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嵐臉蛋紅了紅,冷哼道:“想得美,對你好言好語,你便蹬鼻子上臉,說起來,你還是林家的書童,而我卻依舊是你的小姐,平時沒使喚你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說說而已,我怎麽敢讓我的小姐屈身。”沈風站了起來說道:“我還要出去一下,記得我今晚的話,明天開始有得忙了。”
林可嵐小聲問道:“此時已經不早,你還要去哪?”
沈風說道:“我要去一趟婉詞家。”
林可嵐啐道:“你今日還未歇息過,這個時辰你卻還要去跟婉詞幽會,這麽跑來跑去,你便不累麽。”
沈風無奈地笑了下道:“大姐,你以為我不想休息啊,我是有些事情去找柳叔,而不是柳小姐,請你思想純潔一點,不要滿腦子談情說愛。”
林可嵐哼了一聲,說道:“快去快去!”
“那我走了。”
沈風走出幾步,忽然折回來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嵐小姐,你穿上新衣服特別好看!”說罷,撒腿便跑,留下她一個在庭院中羞惱。
走出林家後,沈風便急忙趕去婉詞家裡,白天的時候去過一趟,但是柳叔沒有在家,所以只能晚上再趕去一趟,由於時間不早,沈風一路上都是跑著過去,還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婉詞家裡,然後找個下人問了一下,便直奔書房而去。
“柳叔,你還沒睡——”
“沈風,你來了,這次你怎麽這麽晚來,這一來一回可要花費不少時辰。”
沈風笑道:“白天你都在忙於公事,所以我隻好晚上來找你。”
柳宗禮微微笑道:“我也聽說詞兒說你昨晚便來找我,只是今日沒有閑時,還想明日抽空去找你,你今晚便趕來,是否有何重要之事?”
沈風正色道:“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與你商議、”
柳宗禮放下一本書籍,問道:“是何事情?”
沈風從懷裡抽出杜家父子的罪證,拿到他面前說道:“這些柳叔你先看一看。”
柳宗禮接過去翻閱,越看下去越是震驚,翻閱了一遍之後,才沉聲道:“沈風,這些可是據實而來。”
沈風鄭重道:“柳叔請放心,這些罪證都是我收集來的,都是證據確鑿的罪證,只要把這些罪證呈堂,杜家父子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賴不掉。”
柳宗禮重新審核了一遍,把其中罪證前後對證了一遍,有些興奮道:“好,很好,有了這些東西,我便可以將他們繩之以法。”
沈風好奇道:“柳叔,我看你好像對杜家父子與邪教勾結不驚奇,是不是早於知曉?”
柳宗禮點頭道:“這麽多年我一直苦尋他們的罪證,但皆一無所獲,如今有了確鑿之證,算是解決我多年來的心願,杜家父子一日不除,我將永無出頭之日。”
沈風聽不懂他的話裡,這些都是官場上的鬥爭,但從他話裡可以知道,如果把杜家父子扳倒,那柳叔就有升遷的機會,由此也可見,他以前一直被杜家壓製著。
柳宗禮轉而笑呵呵道:“原來這便是你之前說起的聘禮,確是特別!”
“柳叔您喜歡就好——”沈風笑了下,話鋒一轉說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昨夜我也去了廣成殿的宴會,無意間撞見一個秘密。”
柳宗禮肅聲問道:“是何秘密?”
沈風鄭重道:“昨夜我無意間撞見巡撫林大人的小妾與杜青山有私情,還聽到他們的談話。”
“竟有此事!”
柳宗禮驚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那他們說了什麽?”
“杜家父子計劃著謀害柳叔和林大人,而且大有可能借用林大人小妾之手,但據說林大人十分寵溺這位小妾,我不好直接到林大人面前說,所以才先來與您商議一下。”
“你想到很周到!”柳宗禮沉吟了片刻,說道:“此事確實有些棘手,雖然此時有他們的罪證,但若是此時供出,難免使得他們狗急跳牆,且我又擔心林大人那邊,唉——”
沈風低聲道:“柳叔,不如我們設計一場鴻門宴將杜家父子當場擒獲,眼下的煙花節就是最好的機會,雖然有些不合法,但手中有鐵證,你到了哪裡都有最好的辨詞。”
柳宗禮遲疑道:“此法雖好,但仍需林大人的配合,若是單憑我一人,怕不足以成事。”
沈風深諳地點點頭,轉而說道:“那不如先從林大人的小妾入手,說不定這個女人會成為我們的棋子”
柳宗禮在書房中,來回踱了幾步,然後轉頭說道:“也好,我明日便派遣厲亥去監視她的行蹤。”
沈風說道:“那柳叔這幾天要小心一點,順便也派人保護一下婉詞,我擔心杜青山會對婉詞下手。”
柳宗禮微笑道:“多謝你今日來提醒1”
沈風鄭重說道:“柳叔您是我的老丈人,也就是我的親人,我自然不希望你出事。”
柳宗禮欣慰道:“好孩子,不妄詞兒對你一片癡心!”
沈風笑道:“那柳叔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從柳家內出來,才走出沒幾步,便碰見柳婉詞端著一碗參茶走了過來,柳婉詞見到他的人,欣喜道:“沈大哥,你怎麽來了?”
沈風說道:“我來找柳叔談點事情,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柳婉詞躊躇了片刻,紅著臉忸怩道:“大哥不多坐一會兒麽?”
沈風無奈歎了一聲,笑嘻嘻道:“最近幾天有點忙,我就不多留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多坐一會,婉詞你不要猴急,我遲早是你的人。”
柳婉詞羞得兩團紅暈蕩漾在臉頰,直欲塗成火紅的晚霞,怪嗔道:“不理你了!”說著,便要走進書房。
“婉詞,等等——”沈風喊住她說道:“你這幾天要是沒有事的話,最好不要出門。”
柳婉詞什麽也沒有問,而是乖巧的說道:“我知道了。”
沈風點頭道:“那我就放心,我回去了,記得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想我。”說罷,離開了柳家。
走出門口,抬頭望了望月色,差不多已經是亥時兩刻,沈風沒有再耽誤,快步走回林家。
秋末冬至,寒意瑟瑟,當沈風快回到林家時,從巷子的一個拐角處卻猛地衝出來一個人,他右手拿著匕首,毫不留情地向沈風刺去。
經過了夷陵之旅,沈風對危險的感知提高不少,,頭還沒轉過來,身體已經先下意識地側開,男人一招不成,發瘋似的尖叫一聲,雙手握著匕首,又向沈風刺了過來。
眼前的人不是什麽武林高手,沈風抓好時機,捏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掰,骨頭頓時發出清脆的卡擦聲
“啊——”那人痛叫一聲,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沈風伸出一隻腳用力踹向他腹部,那人受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
由於是夜晚,沈風一時間沒有看清楚他樣貌,不由得問道:“你是誰!”
那人瘋狂的尖叫道:“沈風,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是你害了我!”
沈風奇道:“原來是你,林祥!”此時林祥披頭散發十分狼狽,不複往日整齊光潔的模樣。
“是你害了我,我要殺了你!”
林祥發瘋似的撲向地上的匕首,沈風不由得他亂來,伸出腳又踹了他一腳,然後將匕首撿起來,冷笑道:“你想殺了我,然後呢?”
林祥發瘋似的叫道:“我不管以後,我要殺了你,我有今時今日,都是拜你所賜!”
沈風見他淪落至此,已經毫無奮鬥的心,大罵道:“要不是你林安為你求情,你早就進了衙門,你要是個男人,就發憤圖強做一番事業給林家看看,要是沒工作,可以先我的酒樓應聘一下服務員。”
林祥受了刺激,狂叫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不要假好心”
沈風冷笑道:“我當然是假好心,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早就一刀宰了你,省得你浪費糧食、呼吸大華新鮮空氣,但罵人是不犯法的,你林祥就是一個廢物,只會把自己無能怪責在別人身上,只會一味嫉妒別人,自己卻沒有半點本事。”
林祥尖叫道:“我本來在林家做得好好,是你突然進來林家,搶了小姐,還搶了夫人對我的信任。”
真是不要臉了,沈風搖搖頭道:“如果沒有我,林家也不可能依仗你,小姐也不會青睞你,林家和小姐是需要一個敢於承擔責任的人,而不是一個只知道安於享樂,不思進取的人。”
沈風繼續火上澆油道:“實話說一句,不要和我比,我懶得跟你比,就說你的大哥林安,你比起他還差得很遠!不要以為有點聰明,就自以為是,最終只會一事無成百不堪,你想要成功,你想要證明你比我有本事,就老老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拚搏下去。”
沈風的這句話就好像是壓垮毛驢的最後一根稻草,林祥頹然無力地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了許久,突然間大哭了起來,沈風聽得一陣毛骨悚然。
過了一會兒,林祥把情緒宣泄完後,突然站起來道:“杜青山不會善罷甘休,他還會對林家不利,這一次行為或許真是徹底的毀滅林家。”說完,默默離開
看來林祥經過這次打擊,應該可以重新做人了,沈風搖頭歎息一聲,快步往林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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