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漂流而的瓶子,腦際猛然一震,急撲入河中將瓶子拾起,眼前的瓶子和上次撿到的一模一樣,打開木塞子,其中果然有一張小紙條,只見紙條上面留下一行秀娟無力的字跡:聞君得勝歸來,妾深感欣慰,望君珍重。
“嫿瑤,是嫿瑤!”沈風瘋叫一聲,將紙條緊緊撮在手中,站在河流中,望著遠遠而來的流水沒有盡頭,不禁臉色一黯。
顧碧落聽到他的聲音,皺了皺眉走過來,見他身上拿著一個瓶子,不禁問道:“這是何物?”
沈風悵然歎道:“這是我妻子扔下的瓶子,裡面還說了一些話,上次我就是看到這個瓶子才找到你屋子,誰知道看見你屋子一首詩,我才把你當成我妻子。”
原本還不信他的話,如今他說的應該不假,但那時所受的羞辱怎麽也不能原諒他,顧碧落見他黯然神傷,也沒有在此時追究,轉而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你便是看到這句話嗎?”
沈風勉強笑道:“就是這句話,是不是想不到我有這種才華,你肯定是在暗暗仰慕我,要不然也不會寫下我的詩句掛在屋子中。”
顧碧落冷笑道:“詩句可謂千古佳句,我自然是欣賞,但唯一可惜的卻是出自你之口,我早已將詩句撕下扔進了紙簍中。”
妖秀!讓你欣賞我,又不是讓你被我奸,從河流中走上來,目光望向遠方,正色道:“你快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啟程。”
兩人繼續行程,一路上松柏翠綠,雲霧嫋繞,也見到了不少山林中的珍稀鳥禽,要不是因為要尋妻,真該駐足下來心思,這兩日內,兩日可謂翻山越嶺,披星戴月,也將幾條河流攬在身後,行至這一日黃昏,這一對男女已經來到群峰環繞的西北部。
解開水囊牛飲了幾口,又將四周望了幾遍,茫然而又煩躁道:“這一路走來,還是沒有發現濁世湖,會不會是已經走過了?”
顧碧落臉色如同他一樣茫然,搖搖頭道:“我亦無法確定。”
望著四周高聳的山峰,沉吟道:“越是向西北走,所見的河流就越是細小,到了這裡幾乎看不見河流,沒有河流又怎麽會有湖泊。”
一路上跋山涉水,顧碧落乾脆將秀發編成辮子,雖失了一些秀美,卻多了別有韻味的清麗:“我們這一路上皆是刻意沿著河流行走,若是有湖泊,也該發現了。”
沈風尋妻心切,也知太心急於事無補,當下靜下心道:“沿路上也沒有乾涸的河流,可見並沒有乾涸的湖泊。”
“濁世醉不醒,世人皆醉——”沈風又重複念了一句,再一次思索這九個字的意思。
顧碧落卻突然問道:“有一事我不明,這六句話你是如何辨清順序,依我看,這每一句話可能是代表著一道難關。”
“現在你才問,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沈風簡單道:“這個順序是降龍木提示的,六句話分別代表六個面,而第一句話是玉方第一個顯現出來的。”
顧碧落疑問道:“那你是如何確定?”
沈風笑道:“想要將六個面轉成,一定是由一定順序,也就造成這個六句話的順序,這個魔方只是一個次品,僅能用一種順序。”
顧碧落微微頷首道:“如此看來,唯有先找到濁世湖才能解開這六句話的秘密。”
“濁世醉不醒,世人皆醉,是人皆醉?”沈風再思索了一遍,腦際轟然一震,忽道:“我們為什麽一定按照正常的想法去想,也許這個濁世湖不一定是湖。”
顧碧落眼眸大亮,緊皺的眉梢稍稍舒展道:“也許如你所說。”
有了一點點想法,沈風隨即充滿了希望,立即道:“顧小姐,你自己先休息,我靜不下心來,我再去到處找找。”
顧碧落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瘋狂,如此不惜體力,之前他誤認為自己是他妻子的模樣,仿佛是入了魔障,由此可見,他尋妻之心有多迫切。
這家夥雖品行不正,但對摯愛的妻子確是癡情一片,婉然一歎道:“此時已是入夜,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尋找。”
沈風錯過她的身體,搖搖頭道:“我睡不下,已經快分別一年了,她一定天天在等著我。”
“我與你一起去!”顧碧落動了些惻隱之心,見他投來詫異的眼光,淡淡地解釋道:“別多想,我只是念你尋妻心切,這份情意著實難得。”
沈風斷然道:“不必,這兩天你也很疲累了,今晚好好休息。”說罷,便獨自走去。
月夜中,他一個人沒入群峰環繞的山地,由於站在地處尋找范圍小,便爬到高處放眼俯視,在黑夜中攀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摔下的可能,而他像個猴子一樣,到處攀爬,到處俯視。
不過在黑夜中,目視范圍實在太小,找了兩個時辰也沒有什麽收獲,沈風從一處高處下來,卻見空曠的山地上站著一個柔美的身影,而旁邊還有兩隻野狼。
“顧小姐?”
沈風疑惑地叫了一聲,急忙跑過來,見她正在被兩隻野狼包圍,快步衝到她身前:“你怎麽來了,還招來兩隻色狼。”
顧碧落手持一支匕首,雙眼緊盯著兩隻野狼,嘴上不忘哼道:“色狼何足懼也,你便是最大的色狼。”
說話間,山林中又發出幾聲狼嗷聲,沈風眉頭大皺道:“不好,未免被狼群包圍,我們快點逃跑。”
顧碧落指著前方道:“先往高處爬。”
兩人一邊提防著野狼,一邊往後退,沈風這次身上沒有帶長槍,要是正對上群狼,肉搏是肯定不行的。
“看——那邊山壁上有一個大凹陷,我們快點爬到那兒。”顧碧落腳步不慢,與他一起並行奔跑,後面的野狼也追了上來,此時群狼的嗷叫聲越來越近,兩人已是拚命往前衝。
靠近山峰壁面,沈風抬眼一看,微微怪異道:“顧小姐,你有沒有山峰壁面山的大凹陷形似沒有水的湖泊?”
顧碧落緊盯著後面的湖泊,急急道:“先不說這個,野狼快追上來了。”
說話間群狼圍了上來,將兩人圍困在山壁前面,面對群狼圍攻,沈風後知後覺之下才知道此刻有多危險,方才他一心尋找濁世湖,心神比往常遲鈍了不少。
“顧小姐,把匕首給我,你爬上去。”匆忙之下,沈風急忙喝聲令下,也不容她反抗,將她整個身子抱起便往上面塞,一隻手掌托著她的臀部,稍微一舉,她便爬得高高的。
“你!”顧碧落羞叱一聲。
“少廢話,快點跑上去。”沈風站在她下面,面對凶狠的野狼,全身肌肉頓時緊繃起來。
嗷嗷——一大群野狼嗷嗷叫著慢慢逼近,口中不斷流著唾液,它們一隻隻眼睛緊鎖住目標,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
此時顧碧落已經爬到了高處,見身處在危險中,急急喊道:“你快些上來!”
沈風也想上來,但如果稍微一轉身,恐怕這群野狼就會撲上來,狼是很懂得狩獵的動物,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
顧碧落也知道他此時不能上來,便要重新下去幫他對付野狼,剛一稍動,便帶起一些小沙石,沈風警覺到她的動作,沒有回頭便喊道:“你別下來,你身上有沒有繩子,放一條繩子給我。”
顧碧落左右看了看,這個大凹陷哪裡會有繩子,她是個聰明人,繩子沒有,但她身上卻有衣物,如今也只有將衣服綁成繩子垂下去給他。
嗷!
這群野狼顯是饑餓了許多,發出一聲狼叫,便撲了上去,沈風提起匕首與其搏殺,狼群可比柔然士兵更加凶狠,它們在圍殺獵物時,既凶狠又聰明,圍攻起來也是十分有章法,仿佛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很快,幾隻野狼被殺死在地上,但他身上也留下幾處傷口,見此險狀,顧碧落緊忙忍下羞澀,將身上的衣物解開,先是將最長的裙帶卸下,比較了一下子長度,發現長短還短了一些,咬著唇瓣又將外衣脫掉,由於已是夏季,身上衣服本就沒有多少,如今褪去外衣,身上便只剩下一件小橋的肚兜,涼風拂在她身上,顧碧落強忍住羞澀,快速將裙帶與外衣盤結成繩子。
這邊沈風已是傷痕累累,這群野狼凶狠異常,完全不會畏懼,也不管同伴死活,死了一隻又撲上來一隻,不咬死目標死不罷休。
“快抓住繩子!!”
這一聲宛如聖母瑪麗院的鍾聲,顧碧落將繩子垂了下來,沈風聞言,回過抬頭一望,這一望令他忘記自我,只見顧碧落俯身向下,身上僅是覆著一條小肚兜,肚兜怎堪大用,兩個巨物顫顫巍巍地懸掛著,幾乎快掙脫出肚兜的束縛,特別是她此時的姿勢,足以讓雙峰躍然於月下。
“無恥之徒,你還不快上來!”顧碧落急忙單手提著肚兜,急急羞叱一聲。
風流是會博得美女青睞,但是下流卻是會付出代價,看得正爽之際,一隻野狼猛地撲過來,張開獠牙便咬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