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冷冷道:“你說的可是小環兒,原來你喜歡環兒,環兒也到了婚嫁之齡,選個好日子,我可為你們做主,將小環兒嫁你為妻。”
夫人的性子還是沒有變,就喜歡玩高深的,沈風苦笑道:“我說得哪裡是小環兒,環兒是我的妹妹,夫人,你就別拐彎抹角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夫人冷哼道:“知道又如何!”
沈風鄭重道:“夫人,請你把嵐小姐下嫁給我,在林家這段時日,我已經對嵐小姐情根深種,小姐亦是對我有情有意,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最好的結果,懇請夫人成全。”
好你個沈風,打主意都打到我女兒身上了,還說什麽功名利祿於我如浮雲,這人說話沒一句可信,夫人氣得胸脯起伏跌宕,沉下聲道:“你花花腸子太多,我怎放心將女兒交與你,若是將來你負了我女兒,如此我豈不是害了嵐兒。”
沈風誠懇道:“只要這次我安全歸來,我必然會娶了嵐小姐,絕不敢辜負嵐小姐,小姐美麗又溫柔,天下間難能有幾個,傻子才會不要她。”
夫人冷哼道:“但我知你還有幾個紅顏知己,我知道的便有唐家大小姐,詞兒,還有醉花蔭的花魁你也跟她不清不楚,別人家的女兒或許可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個丈夫,但我的女兒不行!”
沈風滿腹的話卡在喉嚨間,任憑他巧舌如簧,也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為自己辯解,若是一個思想在古代根深蒂固的人大可以說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時期,但沈風從出生到成年,受的教育都是現代模式,根本不能心安理得地為自己辯解。
夫人話雖說得堅決,但心裡只有自己最清楚,若是嵐兒對他死心塌地,那自己也無可奈何,輕歎了一聲道:“眼下你好好想著如何保家衛國才是,兒女私情暫且先放在一邊。”
沈風鄭重地點點頭,忽然又問道:“夫人,我發燒那一日,你是不是來過我的房間?”這件事情遲早要弄明白,她方才的說法,好像也與此事有關聯,如果真的和夫人發生關系,又要娶她女兒,站在她的角度,真的很難答應。
“沒有,我未曾來過,你莫要多想!”夫人急忙矢口否認,臉頰上印染一層桃紅色,不知是羞澀,還是緊張,抑或全有。
這明顯是在說謊,紅葉曾明確說夫人來過,可她卻急於否認——難道真是夫人,所以她才有這副神態,所以她才要說謊急於否認——沈風如遭重錘,心情極是壓抑,良久艱難開口道:“夫人,那天是不是你?”
夫人臉色大變,呵斥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你別問我了。”想起那日的情形,便感到不自然,我竟然——夫人急忙停下回想,好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越是這種反應,在沈風眼裡,就等於承認了,臉色立即變得十分難看,兩人沉默了許久,夫人才道:“時候不早,我該啟程了,沈風,到了戰場好好保護性命,再還我大華一個安寧,若你不幸戰死,我會將你的屍骨帶回林家!”
“呃,多謝夫人。”這是一個莫大的安慰,每個到了戰場的男人,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就念著死後有個棲息之地,但沈風聽起來卻怪怪的,還要感激一下。
馬車落下車簾子緩緩駛去,目送著馬車離開,沈風才快馬趕回軍營內,日暮,史義安頓好其他人後,沈風將情況與顧碧落說明一下,顧碧落便帶著兩人去找唐威。
——營帳內——
“將軍,這位是史義,黑風寨的二當家。”營帳內,唐威聞之此事趕了過來,沈風將事情原委詳述了一遍,又道:“史義兄有投誠的意願,這次我能逃離黑風寨還多虧了他,希望將軍能不計前嫌。”
史義補充道:“我的幾百名兄弟也願意隨我一起加入軍營,還請將軍成全!”
“好,史兄有投軍的意願,我又豈會拒之門外,以後我們便是兄弟!”現在軍營人手短缺,能加入一批人就多了一份戰力,唐威自然是高興,“顧小姐,史義這些人以後便交給你了。”
“是,將軍!”顧碧落應了一聲,轉而道:“將軍此事皆是因千總與山賊勾結,致使全軍將士中毒險些遇害,還請將軍發落。”
“該死的狗東西,差點害我幾千兄弟遇害!”唐威臉色沉得十分可怕,怒喝道:“給我將這個王八羔子押上來。”
一聲怒喝,千總被快便被五花大綁押上來,一上來便使勁哭喊道:“將軍,將軍,饒命!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犯下大錯,還請將軍念在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饒了我這一次。”
唐威重重地踢了他一腳,大怒道:“要我饒了你,那我怎麽跟兄弟們交代,軍紀又何以嚴明,來了啊,將此人押下去砍了!”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將軍饒命——將軍饒命——”任由他如何哭喊,終是躲不過一死,很快帳外便響起一聲慘叫,沈風聽得一陣心寒,軍紀果然是最冷酷最有效的行軍法則,哪一天老子要是也犯了錯,說不定也會被哢嚓了,還是早點打完仗早點回家,買一座大房子跟老婆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在家裡老子最大,誰也管不了我。
幾人又商議了一些話,便走出帳外,今夜月光分外明亮,有一個疑問剛才問,此時只剩下他們三人,沈風便道:“顧小姐,今天軍營只剩下幾十人,你是怎麽擋住這一千人一個時辰?”
顧碧落臉上沒有半點土灰和傷痕,顯是沒有經歷大的戰鬥,“這一千人並無決意攻營,我事先派人觀察在路上觀察他們,再在軍營中造出聲勢,他們看到軍營一切如常,便會懷疑千總詭計失敗,攻營之心便會退卻。”
原來是打了一個心理仗,這確實是高招,沈風笑道:“厲害厲害,以幾十人擋住一千人,起早我還以為你說大話。”
“我又不是你,豈會拿軍營開玩笑。”顧碧落厲了他一眼,轉而淡然道:“此次你不負所望,還招來史義這位得力乾將,從明日開始,你們便一起訓練。”
史義抱拳道:“是,軍師!”
顧碧落抬手止道:“勿要喊我軍師,我只是訓練你們的教頭,在軍中並無軍銜,你稱我一聲顧小姐便可。”
史義道:“原來如此,可惜顧小姐有如此智謀,卻屈為一個教頭。”
顧碧落禮節性地抱之一笑,轉而道:“史義,你何時可將你的舊部招來軍營?”
史義道:“給我兩日時間”
顧碧落點點頭道:“還有三日大軍便會起行,你記住,軍中只要有決心抗敵衛國之人,若只是來軍中混日子,不要也罷,只能請他另謀出路。”
史義抱拳道:“遵命,我這就去!免得誤了時辰!”
“天色晚了,各回各帳,各睡各的。”沈風摘下頭盔,昂首挺胸便要回營休息。
“你還想睡覺,給我到營帳來!“顧碧落橫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話便離開,沈風知道又要聽一晚上課,無奈笑了笑,跟著她離開。
“顧小姐,這次我也算立下一個功勞,有過該罰,有功那是不是該賞?”沈風追過去湊近到她身邊,眼睛借著夜色的掩護偷瞄著她的傲人胸器,就差跟她勾肩搭背。
顧碧落冷冷哼了哼,酷酷地走在前頭,如此英氣爽姿的女子,在月光下倒影卻是柔和曼妙,要不是她束了胸,胸前的巨物定然曾能增添幾分春色,可惜啊可惜啊,這樣的胸長在大小姐身上多好,真是暴斂天物,我是不是寫封信回去督促大小姐練習豐`胸大法,沈氏女眷中就她最小,有一句話做胸豐於勤荒於嬉,若不勤練,終將望奶興歎。
今晚就從顧碧落口中撬出她豐胸的法子,我就不信自然生長能有這種規模——咦,我怎麽沒想到會是假胸,這小妞懂得那麽雜七雜八的東西,說不定已經會給自己隆,唉,我真是太善良了,那麽容易相信人,為了證明這時代是不是都是天然產物,我絕對先試試手感。
眼睛放出狼光,腳步故意趔趄一下,便望她身上倒去,手上變掌為爪,顧碧落可不是省油的燈,對這個無恥之徒,她可是留了一百二十個心,察覺到稍有異動,便急急避開身體。
沈風撲了個空,直直趴在地上,顧碧落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他,沈風被看得心裡直發毛,乾笑幾聲掩飾尷尬,為了挽回面子,忽地煞有其事道:“咦,地上怎麽有一個銅板,我說我為什麽會有摔倒,原來是地上有錢撿——你看什麽看,看我我也把銅板不充公!”
顧碧落冷哼一聲,轉步往營帳走去,史義在兩人瞧了會,便感覺兩人關系有些奇妙,神情有些像癡男怨女,曖昧地笑了笑,轉而離開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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