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丫頭太狡猾了,利用嫿瑤來探聽虛實,急匆匆衝上閣樓走進老將軍的房間內,已看見顧碧落站在房間中,沈風氣得笑了出來,冷道:“你給我出來!”
“出來便出來!”顧碧落冷哼一聲,隨他一起走出房間,老將軍的房間是在園子中閣樓最上層,也不知她是怎麽找到的。
兩人走到閣樓外面的長廊外,長廊向著斜陽蘸著點點霞紅,沈風威嚴著臉,顧碧落可不懼怕,冷哼道:“老將軍明明為你所救,你為何要瞞著我!”
“笑話,現在我們已經劃清界限了,你是我的什麽人,我憑什麽告訴你。”見她雙峰挺起,沈風挺直腰杆頂她一下,冷笑道:“我還沒說你,竟然跟我玩暗度陳倉,還利用嫿瑤摸進來。”
顧碧落冷道:“莫要誤會了,我只是問起你,紀姑娘便說你可能在此處。”
原來是嫿瑤,如果是顧碧落,嫿瑤確實沒什麽提防心,而且沈風與顧碧落一起出征嫿瑤也聽說了,沈風無奈笑道:“那你知道了,就乖乖去升州,裝作老將軍已經死了。”
顧碧落輕眉微挑,似笑非笑道:“既然知道老將軍健在,我又何必再去升州。”
“不去就不去,老將軍你也看到了,我就不送了。”突然轉身抬步欲離開,低聲自言自語道:“原本還想告訴你有關右王的消息,你這麽不配合,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了。”
顧碧落立即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急急道:“你查出什麽了!”
沈風回頭咧嘴一笑,同樣挑眉示意,顧碧落松開手,果斷道:“我立即便去升州!”說罷,馬上走下閣樓,顧碧落最關心的事莫過於國家安危,以前她還醉心於那本‘物撰’,‘物撰’被燒毀後她也無心再重拾,或許說漏了一點,凡事關於沈風的事情,她還是挺介意的。
接下來幾日老將軍遇害的消息迅速傳開,然後天下縞素為之痛心,這些都與沈風沒有多大關系,他這幾天沒有參加出殯,也沒有去唐家看過一眼,每日裡不是去布莊,就是在宅子裡陪伴幾位女眷,日子過得真讓神仙羨慕。
為了增加府中氣氛,還拜托工匠設計了羽毛球,然後在園子中騰出一片空地作為羽毛球場,羽毛球場建立起來後,平日裡她們最大的興趣便是來打羽毛球,這日裡沈風正與幾個女人在斜陽下一起玩著羽毛球。
他們打的是雙打,一邊是紀嫿瑤和茵兒,一邊是沈風和林可嵐,經過幾日對打,她們幾乎都有一定的水平,平時玩玩還是可以的,而且還可以鍛煉身體,過些日子沈風還準備設計一個健身房,建設設施草圖已經設計好,等工匠鍛造出來後,就可以讓宅子中的女人健身。
假以時日,宅子中的女人各個都擁有魔鬼般的身材,還有健康的身體。
“姓紀的,你動作怎地那麽慢,會打麽,不會打換上婉詞。”方才嫿瑤接漏了一個球,茵兒立即在一旁奚落,嘴角卻藏匿著一絲得意,心情顯然十分愉悅。
嫿瑤冷瞥她一眼,淡淡道:“不用你管!”草谷為她療毒的時候,代價便是令她失去全部功力,失去功力身體大不如前,在打羽毛球上自然比不上茵兒。
見兩人起了爭執,沈風小小放水了一下,打出讓嫿瑤容易接的球,幾個回合後,茵兒立即看出來,當羽毛球滑行在空中時,冷哼道:“公子,你怎可故意讓她接到球!”
嫿瑤輕輕一拍接了回去,神情凝重道:“相公,你不必讓我!”嫿瑤自尊心還是挺強的,雖然天府中每個人大都是性子淡薄,但起碼一些好奇心、自尊心、羞恥心還是有的,譬如葉絳裙的羞恥心。
得到應允,沈風用力扣殺下去,紀嫿瑤想去接,卻沒有跟上羽毛球在空中滑行的速度,結果羽毛球從她球拍旁邊穿過,正巧打中她的胸部。
這還沒完,為了沈風的高速扣殺球,腳下沒有交代清楚,一個踉蹌便摔倒下去。
“哈哈哈哈哈——”
“咯咯咯——”前面笑聲是來自小草兒,她騎在沈風背上看著幾人打球,而後面的笑聲則是來自茵兒。
“姓紀的,你這摔倒神功可沒人比得上,改日可否教教妹妹,還望姐姐不吝賜教。”
這句話明顯是諷刺人,因為她以為沈風最近常留在嫿瑤房間中,令茵兒大發醋意,這些人中就她們兩人與沈風行房過,茵兒自然要吃嫿瑤的醋。
其實茵兒不知道內情,最近幾日沈風都在自己房間中,只是睡前去嫿瑤房間看望一下,至於為什麽,只因為他背上總是背著小草兒,兩人現在連睡覺都是纏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麽,小草兒變本加厲比以前更加粘著沈風,幾乎是形影不離。
“嫿瑤,你沒事吧——”沈風急忙上前扶起她,替她拍去身上的塵土。
婉詞、可嵐也上前關切,嫿瑤搖搖頭,淡淡一笑道:“無礙。”
琴茵何曾看她如此狼狽過,如今她一點功力也沒有,與普通女子無異,已無法和自己相提並論,不由得咯咯笑道:“仙府聖女如今一點本事也沒有,難怪公子讓我護你周全。”
“不必!”嫿瑤最在乎莫過於此,她如今一點本事也沒有,反倒成為相公的累贅,心中頓感空落落的,本來她與世無爭,惟獨想替自己相公做點事。
琴茵還欲再說,沈風早有防備,悄悄伸出手在她臀部上揉搓一番,茵兒一下子失去了言語,羞澀地望著沈風。
宅子中只是偶爾彼此吃醋,氣氛還算和諧,吃醋是女子的天性,就算當下法度法規鼓勵男子多娶幾房妻室,她們還是免不了互相吃醋,只是平時沒有表現出來,相當於這點來說,唐大小姐和茵兒表現得比較明顯,而其他人比較隱忍。
而她們每個人除了婉詞外,若是生氣起來,都不是好惹的,譬如可嵐,性子強勢,真哪一天生氣了,就不會再考慮其他幾個女人的情緒,她這段時日一直積極與姐妹們處好關系,但以沈風對她的了解,這丫頭想當宅子中的大姐姐,這才是符合她的個性。
至於唐大小姐則屬於古靈精怪,不會大吵大鬧,但會小吵小鬧增加存在感,讓沈風不能忘了她,與其他幾位姐姐關系也最好,可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打著什麽算盤,畢竟這小丫頭最是奸詐狡猾,跟沈風一個德行。
還有就是嫿瑤,嫿瑤似乎什麽都不想爭,但卻無人敢觸怒她,嫿瑤看似不爭,其實還是爭,她溺愛自己的丈夫,想為丈夫分憂,自然覺得在家要有自己做主,家才會安穩祥和,這倒不是她想爭名或者爭地位,只是單純認為自己可以為丈夫分擔,嫿瑤不懂為人處事,所以只會用自己的辦法,這也是她下山後必然要經歷的迷障。
至於茵兒,早已經將企圖心寫在臉上,但茵兒也可以說是不爭,她出身於摩尼教,無所謂妻妾之名,她唯一爭的是人,只要沈風在她身邊,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經過這幾天與幾個女人相處,沈風算是看出她們各個“心懷鬼胎”,真擔心她們哪天一下子吵起來了,不過目前還算和氣,為了防止隱患,要多設計一些娛樂設施,讓她們分離注意力,偶爾帶她們出去玩玩,陶冶一下情操。
“哈哈——我贏了,茵兒姐你好笨——你是大笨蛋——哈哈——”
沈風與嫿瑤站在一旁,看著小草兒與婉詞加入對打羽毛球,望著小草兒的快樂的樣子,嫿瑤才露出笑容道:“你看,小草兒學得如此之快,竟一點也不弱於茵兒。”
沈風也十分驚訝,平時看小草兒傻裡傻氣,沒想到掌握能力和學習能力那麽強,聽她語氣有些低落,緊忙道:“嫿瑤,你是不是又在意自己沒有武功?”
紀嫿瑤眼簾微垂,輕輕歎息道:“我本以為可以利用師門之能,對你一番助用,但丹青一脈如今被遷移,而如今我連武功也盡失,對你反而是個累贅,心中實感愧疚。”
沈風安撫著她的雙肩,心中斟酌半響,嫿瑤性子與別人不同,她剛從天府離開,還有些‘無處安放’自己,加上不懂為人處事,心中更是彷徨,首先要讓她先安心下來,咦,乾脆先弄大她的肚子——
這個想法很快便被另一個想法代替,立即道:“嫿瑤,你是屬於丹青一門的,那你是否認識一個叫濮陽策的人?”
“濮陽策——他是繆畫師叔,在本門中丹青造詣無人出其右,可惜繆畫師叔早已不在人世,我從未從過他指點。”嫿瑤奇道:“相公為何問起師叔?”
沈風沒有忙著回答,又問道:“那見過有沒有見過他的畫作?”
嫿瑤點點頭,沈風笑吟吟道:“你是學畫的,該知道一些上佳的畫作是賦予靈魂的,明天開始你跟我去找出濮陽策的畫作,然後我要你從畫作中讀出畫作的心思。”
嫿瑤臉上展露出一層煙霧般淡薄的笑容,隨即又道:“我還要與非劍師叔學習武功,我除了武功和丹青,其他事皆不如人,萬不可再荒廢了。”
聽她這麽有自知之明,沈風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嫿瑤,你也不是什麽都不爭。”
紀嫿瑤臉上一紅,淡淡一笑道:“相公,你忘了麽,在升州時我還與你爭執過家國如何發展,如今相公為朝廷之事日夜煩憂,為妻者,無論為君、為國皆要盡綿薄之力。”
差點忘記了,嫿瑤還是一個愛國分子,看來天府的政治教育挺到位,連葉絳裙為人處世都是向著家國,“練武功可以,但要是你有身孕,就要注意一點。”
她紅著臉細弱蚊聲地恩了一聲,“相公,你為何突然問起繆畫師叔?”
沈風也不瞞她,神情嚴重道:“我懷疑你這個繆畫師叔就是右王,他根本沒有死,畫作是有靈魂的,我想尋找他的畫作,然後通過他的畫作了解他這個人。”
她兩葉黛眉緩緩蹙起:“首須找出繆畫師叔的畫作,繆畫師叔若是還在人世,也已銷聲匿跡幾十年,他的畫作恐怕不好找。”
“我會花點銀兩收集,如果右王是天府中的繆畫,他的畫作就不會消失。”看來又要花點銀兩,天府怎麽一點金銀財寶也沒有,算了,就當作嫿瑤的聘禮。
“如此的確是個辦法,相公盡管將此事交給我。”她神情專注,顯是努力融入這裡的生活,但她不知道方法,只能帶著茫然摸索。
正是看出她的心結所在,撫了撫她的手背,“嫿瑤,你才剛下山,凡事沒必要太心急,只要待上一兩年,你就適應了,有空的時候我也會多帶你出去。”雖然她之前下山半年,但那半年她幾乎都是晚上出行,除了沈風之後,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
“恩——”
解決了嫿瑤的事,立即有下人來報唐開泰一家已來到宅子中,沈風直接請他們一家進入閣樓看望老將軍,老將軍已經蘇醒過來,喪事也已經辦完,如今唐家再生氣,但木已成舟,他們也沒有辦法,隨行而來的沒有唐大小姐,辦喪禮的時候,唐大小姐就已經回去,現在應該和唐夫人在一起。
大小姐沒有回來,顧碧落反而是來了,與兩位將軍一起走進閣樓,唐開泰僵硬著臉,想必是已經從大小姐口中知道老將軍還沒死的消息,被沈風玩了這麽一出,心中自然不快。
在閣樓中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唐開泰臉色才緩和一些,“這麽說,是你救了我爹!”
沈風點頭道:“我突然感覺到右王或許會對唐家下手,便徹夜趕到唐家,幸好老將軍沒有大礙。”
“臭小子,你救了就救了,竟然把老夫弄死了,還給老夫辦了一場喪禮——咳——”老將軍躺在病榻上,氣得臉紅耳赤,就差點起來和沈風乾一架,自從他醒來後已經罵了沈風三天,算上今天,已經是第四天。
“爹,你先別動怒!”唐開泰沉聲道:“沈風,我想你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你為何要讓我爹假裝身故?你可知這也是犯了欺君之罪。”
沈風將他先前的想法說了出來,這些想法,其實是心理加策略戰,柔然想讓右王變得瘋狂,同樣,沈風也要令右王瘋狂,不同的是前者是孤注一擲的瘋狂,而後者則是狗急跳牆的瘋狂,了解濮陽策很有可能是右王時,沈風更加堅信這個策略,青石道長在形容濮陽策這個人時,用了偏執和暴戾,偏執結合暴戾,就是瘋狂。
當然了,關於右王的身份沈風暫時沒有透露。
唐開泰領軍打仗還行,對於他口中說的‘心理戰役’並不能完全領悟透,“你之後有何計劃。”
沈風自然而然流露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臉,似笑非笑道:“不做什麽,我就趁著這個勢頭繼續壯大自己的聲勢,是別有居心遲早會浮出水面,而唐將軍最好別出城迎戰,我怕會有人設計害你。”
唐開泰沉吟片刻,怒哼道:“以後做事之前,先要與本將軍商量,勿要再擅自做主!”說罷,唐開泰拂袖而去,以他的領悟能力,也該知道怎麽配合沈風,所以他現在一臉怒容出去,在別人看起來,他是來質問沈風然後不歡而散。
唐開泰確實生氣,平白無故讓他傷心欲落淚幾天,然後做了一場喪事,卻突然被告知自己老將軍還活著,這麽大的起伏,任誰也會生氣,但沈風現在就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沒有傷天害理,他都會將無恥奸險堅持下去。
唐開泰與唐威走後,沈風也走下閣樓,顧碧落隨之跟著下去,喊住道:“請你稍等——你不是要告訴我有關右王之事嗎?”190
“小馬兒,原來你躲在這裡,看你還往哪兒跑!”小草兒看了一眼閣樓的方向,然後繼續跳上他的背後,得虧沈風身子骨耐力強,要不然天天背著她,腰杆子哪裡受得了。
“你怎麽不去玩,又跑來我背上。”沈風無奈道:“小草兒,我不是你的馬兒,其實我是被如來佛祖五指山壓了五百年的猴子,她是我的師傅,現在我師傅要帶我去西天取經普度眾生,你快下來,不要妨礙我拯救蒼生打妖精。”
“騙人,你就是小馬兒,小馬兒,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睡覺。”這時候豔陽高照,根本才過清晨不久,她說著,就開始睜著眼睛打呼嚕。
顧碧落聽得一陣古怪,奇道:“她這是——”
“不說她 了,你跟我過來。”沈風也懶得解釋,帶著顧碧落進入書房。
(我醉了,我以為是電腦壞了,原來是電腦沒有插電源,弄了半天竟然沒發現,這章是定時發出來的,最近精神有點不集中,竟然犯了這麽逗比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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