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誣陷。”溫暖冷冷說,因溫暖,五官也失去尋常的溫潤,顯得菱角分明。
哪怕是政府,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冤枉人。
這樣拘禁她,絕對是非法的。
如果懷疑她,為何不用正當的司法程序請她問話,或者找到證據起訴她,而是以這種肮髒的方式,她曾經看過幾部好萊塢片子,其中都有這樣的場面。
人不知不覺消失,而政府會捏造合情合理的理由把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抹殺掉。
她也會如此麽?
溫暖不知為何,心中害怕起來。
丹尼爾和威爾似乎很滿意溫暖臉上的恐懼,往後一靠,問,“溫小姐,現在可以請你合作了嗎?”
溫暖心中一跳,倏然也理解為什麽他們脫了她的衣服,原來是看那塊胎記。
“你們想知道什麽?”
威爾拿著照片問,“這是什麽?”
“我身上的胎記。”溫暖淡淡說道,“我一出生就有了。”
“除了你,還有誰有,據我所知,你有一個妹妹。”威爾沉聲問。
“沒有!”溫暖說道,“只有我有。”
丹尼爾又拿起桌上另外幾組照片,是用衛星拍攝,且放大洗出來的,因為是從地球傷口拍攝,所以看不到人的臉,只看見是一名黑發女子,穿著無袖的t恤,黑色的熱褲,肩膀上有一只和溫暖一模一樣的蝴蝶。
溫暖不明白什麽意思?
“這是我們在菲律賓拍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叫白狐,她是一名國際通緝犯,國際刑警追了她幾年,都被她逃脫了。她涉嫌毒品犯罪,間諜活動和破壞國際安全罪等幾項犯罪活動,你認識她嗎?”丹尼爾盤問。
“不認識!”溫暖斬釘截鐵地回答。
她覺得很可笑,一名國際罪犯身上有蝴蝶紋身和她身上的蝴蝶紋身有什麽奇怪的,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麽詫異,現在是肩膀上有蝴蝶紋身的人那麽多,莫非要一個一個抓回來問話嗎?
太離譜了!
“溫小姐,我想你最好說實話,我們耐性不多,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認不認識她,你們是不是關系密切,只要供出她,你就可以走了。”不遠處的儒雅男人說道。
“我說過,我不認識她。”溫暖惱怒,被他們這麽綁住,這麽屈辱的問話她已經頗無耐心,如今更是沒什麽耐心,隻想快點也結束,離開。
她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威爾和丹尼爾相視一眼,丹尼爾說,“如果你和她不認識,為什麽她身上會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紋身,或許我們也可以稱之為胎記。”
“shit!你問我,我問誰去?地球那一端要有一個和你長一模一樣的人你會知道為什麽嗎?”
丹尼爾笑得很紳士,“我會合理地懷疑我爹地媽咪生了一對雙胞胎,從小失散。”
溫暖眼角一抽,“很抱歉,我不欣賞你的冷幽默。”
丹尼爾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溫暖蹙眉,蝴蝶……蝴蝶紋身,胎記,世上的人那麽多有蝴蝶紋身的,她都要認識嗎?真荒唐。
威爾頗有耐心地和溫暖解釋,“我知道溫小姐心中有疑問,為什麽肩膀上有那麽多紋身的人我們都不找,偏偏找你,請看以下幾組照片,是我們從不同的人身上拍攝下來的紋身,蝴蝶本身和你們身上的胎記就不太一樣,有幾名是你的粉絲,她們看了你的廣告,看見你的紋身很漂亮,請人紋了一模一樣的,可經過放大鏡分析,哪怕是她們根據你臨摹出來的紋身,色澤和形狀也有稍微的區別,相似度只有60%,其中有幾處顏色根本無法做到一樣,可我們從衛星拍攝下來的照片上的蝴蝶紋身,經過分析和你肩膀上的蝴蝶相似度高達96%,如果形狀大小如此契合,那說得過去,可以說偶然,然則,你身上的蝴蝶顏色鮮豔,幾乎囊括了所有的顏色,其中十幾種顏色特別難調配,誰能做到如此相似,除非和你有過接觸,專門研究過你的肩膀上蝴蝶的人,除了你老公,還有誰?”
“沒有!”溫暖想了一會兒,仍然保持自己的答案。
心中卻微微吃驚,她總算知道那張衛星拍攝下來的照片,為什麽背影有些熟悉了。
是無雙!
她在羅馬的時候,無雙喜歡她肩膀上的蝴蝶,所以專門研究了,還拍了很多照片,後來在肩膀上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她一開始沒想到無雙是沒想到無雙會犯罪,可如今一想,無雙是黑手黨的人,犯罪並不奇怪,只是那蝴蝶……溫暖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無妄之災?
無雙可把她害慘了。
站在不遠處的儒雅男子問,“溫小姐,你是不是有線索能提供給我們?”
溫暖暗自驚訝那人的敏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那是一名長相十分儒雅的年輕男子,西方人,短寸頭,英俊紳士又儒雅,很有氣質,看起來是一名很優秀的調查員。
這地下室中能說得上話的,只有這三人。
溫暖說,“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麽她身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我也確定,我妹妹身上沒有,而且我妹妹今年才中學,不可能是你們找的人,或許真是巧合而已。”
“我確信,世上沒這麽多的巧合,溫小姐看來不想和我們合作。”丹尼爾說,“聽著,女孩,不和政府合作,你會很痛苦的。”
“看來是很可怕的威脅。”溫暖淡淡笑起來,既然他們是政府人員,肉體上的屈辱可以保證沒有,頂多就是皮肉之苦,怎麽也不能供出無雙。
既然他們說是白狐,看來他們還不知道無雙是黑手黨的人。
她更是不能說。
“你為什麽和葉非墨離婚?”那儒雅男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