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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山水再相逢》 073
  一整個晚上,阿年的手機都沒有響起過,她確定,沒有停機,沒有關機,沒有死機,可是,不曾有人打來。

  第二天一早。

  喬辛約了阿年一起出來逛街,阿年沒什麽興趣,銀行卡也不準她對花錢的那些東西有興趣。就是想出來,吹風,曬免費太陽補鈣,透個氣。喬辛讓阿年精神點,阿年回答“哦”,接著,又蔫了。

  憂鬱的阿年,樣子,像個生病發蔫的小動物。

  “昨晚你問他了嗎,怎麽說的。”喬辛在看一條裙子,比了比,似乎太長了,不合適,掛好,回頭問阿年溲。

  “打了,就是……我沒問他。”

  “打都打了,你怎麽不問?”

  “我不知道怎麽問,他那個人很有病的,我怕他會質問我“你是我什麽人?”一下子,我就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了。”阿年鬱悶,攤手道恧。

  喬辛看著阿年那副無奈摸樣,拍了她肩一下,把阿年拍的差點摔了,扶住了阿年,心想阿年這小身子骨最近莫不是在方默川那兒吃不飽飯吧?

  喬辛安慰道:“在他那沒個名分這挺好。你要這樣想,他現在不是被傳和舊愛複合了嗎?你要保持和他沒關系,觀察一下他這個人的品行!如果他是個壞男人,你徹底撇清和他的關系。如果他是個好男人,你就等他來找你!任性是女孩子的權利耶~他比你大12歲,吃嫩草是要付出代價的,懂嗎。”

  囧,懂毛懂。

  問過嫩草願意麽就吃--。

  推阿年進去試衣服,喬辛靠在門口說:“遇到這樣一個三高男人,是你的福氣,當然你也要小心。他的身高很極品了,你和他站在一起,非一般的毛茸茸小雛雞和凶猛雄性老鷹的對比。他的個人資產額度極高,這也是好事,但你要防范女人打他人和財的主意。智商和情商他屬於捆綁式擁有的,這是老陸小道消息透露給我的,你不能笨笨的,生活中你要時不時的對他反擊!讓他知道,你也是渾身帶刺的。”

  反擊,反擊,阿年把這倆字牢牢記住了。哦,還要渾身帶刺==。

  “他情商很高?”阿年出來,問。

  喬辛看著這套衣服,滿意,打了個響指:“OK,就這套了,我送你的你不要就太不夠意思了!等你領到薪水了,再請我吃飯……”

  一直,照顧妹妹一樣,照顧阿年。

  “這個短褲有點兒……”阿年看鏡子裡,覺得,像是剛蓋住臀部的小寬松裙子,太小了。拽啊拽……還是小死了。

  “阿年,你要畢業了,是個女人了好不好,能不能打扮的露一點!”喬辛給她講,露也是一個技術活兒,有人露的值錢,有人露的不值錢,阿年你露的……唉,糾結,屬於露了跟沒露一樣,放眼望去,試衣間外的其他女人,波濤洶湧的大西瓜一樣豐滿,甜美汁濃的討喜水果類型。阿年,就小苦瓜一個,估計管止深女人見多了,去火,好上了小苦瓜這健康的一口兒。

  不過阿年也很有料的,這一點喬辛知道,一起在宿舍住了4年,也一起洗過澡。阿年是B罩杯,胸型很滿很好。臀部也很挺翹,只是長得瘦了一些,再加上穿的衣服沒有性感類型的,就看著是小苦瓜了。

  大一的時候,幾個人經常在宿舍上下鋪亂竄打鬧,說阿年是小苦瓜阿年很不樂意的,阿年覺得自己身材不給打個優,也要給打個良啊><

  選的這套衣服,露腿,露肩,露了點背,小細胳膊也全露,是要6月30號那天晚上穿,系裡同學組織的要跟系主任一起吃個飯,唱K,玩一個通宵,徹底告別呆了4年的A大。有老師在場,大家不會過分胡來,不會發生上次有人嗑藥的狀況,大家就沒什麽可顧忌的,打算都去。

  江律開車經過Z市某一條街,恰好看到了在逛街的喬辛和阿年,他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試圖看一眼阿年現在什麽狀態。怎奈,他開車不方便,阿年是和喬辛步行,一轉身就和他的車背道而馳了。

  江律只顧著想看一眼阿年是憂傷是快樂,回頭好告訴管止深。結果,倒車,阿年正臉沒看見,被交警開了一張罰單,這位大哥出門悲催的--。

  中午11點。

  江律拿著罰單來了GF投資公司,樓下的美豔女員工,欲上前搭訕這位江少爺,這裡的姑娘都是各方面出類拔萃的,但不免都有一顆愛情天天向上的心,進此公司,為的是嫁個有錢男人。管大老板沒人敢覬覦,管大老板的朋友,腰纏萬貫的客戶們,覬覦覬覦沒關系吧?

  江律伸手製止搭訕的女人,頭也不回的盡自往電梯處走去。到了樓上,先去了財務部,報銷200罰單,財務很懵,堂堂江總差這200塊錢麽。

  那人又去了張望的辦公室。敲了下開著的門,張望抬頭,讓他進來,忙碌中的張望再度低頭,認真工作。

  江律倚在張望的辦公桌旁,皺眉問她:“管止深擺了這麽大的一個攤子,那個阿年看的眼花繚亂了吧。現在,他就這麽一個人出國不管了?”

  “管總早八點離開了Z市,是因投資項目才去巴黎出差一趟,見個學期時結實的老前輩。30號下午才回來。”張望說。

  張望淡笑,她是以為,江律可能是來打探管止深行蹤的,如果江律真的喜歡李秋實,管總不在Z市,江律會更好意思去醫院探望。索性,張望就把管止深的具體行程都告知了江律,以後,李秋實能有個江律這樣的歸宿,很不錯了,也免去了管止深的一心顧慮。

  被一個想要不相乾的人,拖一份心,想必是累。

  “晾那個丫頭這麽多天,他這次不是一般的豁得出去啊。”江律擔心,他不太了解阿年那個姑娘,看著很老實。不老實的女人遇上這種事會直接來質問,會想辦法制止,可是那種老實派的,會哭哭啼啼委委屈屈?

  嘖嘖,江某人的思想……開始虐戀情深的狗血了起來。

  張望抬頭,少見的淡淡微笑道:“管總的情商很高,眾所周知,管總還說,保持這個冷卻力道,半死不活,對阿年那個性子來說,剛好。”

  哦,江某人懂了,小丫頭委屈爆了,他再張開懷抱?江律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父親的號碼,江律手指敲了一下張望的辦公桌,邀請道:“中午一起午餐,定了位子。”

  張望點頭,江總是答謝她,告訴了他管總的行蹤麽?

  轉身,江律人就瀟灑的接著來電,大步走出去了。

  張望,智商真的高,情商,低。

  買完衣服的阿年,沒心情再出去了,甚至想,就這麽呆到30號晚上再出去參加聚會。不想吃飯,員工宿舍裡只有牛奶了,喝了一袋充饑,卻好像變得更餓了,其實,只是心裡很空很空。

  阿年並不知道管止深出差去了,已經好些天,沒有聯系過管止深了,期間,沒有再見過一面,打過了唯一的一個電*話,她也以沒說什麽就掛斷而結束。回想前一段時間,幾乎是沒有分開過很久,他總會有各種理由見她,把她帶到他家去。原來,那些無奈必須去的理由,他想有,就有,他不想有,就全都沒了。

  一般擱在以前,阿年即使不跟他聯系,也會接到放放的來電,或者是婆婆方雲的來電,這些天,一個都沒有接到,只能以為,是管止深從中說了什麽,阻止了。

  阿年不知道該怎麽總結自己現在的感覺,看到那種報道,雖然是他的過去,任何現任或者喜歡他的人,都沒有資格,或是計較的意義。但是,心裡不舒服有很多。正常來說,一個男的追求一個女的,有誠意,是否應該解釋一下這件事?

  等啊等,阿年沒有等到。

  錘了一下頭,腦袋也沒有糊塗啊,他不是表白過了麽,現在,這算什麽。腦海中閃過一句老歌的歌詞“守住你的承諾太傻……”

  或者真如報道上所說的一樣,管止深已經和舊愛舊情複燃?忘了他前些日子表白過的這個人?感情這東西很奇怪,阿年突然不懂。還是,願意相信以往相處中,印象中的管止深,不是一個很濫情的男人。

  到方默川身邊,阿年是想知道,方默川對於自己,和管止深對於自己,究竟有什麽大的差別,實質性的,感覺上的。

  經過這些天認真自然的,體會,阿年有了答案。

  感覺上的,和方默川從前會有親吻舉動,現在,變得沒有了,方默川一樣也不再吻她,也許他心裡裝的事情太多,壓力過大。反而,和管止深在一起,吻的方式不同於和方默川一起時,心會悸動,身體會發生變化。

  實質性的,和方默川在一起,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阿年負責照顧他,看著他,不讓他胡鬧,用她的威脅,讓他變得,老實。反觀,和管止深在一起,位置是互換了的,他,照顧她。兩個月了,六十天而已,阿年不知道自己怎麽變得這樣隨便,隨便的六十天就喜歡上了一個人,頭疼的是,一想到以後,張口跟方默川說分手,會難過的不知如何是好,愧疚,要壓死了人。

  其實,用六十天愛上了一個人,這真的能叫隨便嗎。一個人的魅力,是不可小視,也是不可忽視的。時間長與短,愛的程度,也深淺不一。如果拉過來一個別的男人,就算給你十個六十天,百個六十天,甚至一輩子那麽長,也未必,會愛的上,對麽。

  阿年沒有辦法再打給管止深,不敢在問他之前要對他說我喜歡你。毫無理由可說服自己那麽由心的去做。不論方默川會不會罵她薄情,管止深會不會有一天認為這女孩子真隨便,阿年自己先咬著手臂,哭了。對於傳聞,管止深不解釋一句,這樣強硬態度,阿年毫不知道情況之下,失望。也許管止深這樣的男人,不習慣解釋,隻習慣駕馭女人,讓女人圍著他團團轉,可是阿年感到抱歉,她不會那樣。

  如果另一半在感情上有所隱瞞,阿年會果斷放棄,不想要為了累,而愛。

  一天,阿年感覺自己就要分裂成兩個了。

  一個,是對現實的殘酷說累,沒有過豐富的戀愛經驗,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方默川,他是在她家門口出現了三百多天,讓她點頭,喜歡的大男孩,走過五年,始終一個步調,聚少離多,類似“異地戀”的相處模式。年紀小,初次戀愛,以為了喜歡就是愛。

  第二個遇到的人,是管止深,然後,現在這樣。

  另一個自己,是勸自己去睡一覺,也許,睡一覺醒了,就都好了。想起,管止深身上的好,他會下廚,訓斥她晚上跟同學出去喝酒,這是不對的。到派出所接她回家,很晚的半夜熬粥給她喝。

  許多照顧,和關心。

  忘不了。

  28號晚上,失眠的阿年,接到了放放的來電,阿年看著來電號碼,愣了許久,有點不明白了,那邊到底怎麽回事,如果管止深想了辦法不讓家人跟她聯系,這個來電,怎麽會打進來?

  “放放。”

  “小嫂子,你在Z市嗎。”

  “……怎麽了。”

  阿年頓了一頓才說。怕管止深以她不在Z市為由對家人說了什麽,她這會兒說在Z市,豈不是,跟他對著幹了。倒不是怕跟他對著乾,只是若他跟舊愛複合,阿年覺得,實在沒必要跟他賭氣,平靜撤離,甚好。

  “報道你看見了嗎小嫂子,我哥說你離開Z市好幾天了,不方便接來電,讓我們不準打擾你,我媽看了報道很擔心,讓我哥製止媒體,我哥無視。擔心你,所以我才偷偷的打給了你。”放放小聲說。

  阿年聽了。想了想,說道:“看到了,我已經回了Z市,不過7月1號之前很忙,可能抽不出時間過去了。我沒事,報道上的我不太信。”

  阿年是在應付放放,這個小姑子很單純,很好,可是,小姑子顧著學習就好,別顧哥哥嫂子的感情了。

  “小嫂子,你說話怎麽沒力氣?”放放覺得小嫂子可能在逞強了,心疼小嫂子,為自己老哥解釋了一通:“我哥跟那個女的好像都分手了,已經安排她去了上海工作,可是她病了,又回來了,我哥才搭理她的,不過除了安排她住院什麽的,一定沒有別的關系了,我們全家都相信我哥的人品。”

  阿年:“………………………………”

  無語了一長串。

  什麽叫,好像都分手了?好像???

  病了,回來了,安排住院什麽的,什麽的?

  什、麽、的、到、底、是、什、麽??

  如果沒有放放前面這些誠實的話,放放在說“我們全家都相信我哥的人品”的這個時候,阿年很想說一句“你們全家加我一個”,可是有了前面那些話,阿年心律不齊了。

  放放是個撒謊一定露出破綻的16歲單純女孩,這麽說,就是……管止深跟那個女的,不只是傳傳緋聞那麽簡單,曾經,在一起過,是事實了。一個舊愛,生病回來得到這個男人的照顧,算做什麽。藕斷絲連?

  女孩子的心思細膩和男人的心思細膩不同,阿年會不由自主的亂想,不會拿那個女人和管止深的關系往單純了想,管止深34歲了,報道上他贈予女人Z市這棟別墅,他是32歲,贈予上海那棟價值幾千萬的別墅,是去年,他33歲。這說明,去年他和那個女人是有聯系的,然後,怎麽回事,去年他在招聘會上遇到了她,移情別戀了,甩了那個女人?

  阿年越想越凌亂。

  管止深和她認識的這兩個月裡,往最白了去想,他想的是跟她上床,阿年最怕的一件事。如果他追求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狀態,整天以得到對方為目的,阿年渾身不禁一陣惡寒。

  甚至,阿年懷疑,他跟那個女人一直沒有斷過。

  試想,這個男人潛意識裡你認定了,準備向他靠攏了,突然,一個在他身前被寵過的女人站了出來,你一想到那個女人和你的男人發生過數次身體關系,種種臆想的畫面,叫人難過。

  跟放放說了沒事,放心。阿年就掛斷了,放放許是也放心了。

  放放說,小嫂子你別告訴我哥。

  阿年說,好。

  一個人發呆,阿年,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前些天,管止深在半夜接到來電,穿上衣服出去了,並沒有告訴她,早上回來了,也沒有說過自己晚上出去過。當時阿年沒有多想,現在想來,一定,是去見那個女人了。

  在她這裡得不到的,那個女人,給得了,對吧?

  阿年會跟其他女孩子一樣,委屈的想哭,但,僅僅是想,不會真哭出來。眉眼淡淡的憂愁,表達,那份難過的心情。

  這一夜阿年幾乎沒怎麽睡過,時不時的醒,也不知道因為什麽,睜著眼睛,發呆,再迷糊的睡著,再醒了。

  早上,天亮是起床的理由。

  睡不好也沒有黑眼圈兒,只是白皙的小臉兒更加白了,不是好顏色的白。眼睛乾乾的疼,提醒自己沒有睡好,可是躺下,真的睡不著。洗了臉,早餐勉強吃了一個小麵包,一袋牛奶,出了門。

  整個Z市的人,都看到了這篇報道。

  方默川也一樣。

  他沒有接到任何單位的入職消息,甚覺奇怪,早餐後看完了報道,方少把雜志扔在了向東的車上,開車,直接去了一單位應聘。

  職位,他都沒看清是什麽東西。按照程序,被帶進去填表,倒不是什麽名企,只是在Z市來說還算待遇好的一個地方,向東在外面等著。

  方默川從公司出來,站在門口,悠閑地站定,四處看了一眼,斂眸看了一眼打火機的火苗,點上嘴唇上的那支煙,抽了一口,手指夾著再次四處看了一眼。一輛熟悉的車,進入視線。

  向東方默川,上了車。

  向東把車停在了拐彎處的街上,和方默川步行到那家公司對面,拿出望遠鏡,那輛方默川懷疑的目標車開了過來,車牌號,車型,完全對上,那輛車到了方默川剛應聘的那家公司門口,停了,車上下來人。進去了公司裡頭。

  方默川把煙扔在了路邊垃圾桶裡,大步走過了街。蹙眉問前台接待的人:“剛才進來那人,幹什麽。”

  女接待奇怪地看方默川。

  方默川有點不耐煩,向東拿出皮夾,抽出兩張一百元,二百塊說句話值了吧?不少吧?那女人看了一眼頭頂監控,微笑著推回去:“請您拿好您的錢,剛才的人去了人事部……”

  不會那麽巧,也是來應聘的吧。

  難不成這新鄰居跟自己搶職位,方默川笑,出去時,向東歎氣:“要繼續跟著這個人嗎?”

  “跟。”方默川出去踹了一下那輛車,回頭:“總得知道這孫子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向東點頭。

  這人和事,的確得處理,這麽和方默川過不去的人。

  方默川打給阿年,讓她今天老實在家呆著,休息休息。阿年點頭,難得的休息了,以後上班了,估計會忙碌,休假,也鮮少有。

  29號下午。

  跟了差不多一小天了,沒見這位殺馬特鄰居見過什麽人,用望遠鏡看,在車裡,這人倒是打了幾個電*話。

  向東無奈:“怎麽辦?”

  方默川一樣沒有辦法了,不見母親,不見姐姐方慈,那到底怎麽回事,多心了?不會,鄰居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母親想辦法阻止自己在外面生存,這,合乎母親的做事態度。

  鄰居回了家中,方默川一樣回了家中,只是在樓下,沒有上樓,在車裡,向東問:“要不要直接問他?”

  晚上。

  方默川和左正一起,向東有事離開,跟著鄰居那人進了一家酒吧。

  以前,方默川常來的地方,一進門,有管事的人點頭哈腰上前,對這小祖宗敬畏的很,一直跟著那個人到了包廂門口,確定。

  “方少,來,抽根煙。”男經理手攏著火,給點上。

  方默川接過那支煙,四處看,拿過經理手中那根燃著的火柴,自己點了上,皺眉,晃滅了火柴,扔了,說:“給我一桶摻水的冰塊兒。”

  經理點頭。

  包廂只有那個鄰居男的,和一個女人在裡頭,親親熱熱,兩個服務生在前:“客人,您的啤酒……”

  那男的只顧親熱,沒理會。

  方默川過去,冷冷淡淡地揪過那男的領子,按著脖子,聽著“哎呦哎呦”聲,把腦袋按進了桶裡,裡頭是冰塊,水,滿滿一下子。

  那女的老實坐著,嚇得。

  方默川皺眉聽著手裡按的這殺馬特小子,豬一樣的嚎叫,手機上看,方慈的手機號碼,果然有,存的名字是:生意2。

  確定了,方默川放開手裡這小子,從冰塊水裡出來的臉,扭曲,整個一落水狗德行。方默川一臉平靜,預想的到,他把手機塞進殺馬特手裡,俯身警告:“可愛的鄰居,告訴你聯絡人裡的生意2,省省!別把我給逼急了——”

  那人看著方默川,很孬表情,半天沒吐出一個字,咳了兩聲,臉上冰的麻了,鼻子裡嗆著水也難受。點頭,一個勁兒點頭。方默川的姐那麽有錢有架子,為的是把弟弟逼回家,這種人得罪不得。別說把他按進冰塊兒桶裡,就是揍一頓,也不會吱一聲。

  方默川離開。

  夜晚大街上,方默川,整個人都壓抑了。

  不知何去何從,偌大Z市,裝著多少這樣心神不寧的,年輕人。

  29號晚上。

  阿年和喬辛她們,還有幾個要好的同寢樓女生,一起吃川菜,阿年剛吃了一口,咳的不行。每次吃辣的,第一口吃不對了,接下來也就沒法吃了。

  喝了一點水,阿年,心不在焉。

  喬辛湊過去問:“你和管止深,不會還沒說開吧?還是,他真的……”

  阿年看喬辛,表情很淡:“他沒找我。”

  “……”

  喬辛突然也吃不下東西了。

  向悅和另外四個女生聊的火熱,都是直爽的性格,不拘束,認識四年了,吃完這頓飯,也許,聯系會變得很少,再往後,沒了聯系。

  “你手機響了。”喬辛叫阿年。

  阿年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說“我二叔。”阿年是反感這個長輩的。

  “出去接吧。”喬辛說。

  阿年拿著手機出去。

  你爸,已經判了。

  判了,阿年聽著二叔的話,突地,咳嗽了一聲,嗓子劇烈疼痛了一下。

  阿年,不會太難過,不會不難過,怎樣的心情,不總結。

  30號早上。

  判刑的人要見女兒一面。

  阿年去了,因為那是生自己的人,雖,沒養。

  阿年,規規矩矩的溫和樣子,長得也乾淨白皙,清秀的像媽媽。爸爸對她說了很多,誇她漂亮,就是太瘦,多吃飯。阿年說好。上次見爸爸,很多難過哽咽在喉,只聽爸爸說,自己一句話沒說,其實有很多埋怨,很多不平,你憑什麽生我不養我?你憑什麽賺的錢都給了別人一毛不曾花在我身上?

  然後,她平靜了下來,把話都咽了下去。以為,不久之後,爸爸的官司會贏,會出來。不想,今天等到的,爸爸判了,不輕。

  這次見面,比上次難過,眼淚在眼圈兒裡打轉,沒掉出來。阿年坐在那裡,覺得,這樣的爸爸不值得自己哭一場,說一句小時候很想念爸爸,爸爸你想過我沒有?阿年看著對面的人,他可能期待女兒說點什麽,阿年沒有,不開口,倔強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在為媽媽不平,為自己,不平。

  心裡,也這樣麽,沒有,阿年希望,爸爸在裡面能好好的,出來的時候,老得走不動了。

  阿年爸告訴阿年,以後缺錢,用錢,隻管跟你二叔開口要,你二叔會給你。阿年二叔也站在旁邊,點頭,稱,是。阿年搖頭:“我滿18歲了,大學,也讀完了,不用錢了。用錢的那個階段,已經,過去了……”

  需要撫養的時候,沒養,現在,不用了。阿年知道,如果不是這次出事,父女之間也許一樣沒有任何聯系。爸爸還有個小老婆,給爸爸生了一個,兒子。

  離開的時候,阿年二叔裝作很認真的樣子跟阿年說:“以後有事兒,直接打給二叔,二叔就把你當親女兒一樣對待。”

  阿年看了一眼二叔那副虛偽嘴臉,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上,阿年平複心情,打給外婆,輕聲說:“外婆,我爸判了……”有一些悲傷,眼裡噙著淚光。

  外婆說,做了虧心事的壞人,總會跌一次。外婆跟阿年說,你爸這次跌的狠,老天爺不會錯判一個人,想必,是壞事沒少做。

  路上,接到喬辛的來電,向悅她倆惦記著阿年,問了情況,阿年說沒事,就是去看了一眼,已經回宿舍了。

  晚上聚餐見。

  下車,走到員工宿舍樓外,一輛白色車停在那裡,下來的人,讓阿年停住腳步,認得出來,雨寧,姓什麽,阿年忘了。

  走了過來,穿著高跟鞋,身後跟著兩個男人,類似保鏢。阿年不懂她什麽意思,杜雨寧問阿年:“你要糾纏方默川到什麽時候?你耽誤了他的前途你知道嗎,你為什麽這麽不識相?你為什麽這麽討厭!”一個巴掌,就清脆的打在了阿年的臉上,阿年錯愕,抬頭間被兩個保鏢製住,推倒,跌在地上。

  牛仔褲,T恤,髒了一片。

  起身,打人的人,已經離去,兩個保鏢看著地上的阿年,那打開車門的幼稚女人朝她笑:“有本事你打得過他們兩個,再過來打我。”說完,上了車,離開。

  員工宿舍有人出來,今天星期六,在的人多,扶起阿年,問阿年,要不要報警?

  莫名其妙的被這幼稚女人質問兩句,打了一巴掌,阿年很窩火。恨不得變成小怪物,去咬死欺負自己的人。

  搖頭,打了一巴掌報警小題大做了,阿年沒覺得報警對自己有好處,被方默川知道,要天下大亂。

  阿年很頹廢,精神不佳,一句話也不說了。

  被很多方面很多人,打擊的她厭煩這個北方城市,Z市像個牢籠一樣,讓她心情灰色,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靜下來,去參加今晚的聚會,有系主任,還有同學。

  你知道,等待一個人的來電,聽見響起,便急著去看顯示的號碼,結果,是失望,失望,反反覆複的失望,那種難受,又看不起自己的滋味兒嗎?

  有人敲宿舍的門。

  打開門,是影子來了。

  又是一次,失望。

  “想跟你一起去晚上的聚會。”影子說。

  影子和喬辛向悅稍微不合拍,好了再吵,吵了不易好,除了跟阿年一起去,沒有別人了,除非自己去,會很孤單,會被孤立。

  打發無聊的時間,阿年上網,影子在椅子上玩手機遊戲,幾次,影子想問,樓下打你的那個人,還是住口了。早上影子就來了,打給阿年兩次都趕上佔線,就不再打了,開車來了宿舍樓這邊。玩了一會兒遊戲,影子看了一眼阿年的臉,有一點點痕跡,估計晚上也就消下去了。影子把在樓下拍的照片,發給了自己的哥一份兒,發給了方默川一份兒。

  還是……不願意看見阿年被欺負的。這不是兒時打架,誰都可以伸手打誰,長大了,打架輸贏不是完全靠自己,欺負人的人永遠高高在上,阿年根本沒機會伸手,現在,以後,都一樣。擂台上打拳的,還得聽有錢有權人的安排,讓你往輸了打,你就得弱下去,輸。

  方默川打給阿年,影子在一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阿年和方默川聊了幾句,阿年今晚有聚會,方默川知道,沒提起阿年被打了一巴掌的事,讓她玩的開心點。

  影子現在有些向著阿年的,低頭給方默川發了短消息:你惹來的人?告訴你惹來的人老實一點,動手打人誰都會,下次阿年還的重了,她就小心了。

  方默川半天回復:知道。

  江律看了幾張照片,心一沉,這女的誰呀巴掌打到阿年臉上去了。打了不說,還讓保鏢把阿年推倒在地。江律照舊都發到了管止深的手機上。

  5點多的時候,向悅和喬辛讓阿年別遲到了,阿年困了,可是困的不是時候,要出門了。影子去樓下小超市買雪糕,吃著上樓,接到了親哥的來電。

  “嗯?我怎麽看住?”

  “阿年是長腿了的……管止深要見阿年,那他自己約啊。”影子有情緒,也看到了報道,明白,可能管止深和阿年有矛盾,自己約肯定會約不到阿年,相反還會把阿年氣的躲他之類的。

  親哥交給的任務,影子不好不做。

  點了頭。

  拿著雪糕上樓時,影子看見阿年換完了衣服,這種畢業前的聚會,肯定要打扮一下穿的好看一點,阿年沒怎麽打扮,只是換了一套和平時不一樣的衣服。影子看了看:“你怎麽穿成這樣。”

  “啊?很難看嗎。”阿年囧。

  影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很清爽,好看,有一點點,驚豔吧,夏天晚上穿這樣很合適,影子笑了笑,說。“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阿年無奈,有別的衣服,就是不太適合出去玩穿,其實畢業了也想換一個穿衣風格,膽子小,沒敢。這是喬辛送的禮物,祝福畢業後事情都一帆風順,不穿,喬辛會不高興吧。

  兩個人出發去A大。

  方默川打給了杜雨寧之後,杜雨寧直白地說:“是你媽媽支持我的,我是你媽媽認定的兒媳婦,我未來的老公在外面有了女人,我不該伸手教訓教訓?”

  “你老公?”

  方默川冷笑:“杜雨寧,你跟小時候一樣蠢……蠢得,找遍所有中文字眼,都不足以形容你的蠢……”

  “方默川你說什麽?!”

  那邊杜雨寧叫囂著,這邊,方默川掛斷。

  離家出走N天,方默川第一次回了趟家,一家人正在用晚餐,爸爸沒在,一進門,方默川就看到媽媽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走向他。

  “為什麽針對阿年?”

  “媽向來喜歡要一個效率,一方面壓製你,逼你回家,一方面也不會對那女孩子客氣!雙管齊下,我想我的兒子會回來。”管三數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傷疤,還有一點,很淺很淺了顏色。

  方默川躲開。

  “您一向高貴大方的形象,不要了嗎?杜雨寧那個小潑辣,您支持她變成一個潑婦?”

  管三數看了一眼女兒方慈,和家裡的保姆,眼睛睜大看著自己的兒子,認真道:“如果你還是不聽話,繼續胡鬧,媽覺得媽做出一切事都有可能。”

  “您逼我的——”轉身,方默川離開了家。

  方慈屏住呼吸,保姆低下頭。

  管三數站在門口,環抱著的手臂松開,垂下去的手指顫抖,一點一點,攥成拳。養兒子養兒子,一顆為兒子考慮的心,碎了!

  “媽,別生氣了。”方慈也不敢吃飯了,忙過來勸。

  管三數抬手,食指揉著太陽穴,對方慈說道:“今晚,是不是說那個小姑娘有畢業活動,給我嚇嚇她!”

  “怎麽嚇?”方慈不懂。

  “別做什麽過分的,就是嚇唬小姑娘一下,被嚇後,她會聯系默川裝可憐吧?默川會知道這件事,讓他知道,明白,跟媽鬥——媽有的是時間!不回來是嗎?那小姑娘也別想消停!”

  方慈皺眉,為難了,想勸一句,怎麽都不敢張口。母親也是在氣頭上。吃完飯,方慈打給了一個追求自己的男人,牌友,這人老實。方慈不喜歡阿年,但也不想把那孩子逼出神經病來,方慈覺得自己,就被母親逼的不正常了。

  A大附近。

  6點來了,到現在,已經9點多了,老師是有家庭的人,出來跟畢業的同學一起吃飯唱K,還是被家裡的老婆再三催促了,防著女學生。

  9點的時候,男同學開車送了老師。

  9點20,喬辛對阿年說:“我們也走吧,老師不在,沒必要再呆。”

  “嗯。”阿年點頭。

  向悅也點頭,有幾個女生是和阿年喬辛她們這一夥兒不對盤的,怕喝了酒再起了矛盾,阿年來的時候就困了,現在喝了酒,給個枕頭,大街上興許都能睡得著==。

  離開時,喬辛和向悅回A大。

  影子沒喝酒,說送阿年。

  送完阿年影子說也要回宿舍,很多人都已經搬出了宿舍,個別的寫了申請,可以7月1號到7月5號之內搬。

  支開了半醉的喬辛和向悅,影子對暈乎乎的阿年說:“管止深——說要見你,我哥告訴我的。”

  阿年:“……”

  很多天了,才聽到他的消息。

  怎麽見?

  誰說要見他了?

  如影子所料,阿年轉身走了。

  影子開車,朝另外一個方向開去,不回宿舍了。

  夜裡將近10點的大街上,一輛車跟了上來,下車一個人,跑向阿年,迅速的把阿年手中的手機給搶了去!

  太快速了。

  阿年回頭,看著那個男的,站定,暈暈乎乎問:“你搶我手機幹什麽。”

  呃。

  那男的舉起手機:“我搶劫的!”

  阿年打量這個搶劫的,牛仔褲,運動鞋,半袖帽衫,帽子戴著呢,阿年皺眉,“可是你長得不像……”

  搶劫的無語,我哪兒不像==!

  那人三十幾歲,長得很高,偏瘦,盯著阿年,這女孩子的小摸樣很乖巧,說話溫吞吞的樣子,他都不忍心了,伸手……就想把手機還給阿年。

  “啊———”

  阿年終於意識到這是現實不是夢,炸毛地高分貝朝那人大叫了一聲:“你居然真的是搶劫的,還我手機!!”

  “啪”手機掉地上了。

  面善的男人嚇得手抖,姑娘叫的太突然,嚇得轉身就跑了,上了路邊的車,開車就走了。沒嚇到人,反被這姑娘嚇了一跳。

  阿年盯住那個車牌號,記住了,撿起手機就打了110。

  警察出警到現場,阿年坐在馬路牙子上,困的要著了。警察見阿年是喝酒了,一個小姑娘,居然遇到搶劫的,搶劫的還跑了,還被這小姑娘看到了車牌號,這搶劫的是二百五投胎不成,不專業。

  阿年被帶回了派出所,登記的時候,阿年拿出身份證,喲,警察覺得面熟,這不是前些日子嗑藥被抓的其中一個嗎,印象深刻是因為姓時,少見的姓,又跟Z市有頭有臉的人認識。

  “手機給我一下。”警察說。

  阿年給了,可能手機上有線索==阿年腦補了一下港劇警匪片裡,取指紋啊之類的,不過,這個小派出所,好小,可能麽,阿年覺得真耽誤睡覺,早知不報警了。

  管止深接到來電的時候,勾起唇角,笑了,難道阿年這幾天已經按耐不住了,想他,打給他了嗎。

  他接了。

  被指示打給那個號碼來領人的警員,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老爸”,禮貌地說道:“您好,是時小姐的老爸嗎?”

  管止深:“……”

  阿年的手機,在誰手裡?

  “我們這裡是…………”警員詳細告知。

  34年中,管止深第二次踏進警局,因為阿年。上次來領人,驚動了上級領導很抱歉,不驚動上級領導肯定帶不走人。離開時,一個不太會說話的警務人員道:“管先生您留個聯系方式,以後時小姐再進來,我好聯系您……”

  說完,方知道說錯了話,緊張。管止深莞爾,沒有計較,今天踏進警局,倒覺得好笑,阿年,真照著那個警務人員的話來了,第二次進來。一個最老實的孩子,總往派出所跑,真給他長臉了!!

  對於管止深來領她,阿年別扭==他憑毛?

  招手叫出租車,阿年打算回宿舍,困。管止深攥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把她扯進懷裡,管止深倚著奧迪Q7車身,俯身,吻在阿年的唇上:“怎麽了,誤會我幾天可以了,我清白的。”明天再研究怎麽變成了“老爸”!今天,主攻,懷中人。

  “……”

  阿年抬頭。

  管止深盯著阿年,薄唇印在她的小嘴兒上,鼻尖上,臉頰上,額頭,近的呼吸在一起,“阿年,我出差了,今天才回Z市,所以沒能聯系你,手機裡解釋不清,我想今天晚上回來解釋。”

  他沒出現之前,阿年覺得,即使他出現了解釋,也不會信。可是,管止深本人來了,這樣的眼神,氣息,阿年不由自己,很相信他。

  “那些過去的,就過去了,兩套別墅,都是我母親名下的,我可以證明給你看。至於我和她一起買東西,是有需要帶女伴的場合,我和她沒有真正開始過……在一起,也不存在。”管止深說到此,仔細觀察著阿年小臉兒上的表情。

  “就這麽簡單?”阿年問。

  管止深點頭。

  阿年睫毛動了一下,近的,睫毛一動,都碰到了他的眼睫毛,越來越近,嘴唇貼在了一起。男人的雙手溫柔的摟在她的細腰上,管止深剛欲深吻下去,阿年的眼淚就出來了:“你知道你們簡單,我不知道,我……”

  低頭,掉了幾滴眼淚,抽噠、噠、噠。

  放放說,好像分了,好像呢。

  嚇人的那個好像。

  “以後,一定不會了。”管止深用手指擦著阿年的眼淚,心一慌。

  他知道,自己不解釋,狠心離開Z市幾天,對阿年太殘忍了,可是,不殘忍,不把阿年逼到一個極限,阿年不會表達自己。

  “那你呢,想通了嗎。”管止深眼神融了人一樣,“嗯?”

  阿年低頭,心跳加快,不說。

  他溫柔的聲音就在臉上,耳邊,到處都是他的氣息,阿年臉一紅,停止了抽噠。管止深玩味,手指捏著阿年的下巴,抬起來,讓阿年與他對視,深邃眼眸,緊盯阿年,“嗯?”

  “……”阿年的臉紅,等於,回答了一切。

  眼神相互吸著,讓他窒息的情動,管止深的唇壓下,小小的身體摟在懷裡,抱的很緊,舌頭鑽進阿年的嘴裡,糾纏,手臂箍緊阿年,大手在阿年的身體上撫摸,不敢用力,怕阿年會覺得痛。

  太愛了,真的。

  今天,阿年的打扮,讓他眼前一亮,懷中女孩兒的性感很青澀,整個人,溫和甜美的青澀。

  #屏蔽#

  一起回那處住宅,阿年洗了澡,換上的是以前放在這裡的衣服。管止深下飛機之後還沒有休息過,阿年一樣困,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阿年玩兒微信,阿年拿過他手機,要給他也安裝一個,他隨阿年高興,安裝吧。

  阿年老實呆著,不走就行。

  ……

  一夜,如此快。

  從管止深擁的非常緊的懷裡掙脫出來,阿年籲了一下,往床尾爬去。某人的長臂一伸,握住阿年的腳裸,早上聲音磁性:“去哪裡,這算,在一起了。”

  阿年囧,“你先放開。”

  管止深睜開眼睛,床上的他目光十分溫柔,唇角柔和,“阿年,考慮一下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養你,照顧著你,下了床,是個99%全能的男人,那1%,是不能……替你生孩子。上了床,我是個100%體位技能體力超強的男人,你,要我麽……”

  阿年承認,自己早已淪陷於管止深炙熱的眼眸。

  不過,還是端了溫和的小架子:“先考察你早餐的味道如何……我可不是那麽好答對的——╮(╯0╰)╭。”心虛地說。

  其實,心裡想的卻是,管止深,我們,先相處著吧,也許,久了,你會覺得我並不適合你,阿年有時候,會很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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