滾蛋了。
“德叔,您之前的投資重點,主要是在哪個方向?”
莊睿現在對房地產的市場相當看好。只是地產投資數額相對比較大。他雖然對典當行的資金多寡很了解,但是他也不能保證上級部門就會批準自己的建議,是以想穩當一些,先問問德叔的建議。
“我?老頭子活了一輩子,隻懂的古玩,當然是投資在這上面了,我去年投資方向主要有兩個”一個是錢幣的投資,不是那些古代銅錢,而是國家行的紀念幣,去年投資了一十六百萬在這裡面,到今年三月份。這些紀念幣漲幅達到了百分之三十;算是不錯小莊,你知道我去年光是獎金就拿了多少錢嗎?。
德叔說的有些得意了起來,去年的這筆投資,開始時並不被人看好。甚至那兩個海龜鑒定師還提出了異議,並分別以個人名義對總公司提出了建議,不過投資公司領導出於對德叔的信任,還是批準了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