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香豔下來,顧碧落已是春光外泄,而沈風則是口水外流,她仍渾然不知,拚命想要脫去他的衣服,她是無意識地,但沈風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是清醒的,眼光聚焦在她的雙峰上,對奶下手,準準地抓住難以掌握的物事。
嗯哼——
顧碧落嚶嚀一聲,身體傳來一股電流,驀然感到一陣酥麻,全身軟綿綿,頭腦終於恢復正常,見胸前那雙‘罪魁禍首’,怒不可歇道:“我要殺了你!”
言畢,猛地從床鋪底下抽出一把匕首,媽呀,忘記這女人是批發匕首的,沈風急忙抓住她的手,死皮賴臉道:“我殺了你才對,你沒事硬要脫我衣服。”
“你你——”顧碧落手被抓住,根本難以掙脫,眼神怒瞪了一眼他的雙手,意思很顯然,是在說你的鹹豬手碰了老娘的大便宜。
沈風理直氣壯道:“我不小心的,目標太大,不小心碰到也實屬尋常。”
“那我不小心殺了也屬尋常!”顧碧落努力想刺他,奈何被他抓得緊緊的,無法動分毫。
沈風趕快從她取走匕首,然後拔腿離她一些,見她又要殺過來,急中生智喊道:“顧小姐,我又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軍務——”
顧碧落衣衫不整地站了起來,厲眉冷對:“你休要再糊弄過去!”這是對付她的不二法寶,但這次卻不能奏效。
吃完抹嘴是沈風的看家本事,所謂萬花從中任采擷,采完我就趕緊跑,說的就是他,語重心長道:“顧小姐,剛才是誰衝上來要脫我衣服,如果非禮犯法,你已經罪無可恕了。”
“我——”顧碧落一時窘迫,氣焰直落三丈,她總歸不是沈風這種厚臉皮的人,想起剛才的行為不禁有些羞赧,語氣忡忡道:“你身上分明有見不得人的地方,若不是心裡有鬼,為何不敢脫!”這個無恥的家夥,竟然在軍營內與女子風流快活,簡直不把軍紀放在眼裡。
“這小妞性子剛正不阿,整頓軍法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沈風要是被她抓了,還不得扒層皮下來。
正要開口胡攪過去,顧碧落已經先聲奪人:“我知道你又要故技重施胡攪蠻纏,那些話你還是留在你的肚子裡。”
沈風笑吟吟道:“你都學會搶答了,看來我身上有幾斤幾兩你都耳熟能詳,不過我還有很多絕學沒有施展出來,你可以慢慢期待。”說罷,露出一個嚇倒萬千少女的笑容。
顧碧落如今摸熟他的套路,心裡有些欣喜,這比打敗柔然大軍還有成就感,不屑地哼道:“你便只剩一張嘴,十萬大軍,比不過頸上一張嘴”
這是罵我還是誇我,沈風嘿嘿笑了笑,眼光落在她的胸前,話從嘴邊就來:“山盟海誓,還不如胸前二兩肉。”
這是才思敏捷,張口就來,對得押韻工整,還一句諷一句,有趣之極,顧碧落氣得臉色鐵青,冷哼道:“這次算了,下次再讓我發現,定不輕易放過你。”
沈風也覺得心裡有愧,只不過最近心情實在壓抑,如果不能找個發泄的渠道,都快得心病了,歎了一聲道:“沒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想上戰場了,柔然族有兩條大魚在這裡,能將他們抓住,可保大華太平。”
顧碧落淡淡道:“但願如此!”
沈風手上捧著衣物,抬眼瞄了瞄她的臉色道:“你還為我塗藥嗎?你知道的,要是茵兒替我塗藥,恐怕又要做出她情我願你不情願的事情。”沈風有個習慣,就是喜歡被女人約束,身邊要是沒有個女人管束,便渾身不爽。
以前在升州有個嵐小姐,在軍營裡面有顧碧落,顧碧落更是極其嚴厲苛刻,偏偏他卻十分享受。
這個臭家夥,分明是想我替他塗藥,還反過來威脅我,方才說得冠冕堂皇,這個可恨的人,想佔便宜還要別人哄著他,顧碧落心裡惱,板著臉將藥瓶子取來。
沈風見狀,快速脫去衣服坐在她旁邊,還對她擠出一個笑臉:“麻煩你了。”
顧碧落一言不發為他處理傷口,傷口失血嚴重,幸好他身體好,也有上等的傷藥,否則一般人根本難以行動,細細地為他處理傷口,兩人呈現難得的靜謐。
“好了,右手臂最好不要用力過猛,盡量使用你的左手。”顧碧落用繃帶將他傷口纏緊,然後收起藥瓶子,卻見他眼睛已經閉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輕喊道:“喂,你醒醒,傷口處理好了,你回去你的營帳裡休息。”
沈風依舊睡得死死的,任憑她怎麽喊就是不醒來,顧碧落無奈推了推他,喊道:“快起來,回你屋子去睡。”
這一推,沈風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這個人怎麽說睡就睡,也不管是什麽地方。”顧碧落一陣氣惱,無奈坐回桌子前繼續研究戰局。
一個時辰後,沈風轉醒過來,揉了揉困漲的腦袋,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燭火旁邊坐著一個女子:“我怎麽睡過去。”
翻身下床,顧碧落趴睡在桌子,這陣子她也十分乏累,只不過稍稍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沈風走到她身邊將她抱回床上,又取了一張毯子為她蓋上,然後走出營帳。
營帳外站著一個白衣女子,沈風走過去笑道:“仙女師傅,你怎麽站在這裡。”
葉絳裙反問道:“那我應該在何處?”她眸子看著別處,說話永遠不看人,加上一身白衣,無形間加了一股仙塵味。
沈風卻故意走到她面前,眼睛直盯著她,葉絳裙有點不解他的行徑,蹙眉道:“你那麽討人厭,怪不得裡邊那個女子那麽厭惡你。”
沈風好笑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無意中聽到。”葉絳裙又問道:“為何你要如此對待那個女子,她是個好女子。”
沈風訕訕笑道:“這個也許是八字不合,命裡犯衝——你怎麽突然關心起人際關系。”
葉絳裙冷淡道:“只是好奇罷了,還有一事,嫿瑤已知你投軍,並在西征大軍中。”
沈風猛地抓住她的手掌,急急問道:“嫿瑤她還有沒有說什麽?”
葉絳裙道:“她只是托我保護你周全,別無二話。”
想起嫿瑤,沈風猛然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然後去仙府救她出去。”忽然間,他一下子變得信心百倍,一掃之前的忐忑不安,“仙女師傅,你可否多跟我聊聊嫿瑤,她每日都在做什麽,說什麽。”
葉絳裙道:“與我並無不同。”
沈風心裡直感到一陣悲痛,像她一樣,那不是每日行屍走肉,無趣無樂,想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心情猛然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壓得喘不過氣來。
葉絳裙沉默下來,神情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麽,沈風也默默走回營帳,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大軍浩浩蕩蕩出行,直奔夷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