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的喊聲,並沒有引眾人的熱情,或許他們還沉浸在這不可意思的對局當中,場內依然是沉寂一片。
在全場人都瞪著眼睛像看怪物一樣打量著莊睿的時候,賭場的老板漢克,很隱蔽的對人招了招手,附在來人耳邊xiao聲說了幾句話,那人匆匆離去了。
“紅桃a同花,贏紅桃k同花,這一局,莊先生贏!”
別說滿場的觀眾了,就是賭桌上的荷官,都被這個結果震驚住了,過了大約一兩分鍾之後,才宣布了最終的結果。
這是典型的冤家牌,都是同花,但是莊睿的紅桃a偏偏比本尼特的紅桃k大出那麽一點,可就是這麽一點,就讓本尼特從天堂掉入了地獄,看著那xiao山一般摞在賭桌上的籌碼變成了莊睿的,本尼特再也受不住這種刺激,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莊睿見到被荷官扶起來的本尼特那雪白的襯衫上,多了一塊巴掌大的血跡,不禁很不厚道的想道:“媽呦,這人急怒攻心,敢情還真的能吐血?”
莊睿始終認為xiao說中的吐血三升之類的話,都是演繹出來的,但是本尼特的表現讓莊睿懂得了一個道理,生氣傷身啊,不知道本尼特要是知道了莊睿的想法,會不會直接就暈厥過去?
“轟!”
直到荷官宣布了勝負之後,全場的人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原本寂靜一片落針可聞的賭廳,頓時鼓噪了起來,這麽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沒能想到的。
如果莊睿事先看了底牌,那麽這個結果是可以讓大家接受的,畢竟王對王的牌局雖然少見,但並非是沒有生過的,不過全場數十雙眼睛看的是真真切切,莊睿從頭至尾,可是沒有動一下桌上的暗牌。
這也就是說,莊睿真的是憑運氣贏得的這場賭局,這是無可置疑的一件事情,至於莊睿是否會變魔術或者是能看穿底牌等問題,對不起,雖然西方也有神話體系,但是這些賭廳裡的人,一向都是信仰自己本身更多一點的,對於耶穌或者是撒旦並不怎麽恭敬。
“幸好我沒跟,不然這會也慘了,牌桌上的兩副牌,都要比自己的大……”
而賭桌上的另外四個人,則是滿頭大汗,心中慶幸不已,幸虧自個兒的牌xiao,沒有一時衝動,否則躺在地上的人就不會只有本尼特一個了,估計要圍著賭桌躺上那麽一圈了。
“媽的,只要是莊這xiao子叫牌,以後我都不跟了……”
沃特更是很隱蔽的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凡是莊睿叫的注,自個兒一定要棄牌。
……
“上帝啊,難道那個年輕人是您的私生子?您為何如此的眷顧他啊?”說這話的一定是撒旦的信仰者,不然不會對耶穌他老人家如此的不恭敬。
“太不可思議了,這場賭局將會是賭壇最偉大的一場對局……”不知道本尼特先生聽到這人的話,會不會感覺到一點慰藉,雖然輸了賭局,但卻是載入了賭壇的史冊了。
就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嘴角還帶著鮮血的本尼特突然從板凳上跳了起來,指著莊睿大聲的說道:“不……這不可能,他作弊,一定是在作弊,要不然他不可能贏我的……”
冤家牌在賭桌上並不罕見,但是這麽巧的冤家牌,並且又是在莊睿沒看底牌的情況下生,那種幾率可以說是xiao之又xiao了,是以本尼特怎麽都不相信,莊睿憑運氣就能贏得自己。
“本尼特先生,話不能1uan說啊,我倒是想作弊,只是您當這麽多人全都說瞎子?”
莊睿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這家好莫非是香港賭片看多了?真的以為在賭場裡作弊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
要知道,現在的賭牌作弊,基本上運用的都是高科技手段,就像前幾年轟動賭壇的一件案例,就是幾個大學生用數學運算的手法,將牌面用腳底的she裝置傳輸出去,而另外幾個人則是在賓館接受到信息後,經過分析將結果傳回賭場,使得幾個人將不少賭場都贏得灰頭土臉的。
而像是tou拍換牌之類的手法,現在差不多已經很少見到了,尤其是這樣高規格的賭局,在牌局進行之前,所有參加比賽的人元,都被細致的檢查過,身上也是不可能帶有撲克牌的。
“那xiao子,輸不起就滾蛋,你有什麽證據說莊睿出千了?”在嘉賓席上的皇甫雲大聲喊了起來。
“沒錯,哈爾伯特先生,難道這就是你雇傭的人的素質嗎?難道誰贏了就是在出千嗎?”
四太也是臉se一寒,看向了坐在另外一邊的哈爾伯特,在剛才賭局進行的時候,本尼特向哈爾伯特詢問時的眼神,並沒有逃脫四太的眼睛,在她想來,現在本尼特歇斯底裡的表現,說不定就是哈爾伯特授意的呢。
此刻四太的心態,可是和剛才截然不同了,她此時不單對最讓信心十足,更是對遠在澳men的老爺子欽佩有加,這樣的賭局,或許只有莊睿的“運氣”才能贏下來。
現在四太心裡在盤算著,給莊睿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有點兒少了?要知道,今天一戰過後,莊睿的名字必將傳遍整個世界賭壇,以後萬一澳men賭場生點什麽事情,只要把莊睿叫來,那絕對能形成一種很強大的震懾力的。
“這可說不準啊,有沒有出千誰也不知道……”
哈爾伯特的根基並非是在亞洲,如果說是他能拿到這張賭牌,或許還會對四太忌憚三分,不過很顯然現在賭牌對於他來說已經是ji飛蛋打了,哈爾伯特乾脆和四太叫起板來。
“怎麽,輸不起嗎?”四太霍的站起身來,雖然身為nv人,但是氣勢上一點都不弱於哈爾伯特,在她身後的幾個保鏢更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哈爾伯特。
哈爾伯特那邊也是不甘示弱,四五個白人大漢圍在哈爾伯特身邊,等著主子給下命令,要知道,對於他們來說,並非一定要有槍才能殺人的。
“兩位,都請坐下……”
眼看四太和哈爾伯特就要衝突起來,作為主人的漢克站起身來,手裡拿著一盤錄像帶,說道:“我的技術部men剛剛對這場賭局進行過技術鑒定,錄像表明,莊先生並無任何出千違規的行為,哈爾伯特,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漢克是米高梅大旅館的老板,在拉斯維加斯經營日久,無論是黑道還是和美國高層的關系,都遠非哈爾伯特能相比的,是以他說話很不客氣。
“漢克先生,對不起,我失態了,這場賭局,我們輸了……”
哈爾伯特剛才只不過是想欺負下四太,泄一下被淘汰出局的不滿而已,現在漢克說話了,哈爾伯特卻是不敢再鬧了,當下像漢克微微鞠了一躬,帶著眾人大步走出了賭廳。
“老板,這……”
留在場內的本尼特見到老板走了,坐在那裡有些愕然,有心想跟出去,但是桌子上還有一千多萬美元的籌碼,這讓他心裡還存在翻本的僥幸心理。
而最讓他心寒的是,他深知哈爾伯特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這次幫他“輸”了近五億美元,恐怕在賭局結束後,自個兒沒什麽好果子吃。
漢克看了本尼特一眼,說道:“本尼特先生,你可以選擇繼續賭局……或者是退出……”
“我選擇……繼續……”
本尼特嗓子眼鼓動了一下,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走出這個賭廳,就被哈爾伯特的人給帶走人間蒸掉。
“好,那賭局繼續……”哈克擺了擺手,荷官重新打開一副嶄新的撲克起牌來。
賭局重新開始之後,本尼特顯然是受到了剛才那一局的影響,不知道是想急於翻本,還是想輸光了逃離這裡,在第一局攤牌局時,就輸光了桌子上所有的籌碼。
這一次,不用漢克再詢問,本尼特就一臉土se的離開了賭桌,等待著他的或許是哈爾伯特的怒火,至於他還有沒有xiao命繼續留在賭壇廝混,就要看哈爾伯特的心情好壞了。
“一千萬?還是沒人跟?唉,高手寂寞啊……”
莊睿扔下去十張一百萬的籌碼,不管是他的上家或者下家,紛紛棄牌,現在桌上的另外四人已經是一致認定,莊睿的母親或許直系nv系親屬,一定和上帝有著某種曖昧關系,否則運氣怎麽能那麽好?
所以現在賭桌上形成了一種極為古怪的局面,只要是莊睿叫牌加注,其余幾個人清一se的棄牌不跟,而換做別人加注的時候,另外幾人則是像一個月沒吃rou的惡狼一般,紛紛加大投注拚個你死我活。
牌局的走向現在已經是非常明顯了,以莊睿賭桌上接近十億美元的賭資,三張賭牌中的一張,已經是毫無懸念的落在了莊睿的手中,這讓坐在嘉賓席上的四太滿臉喜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