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激烈異常,槍鳴,棒嚎,阿爾鐵勒雖暫時處於劣勢但卻不見頹勢,他臨場經驗豐富,知體力不如他,不會再開始那般耗費體力。
很快,沈風久攻不下,汗倒流了不少,兩個時辰裡,都是他在猛攻,這種消耗是極其巨大的,集中表現在他的呼吸上,呼吸明顯急促了很多,這是體力消退的跡象。
阿爾鐵勒一直在以逸待勞,看他出現疲態,大吼了一聲,胳膊蓄力,青筋暴起,胳膊變得比大腿還粗壯,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暴起,猛地發力將擋彈開。
沈風整個人好像空間顛倒了般往後退,阿爾鐵勒突然發起猛攻,但他不知道沈風經過顧碧落的訓練,體力已經增進了不少,方才是故意改變呼吸頻率來他上當。
兩個小時猛攻當然極其耗費體力,但這遠未到沈風的極限,正如阿爾鐵勒一樣,他從一開始到現在還沒怎麽消耗體力,打得從容自如,像在顧碧落面前大顯威風,沈風承認還不是他的對手,但絕不會被他不費一點力氣就打敗。
阿爾鐵勒一棒下來,這一棒有著千斤之力,沈風後撤一步停住身體,扎步一手實握槍,一手虛握,阿爾鐵勒一棒落在槍身上,巨大的重擊將他打壓下去,升起一圈沙塵。
右手的虎口傳來一陣麻痹,差點握不住槍,阿爾鐵勒完全沒有防備,沈風抓住這個時機,抽回虛握的手,撮緊拳頭,一拳轟在他的肚子上。
肚子可是要害,沈風的老拳更是厲害,阿爾鐵勒倒退幾步,捂著肚子臉色難看,尋常人受了這一拳非要口吐鮮血,但他口水都沒有噴出來,可見他身體有多強悍!
“我呸,還是塞外第一高手,老子取你的命!”沈風叫罵一聲,再用上舒如姒再創的舒家槍法攻上去,槍法有精有猛,變化不可測,槍影時而如同歲寒的梅花,點點絳絳落落,時而如同猛虎下山,凶暴簡單直接。
這是最後的殺招,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阿爾鐵勒被打連連後退,腳步有點凌亂。
他柔然族人看得神情緊張,但卻沒有一個人出手,柔然族作風凶悍,視比鬥為最高的儀式,一方若是被救,還不如殺了他,這是對柔然勇士最大的侮辱。
“跟我搶老婆,老子乾死你!”沈風攻勢如同銀河乍泄,不可收拾,意氣風發時,還不忘口出狂言。
顧碧落看得激動時,聽他一語,頓時皺起眉梢,古往今來,驕傲自大的人難有成就,他卻是個異類。
“沒事玩什麽棒子,你真以為你是猴子,給我!”
砰地一聲,在眾人緊張地看著生死決鬥間,沈風卻停止攻對方肘區,全力一槍將狼牙棒打松,把狼牙棒從他手中搶了過來。
阿爾鐵勒全部心神都用來抵擋,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奪器,猛地退了幾步,沈風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想再攻過去的意思,嘿嘿笑道:“顧小姐,將這根棒子拿回去給軍營的兄弟們當晾衣架,告訴兄弟們,這根棒子是柔然族阿爾鐵勒的!”說罷,將狼牙棒回手擲過去。
顧碧落白了他一眼卻心生歡喜,也明白這一手的含義,將阿爾鐵勒的武器拿來當晾衣架,這極大鼓舞了軍隊士氣。
“突然很想多洗幾次內衣內褲,唉,我真是太愛勞動了!”沈風露出一個欠扁的笑容長歎短噓著,想象他日若是兩軍對峙,大軍將阿爾鐵勒的狼牙棒抬出來,上面掛著內衣內褲,一定大大挫了柔然族的銳氣。
沈風知道今日一戰取不了他的性命,他實在是太強,所以突然改變了目的,他仍舊是第一戰將不假,但他輸了也不假,輸在他的高傲,輸在沈風的神奇詭變。
“吉狠太,巴魯巴圖姆貝!”阿爾鐵勒怒喝一聲,手下取來一支巨型大刀來。
顧碧落從旁解釋道:“這是阿爾鐵勒最擅長使用的兵器,在十四歲,阿爾鐵勒便精通大刀,所以他開始習練其他兵器,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
沈風對著阿爾鐵勒搖搖手指頭道:“你!太差了,比鐵尼塔還鐵尼塔,打不過我,我不跟你打了。”
教他一句柔然語,他就只會這一句,還反反覆複胡亂使用,顧碧落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將他的話,簡單的轉述給阿爾鐵勒。
阿爾鐵勒受了奇恥大辱,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揚起大刀便要殺過去,顧碧落厲色說了幾句柔然語,阿爾鐵勒才收回大刀,只是他臉色鐵青,誰都知道他很不甘心。
我就不跟你打,你想怎麽樣,沈風笑嘿嘿道:“你回去苦練武藝再來挑戰我,雖然你還打不過我,但是你的提高空間還很大,只要你再練個一百年,說不定能追上我,顧小姐這句話你一定要翻譯,一定要多翻譯!”
顧碧落白了他一眼,學藝未精的是你才對,這人的臉皮是怎麽長出來的,怎會如此的厚。
阿爾鐵勒不知道他說什麽,只聽的笑聲便覺得刺痛,留下一句話後,便跨上馬背,大概也是說什麽你給我記住,你給我等著的狠話。
此時馬隊中一個草原女兒走了出來,她不是之前的十個草原女兒,身上掛著一串鈴鐺,剛才聽到的鈴鐺聲,就是出自她身上,她用柔然語對著阿爾鐵勒說了一句,阿爾鐵勒便把她留下帶著馬隊離開。
那個草原女兒走了過來,作了一個別異的禮節,又說了一句柔然語。
沈風奇道:“顧碧落,她在說什麽,為什麽她要留下來?”
顧碧落蹙眉道:“她說你是最強壯的勇士,她很喜歡你,她要跟隨最強壯的勇士,請你帶上她,否則她便要自盡。”
“原來是腦殘粉!”沈風不禁嘿嘿笑道:“原來是崇拜我,你很有眼光,以後就跟著我!”
顧碧落厲色道:“你傻了嗎,怎會有人喜歡你!此話你也信!難道你便不怕她是奸細!”
沈風臉色頓時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