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過後,此時房間裡面已經沒有幾個人,沈風擦了把汗,心中不免小小的得意,又是答題又是打架,偏偏老子還真的過關了,沈風微笑抱拳道:“吳
管事,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
吳管事心裡甚為舒暢,拍著沈風肩膀道:“剛你打了尚總管和聶捕頭,讓我心中大為解氣,不過你也要小心才是,這尚紹心胸狹隘,今番你打了他,他必然
會報復於你。”
沈風冷笑道:“無妨,我恰巧也是心胸狹隘的人,也最喜歡報復別人。”
吳管事見過沈風的手段,絕不是好欺負的人,不然剛也不會算計了尚紹,接著說道:“我帶你去找林小姐,這新來的護院,都要去見過林小姐,由小姐她講
一些規矩。”
林小姐,我是該見見她了。
吳管事把沈風引來客廳,便走了,不一會兒,風風火火的林小姐來了,帶著訝異直接開口問道:“你怎麽當上了護院。”瞧了沈風一會;“怎麽你沒事”
沈風盯著林小姐的眼睛吧,不鹹不淡說道:“怎麽,你希望我有事麽。”
沈風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林小姐的內心,讓她有點不自在,慌道:“沒,沒”沈風也不揭穿她,現在當上護院,以後再慢慢找她算帳。
“小姐,我現在算是林家一員了,雖然我心系林家,不過這月俸問題還是要談地。”沈風蹭到林小姐身旁,諂媚笑了笑道,他沒準備在林家呆太久,但在這
乾多久,就要收多少月俸,銀子是永遠不會嫌少的,到時候不想做了,找個理由辭職就是了。
林小姐秀眉微皺,瓊鼻哼了一聲:“貪錢鬼,少不了你的,既然你已成為林家護院,以後自是要守林家的規矩,如若犯了規矩,我第一個攆你走。”
見她粉臉故作厲色,很是有趣,沈風配合她板著臉正色道:“林小姐這你不用擔心,我最喜歡守規矩,比如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婚前性行為啦,我深諳此道
,從未犯過錯。”
你懂男女授受不親,那天底下就再無壞人了,婚前性行為又是什麽,林小姐心裡對他暗嘲一番,便不理他那些胡裡花哨的瘋癲語,轉而說道:“關於護院的職責所在——”
沈風截住她的話問道:“我還是比較關心月俸的問題。”
林小姐沒好氣道:“你想多少”
沈風伸出五根手指頭說道:“五兩”
林小姐冷哼道:“不行,至多二兩”
“五兩,一文錢也不能少”
“二兩,一文錢也不多給”
五兩——二兩——五兩——二兩——五兩
“五兩”
“二兩”
“那便如你所說,五兩”林小姐俏臉含笑,得意道:“有些人真是蠢,我要給他五兩,可他偏要二兩!”
沈風醒悟過來,一拍額頭,壞了,被這丫頭給耍了,罷了罷了,當了這護院,還怕向你討不著便宜麽,笑,使勁笑,可心裡卻傳來陣陣絞痛,瞪大眼睛偷偷
在林小姐的酥胸美臀之間徘徊,化痛苦為眼福。
見他痛心疾首的模樣,林小姐心裡開心得滿遍地花,得意地哼道:“沈護院,你隨我走去一趟。”
沈風疑道:“陪你出去?我很忙的,我是來護院,不是來護花。”
你很忙,虧你說得出口,平日裡你最閑,林小姐撇撇嘴道:“你不知你這護院除了要看守林家,還須護我周全麽”
“我還是貼身保鏢!”沈風歎了一聲道:“林小姐你已經老大不小,還要我帶小孩一樣帶著你,頂多等會我買把剪刀給你防身,自己動手豐
衣足食,但費用得算在你頭上。”
“放肆”林小姐嬌斥一聲:“我讓你去就去”她臉色布滿寒霜,芳心卻滿是心悅,讓這無恥之徒當護院真是對極了,以後便可一直使喚他,還可以苛責他。
沈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道:“不去就是不去,才給我二兩,就讓我去跟人家拚命。”
林小姐見他意思是要坐地起價,秀眉一擰道:“那你想要多少。”
沈風睜開眼睛,伸出一個手指頭。
林小姐美目睜大試探問:“十兩?”見沈風點點頭,林小姐豎起杏眼:“你以為你是禦前帶刀侍衛,還是金科五狀元,十兩!你休想!”
沈風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然後打著哈欠笑了笑道:“林小姐你不再考慮考慮,我長得那麽帥,跟你出去給你臉上也有光。”
林小姐瞥了這張可惡的臉,斥聲道:“長得跟豬頭似的”
“林小姐,咱們熟歸熟,你要是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還是會告你的,既然林小姐不給,那我也不陪你出去,昨夜睡得少,我還要回去補補覺才行,要不
然就不帥了。”沈風故意坐地起高價,讓他知難而退,其原因是懶得陪她出門,古代交通工具不發達,稍微遠點的路程就要一天才能來回。
豈有此理,到底他是林家主子還是我,也不知他哪裡來的氣焰,見沈他已離去的背影,林小姐狠狠跺了跺腳,心裡在想著是不是要把他攆出去,卻又不甘心,一時間矛盾之極。
沈風回到屋內,這屋子是林家配備給護院的專門房間,處於大廳與大門之間,便於防衛,比不上之前睡的客房,但還算舒適,沈風對床從來不挑,不管方的
圓的有人的沒人的,他都能睡得著,而且昨日裡背著柳婉詞走了幾裡路,到柳家那會,腿都麻了,到夜裡柳婉詞燒得厲害,找來郎中,沈風和李嫂又是一番折騰
才漸好轉。
睡了兩個時辰後,醒來已是黃昏時分,去了柳家探望一下病號,在李嫂的盛情邀請下,沈風在柳家內吃了頓晚飯,酒足飯飽之後,沈風到柳婉詞房間和她說話,柳婉詞病體還沒康復,只能披著衣衫靠在床頭。
此時燭光點綴了她的俏臉,便如那夜色西湖點上一盞明月燈,沈風搬著凳子坐在床邊,呆看柳婉詞喝著煎藥。
柳婉詞見沈風圓眼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撩起鬢邊的秀發,輕輕喚了兩聲:“沈大哥——沈大哥——”
“誰在叫我,婉詞是你啊,天還沒亮叫我幹嘛,哦,已經天黑了啊,哈哈”沈風心神恍惚,胡扯一通。
柳婉詞嗔怪看了沈風一眼:“什麽天亮又天黑了,沈大哥你比婉詞多過了一天”
沈風愣了一下,什麽時候婉詞也學會說冷笑話了,笑了笑道:“因為我多想了婉詞你一天”
柳婉詞哪裡聽過這般大膽的情話,也只有沈風敢說出來,粉臉翩起兩團雲朵,嬌羞著低下頭去,取了一杓子藥抿了幾口,不知是否甜在心頭。
哎,好久沒有泡妞了,好在功夫沒有落下,任憑時光錯遷,物是人非,但凡是女人,都愛聽些甜言蜜語,赤`裸裸的情話在孤男寡女燭光為伴的環境下,對女人更具有效果。
“婉詞——”沈風溫柔喚著她的名字。
“嗯——”細弱蚊聲地應了一聲,此時房內極是寂靜,彼此甚至能聽見呼吸聲。
“婉詞,你一杓藥喝了幾口,怎麽喝不完。”沈風嘻嘻笑道。
柳婉詞又驚又,急急忙忙把一杓子咽了下去,頓時覺得苦味難適,皺著秀眉,見他臉上略有戲弄色,禁不住惱了他一眼:“你就喜歡作弄人,沈大哥你真是
個壞人,林姐姐也這樣說你,你肯是作弄於她過。”
見柳婉詞有和林小姐看起的傾向,沈風立刻糾正她道:“我和林小姐早已冰釋前嫌,林小姐也承認是她的錯誤,而且林小姐打算洗心革面答應與我合作。”
林小姐不在,沈風想也不想栽贓嫁禍她。
柳婉詞毫不猶豫忽略前面幾句話,只聽最後一句,臉上爬出喜色:“真的,沈大哥你說服林小姐!”此事成功能為父親提升政績,身懷一片孝心的她怎能不高
興。
沈風得意洋洋:“那當然了,我辦事你就放心,另外我還做了林家護院,哎,林小姐盛情邀請我,我隻好勉為其難答應她了,真是頭疼啊,像我這麽出類拔
萃的人,我還是頭一回見,無聊走到哪裡都是那麽地搶手,婉詞,我可真是羨慕你”
柳婉詞疑聲問道:“羨慕我,婉詞有什麽好讓你羨慕”
“羨慕你能這麽年輕就認識我嘛,我隔壁那個李大媽都後悔四五十歲才認識我,每每見到我都是搖頭歎息說如果早上三十歲,肯定要與我結成夫婦。”沈風
面不改色說道。
柳婉忍著笑意故作嚴肅道“不許你這麽不要臉!”但又實在忍不住,嬌笑出聲,仿佛一切煩雲愁緒皆拋開,是一種最純真的笑。
沈風見她如此開心,笑了笑道:“對嘛,笑一笑十年少,我這種壞人需要多笑笑,才不至於命短。”
如果有一個詞來定義柳婉詞,那便是憂傷,每逢見到她,眉宇似掛著千般愁緒,是一種沉澱在內心深處的憂傷,化不開,斬不斷,也是柳婉詞淡淡的憂傷氣
質,更能吸引人去憐愛。當然這種氣質不是故意為之,否則就如同東施效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