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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不喪屍》第六百二十章 友好
  情況再明顯不過了:這兒的女性苦工中,適合作戰的那些人也武裝了起來,試圖增加大壩的防衛力量。而男性守衛們也允許她們這麽做。

  是你嗎?丁薔薇?程子介的面前浮現出那張美豔而帶著幹練和潑辣的臉龐。除了她,還有誰有能力說服男性守衛,又把姐妹們組織起來呢?

  她就在這兒,問問她就知道了。程子介的目光順著河流移動,終於在上遊遠處的山腰上看到了一道高壓輸電線路穿過河流。其中一段線纜從河水上方橫跨而過,連接著兩岸的鐵塔,形成了一座橋梁。

  就是它了。程子介行動起來,遠遠地和喪屍群保持著距離,繞到了上遊河岸邊的鐵塔下,抬頭看了看,就飛快地攀爬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一切正常的時候,攀爬這種架設著高壓輸電線路的鐵塔無異於自殺行為,絕對是不可模仿的。但在全人類的電力系統都徹底癱瘓的此刻,這高壓線卻成了為程子介準備的專用渡河路線。他輕盈地爬上鐵塔頂端,抓住粗壯的電纜,身體懸掛在半空中,然後雙手交替向前移動,很快就來到了河水上空。

  湍急渾濁的激流就在程子介腳下咆哮而過,浪花擊打著河岸的怪石,濺起的水霧讓程子介的肌膚都感到了濕氣。但他當然對這樣的情景無所畏懼,如履平地般地繼續向前。

  然而,他還沒有來到河心,對岸就出現了一陣騷動。岸邊的樹林中突然湧出十來個女人,清一色的裝備著木製盾牌和長柄武器。她們呼啦啦地靠近了對岸的鐵塔,然後一齊仰著頭看著遠處半空中的程子介,同時亂糟糟地討論了起來。

  而她們領頭的,就是程子介見過幾次的那個健壯女人姚月荷。她看起來氣色不錯,完全沒有了程子介上次見到的那種在鞭子逼迫下的辛勞憔悴,痛苦絕望之色。

  這讓程子介心中寬慰了不少。然而在她們那兒,現在肯定是看不清程子介的。所以她們也全部擺出了嚴密戒備,準備作戰的姿態,端著盾牌和長矛組成了一個嚴密的小陣。姚月荷就在陣心,手搭涼棚仔細觀察著程子介的行動。但她仔細看了片刻,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對身邊的兩個姐妹喊道:“你們快去通知姓梁的,果然不出大姐所料,有喪屍從電線上過來了。不過就一隻喪屍,可能是探路的,不用來太多人。”

  她們剛出現的時候,程子介就集中精力在聽覺上,分清了她們說話的內容。這姚月荷一開口,就讓他又是驚喜,又是好笑。驚喜的是丁薔薇的確在這兒,沒有什麽意外。而且她似乎還有一定的指揮權,能安排姐妹們專門守備這兒的高壓電線。至於好笑的,當然是自己又被當成了喪屍。

  聽著那些女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我怎麽覺得像個人。”“就一個喪屍,不用這麽緊張吧?我們自己能搞定。”“從山洞那邊逃過來的人說,這次進攻他們的喪屍裡有槍都打不動的,還有跑的比汽車還快,一跳就能跳兩層樓高的。如果是那樣的喪屍,一隻也很危險。”諸如此類的意見,程子介終於忍無可忍,一邊加快攀爬的速度,一邊大聲喊道:“喂——各位——我不是喪屍——”

  只可惜距離還有些遠,而且河水奔流時發出的轟鳴以及呼嘯的山風都使普通人不可能聽清程子介喊話的內容。但喊話這個行為本身就傳達了最重要的訊息:喪屍是不會喊話的。

  所以那些女人們各種腦洞大開的討論戛然而止,一起驚呼了起來:“是人。”“我說了是人!”“什麽人?”“是個男人。”……而姚月荷則放下手掌,示意姐妹們撤去陣勢,但仍然端著武器,圍在了鐵塔底部。

  程子介哭笑不得地繼續向前攀去,片刻之後,終於抵達了對岸的鐵塔。然後像靈貓一樣,輕輕幾縱幾躍,在鐵塔半腰就騰身一跳,輕輕地落在那些女人面前。

  剛才還一直嘰嘰喳喳著的女人們這個時候反倒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了,各自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騰雲駕霧般出現在面前的年輕男子。而程子介打量著她們,發現這些女人都已經曬得黝黑,不少人都有些過度的消瘦,然而她們應該本是丁薔薇的姐妹中比較壯實的那一部分。

  而且,她們中的不少人身上還看得到傷痕,有一些傷痕顯然就是鞭子或者棍子造成的。

  然而,她們現在似乎對這以前的事都已經不再在意,而是和曾經壓迫和奴役她們的人團結了起來對抗喪屍的威脅。程子介心中感慨,上前一步,對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的姚月荷微微欠了欠身子,笑道:“姚大姐,你好。我是雙河程子介,剛從天興縣城過來。想看看這兒的情況,見見你們的大姐丁薔薇。”

  “你、你認識我們大姐?”姚月荷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上下打量著程子介。而程子介還未來得及答話,大壩方向的河岸邊就傳來腳步聲和喊聲:“姚大姐,有喪屍?在哪?”

  程子介循聲看去,卻見剛才姚月荷吩咐前去報信的兩個姐妹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了,而她們身後則跟著四個端著自動步槍的年輕男性守衛。領頭的那個隨即看到了程子介,馬上停住了腳步:“不是喪屍?是人?”

  “對不住了,曹老弟。”姚月荷轉向那個守衛,帶著歉意解釋道:“他剛才從電線上爬過來,我們在這兒看不清是人還是喪屍。你們怎麽來這麽多人?”

  “姚大姐客氣了。”那守衛客客氣氣地收起槍,向著姚月荷點了點頭:“大熱天的,辛苦你們了。梁管事說讓我帶幾個人來看看,真有喪屍就乾掉,沒什麽事的話就換你們回去吃飯喝水,休息一下。”

  “那就多謝了。等會我再來換你們。”姚月荷笑嘻嘻地答應著,示意姐妹們收起武器。同時將信將疑地介紹道:“這位說是從你們天興縣城過來的。你認不認識?”

  程子介卻一時沒有注意他們交談的內容,而是沉默地看著他們之間這保持著互相尊敬和關切的場景。人和人之間本是可以友好相處的,卻被刻意地劃分成了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的確,這些守衛之前肯定都有毆打虐待這些女性的行為,然而他們更多的卻是不得不這麽做。顯然,天昌的高層對工期是有要求的。這麽一層層壓下來,最底層的普通守衛肯定只能拚命壓榨這些女人的最後一點精力。如果完不成任務,他們即使不會受罰,在這個不正常的環境中,他們的未來,他們的前途,他們的生活也必定會大受影響。

  所以,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在天興縣城,在袁領袖和智囊這些人身上。這一點,和原來的朱老五勢力頗有不同。

  “這位,你說是從縣城來的?”那位守衛緊張的問候打斷了程子介的思緒。他把目光轉向守衛身上,點頭答應道:“是的。”說完就掏出智囊給他的兩張手令,遞了過去。

  守衛接過手令,剛看了一眼,就吃驚地喊叫了起來:“您是偉大領袖的親密戰友?”

  “是啊。”程子介雖然又一次感到了對這個稱呼的反感,但此時當然要善加利用才行。

  不但看手令的守衛,他的三個部下聞言,也一齊唰地站得筆直,臉上的表情緊張萬分。其中一個還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剛才看著就覺得像……就是覺得不可能……前些天偉大領袖過生日的時候不是來視察了嗎?說是和雙河來的親密戰友一起的,我當時遠遠地看到了……就是不敢確定……”

  “親密戰友怎麽會獨自一個人到我們這來?是不是……縣城已經……”那名守衛看完手令,恭恭敬敬地欠著身子,雙手捧還給程子介,但焦急之情已經難以掩飾,看來他有家人在縣城生活。

  程子介接過手令裝好,笑道:“縣城現在沒事。放心吧。好了,帶我去見這兒管事的。我要了解情況。”

  “是。”守衛趕緊轉向姚月荷:“姚大姐!對不住!我等會再來和你換班,這位是我們偉大領袖的親密戰友,我得帶他去見梁管事!”

  姚月荷口中回答著,卻滿臉驚疑地盯著程子介:“你去,不用你們來換班,你們還是要守那邊才行。讓我們大姐叫珍嫂來和我換班就行。”

  “好,好。”守衛忙不迭地答應著,對程子介道:“親密戰友這邊請。”

  於是程子介跟在他們身後,順著河岸向下遊的大壩走去。走了一段之後,那名守衛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能不能請問一下……縣城情況到底怎麽樣了?我們這已經斷了聯系好幾天了……偉大領袖什麽時候能接應我們撤回去?”

  “縣城現在沒有遭遇攻擊。”程子介平靜地回答道:“你們偉大領袖正在和海源的正規軍談判,希望軍隊出兵增援。我這次就是代表軍方的嚴將軍來了解情況的。”

  守衛多少輕松了一些,沒敢再多問什麽,程子介也就不再多說。不久,他們就來到了陣地邊,穿過男性守衛和女性幸存者們注視的目光,走向原本的工地區域的幾排活動板房。逶迤來到其中一排頂頭的那一間,帶路的那名守衛遠遠地向門口的一名哨兵喊道:“梁管事在嗎?特殊情況!”

  “在。怎麽回事……你們——這位、這位不是,不是……”那名哨兵答應著,目光看向他身後的程子介,突然結巴了起來,看來這又是一位知道程子介身份的了。而此時,程子介已經聽到他身後的板房中傳來一個清脆動人的女聲:“……梁管事,這樣等下去可不是辦法啊,你們偉大領袖估計是像山洞那邊一樣,放棄這兒了。你的人不能隨便調走,我就從我的姐妹裡面挑幾個人,順著我們這邊的河岸往下遊找地方去求援吧?不能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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