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在古時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相傳,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劃分天下為九州,令九州州牧貢獻青銅,鑄造九鼎,象征九州,將天下九州的名山大川、奇異之物鐫刻於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並將九鼎集中於夏王朝都城。但據說,秦滅周後第二年即把周王室的九鼎西遷鹹陽,但到秦始皇滅六國,統一天下時,九鼎已不知下落,有人說九鼎之一的雍鼎沉沒在泗水彭城。
古代青銅工藝高度發達,傳下了許多稀世之寶,然而就歷史價值而言,卻沒有一件比得上夏朝的九鼎,後人將爭奪政權稱為“定鼎”,就是因為三代以來,九鼎一直被視為王權象征的緣故,
據《左傳》描述:夏初收集珍禽異獸、奇異之物,繪畫成圖,讓工匠將仿刻於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九鼎象征九州,即冀鼎、兗鼎、青鼎、徐鼎、揚鼎、荊鼎、豫鼎、梁鼎、雍鼎。
九鼎作為文明時代入口處的一塊裡程碑,已經遺失了兩千多年,現今說不定還埋藏在某個地方
見幾人神情古怪,倒身扭頭在兩女中間,問:“這個九鼎是什麽,為何一聽到九鼎,你們臉色怪怪的。”
顧碧落凝思中,見他不解,歎道:“你可知問鼎中原的來歷?”
從“一言九鼎”到“問鼎天下”,從“三足鼎立”到“拔山舉鼎”,九鼎的影響力可見一斑,牧野之戰後,西周把九鼎搬到了國都鎬京,還舉行了隆重的定鼎儀式,自此“定鼎”就喻為國家政權的奠基,“遷鼎”則指國家權力的轉移,“問鼎”乃是覬覦政權的非法行為,由此演繹出過許多有趣的歷史橋段。
沈風費力地回憶一下所學的歷史知識,含糊道:“好像是出自春秋戰國時期。”
“‘春秋五霸時期,楚莊王八年,楚攻陸渾之戎,至洛,陳兵於周郊。他奉周定王命前往勞軍。楚王問周鼎的大小輕重,意欲代周,他答以: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終使楚軍退去。’這便是問鼎中原的由來。”她解釋了成語的由來,又道:“但問鼎中原的鼎由來已久,早在大國初始之際,夏禹便鑄造九鼎,分代九州,作為國家權力的象征,夏、商、周三代以九鼎為傳國重器,為得天下者所據有,九州乃豫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雍州、梁州,每一州各設一鼎。”
我靠,寶貝啊!好像歷史老師講過一些,汗,真是虧待歷史老師,教過的都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了,這群人要找九鼎,其心昭然若揭,難怪她們一個個臉色大變。
任何人聽到九鼎的下落,皆會有被震懾,更不用說她這種對考究癡狂的學者,她臉上隱隱有興奮之色,“但秦統一六國之後,九鼎便不知下落,史書上眾說紛紜,沒想到九鼎竟在仙府中!得九鼎得天下,只有有心爭權之人,才會來問鼎。”
言畢,深深一歎道:“天下已有許久未提過九鼎,沒想到今日再聽聞是在此處。”
紀嫿瑤神色危重,嘴唇輕啟而又闔下,似乎有難言之隱,此時,老齋主道:“你們來錯地方了,九鼎不在天府,你便是殺了老道,亦是沒有!”
眾位長老臉色各異,似乎也並不知道九鼎之事,為首的黑衣人獰笑一聲,怒喝道:“老太婆別給我耍心眼,我知道九鼎就在天府中,先你們三日,三日之後將九鼎交出來,遲了一個時辰,我就殺一個人。”
說罷,黑衣人帶著眾長老和老齋主推入仙府中的一座高塔,葉絳裙也持劍躍向高塔,此時仙府中唯一能說話的人只有嫿瑤,她神情凝重道:“相公,還有顧小姐,你們隨我來,我有幾句話要與你們說。”
三人來到一間屋子中,很快葉絳裙也隨之進入,觸及嫿瑤的目光,頷首:“齋主與長老暫時無事,但三日之前,必須將長老與齋主救出。”
顧碧落蹙眉道:“他們要的是九鼎,九鼎是否在仙府中。”
“可言之在,也可言之不在。”紀嫿瑤臉色頗帶愁意,為難之間,蘭氣成歎道:“仙府有遺訓,寧滅門亦萬不得將九鼎交與奸惡之人!”
顧碧落怪道:“聽紀姑娘之言,九鼎似乎在府山中,但這言之不在又是何意思?”
“因九鼎只有雍鼎現存於天府,其余八鼎並未在天府中,我們也不知其下落。”紀嫿瑤深深一歎道:“古書上記載秦統一六國後,九鼎在遷往鹹陽的途中,有一鼎被大風刮到今彭城泗水中,但這是蒙羞之說,這一鼎並非是被大風刮走,而是被爭權之人奪走,幾世輾轉下,這一鼎被天府尋得,而其余八鼎亦是被人奪走,至今下落不明,為免天下人以為九鼎皆在天府,幾任齋主皆不敢將這一鼎面世,否天府將會有滅門之災,隻待日後尋得其余八鼎,便交與天下。”
沈風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如果隻交出一鼎,那麽時任的皇帝必然要得到其余八鼎,那到時候仙府可就麻煩了,所以還不如暫時不交出去。
九鼎賦予的價值不言而喻,比如傳國玉璽,在九鼎面前連一根毛都不如,再比如和氏璧、天下第一行書蘭亭集序,比起九鼎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現如今,也沒有一件文物比得上九鼎,有個考古學家有個誇張的說法,就是所有文物加起來,也比不上九鼎的價值,雖然是誇張,但也足見其價值。
顧碧落神情震撼,隨即道:“必不可將雍鼎交出來,一來於事無補,二來也會令天下大亂。”
紀嫿瑤深有所感地頷首,“顧小姐所慮極是!”
“多謝兩位相信我,我寧死也不會將九鼎之秘說出來,否則願遭天譴。”顧碧落鄭重地立下誓,又皺眉道:“但如何令救出幾位老者。”
論出點子,誰也不及沈風,兩女同時將眼光望向他,連葉絳裙也不例外,沈風卻是自顧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相公,你在想什麽?”紀嫿瑤輕道。
沈風抬頭道:“我在想這些人怎麽知道九鼎在天府中,但又知道不少很徹底,以為九鼎全在天府,嫿瑤,天府之中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紀嫿瑤謹重道:“老齋主隻告訴我與非劍師叔,除了我們之外,幾位長老或許也知曉。”
沈風再一深思,立即擲地有聲道:“仙府之中一定有人偷聽或者探聽,但聽得不徹底,以為九鼎全在仙府,這個人是關鍵所在,問鼎是為了爭權,絕不是貪財,若不找出這個人在,仙府很快會卷入天下鬥爭中。”
有了這層剖析,顧碧落神思便陷入思索,很快又道:“這些人必然不是皇帝派來的,恐怕是企圖覆權之人,而仙府之中竟藏有禍亂,此關系到朝政安穩,務必要找出此人。”
紀嫿瑤皺眉道:“可這如何查找——”
顧碧落道:“此事有些棘手,先不論如何找出那個人,眼前該想想如何將幾位長者救出,不僅要將他們救出來,還騙那些人九鼎不在仙府,否則今日過後,依舊會有人來騷擾。”
紀嫿瑤一下子沒了主意,一雙愁目轉望在屋子唯一的長輩,葉絳裙瞥了一眼,淡淡道:“問他!”
三道目光齊齊望著他,沈風苦笑一聲,臉色也慎重起來,將之前的事情在腦中重新過濾一片,然後開始聲令道:“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不僅要找出仙府中的叛徒,還要騙過這些人,方才有點奇怪,為什麽齋主與長老會過來,是誰通知了他們,顧小姐你只是去了北鬥七宮,對吧——那就對了,查一查看看能發現什麽。”
“至於怎麽騙過他們——”沈風臉色為難起來,自己嘀咕道:“說真話,他們未必相信,說假話,他們肯定不信——”
沈風腦筋一動,眉頭一直皺著,“想要騙過他們倒不是沒辦法,但關鍵還是要找出那個人,如果可以騙過這個人,就可以免除仙府一場災禍——嫿瑤,你先帶我去見一個人。”
“相公想要去見何人?”
沈風冷笑一聲道:“道畫!”
紀嫿瑤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心中便有了主心骨,雖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但卻是一絲懷疑也沒有,她在仙府中長大,對於那些揣摩心思、陰謀算計根本不會,與沈風結為夫妻後,氣質更顯高貴端莊,襯出一股儀態萬方、憐憫天下的女人味。
紀嫿瑤伴著他一起去靜思宮找道畫,道畫被關入靜思宮內,眾人都遺忘了她,唯獨沈風記起她說過一句話,就馬上懷疑她勾結外人。
到靜思宮後,被告知道畫已經入睡,次日,天還未亮,沈風依舊有些古怪,便與嫿瑤早早來到靜思宮,偷偷走進罰院內,眼前出現一幅令人瞪目結舌的景象,只見道畫與一個男子衣衫半掩共臥於席地上。
我靠,居然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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