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嵐白了他一眼道:“莫要說你今日才知曉!”
沈風訕訕笑道:“平時我很少八卦,那夫人早年是不是經常住在京城?”
林可嵐道:“聽娘說,在娘~親八歲時便舉家搬遷至杭州,自此之後便很少回到京城,這宅子已有三十個年頭沒有住過人,只不過娘親念舊,囑咐人每年過來清掃幾次。”
林可嵐疑道:“你為何突然問起這些?”
“只是隨便問問。”沈風搖搖頭道:“嵐小姐,你知道夏才女住在哪裡嗎,我想請她為我們的衣服做宣傳。”
林可嵐道:“我也不知,先前夏小姐倒是上林家拜訪過,不過當日沒有細問,你可問問路人,我想京城之中知道的人不在少數。”
“還要找回書信,先去找夏才女,再問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瞿楚賢的人——”沈風點了點,轉而奸笑道:“嵐小姐,晚上我要和你討論一下未來的戰略部署以及就消費者購買動機交換一下意見。”說著,偷偷朝林可嵐眨了眨眼,想到大小姐還在身邊,就在她眼皮底下與嵐小姐偷情,頓覺渾身欲血澎湃。
唐大小姐奇道:“你們在說什麽?”
沈風嚴肅道:“我們在談公務。”
唐大小姐幽怨道:“你和林姐姐可好了,都有事情做,就我一個人無事可做。”
沈風笑道:“你想幫忙也可以,接下去我給你安排一些科目,你要先學習好,我再讓你參與進來。”
唐大小姐高興道:“好,有什麽招數你盡管使出來!”
沈風嘿嘿笑道:“一定是讓你受不了的招數。”
唐大小姐正想再說話,卻突然喊道:“哥!”
沈風扭頭一看,便見到唐威穿著一身威武的鎧甲躍馬而下,沈風帶著兩女上前道:“唐將軍,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林可嵐欠身作禮道:“見過唐將軍”
唐威客氣道:“林小姐不要太多禮數,小妹一定讓你添了不少麻煩。”
“哥,我已經不小了,不會給林姐姐添麻煩——”唐大小姐先是哼了哼,忽地警惕道:“是不是娘叫你來帶我回去的?”
唐威喝退兩旁將士,繼而無奈道:“娘隻囑咐我來看看你,你不想回去,我也拿你沒辦法,唉,你這丫頭真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哼——這才對,否則我就不理你!”唐大小姐嬉笑一聲,轉而秀眉倒豎道:“你也不許打沈風的主意。”
唐威似乎被她看穿來意,乾笑道:“我只是來看看你,你都被他拐跑了,我總要看看有沒有被人欺負。”
唐大小姐脫口而出道:“誰說我被他拐跑,是我拐跑他!”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沈風暗暗對大小姐豎起一根大拇指,大小姐你真是一條女漢子,看來以後的日子危險了,隨時都有可能被她逆推了。
唐威左右看了看,氣急敗壞道:“你這臭丫頭,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好了,我和沈風敘敘舊,你不要跟過來。”
唐大小姐紅了紅臉,哼道:“你們不要說太久,大約一會兒,你便要將他還回來。”
靠,當我是東西啊,借來還回去,呸,我根本不是東西——心裡一陣大‘怒’,看來對大小姐的教育要抓緊提上‘日’程,沈風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我們到別處說話。”
兩人來到一個偏靜的地方,沈風開口直接道:“大舅子,你找我又有什麽事,軍營不忙嗎,我看這時候你們也差不多該攻打摩尼教了。”
唐威窘笑了笑,咧嘴笑道:“當真什麽事都瞞不過你,父親令我來勸說你,讓你加入軍營,以你的資質,必可成為大華的一員猛將。”
沈風無奈道:“這只是你們單方面的想法,真是一個新人能在戰場上起多大作用,你是知道了,就算我比常人力氣大點,學武藝也快點,但這不代表我在短時間內可以對國家有幫助,長時間的話,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所以我真沒辦法答應你們的請求。”
沈風的話有幾分道理,以前確實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人,他雖然資質屬於上乘,但從未征戰過沙場,要他一起攻打摩尼教,說不定真會害了他,唐威陷入一陣沉思中,良久之後,目光一亮道:“妹夫,我有一個提議,不如你先進入軍營訓練一個月,如果確實如你所說,我再將你趕出軍營如何。”
當兵還有試用期,沈風無奈笑了笑,唐威不泄氣道:“假若妹夫肯隨我攻打摩尼教,這次之後,你若想離開軍營,我可為開小路,如何?”
沈風脫口而出道:“雇傭兵?”
唐威窘笑道:“妹夫這是說哪裡的話,我哪有銀兩雇傭給你,倒是你又開酒樓,又織造衣服,肯定是賺了個滿缽,大華的軍餉——”
沈風臉色大變,忽然驚道:“咦,我好像聽到大小姐在叫我,大舅子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說著,抬腳就要離開。
這裡哪有小妹的影子,我怎麽沒聽見,唐威大眼一呆,急急拉住他說道:“此事暫且不說,之前我說的事情還請你考慮看看。”
沈風鄭重道:“我考慮看看,眼下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去辦,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
唐威隨即道:“什麽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上?”
沈風搖頭道:“找一個人和等一個人,你幫不上,我會考慮你的話,但要等我把事情辦完。”
唐威抱拳道:“多謝妹夫成全!”
沈風轉而問道:“你知不知道夏才女的住處在何處?”
唐威知道這小子風流得很,如果再讓他招惹了夏才女,說不定以後會冷落了小妹,想到此,開口道:“我也不知曉,我久居軍營,頂多知道一些窯子,才女跟我不挨邊。”
沈風沒有多想,繼續問道:“那你認識一個叫瞿楚賢的人嗎?”
“瞿楚賢!莫非是當朝大學士”唐威問道:“你找他有何事?”
“可能是這個人,看來有點文人風骨,說不定真是大學生”沈風說道:“我有一封書信好像落在他那裡,我想去找找,你可知道他的住處。”記得歷史中唐朝才開始有大學士這個職稱,但這個職位真正有實權是在明清時候。
聽他把大學士說成是大學生,唐威覺得有些怪異,點頭道:“如果是瞿楚賢,那城中幾乎人人知道他的住處。”
唐威接著把瞿楚賢的住宅地方告訴了他,接著又說道:“你剛來京城,對這一帶可能不熟悉,如果找不到,可問問路人。”
沈風笑道:“是個名人就好找了,我還事情要去辦,就不跟你多說了,再見!”說著,拔腿離開。
午後,沈風便拿著寫好的尋人啟事到處去張貼,不止是今天,以後每一天都會去張貼,直到人盡皆知為止。
一邊張貼一邊探路,很快的,便來到瞿楚賢的住宅,宅子氣派不凡,莊嚴肅穆,沈風讓人通報了一聲,很快就有人帶他進客廳中。
瞿楚賢早已坐在客廳中,見到他來後,便起身熱情相迎道:“我正想著擇日登門造訪,不料小兄今日便遠來寒舍,來,請坐!”
沈風對古代的官階不是很敏感,知道他是大學士也不會感覺到拘謹,從容一笑道:“坐就不必了,今天我來是想問問老兄,當日你是否有撿到一封書信,那天晚上喝多了,可能是掉在你的馬車上。”
“書信?”瞿楚賢談笑從容道:“可是杭州知府柳宗禮托你轉交的那封書信。”
沈風驚道:“你怎麽知道?”
瞿楚賢失笑道:“難道小兄忘了嗎,你所要轉交的書信,便是要轉與我,莫非那晚的事情你全都忘了?”
“書信已經給你——”沈風瞪大眼睛道:“那晚我喝多了記得不太清楚!”
瞿楚賢又道:“你可還記得另外一事,便是信中柳兄所言,我才請你相助。”
沈風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虛聲道:“另外一事是什麽?——老哥,我那天晚上喝多了,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喝酒誤事啊,那天晚上太貪心,多喝了一些,沒想到那酒後勁那麽大,隔天一早一下子就當晚的事情全部忘了。
瞿楚賢為難道:“可小兄你已經簽了字,此事恐怕——”
沈風大眼圓睜道:“我還簽了字!不會吧,老哥你也算柳叔的朋友,不帶這麽坑害晚輩,說吧,你是打我酒樓的主意,還是打我製衣的主意。”
瞿楚賢長笑幾聲道:“不必擔心,我請你相助之事並非上述二事。”
沈風松了一口氣,開玩笑道:“不是打這些主意,難道是打我的主意,唉——看來我升州第一美男子的名號已經在京城打響了。”
抬眼他神情鄭重,不苟一笑,沈風心裡咯噔一下,不可置信道:“難道你真想打我的主意!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瞿楚賢愧歎道:“此事是我想得不周全,當日我想找一個不忌世俗之人,柳兄便向我推薦了你,我心中幾番斟酌,又見小兄為人爽快,便成了此事”
真是交友不慎啊,不對,我這個嶽父也太不靠譜了,居然把自己的女婿賣給別人,沈風苦笑道:“老哥,你先說說具體什麽事情?”
瞿楚賢老臉一紅,想到那一荒唐事,囁嚅道:“因官場上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我請小兄與小女立下了婚約”
沈風心神仿佛被五雷轟過,大驚失色道:“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