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她幼稚的話,險些笑出聲來,她來追他,她求婚,葉非墨莞爾,悲傷的心情倏然也覺得晴朗了,她怎麽變得這麽可愛了。
話說,他隱約也有點期待,他的小妻子追人是個什麽樣的追法。
可她很清楚,這個期待肯定落空的。
溫暖央求著他,身份算是對調過來,以前他求著她,現在她求他,真是公平呢。
“非墨,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葉非墨淡淡一笑,他能說不好嗎?怕是不能吧,不然這懷中的小東西又哭了,葉非墨本來也是存心要刁難她,可見她可憐兮兮的臉,他又心軟了,算了算了,他終究是不會對她太心狠的,特別在她在他懷中流淚的時候,總恨不得馬上答應她所有的請求,求她能夠笑一笑,稍微開懷。
“這是你說的,別天一亮便忘了。”葉非墨說道,溫暖眯著眼睛一笑,“我不會,天亮我還記著你,記在這裡。”
她拍了拍胸脯,這個動作溫暖了葉非墨,她摟著他的脖子說,“非墨,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好久沒回家了。”
葉非墨一怔,唇角微微勾起,“你的衣服我全扔了。”
溫暖一笑,“不怕,我穿你的,你最喜歡我穿你的衣服了。”
葉非墨在她腰上一揍,死丫頭。
他突然歸心似箭,一點也不想留在藍莓之夜,很想帶她回家,的確是很久沒回家了,那個家冷冷清清的,沒了她,一點人氣都沒有。
葉非墨遣人和蘇然他們說一聲便帶著溫暖離開了,蔡曉靜說,“這個年過得真不錯啊。”
陳雪如有些擔心,“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和好了?”
“那一定的,只要非墨能放得下,笨蛋都看得出來溫暖這次回來是為了他,他要是再看不出來,再別扭,可真是蠢了。”蘇然說道,“哎,這回又該看見非墨得瑟了,老婆回來了,破鏡重圓,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唐舒文說,“的確可喜,本來以為他們要倔個幾年,沒想到也就一年的功夫,轉眼就過去了。”
徐文慧從洗手間裡出來便聽見葉非墨叮嚀溫暖要小心台階的聲音,據聞葉總冷漠如冰,可她聽他的語氣充滿了呵護和關愛,她躲在角落裡偷偷地看葉非墨挽著溫暖下來,他想抱她,溫暖卻堅持要自己走,兩人有說有笑地下了台階,挽著一起出去了。
她從角落裡出來,臉色微微暗淡,原來他們已經和好了,她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
名城公寓。
溫暖今天是喝得有些沉了,剛在藍莓之夜還沒覺得什麽,坐了一個半個多小時的路,酒勁一上來便覺得頭昏腦熱,到名城公寓樓下的時候,她睡沉了。
葉非墨把車停好,抱著她上了電梯,一直上了44樓,進了主臥室,把溫暖放在床上,溫暖稍微清醒了一下,葉非墨問她要不要洗個臉,溫暖點頭,他去放熱水的時候,她又睡死了。
溫暖醉酒一般不發酒瘋,就是沉睡,葉非墨咬牙,還說要追他的女人,結果一回家還不是他伺候她,他換了睡衣,挽起袖子,去衣櫃了找了溫暖的睡衣給她換上。她白皙中帶著粉紅的肌膚誘得他眼睛發紅,可見她醉態深沉,他也隻得作罷,溫暖的東西都還在,葉非墨抱著她進了浴室,幫她卸妝洗臉,溫暖化了淡妝,沒那麽濃,卸妝也簡便,沒怎麽麻煩,可抱著她著實不方便,卸妝,兩人衣服也濕了一半,葉非墨乾脆放了熱水,兩人洗了澡又重新換了一套睡衣,這才消停了。中途溫暖就睜開一隻眼睛,又繼續睡她的,被葉非墨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上了床,他讓她趴著誰,他給她吹乾頭髮,溫暖的長直發變成了長卷發,發質沒以前那麽柔軟,有些許硬,摸著沒以前那麽舒服,可那種溫馨的感覺,仍然如舊。
溫暖,溫暖……
這是他的老婆,她又回來了,回到他身邊。
這一夜,他看著她恬靜的睡臉,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了。
溫暖醉了一宿,醒來比較晚,都將近十點,翻了身子便覺得身邊熱乎乎的,睜眼一看,葉非墨正好也睜開眼睛,兩人碰個正著。
溫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起得太急了,身上不知道哪兒抽筋了,疼得她蹙眉,葉非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敢情昨天她說的話,做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來一個標準的一夜=情對白,你為什麽在這裡?
“你全忘了?”他的聲音不太好,興師問罪,甚是來勢洶洶,溫暖怔了怔,笑著搖頭,“我昨晚又沒醉。”
換句話說,她是清醒的,再說了,其實兩人一起泡澡的時候她是知道的,有那麽一陣是清醒的,只是不太好意思就閉著眼睛裝死,最後真睡著了。
葉非墨的神色好了點,溫暖低頭一看,她身上果然穿著他的襯衫,地下涼颼颼的,不用猜也知道,除了這件白襯衫她什麽也沒穿。
她撓撓頭,忍不住裹了裹被子,葉非墨雙手枕在頭下,被子早就滑下了,露出一大片麥色的肌膚,精壯的胸膛一覽無遺,雖然他很瘦,他這身材還是很有看頭的,一時看得溫暖不好意思,忍不住別過頭去,可轉念一想,真矯情,當了一年夫妻,又不是沒見過,可這樣在床上起來,真是久違的場面了。
“你今天不上班嗎?”溫暖問,她邊看著便環視臥室,這是他們的主臥室,什麽都沒變化,連窗簾都是她喜歡顏色,床頭的裝飾品也是她喜歡的小雕像,床頭櫃上有他們的合照,牆上也有他們的婚紗照,這一切的一切,都熟悉得讓溫暖熱淚盈眶,昨晚,也不過是試探地說一聲回家,沒想到,葉非墨真的願意帶她回家來。
這是她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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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些讀者是怎麽一回事,我說過這三天很不穩定了還在評論區罵,這一點意思都沒有,過年誰沒一個事啊,讓你大過年上班你願意麽?我一年到晚幾乎都沒有斷更過,已經很敬業了,大過年就彼此體諒一下,沒必要罵那麽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