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先下了車,伸手去牽著她。
葉二少會出現在今天的金章獎典禮並沒什麽意外的,他是一身很標準的正裝,看起來修長挺拔,精致英俊如昔,只是少了幾分冷厲,多了幾分溫和。
溫和這個詞在葉非墨身上出現,等同於火星撞地球一樣的概率,乍一看葉二少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所有的鎂光燈都開始亮起來,照得幾乎會晃花人的眼睛。
溫暖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葉非墨牽著她下車,頓時更秒殺了一堆菲林。
“是溫暖……”
“天啊,是溫暖……”
“快拍照,快拍……”
娛記一陣騷動,似乎誰都沒想到,葉非墨會帶著溫暖走紅毯。
以前葉非墨帶著誰走紅毯,幾乎就會和誰傳出緋聞,一般沒幾天,最長一個禮拜,葉非墨就會有新的女伴。大家紛紛猜測,溫暖就是他的緋聞女友。
她穿著旗袍,腳下穿著一雙同色系的水晶高跟鞋,因為天氣冷,外面披著一件白色的皮草,頭髮高高地盤起來,以玉釵固定,這種中西結合的混搭更流露出她高貴的氣質。
兩人走在一起很是相配,金童玉女,葉非墨從容淡定,溫暖微微含笑,兩人都站著讓娛記拍照,簡單地回了幾個問題就往裡走。
後面是唐舒文和陳雪如,又是一對金童玉女。
一路走來的明星,個個都在他們背後竊竊私語,都在猜測溫暖和葉非墨的關系。溫暖出道至今,緋聞不少,傳得最厲害的緋聞男友是林寧。林寧今天帶著彭書瑤一起走紅毯,美人導演冷豔如初,兩人看不出一點奸情味,葉非墨和韓碧緋聞傳得最厲害,陳年舊事也被挖出來,今天葉非墨卻沒有和韓碧一起走。
大出眾人意料。
除了溫暖和葉非墨一起出現帶來的震撼,還有一個震撼,那就是溫暖那一身旗袍,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進場後,溫暖就把白色的皮草脫了給助手,她挽著葉非墨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國內外媒體記者瘋狂拍照,身材高挑勻稱的溫暖穿起這一身旗袍,仿佛就是舊時代中走出來的名媛淑女,風情萬種,又帶著淡淡的孤傲,挑逗,仿佛是開在寂寞中的罌粟。
藝人間都引起一陣轟動,極少有女人能把旗袍穿得這麽有韻味,魅力十足,眉宇間散發出懾人的風采,男人神魂顛倒,女人紛紛讚歎。
簽了名,溫暖和葉非墨接受采訪,問的無非是金章獎的事情,又問葉非墨今晚為何會和溫暖一起走紅地毯,葉非墨說道,“我喜歡。”
這麽一句簡潔的話特別符合葉二少的作風。
“請問溫暖,和葉二少一起走紅毯的感覺如何?”一名女記者笑問。
溫暖微微一笑說道,“他是什麽感覺,我就是什麽感覺。”
“那葉總是什麽感覺?”女記者又問。
“很好。”葉非墨淡淡說道,溫暖輕笑,是啊,很好,說不出來哪兒好,但就是很好,她知道自己挽著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他就在旁邊,陪著她走過一段鮮花和掌聲兼並的路程,她的喜悅和榮譽,都有他一起分享,這種感覺非常的好。
記者們又問了一些問題,溫暖和葉非墨簡單作答後就到自己在座位上坐下了。旁邊就是裴俊、林寧彭書瑤等人,蔡曉靜也坐在後一排。
在場的女藝人們各種羨慕加嫉妒,恨不得取代溫暖成為葉非墨身邊的女人。
溫暖和裴俊並不是很熟,林寧和他比較熟,聊得不錯,溫暖目光落在紅毯那邊,藝人們都在走紅毯,慢慢進場,自家粉絲都在呐喊,氣氛很熱烈。
溫暖暗自對她們今天的著裝評分,各種大牌的晚禮服紛紛上陣,這是國內最有影響力的獎項,一年一次,非常隆重,大家自然會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
蔡曉靜平時對女藝人的穿衣著裝也很有研究,兩人一前一後地研究著,沒一會兒就看見韓碧進場,韓碧的進場又把反氣氛帶向一個小高潮,她今天穿著一套玫紅長禮服,線條裁剪極好,仿佛緊貼在她身上,體現出韓碧完美的身材,她穿這一款禮服,再搭配一個大波浪栗色卷發,妝容精致,唇色鮮豔,很有歐美大腕的范兒,她在國外久了,這種范兒駕馭最好,國內女星學都學不來。
陳雪如真心地讚美,“真漂亮。”
“老婆,你最漂亮。”唐舒文送上一句,陳雪如輕輕一笑。
溫暖也覺得漂亮,這樣的司儀會搶去所有女藝人的風采吧,她真是一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她看著也很羨慕。
她偏頭看向葉非墨,發覺葉非墨的目光落在韓碧身上,仿佛在回憶什麽,一時沒有移開目光,他的眼睛宛若盛放了一朵紅玫瑰。
溫暖臉色略一暗淡,別開了目光,不再去看葉非墨。
她昨天看過一個調查顯示,前女友是現女友最大的情敵,因為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總是潛意識地認為,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永遠都屬於自己,所以每次見到前女友,總會想起他們過去那段時光,總會想著,這個女人還是屬於自己。
所以前女友是女人最大的情敵。
她不知道這個調查是以什麽下結論的,多多少少是有些道理的,很多男人雖然沒表露出來,心中的確是如此想著。
何況韓碧這樣的前女友又是如此優秀,魅力十足。
溫暖嗤笑,自己什麽時候變這麽大度了,心中明明不舒服得要命還要假裝不在乎,見鬼去了。然而,她的確不想打擾葉非墨的回憶,畢竟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粉拳微微握緊,溫暖也失了和蔡曉靜討論哪位女藝人著裝怎麽樣,夠不夠漂亮的八卦問題,安靜地做在一旁,沉默不語。
突然手上一暖,葉非墨握住她的手,溫暖驚訝地看向他,他目中有淡淡的不悅,“溫暖,別胡思亂想。”
溫暖一怔,她忘記葉非墨是多敏感的人,身邊的人情緒稍微有一個浮動他都能敏感地察覺到,她抿唇,“我沒有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