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一聲公雞啼鳴,天際漸漸翻出魚肚白,沈宅中幾間屋子已有人早起做事,清晨霧氣彌漫,似乎有下雨的前兆。
房間內,暖帳中,一對新人依舊躺在床上,一隻白藕般的手臂從被褥中伸出來,想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摟得緊緊的,難以動身,輕側過頭,便望見一張帶著笑意的沉睡臉龐,昨夜旖旎纏綿又湧入腦中,臉頰飛起一朵紅雲,輕聲喚道:“相公,該起早了。”
“再睡會,時辰還早。”沈風嘴角一直掛著傻笑,眼睛雖然是閉著,大手卻是如同長了眼睛似的,往上稍移,便按在她的一隻肉兔上。
“嗚——”紀嫿瑤渾身如同流過一波酥麻的電擊,本已是少經人事,較易敏感,羞處又被他握入掌中,怎堪承受這般,急呼道:“相公,讓我服侍你起床。”
“還早,我昨夜觀星象,今日不出太陽,再陪我睡會。”沈風胡謅一句繼續裝著睡,其實他早就醒了,或許這一個晚上壓根沒有入睡,與嫿瑤幾度纏綿後,便擁著她的身體嘿嘿傻笑到天亮。
紀嫿瑤嗔了他一眼,心中其實也貪戀棲在他身邊,但深怕卯時未出被人看了去,有失婦道德儀,古代對房事規束嚴格,在不少書籍中都有撰文警戒。
《素女經》中也有此類勸誡。其言曰:“人年二十者四日一泄;年三十者,八日一泄;年四十者,十六日一泄;年五十者,二十一日一泄;年六十者,畢,閉精勿複泄也。若體力猶壯者,一月一泄。凡人氣力,自相有強盛過人,亦不可抑忍。久而不泄,至生癰疽。若年過六十,而有數旬不得交接,意中平平者,可閉精勿泄也。”
為了節欲,為了防止性行為的混亂,民間禁忌男女平日接近能夠引起**的事物。要求“多沐浴,少情欲”;“男勿看春,女勿看燈”,“美女不觀燈”。因為燈節上人群簇擁,男女混雜,摩肩擦背,難免引起苟且之事,所以乾脆禁忌女子觀燈,也就防止了淫穢的事情發生。
鄂溫克族還有禁忌寡婦參加群眾性的娛樂活動的習俗,也是防止有不名譽的事情發生的。漢族民間以為“寡婦門前是非多”,一般男子都要盡量少與寡婦來往,以免發生誤會,或者真的有不正當的性行為發生。這些除了對寡婦不公正的歧視態度以外,也都是房事禁忌的擴延。
《紅樓夢》、《西廂記》過去是被認作“淫`書”的,因而禁忌婦女觀看,俗語有“男不看西遊,女不看紅樓”、“男人莫看三國,女人莫看西廂”。但是,為什麽隻限制女的看紅樓西廂,而不限制男的看呢?顯然,舊時在夫權社會中,婦女是被看作‘淫佚’的禍水的,一切不正當的男女關系,都歸罪於女性了,男性只是受誘惑而已。這當然是不公平的,是性歧視、性壓迫的表現。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陽光點點鋪灑下來,兩人在暖榻上你儂我儂恩愛癡纏,竟是又半個時辰過去,時辰將近時辰,金色朝幕帷降在宅子上,鳥語芬芳,美不勝收。
“相公,快快起來,若讓別人看見我這個時辰還未起來,不是叫人笑話。”半個時辰過去,紀嫿瑤衣服沒有穿上附衣,反而是衣襟半裸,而臉頰則是抹上醉人的嫣紅,眼中情火難以隱蔽。
這還能怪誰,始作俑者自然是沈風,方才在床上他是一刻沒有閑下來,嘴上動著,手上動著,讓暖帳內溫香濃溢。
“娘子放心,這園子裡面,便數你的房間偏隅,便是日照三竿,也不會有人來。”一日之計在於晨,昨夜才風雨急驟消歇不久,此時又是色心大動,吃了火靈芝又加上舒姐姐的塑骨,他的氣血也比常人要強上數倍。
見他對自己如此癡迷,心中自感喜,但也知男子不可留戀閨房之中,否則壞了身子骨,便是人間聖藥也難以補及,色是刮骨鋼刀,嫿瑤謹記於心,不敢貪戀,忍著羞澀道:“此時已是辰時,我們該起床用早膳了。”
沈風坐起身體,淫光落在她的脖頸下,手上摸入她的衣服,然後老馬識途般抓住昨夜品嘗的物事,笑吟吟道:“早膳你不是早已準備好了,我馬上就吃,馬上就吃。”
嚶嚀——
紀嫿瑤輕吟一聲,敏感的地方又被他大手佔領,還想好好約束他,心智卻已一刻也經不住便淪陷,情火如荼,一旦沉溺進去,仍嫿瑤是有一顆燈明佛心,也要就此墮落。
暖帳中又發出一陣細細綿綿的輕吟聲,沈風吃了個大飽,眼光灼灼地盯著她,嘿嘿笑道:“多謝娘子的早膳,為夫甚是喜歡,以後我還要天天吃,且保證絕不挑食。”
“壞透了你。”紀嫿瑤忍不住嗔怪作打,她本是一個淡靜的性子,卻被沈風帶入淫欲嗔念中,哪是一個壞字可了。
沈風哈哈大笑兩聲,心情美入雲霄,正想與她再體驗一次昨夜的滋味,卻不想房門突然被敲響。
“嫿瑤小姐,告訴那個人,外面有宮女要接他入宮覲見。”敲門的人是紅葉,她如今管著所有丫鬟,是宅子裡面的丫鬟頭頭,主要是負責大宅子裡面幾個人的生活起居。
紀嫿瑤臉蛋大紅,輕聲道:“紅葉,我知道了——”
紅葉又道:“等會我便送來早膳,你們——你們快點——”
汗,這個小丫頭在想什麽,老子有那麽急色嗎——就算我有,嫿瑤也不敢有,沈風乾脆喊道:“紅葉,你手上是不是端著早膳,直接拿進來便是,你一個小姑娘哪裡來那麽多心眼。”他想得簡單,既然是夫妻了,也沒有什麽可避諱的。
“誰知道你有沒有穿上衣服——”
“紅葉,你稍等片刻。”紀嫿瑤嗔了他一眼,急急將衣服穿上,然後細心地服侍他更衣,一番整理後,才輕喊道:“紅葉,你可進來了。”
房門打開,紅葉悄悄走入裡內,細眼瞧他們穿戴整齊,臉上不禁微紅:“這是小姐吩咐準備的早膳,請嫿瑤小姐慢用——”轉頭又對著沈風哼了一聲,才跑了出去。
沈風莫明一笑,紀嫿瑤淡淡道:“相公,快吃點早膳,這一進宮又不知何時才可吃上東西。”
想起她的身世,心中躊躇片刻,為難道:“嫿瑤,如果我有事情瞞著你,你會不會怪我,這件事情與你有關,但這個時候還不是告訴你的時機。”
紀嫿瑤淡淡一笑道:“是該我知時,我便會知,不該我知時,還是不知為好,相公不必為難,世事本已難料,何必牽腸未明之事。”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沈風抱以感激的目光,說來,嫿瑤與草谷、廣音有些想象,對世間之事,都是一個‘淡’字,而葉絳裙則是一個‘絕’字,絕情絕愛,漠視生死,淡絕人情。
紀嫿瑤說她一生孤獨悲涼,這也是注定的。
在濃情蜜意中吃完早膳,馬上便去往皇宮,來到京城中,便數次進入皇宮,說來跟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倒是有緣分,但在這皇宮中,還不得不提防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太子殿下,眼下還不跟他正面相對的時候,好在平時太子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哪會來拜見他的姑姑。
坐在轎子中,無聊得睡了過去,睡了兩個時辰醒來時,便已在皇宮中,女婢已經去向長公主稟複,沈風就在宮殿中等候,這些宮殿的名堂也懶得去研究,總之都是耗費大量工力建造,宮殿中盡是一些珍奇的古玩飾品,難怪一些入侵者總是喜歡來皇宮中掠奪,試問天下間還有什麽地方比皇宮有更多珍奇異寶,有更多美人佳麗。
這次來宮中沒有像上次先洗澡,可見長公主這次不會寵幸自己,在宮殿中等候了一些時候,便有女婢領他去長公主的寢宮內,不知是皇帝沒有對她管束,還是她在皇宮有一些實權,不然怎麽敢堂而皇之將一個男子領入寢宮內。
走入寢宮中,便見長公主已端坐在一條煌麗錦榻上,沈風意思性行了一禮道:“見過長公主殿下。”
惠文公主輕輕抬手,媚笑道:“將軍免禮!”
沈風怔道:“公主為何喚我為將軍,我還是習慣公主直接叫我沈風。”
惠文公主道:“難道本宮不該叫麽,還是你不配,若是橫掃西境大敗柔然的沈將軍配不上將軍之名,那我大華也無人再配得上。”
今日進宮,不是來聽她這些話,沈風乾脆沉默下來,對於這個蕩`婦,還是少去招惹她為妙,但蕩`婦就是蕩`婦,你不去招惹她,她就來招惹你,更何況是當朝長公主,躲也躲不掉。
惠文公主指尖輕點唇角,眼中盡是冶蕩之意,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體魄,媚道:“一段時日不見,將軍又健壯了許多,如今加上一朝成名,我看京城中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姐該為將軍動了春心了。”
老子壯老子的,乾你屁事,如果嫿瑤是皇帝的女兒,那她就是嫿瑤的姑姑,她明明知道這點,還放蕩不自持,沈風越發對她沒有好感,笑吟吟道:“如今已有妻室,我家娘子出門特地警告我,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夫在外,妻命不敢不受,夫道不可不守。”我呸,來到了古代,誰還跟你講一夫一妻製,妞我照樣泡,但就是不鳥你。
“你還是這般有趣。”惠文公主吃吃笑了笑道:“在大華男子皆以娶多房妻室為榮,偏偏你卻要什麽——哦對,守夫道,自古以來,便沒有夫道一說,你如此克制自己,人生豈不無趣。”
沈風哈哈大笑,話鋒一轉道:“公主,我的妻子已經找到,還問清楚了折扇的由來,你想知道嗎?”
趙燕淡淡道:“不必了,事情我先前想知道,如今不想知道。”
怎麽回事,她找我難道不是為了嫿瑤?沈風奇怪道:“公主召見我,難道不是為了此事?”
趙燕沉吟片刻,歎道:“罷了,你便告訴我。”
當初就不該告訴她自己在找老婆,真是豬腦袋,搞得自己現在要多出心思猜她在想什麽,沈風也沉吟道:“事情是這樣——”隨即編了一個故事,盡量將嫿瑤與折扇撇清關系,她之所以想弄清楚嫿瑤身世,無非是因為那把折扇,所以現在就是能編多少編多少,半真半假迷惑她。
聽罷,趙燕神情半信半疑,沉著嗓音道:“這麽說,這把折扇乃是你妻子那日假扮的人所有?這麽說,那個人是男的!”
見她神情古怪,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按著原本的套路,繼續編道:“正是,我之前記憶消失不見,如今我已全部記得,我的妻子正是利用折扇與他的身份在來升州尋查摩尼教之事。”
趙燕沉聲問道:“此人今在何處,你從實說來,不得有半點隱瞞。”
沈風搖頭歎道:“他早已經不在人世,他死前將折扇交給我妻子,是想托嫿瑤將折扇歸還他的親人。”
趙燕喃喃自語道:“竟然死了——死了也好!”
沈風現在聽力極好,將她口中的話聽得仔仔細細,心中哼了一聲,故意問道:“公主為何要追查此事?”
趙燕冷淡道:“不該你問的事情便勿要多問,對你沒有好處,此事確實辦得好,本宮日後會獎賞你。”
沈風露出一副貪婪的嘴臉道:“我曾說過,公主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為公主出力,此事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既然公主發話了,那我便大膽提一個獎賞。”
對付這些宮廷中掌握權勢的人,你要學會貪婪,讓他們覺得你可以控制,否則就想嶽飛一樣,無端端惹來猜忌,倒不是說嶽飛有錯,只是這帝王之家向來不會相信人,你只有學會貪婪,跟他們講條件,跟他們沆瀣一氣,他們才會對你放心。
趙燕淡淡一笑,絲毫沒有意外,輕輕抬手道:“你倒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說吧。”
沈風諂道:“公主殿下該知我經商,眼下我需要一塊土地,公主可否賞賜給我,最好在京城街市附近,交通便利,水路暢通。”這一姿態當然也是做給她看,在趙燕面前,故意表現得風流好色貪婪,總之就是故意搞壞自己形象,沈風這麽做,當然是有目的的,鋒芒不能太露,那就扮豬吃老虎。
趙燕訝然一笑道:“你倒是敢開口,一張口便是要土地,罷了罷了,此事本宮幫你周旋周旋。”她只是有些驚詫,神色並無不悅,在她的意識裡,土地只是用來籠絡人心的事物,哪能體會土地對萬千百姓的意義。
沈風場面性地笑了笑道:“多謝公主!”這土地他已經垂涎已久,之前在升州時,心中便醞釀著一個計劃,古代還沒有渠道的概念,如果自己在京城建造一個大型商場,那絕對是震驚世人,商界流傳一句話:渠道為王,古代經商思想當然沒有那麽先進,試想如同京城一座大型商場拔地而起,那麽所有商鋪都會來入駐,而商場本身還不僅僅是商場,可以有劇院、酒樓,這些結合起來,那商場不愁沒有人來。
這一切在之前很難實現,但現在身邊有壺酒,只要將想法告訴他,相信以他的才能,一定能設計出古代版的商場。
趙燕又道:“我交給你的另外一件事情,你辦得如何?”
沈風愣了一下,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幸虧他腦子還沒糊塗,急忙道:“那個顧碧落有點難辦,芳心沒有俘獲到,反而拉來了不少仇恨。”
趙燕嬌笑道:“也有你俘獲不了的女子麽,看來這女人眼界不低。”
沈風輕佻一笑道:“除了顧碧落,公主殿下也是我俘獲不了的女人,公主身份高貴,不容易對任何男子付出感情,如果公主願意,我們能對好朋友。”
趙燕揣著媚笑凝視著他,緩緩走上前,輕抬起手撫摸他的胸膛,勾了他一眼道:“可人家如今甘心被你俘獲,你何不嘗試一番。”
我靠,嫿瑤的事情已經說清楚,她現在又勾引我,難道真想跟我發生點什麽,沈風心臟急跳,正想找個借口推搪過去,此時殿門外卻跑來一個女婢。
“啟稟公主,太子殿下求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公主此時不便接見——”
“狗奴才,給我滾開,本殿下要見我姑姑,誰敢阻攔!”
太子殿下突然闖進來,趙燕有些措手不及,急急惶惶道:“你快躲起來,不可讓太子看見你在此處!”
這還要她說,沈風早就挑好一個櫃子躲藏進去,不過趙燕倒是奇怪,她應該不知道自己與太子的過節,那她為什麽害怕太子看見自己?
“奴婢該死,太子殿下執意要進來,奴婢們攔不住。”
櫃子關掩住時,太子已進入寢宮,趙燕冷淡道:“好了,你們退下吧。”
女婢退下後,太子殿下更加肆無忌憚,輕浮地笑了幾聲大:“姑姑,為何不讓我進來,難道你這裡還藏了男人不成。”
趙燕怒斥道:“住口,你竟敢對我說出如此忤逆之話!”
太子完全不遵從長幼之禮,一點也不懼怕自己的親姑姑,怒哼道:“姑姑,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別在我面前裝得清高,你難道忘了那一夜自己的風騷樣子。。”
“住口!你若再敢胡言,我便告訴你父皇!”趙燕臉色大變,急急怒斥道。
趙燕竟然和自己親侄子有染!!!無意中聽到如此震撼的宮廷絕密,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可是亂`倫,沈風心裡震撼之極,原本以為皇宮中那點糜爛破事只是謠言,沒想到今天卻撞見真的。
太子大聲獰笑兩聲道:“當初我得到你,便不怕你不會告訴父皇,姑姑,你在害怕什麽,這裡又什麽別人。”
悄悄打開一條縫隙,便看見趙燕雙眼含淚,臉上皆是憤恨和屈辱,一張臉變得甚是嚇人可怕。
“你若逼我,我什麽事情也做得出來!”
“賤女人!”太子掄起巴掌狠狠打在她臉頰上,怒哼道:“若你還享受榮華富貴,便不要對我說出這種話。”
趙燕捂著臉仇恨地盯著他,卻是沒有再說話,似乎有什麽把柄落在太子手上,沈風心裡猜到,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
太子癲狂地獰笑兩聲道:“你還是離不開榮華富貴,姑姑,只有我最了解你,你恨男人,卻又離不開男人,你恨這座皇宮,卻又離不開皇宮,你便是天底下最賤的女人!”
趙燕神情轉為呆滯,淚水漸漸止住,冷冷道:“你找本宮有何事,若只是來羞辱我,你滿意了嗎,快給我滾出去。”
太子貪婪地望著她,輕浮道:“姑姑,我自然是來找你重溫舊夢,玩了那麽多女人,但只有姑姑令我興奮不已。”
禽獸啊!沈風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與這個太子相比,老子簡直是雷鋒穿越過來的。
趙燕神情擰地可怕,因為憤怒,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你——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當初若不是你對我下藥,我豈會被你——你給我滾!”
太子卻是神情享受,淫`笑道:“我便喜歡被姑姑罵,姑姑你再罵我幾句,那一夜姑姑也是一邊罵著——”
“住口!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趙燕神情一片痛苦,掩面而哭,癱坐在地上。
“哼!賤女人!”
太子怒哼一聲,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狂笑著向趙燕撲了過去,趙燕驚地逃去驚叫道:“你別過來!”
太子又是狂笑兩聲,慢慢逼近上去:“賤女人,知道我平日裡如何玩那些大臣妻子,她們皆是如你這般,然後她們一邊哭喊著,一邊被我玩弄,我便喜歡女人這般模樣。”
“喜歡你妹,老子忍不了了!”不知何時,沈風已站在他身邊,狠狠往他襠下踹了下去,然後再往他腦門轟了一圈,直接將他打暈過去。
(六千字大章!不分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