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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山水再相逢》 084
  管止深再次醉酒駕車,阿年很生氣!

  這是對他自己的不負責,對所有關心他的人不負責。都醉的開始說胡話了,跟什麽人喝酒喝成了這樣?

  還好開車過來的這一路,他是安全的。喬辛有駕駛證,駕車的技術也很熟練,哈欠連天地穿了衣服,送這兩個人,不然也是會擔心。

  到了地方。

  喬辛和阿年一起把管止深弄到了房間裡。管止深喝醉酒去接阿年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開車走路都沒問題,心裡什麽都清楚,可是現在阿年在照顧他了,他就放松了精神,接受阿年的全方位照顧溲。

  阿年出去送喬辛,太晚了。

  送到了小區大門口,喬辛讓阿年回去,阿年看她上了出租車,記住了車牌號,並叮囑她到了打過來說一下,才轉身回去。

  一轉身,就見到了管止深站在身後不遠處。阿年驚:“你怎麽出來了。恧”

  管止深皺眉,“你擔心別人走這段夜路出事,你自己呢。”

  “……”阿年低頭。

  所以啊,他出來了。

  管止深過去,攥著阿年的手一起往回走,他的身上還有酒氣,阿年問他,你沒事吧,頭疼嗎?管止深搖頭,沒事。只是你以為我有事,不讓我自己開車。其實醉酒開車這種事,管止深很少乾,除非,心情特別不好。

  進去,洗澡時,阿年幫管止深脫衣服。

  褲子脫了下來,只剩一條內褲了。阿年目不斜視,不接受管止深的炙熱目光,脫掉了他的襯衫,把他的衣服抱在懷裡,轉身去放的時候問他:“為什麽冷落我。”

  “有麽。”管止深進了浴室。

  阿年點頭:“有——真有——”

  管止深洗澡,如實講了出來,他說,本想冷落你幾天,再製造一個什麽事讓你吃吃醋,我一個人出差幾天,等你想我想到了某一個程度,我就回來,那時應該就是同學聚會了,我會帶你過去,灌醉你,最後把你……

  “管止深,你太齷齪了!”阿年拉開浴室的門。

  男人裸著強健的身體,渾身都是濕的,水流衝打著他的全身,阿年“嗷”一聲,把門關上了。

  不太重的踹了一下浴室門,咳,那個啥,要說什麽,忘了。

  臉上很熱。

  管止深的聲音傳來:“騙你的,別信。”

  不知為何,阿年相信他這句話,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在某一方面,他絕對不會強迫她,也不會下流的用什麽招數。

  一直很相信這個人。

  管止深睡覺時平躺,一條手臂摟著阿年,阿年側身躺著,鼻子和嘴巴都貼著他的肋骨處,蜷縮了起來。洗完澡後,他身體冰冰涼的,夏天來說碰上去很舒服。

  “上來趴一會兒。”管止深轉頭,對身邊的阿年說。

  阿年驚:“快睡,明天要出差……”

  管止深舔了舔薄唇,濕熱的唇在阿年額頭上親了親,聲音沙啞:“上來……”

  阿年不動,老實的趴在床上,倆小手在額頭下壓著,生氣了……

  管止深有點頭疼,喝酒後做這種事的症狀。

  拉過阿年,抱起來,阿年怎麽掙扎,小身體也是被他一拎就起來了,不想看他,人被拎起來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倆手背面在額頭上枕著,可是沒趴著了,在他面前跪著了,他在床下站著。

  “說說,你怎麽了。”管止深扒開她的倆手。

  “不舒服……”阿年把他扒開的倆手又重新歸位。

  管止深蹙眉,舔了下唇角:“哪裡不舒服?”

  嚇唬她,逗她,很有樂趣。

  “心裡不舒服——”阿年氣急,一個枕頭砸在他那張吃飽喝足得意的俊臉上!

  這個家裡,存在一隻強壯的老虎,一臉嚴肅的怒容而站。老虎的腳下,是一隻剛出生小貓兒,張開小嘴兒喵喵叫,抬起一隻爪子撓了撓老虎的一條腿,算是發火了。然後,老虎大人俯視腳下那隻喵喵叫的小貓兒,在老虎眼中,他吹一口氣,似乎都能把這個抬起一條腿站不穩的弱弱小貓兒吹倒。可是大老虎沒有,大老虎轉身,大老虎紳士地選擇不睡床,讓小貓兒得逞,大老虎去睡了另一間客房。

  抱著那個砸過他臉的枕頭。

  阿年一個人趴在床上,悶悶的,一條腿用力踹掉了被子,在地上。十幾分鍾過去,大房子裡沒有什麽聲音,阿年趴在床上九十度轉身,生氣,又踹掉了一個枕頭。然後,床上什麽也沒有了,生氣的睡著……

  次日清晨。

  張望準時打了過來,開車到了小區外。

  管止深的手機在阿年的床上,阿年摸過來,還沒睡醒的揉著眼睛接起:“喂……”

  “……”

  張望第一次打擾阿年休息,時間太早了,張望有一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阿年,管總在你旁邊嗎?有事情找一下。”

  “他……”阿年看了看空著的大床說:“馬上,我去客房找,他好像還沒醒。”阿年沒覺得說客房有什麽,純屬自然反應,光著腳就跑去了客房,推開門,管止深還在睡。

  張望笑的溫暖,管總睡客房,想必,如今的日子,是管總很喜歡的。

  阿年拿著手機,推他:“你醒一會兒,找你的。”

  管止深蹙眉,醒了,看到阿年拿著他的手機,抬手接了過來,拿起手機的同時,手臂也習慣的摟過了阿年在懷裡,問張望:“送過來了?”

  “……”

  “好,二十分鍾後你們進來。”管止深手在阿年的胳膊上摸了摸,很涼。

  管止深起床了。

  帶阿年一起走去臥室,一進去,管止深就看到滿地的被子,枕頭,床單也變了形,轉頭看身邊的阿年,光著腳站在那兒,不敢出聲。

  “……”

  阿年平視房間內的一片狼藉,心虛,管止深知道,她清楚,他在看她,她卻不敢抬頭看他一眼,手指摳著門邊,一點一點鼓起了腮。

  管止深看了她好幾眼,她都在那兒裝傻,他想發火,阿年真的很欠教育,昨晚他離開*房間她還發脾氣了?是不舍得還是怎麽了?趕他睡客房是口是心非?管止深不希望有這樣口是心非的事情再發生,他昨晚以為沒任何問題,直接睡了。可她應該,在這個房間自己生了悶氣。想到此,百轉千回的成熟男人心,怎麽也發不起火,摸了摸阿年的頭,寵溺,彎身去收拾了房間。

  阿年--,

  撿起了被子和枕頭,還有衣服,管止深走出來,手指按著阿年的頭,滑向她的脖頸,把她抓去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洗漱,跟我一起走。”

  “我真要跟你一起出差?”

  管止深點頭。

  洗手間裡,阿年洗漱完畢,看著管止深自己找出了出差要穿的衣服,以及旅行箱,緊接著,還有她的衣服,東西。

  阿年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當的真不合格,立刻擦幹了臉上的水珠,就去幫他了。

  “我來我來……”拿出自己的衣服,帶兩套就夠了。

  塞進去。

  管止深去洗漱了,阿年又積極地跑了過去,站在他身前,搶著擠出牙膏,抬頭,一臉鬼靈精獻殷勤樣子,遞他。管止深接過,真的,好愛。

  轉眼,阿年去收拾他的其他東西。管止深微紅的薄唇,輕抿,也許,他和阿年的相處方式,是對的,收起了大男子主義,寵她,狠狠的寵她,寵到她開始妻愛泛濫,這樣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整理一切。

  要的,不過就是如此生活。

  以為……阿年以為是頭等艙什麽的在等自己,上次只顧著哭了,頭等艙忘了什麽感覺。結果,管止深要開車去北京。

  張望留守Z市。

  阿年說,“我的夢想是,成為張望一樣的女強人……”

  管止深開車,捏了捏她胳膊的小骨頭,蹙眉,“張望如果是發電機,你就是一節南孚……”

  囧,你才南孚。

  “太懸殊了吧。”阿年邊吃邊問。

  聽說這是婆婆方雲準備的吃的,然後小姑子給她打了一個來電,說其實這零食是老媽從她房間裡偷走的,一大包,都擱在了管止深車上,管止深的車上,後備箱裡,連日用品都有,這個老媽照顧兒子照顧的很好。

  塞零食,是怕阿年路途寂寞。

  方雲對阿年的好,一點一滴,阿年記得,真的,記得。

  管止深表明,沒有貶低阿年的意思,只是告訴她:“發電機有發電機的責任,她的累,是阿年你無法想象的累。我身邊的,認識的,每一個強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總會是為了一點什麽付出辛勞。我,為了證明自己,為了爺爺,父母,妹妹,你,將來的孩子。張望她生活的很辛苦,她卻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麽而辛苦。所以,阿年你不要盲目崇拜女強人,你很好了。”

  “……”阿年被管止深說的有點心酸。

  也聽過張望的一些事,很苦。

  管止深曾和江律講過,他說,不認識張望的人,只看到了她在人前的表情有多光鮮。而作為認識了張望多年的朋友,管止深他親眼見過張望哭,病床前,她哭的最淒慘。

  眼淚洗過的一張臉,還存在人前,已不易。

  說起阿年部門的事,阿年實話實說:“我們部門的領導很公正。”

  管止深挑眉。

  小領導沒有因為影子說自己有背景,就給予特殊照顧,一視同仁,看待人和事,都很客觀。

  “你能做到麽。”管止深問阿年。

  車窗開了一個縫隙,不然高速上風太大了,阿年搖頭:“客觀,我可能做不到,能做到百分之六十吧。”

  所以,管止深想,做不到那麽客觀公正,就不要往上爬,做個小女人,不好麽。“任何人,可能都做不到百分百的客觀,百分之九十已是難得。你的這個領導,很年輕,她不是修煉多少年才做到這樣,骨子裡的。一個人成熟的其中一個標志,就是對待人,事物,客觀,你領導早熟,你……晚熟……”

  管止深逗她。

  阿年,╮(╯﹏╰)╭其實我熟了一半了。

  最讓阿年不解的是,他為什麽要親自開車去北京?就算張望說過,他喜歡凡事親力親為,那也不至於愛上了開長途車,一定,累。管止深跟父母住時,不得已,父母需要保姆,才一並照料了他一些。但他在國外讀書時,是習慣了一個人的,美食,衣物,等等一切,自己親手料理。

  可是沒聽說過有開長途車的嗜好。阿年自是已不記得,曾經的某一天,做過一個少女夢,一個男人,一輛SUA,荒蕪的路上,亦或是繁華都市,能,牽她之手。

  阿年不記得了,管止深替她記得,認真開車,攥住阿年的一隻手。然後,今時今日想起,管止深覺得,那個少女時的夢,再給她配上一顆真心,如此,甚美。

  管止深是個合格的男友,老公。

  阿年會很慚愧,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友,小性子,真的太多,那些在外婆和舅媽面前不敢冒出來的叛逆,那在心頭跳躍了22年,卻無處可表達的頑皮。今日有的,一直珍惜,阿年望向車窗外的景光,她很感謝舊時光,造就了一個如此的男人,給了她,且不論這給予,短暫,亦或長久。

  Z市。

  方默川自己的第一個事業,和朋友一起合夥經營酒吧。

  今日隆重開業。

  喬辛她們都來了,捧場。特殊的安排了一桌,裡頭上座兒!

  喬辛對自己親哥說:“這投資不會是坑默川吧?那人可是在Z市乾酒吧這行乾很久了,默川是頭一次。”

  喬易蹙眉,看了那邊一眼,來往的客人多數他面兒熟兒,開業的前幾日,朋友來捧場的人數一定多。喬易回過頭來:“難說,非哥乾這個太久了,高中就不讀書了混社會,有經驗,不過認識的人太複雜。鼓動默川入一股合夥兒,估計是有別的心思。他倒不敢坑默川,默川什麽身份?在Z市他清楚,哪敢?一個姓管的表哥,方家管家背後的人誰惹得起?有些權勢的面前,再有錢的人,都算不得什麽。”

  “那就好,真怕默川著了誰的道兒。不過這家夥除了乾架衝動,腦子還是比我們都有的……”喬辛笑。

  方默川應付完了一些熟人,過來這邊,坐下,拿過左正的酒喝了一口。抿動粉唇,皺眉仰起頭,“媽的,累!”

  左正給他又倒了一杯,蹙眉,注視閉著眼睛靠在那兒的方默川,雪白的頸,粉唇抿動時,喉結也上下滑動。

  “……”左正望向別處,深呼吸。

  撞了又修好的車,是方默川離開家中唯一的值錢物,打工,他發現自己也許不合適,況且母親堵住了他的後路。他不知道做生意難不難,其實,除了已經習慣了的混日子生活,其他對於他來說,都是嶄新的,艱難的。不求這次入股有什麽收益,只要不賠本,這樣暫時生活著,一步一步走下去,就滿足了。

  如果,母親不來破壞,給他獨立機會的情況下。

  “不是說不會放棄阿年的嗎,怎麽舍得了。”影子問。

  眾人都看向了方默川。

  方默川喝了左正倒的那杯酒,今晚喝的有點多了,平時熟識的人,來了,都要跟他喝一杯才算完。頭疼地說:“開竅了唄。”

  “哈哈哈哈哈,唄?”向悅驚訝:“方祖宗第一次說話尾音帶‘唄’字……這充分說明你現在口是心非!”

  “能讓你開竅不容易,放手放的真瀟灑。”影子冷笑地說道,低頭,喝東西。末了又嘀咕了一句:“你不是跟你媽媽杠上了嗎,你怎麽還用賣車的錢?”

  “誒?”向悅橫眉,影子你不是找揍吧?

  影子抬頭,眼神無所謂,我說錯什麽了麽,沒有,事實本是如此。

  方默川更無所謂,幾字一頓地道:“沒有……削骨還父,削肉還母,的本事……”陰陽怪氣。

  喬辛轉頭,看影子,“你不是打入我方的敵軍吧?”

  影子:“……”

  方默川頭疼地站起身,捏了捏眉心,單手插進褲帶中,轉身吹了個口哨高唱:“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眼底含淚,似乎是入喉的酒液不知怎麽就進了眼眸,染了一片潮濕。

  叫人,呼吸都難。

  喬易轉頭時,看到一來人。

  “方慈姐?”

  左正點頭:“是。”

  方慈拎著包進來,站在門口處掃視了一圈兒,找到弟弟的身影,趾高氣揚地走了過去,服務員上前打招呼,隻認得出是個有錢人,倒是不知這是誰。

  方慈抬了一下手,製止了服務員的囉嗦。

  直奔弟弟。

  拍了一下方默川的肩膀,方默川回頭。

  喬易淺抿了口酒,不過就是潤喉作用:“方慈姐找默川幹什麽?家中母上大人,有什麽指示政策下來?”

  眾人搖頭。

  一旁的角落裡,音樂聲很強。方默川點了一支煙,皺眉:“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怎麽了,別告訴姐你沒時間,開個破酒吧你當成正經事業了?外公讓你過去,那是你親舅舅的生日!”方慈嚴肅道。

  方默川抬眼:“你和媽真勢力,這關系也真搞笑,用人家了就叫親舅舅,不用人家了就是姑父。倒是分得清遠近,把別人都當傻瓜了?”

  “……”方慈。

  “總之你看著辦!星期五下了班我司機開車過去,一起不一起你決定,外公可還不知道你跟家裡鬧翻的事,一家人都在替你瞞著,瞞得辛苦。”

  說完,方慈轉身走了。

  方默川用力閉上眼睛,去,不去,怎麽決定。

  北京第一天。

  阿年一個人在酒店裡呆著,看電視,上網,打發無聊的時間。管止深出去了,忙碌正事,說要晚上才會回來。

  上網時,阿年跟喬辛還有向悅聊天,說起了方默川的事情,即使放棄了阿年,也一樣,沒有打算過回家。阿年歎氣,總歸是自己的錯,很對不起。阿年曾經總會對方默川說“分手”這兩個字,生氣時,和玩笑時。但是,現在真的分手了,去不敢說出這兩個字了,她怕這兩個字割傷自己,割傷他人。

  自始至終,從認識到在一起,再到現在結束,心裡很明了,可是方默川這五年多來,從沒有說過“分手”這兩個字,哪怕是阿年開玩笑時說了,他也認真的說:“不準,以後不準說這兩個字了,太讓人難受。”

  所以,阿年就不說了。

  晚上七點多,管止深人沒回來,聽說還沒忙完。他提前派了一個司機來酒店,開車接阿年過去,等他一起吃晚飯。司機說,管總推掉了合作夥伴安排的飯局,阿年點頭,哦,抬頭,這司機真忠心,各種說管止深的好。

  他好,阿年知道。

  上車之前,阿年一隻腳都踏上去了,又收了回來,給管止深打了過去,小聲的問,你派人來接我了?車牌號是多少?

  管止深點頭,派人接你了,車牌號,北京這邊的車,他不記得那人開的哪一部,所以不記得。問阿年,什麽事。

  阿年說,我怕上了陌生人的車,被賣掉,><。

  管止深莞爾,他在臨時組織的商討會議中下不來,抬起文件夾,對眾人以示抱歉,出去接了這個來電,打開會議室門,站在門口,單手叉腰,手指摸在腰帶處,笑道:“賣了你,值幾個錢。”

  “不要開我玩笑。”阿年覺得他真是煩人死了。

  “不過,人販子只有把你賣給我,才能得個高價——無限期回收阿年……”管止深說完,讓阿年把手機給了司機,跟司機說了幾句話,阿年窘迫的點頭,上了車。

  管止深誇讚了阿年一番,自我保護意識,該有。

  鑒於管止深太不要臉,阿年有樣學樣的對他吹噓道:“從小我就覺得我是如花似玉古代四大美女轉世又帶了一身仙女精靈氣質,王母娘娘小時候給我托夢,讓我長大後要注意人販子。因為我長得太美啦——”

  說完,阿年無限惡心自己中。

  管止深淡定,“是麽,王母娘娘有沒有一並托夢告訴你,長大後你會遇到一個玉樹臨風倜儻風流內在堪比古代四大才子外表堪比男妓青樓說書的又集齊了一身皇上王爺貴族氣質的男人,把你拐了去,因為他太帥了——”

  阿年:“…………………”

  攤手,╮(╯0╰)╭,看吧,這口才,果然是個說書的。

  到了地方,管止深還沒來,司機禮貌的對阿年說,已經點完了餐,菜上來時,管總差不多也到了。

  吃個飯,菜單都不給她看--。

  餓了,要餓瘋了,阿年等待菜們快點跑上桌子來的心,比等待管止深的心還焦急。阿年覺得管止深這個人太狠,是不是怕他的地位被菜比下去,才吩咐他來了再上菜的,捆綁式……這真的太狠毒了。

  難怪那個心理醫生說,管止深這個人,是那種卸磨即刻殺驢類型,他不喜歡手下的高層們把戰術叫“策略”,通常要稱之為“手段”,他喜歡手段二字的書面氣勢,更喜歡絞盡腦汁的讓強大的對手無力抵擋那些快感!

  不殺人不放火的情況下,管止深隻以自己的利益為重。

  北京,阿年是第三次來了,沒有走動過,也不知道哪裡是哪裡,司機說,管總來北京,心情好的情況下,會來這裡吃飯,陪同的人,一般是張助理。阿年好奇,那不一般的時候呢,帶誰來?司機覺得可能說錯話了,噤聲。

  “……”

  看這意思,是帶過其他女人來?

  阿年,頓感吃味。

  管止深抵達望京這家酒店時,司機打開車門,他彎身下車,一臉嚴峻的在與人通話,幾分鍾後,通話結束,他走了進來。

  上來很多菜,阿年看的眼花繚亂,乾菜烤河蝦,茴香豆,糟鳳爪,等等……拿起筷子,阿年不知道從哪一個開始下口。

  管止深給她介紹口味,讓阿年挑選自己喜歡的口味吃,還有,他認為哪一個好吃,建議阿年可以先嘗試。

  “……”

  阿年抬頭,半有情緒地說:“你以前跟其他人來,也是……這麽溫柔的介紹。”

  “……”

  管止深眸光一變。

  “我帶誰來過?”他好奇,是不是司機說錯了話。

  路上,難免有些話題打開,真怕司機說錯了什麽,早知,該交代清楚,對司機。

  “我哪知道。”阿年癟嘴。

  管止深淺淡一笑,五官棱角分外魅惑,並不解釋。

  阿年暗自琢磨,好吧,他的確很優秀,很紳士,不經意的一抹溫柔流露出來,估計很多女人,女孩子,都抵抗不了。他的34年人生裡,不知道他讓多少個女人心砰砰跳著破碎,他自己,又是否為了誰心腸疼痛過。

  乾菜烤河蝦,成了桌上阿年最愛吃的,鮮紅色的河蝦,須多,吃起來覺得有些費事,不過阿年依然喜愛。管止深照顧孩子一樣,幫阿年,阿年隻負責吃就可以了。

  享受這種待遇時,阿年專注的看他,以前他對別的女人也會這樣?所以說,阿年覺得,下輩子不當女人了,疑心好重,自己都覺得好累。美食當前,是否該吃菜,不是吃味那些有的沒的呢。

  九點多,阿年和他回去住的酒店。

  管止深還有一點事情要忙,阿年在臥室床上,抱著筆電上網,管止深忙碌完到臥室時,搶過阿年的筆記本,擱在一旁,直接就吻了下去。

  “唔……”阿年本就是在床上躺著,他從上壓下,阿年被吻得渾身軟了。管止深的手指在阿年的臉上輕輕摩挲著,嘴唇含濕了阿年的耳唇兒,床上的阿年情不自禁“嗯……唔嗯……”一聲聲刺激著管止深。

  “可以嗎。”管止深急切地問。

  粗喘聲,此起彼伏。

  阿年搖頭,那個什麽還沒結束啊,他要幹嘛><,阿年很怕他憋出毛病來,又覺得能守一天是一天。

  以前在大學宿舍住著,向悅她們總會八卦別人的感情,誰和誰發生關系之後就分手了,喬辛多半會說“唉,現在的男人,得到了就立馬甩了。”向悅多半會否定“錯,凡事都有原因,分手的理由不是男的太小太細,就是女的不緊不媚。”倆人都不服對方,齊齊的問阿年“同意我們倆哪個?”,阿年多半,戴上耳機,裝死到底。

  還有一種情況分手,就是女的矜持的過了頭,真的不給,很多男人受不了折磨,分了手,爬上了其他女人的床。阿年怕,怕管止深也那樣,畢竟他身邊走動的女人多,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怎麽辦。

  出軌過的男人,阿年發誓絕對一次都不原諒,死刑,就是死刑了。

  “管止深,你會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出軌嗎?”阿年問他。

  兩個人已經起來了,阿年例假沒結束,管止深頂多也就親吻一會兒,不做什麽。阿年在看書,管止深推薦她看的一本書,她就當成寶一樣抱著不撒手了。

  管止深認真思考,欺騙道:“說實話,這個真的不一定。我很多時候是靠感覺做事,喜歡你,一樣是感覺左右我的行為。”

  阿年想揍他。

  可是,的確是這樣,阿年覺得自己喜歡他,也是感覺左右了行為。

  “唉……”阿年一聲歎氣,小手支著下巴,看書。

  管止深思考,一支食指,按了按好看的眉心之處,薄唇緊抿。

  晚上十點半多,管止深叫阿年,睡覺了。

  阿年說再看一頁。

  眼睛很乾,阿年揉了揉,不舒服。管止深無事可做,阿年看書,他看阿年。拿過阿年筆記本旁邊的眼藥水,站在阿年面前,讓她抬頭。

  “……”

  阿年仰頭,睜開眼睛,睫毛動了幾下,不動了,滴眼液進入眼睛裡,冰冰涼的感覺。另一隻,也滴了,兩隻眼睛都舒服了。再去拿起書,管止深抱住她,直接按在了床上,不能看了,到了睡覺時間……

  次日。

  在北京的第二天。

  阿年洗完了澡,吃完早餐,又去睡了一個半小時的回籠覺,沒有大姨媽在身,真是輕松極了,這種東西就該一年來一次才對嘛……\(o)/~

  阿年睡醒後,管止深早上出去一趟也重新回了酒店。見阿年蹦蹦跳跳,男人驀地站住,眼神掃視阿年的身體,一笑,傾倒阿年。

  可是阿年不知道他在笑什麽,那麽奸詐--。

  見了一個知名律師,此人打過許多轟動一時的勝仗!來的路上,管止深在車裡對阿年講了,那座四合院,購買下來,他拿出的不是一筆小數字,四合院的價值也不會貶。

  阿年不懂,跟我有什麽關系。

  四合院現在是誰的,阿年都不關心。管止深說,當做是為了你爸爸做的最後一件事吧。他在裡頭出不來,外面的事情左右不了了。

  “……”

  阿年沉默了一會兒,問管止深,四合院現在是誰的?

  “在你二叔名下。”管止深給阿年細細分析。

  四合院怎麽到的阿年二叔名下,不得而知,要詳細的詢問阿年父親,也許是這中間阿年二叔耍了什麽手段。

  管止深對阿年說,你二叔在Z市已經買了房子,地段和價位都是極品了,一輩子工作也買不起的一處房產。阿年點頭,這個她知道,陪影子去買房子時,看到了二叔一次性付款買房。

  管止深再說,為你父親生了一個小兒子的女人,很年輕,才三十幾歲。看中的是你父親有錢,為你父親生孩子,也是看你父親沒有兒子,以為生了一個兒子,站穩了地位,沒想到你父親因事被判。

  阿年:“……”

  管止深蹙眉,講了,你二叔拿到四合院的產權,可能是和那個為你父親生孩子的女人,合夥串通了,欺騙了你父親。你父親對你也許心裡有愧,但重男輕女的人,最看重的仍然是小兒子,孩子才幾歲,你父親很掛念,為了兒子的未來,願意把四合院交出去。但是,你二叔從中欺騙了那個女人,把四合院最終弄到了他手。

  “我二叔怎麽那麽無恥?”阿年無語,跟一個小孩子,搶什麽。

  阿年又覺得自己把事情想單了,低頭,四合院值錢,全款數額巨大。對於一直遊手好閑的二叔來說,是一塊兒肥肉,父親如今在裡頭出不來,做什麽說什麽都不方便,一定是二叔為所欲為了,聽管止深這樣說,那麽,父親在外頭的那個女人,也不是特別有腦子了,否則,怎麽會再被二叔擺了一道兒。

  “你二叔不僅欺騙你父親這一點無恥,你二叔還和你父親的女人在一起了。”管止深再說出驚人的話,阿年錯愕。

  愣住了。

  “……”

  在一起了?什麽意思。

  管止深說,你二叔遊說那個女人,跟他在一起,一個沒名分的嫂子,跟了小叔子,這算不得什麽***,況且那女人也沒名分。

  哥哥的孩子,他當小叔子的照顧著,哥哥的女人,他當弟弟的也一並照顧著。阿年父親找的那種女人,私生活混論不止一天兩天了,是個男人差不多就行。和阿年二叔上過一次床,就習慣了這個男人。

  沒想到,是被騙了。

  現在,目睹了阿年二叔帶著別的女人四處遊玩,用錢如流水,那個女人才擔心孩子未來得不到一分錢。

  阿年大概了解,二叔在Z市買房子的錢,應該是父親那一筆買四合院的錢,剩下了不少。管止深當時松口,給免下去了許多,卻進入了二叔的口袋,逍遙快活。

  最讓阿年生氣的是,二叔,跟爸爸的女人……發生那種關系,阿年覺得這個很難忍受。管止深對這種事沒有過分驚訝,聽得,看的,離奇事情比這過分很多。因為那個人是阿年的爸爸,所以管止深幫忙。

  起碼不能讓四合院落入阿年二叔的手中。一座可以生出許多錢的四合院,到了阿年二叔手之後,不出幾年,一定揮霍一空了。

  阿年二叔什麽虛偽德行,管止深知道。

  阿年不懂這些,也沒有辦法為誰打算,更不知道從何下手。阿年不想爭父親的任何東西,一分一毛都不想要,以前沒要,現在也不需要了。可是管止深在說服阿年,讓阿年出面爭一下,算是為那個可憐的弟弟。

  孩子太小了,很無辜,畢竟是阿年父親的兒子,時家唯一的男孩子。母親愚昧,會影響孩子的成長,長大後恐怕會走錯路,該屬於那個孩子的財富,不應該全被阿年二叔揮霍一空。

  阿年思考了一路,那個孩子,阿年沒見過,但的確是自己的弟弟。沒有任何關系,但有血緣關系。被一個愚蠢被騙的母親帶著,如果這孩子是二十幾歲懂事了,跟母親一樣,那阿年就不會搭理的,可是,真的太小了。

  四歲左右那麽大。

  時家,唯一的一個男孩子。

  管止深不用阿年做什麽,出庭的時候去出庭,一切聽律師的,其他的管止深已經打點好了,事情進行中。跟律師談事情的地方,很靜,阿年看了身旁的管止深一眼,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幫助父親,見過父親了嗎,受到的是父親的囑托?

  可是父親怎麽會信任他的?都沒有問阿年什麽,認不認識這個人之類的。

  幫助父親的小兒子爭奪財產,這種行為,其實,有必要和沒必要是各佔一半,阿年完全是聽了管止深的遊說,管止深很積極。阿年沒有多想,隻當成,這是管止深在為她家,她的以後,多做考慮。

  律師和管止深商量的是,為了公平。如果官司最後勝利了,四合院不管任何途徑所產生的金錢,阿年和阿年的弟弟,人均一半。這筆錢,阿年用與不用無所謂,阿年會跟他在一起,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民幣。阿年若是不用,可以將錢存起來,等到以後看看弟弟成什麽摸樣,再作打算。

  聽著,所有的一切,管止深的立場好像都是站在阿年父親的角度,為的,是那個四歲多的小兒子考慮。

  阿年覺得很奇怪,但是哪裡奇怪,雲裡霧裡。

  管止深就是這樣一個人,說出的話往往真假難辨,被他賣了,可能真的會回眸一笑對他心存感激。

  和律師商議完,管止深帶阿年回了酒店。

  兩個人在酒店豪華套房中的相處時光,很安靜,管止深不敢碰阿年,怕自己的身體難受。阿年渴了,喝了一口水,皺眉。

  管止深:“………………”

  又不是喝藥。

  阿年不喜歡喝司機給管止深送來的這一箱水,營養什麽,太講究了不習慣。阿年喝了一口,很不如一塊五一瓶的礦泉水好喝,口感不好,喝的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種營養,不要算了,╮(╯﹏╰)╭。

  “你喝吧。”把手裡的水朝後扔了,扔到了管止深的懷裡,砸在了下體某處。

  管止深:“………………”

  吸氣,拿起襠部的水瓶子,擱在一旁。

  阿年不知道。

  北京的第三天。

  一大清早,管止深出去了,給阿年打過來一次,讓阿年聽外面的人的話。阿年問,幹什麽去?

  管止深才說,今天他父親過生日。

  “你爸的生日——”阿年驚。

  管止深點頭,他擔心提前告訴阿年,阿年一定會過分緊張,兩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只能是到了日子,才說出來。

  管止深的母親和妹妹,爺爺,每年都不會過來。

  晚上,在酒店中給父親過生日。

  不會特別鋪張,父親的身份要低調,一些人低調到場,似乎一年下來,也只有這種場合,是糅合各界關系的機會。

  門口有等候的化妝師,阿年緊張的要命。

  化妝師給阿年化了個淡淡的妝,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一點,頭髮也弄了一下。阿年22歲,但平時看上去就19歲左右。弄完了,22歲的阿年,看上去……嗯,像22歲了。

  管止深希望阿年今天的樣子,稍微成熟一點,他怕所有人看他的眼光,暗指他太老了,帶著一個那麽小的女孩子。

  10點多,管止深回了酒店。

  給阿年買了高跟鞋,裙子,包,所有女人東西他都買完了,擅自做了決定,自己看著順眼的,就全部給了阿年。

  阿年看著床上這條裙子,高跟鞋,感覺好有壓力。

  在化妝師的幫助下,阿年全換上了。穿高跟鞋,阿年要不會走路了,在酒店房間中走了幾圈兒,能站穩的。

  化妝師教了阿年,怎麽拿這種包。

  ╮(╯﹏╰)╭——阿年覺得好丟人,真的沒有碰過這種款的衣服和包。這就好比讓一個平時拔腿就跑的人,突然去參加奧運體操項目走平衡木!

  化妝師離開,管止深進來時,上下打量了一眼阿年,隻溫柔的說了兩個字:“好看。”

  “……”

  好吧,他說好看,眼眸裡沒有一點虛假,阿年就暫時信他的了。

  一個上午,加上下午,管止深去哪裡都帶著阿年。阿年跟他走來走去,漸漸習慣了高跟鞋,但是,腳很痛。

  忍著,沒有告訴身邊的管止深。

  “累不累?”某一條街上,管止深攥著阿年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轉頭問身邊的阿年。

  阿年搖頭:“沒有,這樣身高漲了一點。”

  管止深見她笑的開心,他也開心。

  晚上很快就來了,阿年緊張的抓著管止深的左胳膊,原來是一個手抓著,後來換成了倆小手一起抓著。

  “別緊張,我們見爸一面,說句生日快樂就走。”管止深安撫,還沒有公開他已婚的事情,所以,這次不會跟任何人介紹阿年。

  管止深以阿年還小不定性,會不會離婚分開還不一定為由,不太具有說服力的說服著父親母親,這事先不許告訴爺爺,也不對外去說。直到阿年懷孕了,或者生下了孩子,再說不遲。沒人會說一句管姓人閑話,他已婚,並有了孩子這個事實,會讓管姓的仇者,很痛。

  進到VIP廳之前,管止深攥著阿年的手,轉過了身,一手緊攥阿年的小手,一手勾起阿年的下巴,溫柔的吻了片刻。

  “……”阿年臉紅,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和管止深一起進去了。

  在場的人,阿年一個都不認識,由於阿年站在管止深的身邊,所以看向阿年的目光很多。管止深怕阿年緊張,讓阿年不要去看別人,只看他一個。阿年聽話,實在的很,就盯著管止深看,小花癡一樣。

  管止深笑。

  先帶阿年去見了父親,說了生日快樂。如管止深所說,話沒說上幾句,就有人要見管父了,是領導級別的人物到場。管父讓管止深一起過去,管止深點頭,讓阿年在這個包廂裡等著,不要亂走。

  管止深和管父出去了,阿年松了一口氣。

  高跟鞋穿的腳上很痛,阿年老實的在包廂裡呆著,包廂門沒有關,她怕關了再有人推門進來,打開著,有人見到她在,就不會進來了。鎖上不可以,這是管父休息的包廂,被人知道鎖上了,還以為裡面怎麽了。

  一抬眼,阿年愣住。

  方默川……

  方慈和方默川在,管止深可能也不清楚,阿年看到了,尷尬。管父不知情,所以安排座位上讓事情更尷尬了。方慈看著同坐一桌的阿年,好奇,阿年來這裡幹什麽?給舅舅生日祝福,誰帶來的?

  看向自己的弟弟方默川,方默川低垂著眼,蹙眉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方慈懵了,這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起來的。

  方慈不敢問,經過上次,那個自己找的人去街上嚇唬阿年,阿年報警。警方查出了車牌子是哪個單位的車,那人被單位警告了,險些更麻煩。最後警方放了一碼,看在單位的面子上,私下就這樣算了。

  桌上每人面前一個杯子,倒滿的是白酒。方慈期間跟阿年說話:“你……怎麽來的?”

  阿年抬眼。

  方默川亦是抬起了頭,看阿年,蹙眉看向姐姐,怕為難阿年。

  別人沒有理會這種平常不過的對話,也看不出這幾人之間的關系。阿年緊張,手指攥著讓自己淡定:“自己來的。”

  “……”方慈。

  阿年低頭,緊張,手指捏著面前的杯子,剛好桌下放著水的包裝瓶,以為是水,阿年喝了一大口。“咳——”辣的轉頭,起身咳嗽了起來。

  方默川立刻站起身,到阿年身邊拿過桌上的紙巾給阿年擦了擦嘴邊,皺眉關心:“沒事吧?”說完就拉著阿年去了旁邊。

  VIP廳的一側,方默川輕輕拍著阿年的背。

  自從……總之,方默川很尷尬,總覺得管止深照顧不好阿年,可是,又覺得自己不如管止深照顧的好,否則,阿年怎麽叛變了?

  這會兒他心疼阿年,怕她胃裡難受。但有管止深在場,他如何帶阿年走?

  “……”

  阿年抬頭,口中都是白酒的味道,搖頭:“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管止深一直在忙,父親認識的人,都是他的前輩,他要逐一的打招呼,照顧不到一個,恐怕都要被挑理。管止深擅長應付這些人和事,而方默川,理應早已走入這種交際圈子,卻遲遲不肯,他不喜歡,也怕自己應付不來!

  視線尋找阿年時,看到阿年跟方慈她們坐在一桌,他走不開,想拉阿年去另一桌,或者直接去樓下車裡,等他。視線便一直不放心的在阿年身上,從阿年和方慈說話,一直到此刻阿年被方默川輕輕拍著背,管止深都看著。

  接著,阿年轉身走了。

  方默川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竟然追了出去。

  管止深毅然轉身,不理了任何人。

  進入電梯,方默川追上了阿年,一起進入了電梯,管止深蹙眉,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他仍然怕阿年每一次和方默川的單獨相處。

  阿年,性子太軟太軟了。

  當管止深到了酒店一樓時,方默川和阿年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四處看,拿出手機,視線剛巧看到了阿年,一個人。

  他追過去,一把扯過阿年的胳膊:“幹什麽去?”

  阿年回頭:“好熱。”

  很老實的樣子,阿年扇著臉,喝了一大口白酒幾乎半杯子灌進去的,咳嗽的嗓子疼了。

  管止深問:“默川去哪兒了?”

  “去給我買藥了,我沒跟他說什麽,我說沒事。”阿年抬頭對他解釋,怕他誤會。顯然管止深也喝了酒。

  應付那麽多人,怎能滴酒不沾。

  “我們先回去。”管止深拉過阿年,目光癡迷的,他怕,真的很怕失去阿年。失而復得,再也經不起,得不償失。

  所以,父親的生日宴,到場了,早退,無礙,讓他任性一次。

  阿年點頭,跟他上了車。

  車行駛在路上,生日宴的地方很偏僻,管止深把車開出很遠,阿年卻難受了,有點暈車,胃裡不舒服。

  管止深停車。

  “下去吹吹風,能好一點。”管止深溫柔地說。

  兩個人下了車,吹了一會兒風,阿年好多了,附近有個工藝品店,很大,是個老建築改成的店面。已經關門了,附近除了大街上的車,根本沒有行人。適合這樣走一走吹吹風,管止深攥著阿年的手,往東邊走,建築物的一面牆壁這邊,是一條很深很長的胡同,通往的是什麽地方不知道。

  附近似乎也沒有居民。

  阿年是有點怕黑的,但是管止深在,就什麽都不怕了。

  “走不動了,╮(╯﹏╰)╭。”阿年靠著胡同裡的牆壁,站住了,漆黑的胡同裡就阿年和他兩個人,腳上的高跟鞋害死人,阿年怕再走下去,命喪與此雙高跟鞋。

  對於阿年來說,美麗,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管止深看著阿年,城市不知道哪裡的閃光燈,時不時地閃過來,晃得阿年小臉變了色。管止深抬手,摸了摸阿年的臉,很燙,那口酒她喝得太急。攬過阿年在懷裡,管止深抱著她:“抱著你走,還是更喜歡背著?”

  阿年靠在他懷裡,就哭了。

  也許是酒勁兒有點上來了,想起了方默川的樣子,他好心的去買藥了,可是阿年要選擇這樣不告而別的方式拒絕方默川的藥。這對於方默川來說,是殘酷的。他並沒有做錯什麽,阿年始終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方默川在先。難過,不知道這種愧疚要何時能被抹除,管止深對她很好,是她奢望了很久別人給不了的好,她才選擇。

  “別多想了。”管止深不知道如何安撫阿年了,抬起阿年的臉,吻了上去。

  找到阿年的小嘴兒,兩個人口中都有酒的味道,很刺激。幾乎是舌頭纏在一起的刹那,管止深就喘了起來,抵著阿年的身體在黑胡同的牆壁上,細膩的吻著阿年的小嘴兒,阿年的口腔上壁很敏感,管止深的舌頭舔上去,輕輕掃過,阿年便渾身軟了。

  阿年止住了眼淚,身體靠著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管止深想摸阿年的身體,光是吻,慰藉不了他的空虛,大手抓住阿年的連衣裙料子,伸進去,阿年渾身發抖,搖頭。

  阿年有點迷糊,身體綿軟的靠在牆上,渾身很熱,他的手觸碰到的每一處都很熱。

  他粗喘著,難以忍受的說:“我要……阿年,我要你……”

  阿年聽到他解開皮帶的聲音。

  管止深想今晚,就這次,現在,要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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