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17歲的時候就完成學業,程安雅想她體會一下同齡人的生活就把他送進高中和唐舒文同班,他一邊念書,一邊和唐舒文在龍門基層打拚,有一次無意中受了傷,被韓碧所救。
他遇到韓碧的時候,她已在娛樂圈打滾了兩年,然而,人卻清純美麗,葉非墨一見傾心,兩人談起戀愛,他當年脫離了葉家,在韓碧眼裡,他只是一名高中生,又是一名混混,受傷的一個月裡,都是韓碧悉心照料,兩人的感情日益加深,雖然有點小摩擦,並不影響他們的感情。
起初半年的時間裡,兩人的感情很順利,他也很開心,初戀總是很美好的,韓碧也是一個善良清純的好女子,他看著她辛苦地在娛樂圈打拚,非常心疼,有一次和程安雅打電話順便提了一下韓碧,說她的電視劇不錯,程安雅順藤摸瓜也知道他們的關系。
一開始他隱瞞身份,後來見她工作太忙,又受盡欺負,他便想讓她輕松點,本意是讓程安雅給韓碧一個機會,程安雅答應了,但要考察半年時間。
從那開始,韓碧的機會的確多了起來,雖然沒能讓她大紅大紫,卻也受益不少,她的心也慢慢的大起來,葉非墨從小生活在那個圈裡,知道娛樂圈關系複雜,兩年來韓碧一直潔身自好,沒有隨波逐流,這一點他很敬佩,後來她的工作繁忙起來,每每都有應酬,一身酒氣回家,葉非墨心裡不舒服,為這事和她冷戰過幾次,最嚴重一次,他摔門離開,她小產了。
自她小產後,他心中愧疚,對她比往常更好,兩人的感情因為孩子越發升溫,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韓碧千金散盡買他一笑,送他一塊名表,他很開心,一直戴在手上。
然而,漸漸的……韓碧的工作越發繁忙起來,應酬也漸漸多,晚上回家的次數也逐漸減少,敏感的葉非墨察覺到什麽,卻隱忍不發,她再亂來,也不會背叛他,應酬這事他可以忽略不計。
那時候韓碧很忙碌,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見了面看他的眼光也多了幾分內疚和……掙扎,葉非墨知道韓碧已經動搖了。
她太有野心,不甘平凡,隱忍了兩年,最終受不住誘惑,她是想選擇事業,放棄感情,葉非墨把一切看在眼裡,卻等著韓碧做選擇。
韓碧一直沒有說,兩人也就粉飾太平地過。
後來,有一次聚會,葉非墨把這件事和唐舒文和林寧說了,當時林寧已成名,在娛樂圈混得不錯,他對韓碧原本的印象很好,可最近幾個月她的緋聞很多,且大多是真事,林寧說,你要真不想失去這個女人,你就告訴她你的身份,一路護航,或許這一切還能補救。
他是能感覺得出來韓碧很愛他,只是這份愛比不過她對財富,對權力的追求,她對事業的野心更大。葉非墨思考了林寧的話,打算公開身份。
他去找韓碧談,問韓碧是要事業,還是要分手,韓碧知道葉非墨已經知道這幾個月她的關系很亂,一直六神無主,她不想失去葉非墨,於是答應葉非墨,她不會再胡來。第二天晚上,他和程安雅吃飯,順便談了韓碧的事情,突然他的電話響了,有人發了一張韓碧和導演進房的照片給他,非常巧合的是,他們兩人開房的酒店就在葉非墨吃飯這家飯店樓上。
於是就有了捉奸在床這一幕。
那個場面很亂,葉非墨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這幾年來,他總是潛意識地把這一幕忘記,因為他第一次戀愛,卻有這樣不堪的一面,還是發生在自己的媽咪面前,所以他總不願意想起這件事。
漸漸的,記憶也就模糊了,唯獨記得場面很雜亂,很好笑,也很悲傷,韓碧哭著要他原諒,他轉身便走,沒過多久,韓碧就和linda一起去美國。
葉非墨只是簡單地把過去的事情說了一遍,沒說得太詳細,只是一個大概,溫暖結合蔡曉靜的述說,差不多也知道當年發生的總總。
他很訝異,自己談起這段往事竟能如此心平氣和,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這幾年,唐舒文、林寧在他面前一般都不會提起韓碧這兩個字,一提就會翻臉,如今能夠平和面對,他自己都沒想到。
溫暖玩著葉非墨的手指,皺皺鼻子,“其實,韓碧也挺可憐的哦。”
葉非墨挑眉看她,溫暖咳了咳,一聲歎息,“你想啊,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在娛樂圈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堅持兩年多不容易。長期面對誘惑,娛樂圈多的是金錢和帥哥,韓碧條件也不差,只要願意妥協,再加上她的才華,唾手可得,她從小家境不好,當然很想早點脫離貧困,爭取早日當人上人。再說你……你就一個窮小子,還是一個混混,她當年敢和你在一起算是勇氣可嘉了,要是被媒體爆出來那是很丟人的。她當年已是紫紅的藝人了,所以說她也不容易。至於潛規則的問題……算了,那就別提了。沒權沒勢的小姑娘在娛樂圈的混,人家都是有錢有勢的爺們,怎麽都逃不了的,就算不願意最後也會被逼著願意的,我也經歷過,要不是有你……”
“你對我怎麽沒這麽體貼?”
“我……”溫暖語塞,有點艱難地出聲,“我只是實事求是,換做是我,我不一定會做得比她好。”
誰敢說自己長久面對誘惑能夠不動搖的?
葉非墨也不想多說什麽,溫暖把事情想了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非墨,你有沒有覺得……媽咪……好像……動了點手腳?”
“你說酒店的事?”
溫暖點點頭,“曉靜姐說,韓碧小產的時候,媽咪去看過她,而且那時候打算捧她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變臉了,再說,你們吃飯也在哪家酒店,是不是太巧合了。我不是說媽咪壞話,我只是合理的推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