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沈風便穿上了書童標準製服,頭頂黑色小帽,身穿青藍色布衣,領口袖口皆是白色,手中還有一把小小的折扇,煞是威風凌凌,沈風很滿意這身打扮,臉帶笑意,手握折扇在林家院子中溜達起來。
沿路來不少家丁丫鬟和沈風示好,沈風都含笑一一招手回應,過足了一把書童癮。
當了書童果然不一樣,書童可比護院高級多了,在這個重文輕武的年代,只要跟文采沾惹點關系,別人看你的眼光立馬不同,沈風走著走著來到別院內,這裡是丫鬟小姐常在的一個小院,也是臨近那些表少爺的地方。
小院內,小道兩旁種滿鮮花,圍牆上皆是常春藤,燕語花香美不勝收,和他之前看守的大門,完全是兩種風景,沈風深吸一口氣,胸腔一片清爽,穿過小道來到院子,便聽見一陣陣嬉鬧聲。
“來抓我啊,少爺我在這兒”
“少爺你往哪兒找,嘻嘻——”
“少爺真笨——”
沈風沒有多想,腳剛往院子內踏出一步,從旁邊卻突然襲來一雙鹹豬手。
“哈哈,抓到了,我抓到了”說罷,還在沈風的胸部狠狠的揉了兩把,那位用白布蒙著雙眼的青年感覺到不對勁,疑惑道:“咦,怎麽是硬硬的,又如此之小,毫無感覺可言。”
靠,那是老子的胸部,沈風腦門冒出一團黑線,這就是林家的少爺,大白天在院子裡和丫鬟玩限制**,還真是有趣。
青年把臉上白布取下來,揉了揉雙眼,發現方才摸的是一位男人的胸部,立即收回了作惡的雙手,質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擅自闖入別院。”
見到自家少爺摸了一位男人的胸,後面的丫鬟嬌笑出聲,有一位丫鬟認出是沈風,替沈風說道:“表四少爺,他叫沈風,是新來的書童。”
表四少爺,不要死少爺,怎麽叫法真特別,原來他就是表四少爺,也是昨日嵐小姐囑咐教書的對象,觀他此刻衣衫不整,雙眼無神,一眼便看他是個紈絝少爺。
“沈風,這名字有點耳熟。”表四少爺忽地一拍手,恍然道:“哦——你便是近日那個應試大會上智闖三道關,拳打尚總管的沈風。”
汗,尚總管可不是被我打的,想不到我的事跡已在林家廣為傳頌,不過眼下該和表四少爺搞好關系,以後在林家也好混。
對付他,沈風可有百千個辦法,當下笑嘻嘻說道:“小意思,小意思,想必你就是表四少爺了,我聽不少家丁經常私下提及你,說林家不要死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文成武德,林家之最,今日得見,若然如此。”
表四少爺聽他一道吹捧,猶如吃了幾顆靈丹妙藥似的,渾身舒坦起來,在林家還從來無人如此誇讚過他,一時間便覺得沈風的臉如此可親,連方才摸錯胸的事也忘之於腦後,拍了拍沈風的肩膀滿意說道:“好小子,有前途,我甚是喜歡,甚是喜歡。”
沈風見一句話便籠絡了他,暗自好笑,和這種人相處簡單愉快,看來以後的書童日子舒服了。
表四少爺得意過後,才憶起沈風是來教他讀書的,試探性問道:“沈風,你是夫人請來教我的嗎,今日一早,我讀到現在,方才只不過和丫鬟們進行體能訓練,你可千萬別誤會,夫子有言,身體力行之。”
沈風有點想爆笑,這表四少爺卻不是想象中的蠻橫無理,反倒有些可愛,讓人相處感覺輕松,見他如此掩飾,必定是怕他會去夫人面前告狀,對著表四少爺壞笑道:“表四少爺想讀便讀,不想讀便不想讀,隻管放心好了。”
聞言,表四少爺頓時眉開眼笑,看沈風亦愈來愈順眼,上來找這麽個腦筋靈活的書童,摸了摸衣兜,從衣兜內掏出一本書來,神秘輕聲說道:“金銀珠寶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欣賞,我把這本寶書借閱於你三日,料你必定喜歡,都是男人,嘿嘿。”
沈風從表四少爺手裡接過書,定睛一看,赫然是自己曾經在升州所作的黃書,還是內有插圖的。
表四少爺看他魂都丟了,以為他十分喜歡,得意說道:“這本書乃是我托了關系在升州所購,裡面內容叫人拍手稱絕,我算是久經房事的老江湖,但此本書作者,想法和心得更勝我一籌,真乃古今第一奇人,真機會真想見見他。”
沈風心裡說,奇人不就你在你面前,不就寫個黃書,就被捧成古今第一奇人,看來表四少爺對這方面的執著不可謂不深呐。
沈風嘿嘿笑道:“那就多謝表四少爺了”順勢偷偷把書藏於懷中。
最近沈風可謂林家最近正勁的人物,不僅人長得俊俏身材健碩,能說笑話,能唱曲兒,肚子裡還有幾點墨水,丫鬟們都紛紛把視為暗戀對象,見沈風與表四少爺交好,丫鬟們一擁而上,把他圍在中間,問這問那。
她們也不顧忌表四少爺,在幾個表少爺裡,表四少爺是脾氣最好的,雖然色了點,但其實是最容易相處,所以平時丫鬟們和表四少爺比較親近。
一個丫鬟說道:“沈風,聽聞你有些才學,那你會吟詩嗎,念幾句讓我們聽聽。”
表四少爺感覺有趣,豪氣說道:“念得好,少爺重重有賞”
沈風想了想,拍手道:“有了”
丫鬟們歡聲催道:“快說快說”
“既然你們這麽熱情的求學,我就念一首打油詩給你們聽聽”沈風淫淫一笑,把手中折扇握在手中,另一隻手在空中比劃緩緩說道:“
離地三尺一條河,
一年四季水常流。
不見牛羊來吃草,
只見和尚來洗頭。”
表四少爺這個色胚,反而是最先領悟,驚叫道:“絕,絕了,妙哉妙哉,本詩看似毫無韻味,細細品味才能了然其中玄機,非常巧妙的自然現象,以自然景觀襯托生理現象,含蓄而又簡單;出色的運用牛羊和尚等借喻手段,生動形象的刻畫了天道倫常,以物喻理,全詩怎看之下只是普通的人物寫生,實則乃是天道輪回之大事,當真是絕作,沈風,有此一作,叫我以後再也不敢小瞧你,可能你的文學素養快要趕上我了”
這個表四少爺品論起來,條條是道,什麽襯托,什麽借喻,沈風隨口說出的黃詩,被他吹得神乎其技,可見表四少爺並非十足草包。
沈風急忙謙虛道:“哪裡,哪裡,要趕上少爺,我還需十年二十年”
其他那些丫鬟單純得很,聽不出沈風淫詩,疑惑問道:“表少爺,有你說得那麽好嗎,我怎麽聽不出來。”
表四少爺的賊笑一聲眯了眯眼睛,正欲回答,卻看表姐不知何時已站在丫鬟們身後,唯唯諾諾道:“表姐,你怎麽來了。”
林可嵐板著臉,教訓他道:“你不好好念書,只顧玩樂,將來怎麽出人頭地,四伯讓我好好教導你,你看看你,衣衫不整像什麽樣子,叫我如何向四伯交代。”
表四少爺一聽表姐沒完沒了教訓起來,有些害怕,狡辯道:“方才沈風正教我作詩,並不是表姐你說的玩樂。”
林可嵐狐疑道:“是嗎”找了其中一個丫鬟問道:“方才你們真在作詩”
那名丫鬟急忙點點頭說道:“是的,小姐”
林可嵐還是不信,問道:“作的是什麽詩,你念來聽聽”
沈風暗呼壞了,表四少爺,你可害死了我,什麽都說,你這豬腦袋,沈風冷汗連連,有種拔腿跑的衝動。
“那首打油詩倒是挺順口,我恰好念得出來。”丫鬟把方才沈風的詩原封不動地念給了林可嵐聽。
林可嵐聽後,眉頭皺了起來,細細念道,粉臉才漸漸嫣紅,時而憤怒時而羞紅,雙目怒視沈風。
表四少爺一看情況不對,馬上把沈風出賣了,急忙說道:“方才皆是沈風教我們作詩,我只是側耳聽,表姐,我繼續去讀論語了”說完,拔腿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丫鬟們也看到小姐臉色變化,也跟著表四少爺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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