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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山水再相逢》 200 ——結局篇
  ——李秋實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

  29歲,一個不大的年齡。

  沒有人知道死了的感覺,還能有一雙眼睛可以看見這世界嗎?還有另一個大腦可以記憶曾經發生的一切嗎?如果有,祈禱去世的人們,隻記得令人開心的事,雙眼,能轉換一個角度,只看美麗風景,不要去看愛著的人,放不下的人溲。

  在另一個天地裡,可以簡單快樂,宛如新生,沒有亂七八糟念想恧。

  阿年下樓,手裡拿著管止深的手機,阿年婆婆方雲今天在家中休息,正親自打理著一盆好看的植物。

  “怎麽了?”方雲看阿年。

  阿年如實說:“剛才江律打了過來,說,李秋實走了。”

  方雲震驚。

  一開始知道李秋實得了肝癌,方雲就盼著能有一絲好起來的希望,雖然這姑娘不是自己的兒媳婦,跟兒子沒有緣分,可好歹人家也是一個有親媽疼的姑娘。等來等去,等來了肝癌發展成晚期的消息。

  這會兒,就這麽突然地走了。

  阿年出去,方雲也放下花盆,起身跟了出去。

  方雲對院子裡的兒子和兒媳婦說:“秋實這病嚴重的治不好了,走了也就走了,能少在這世上遭點罪。止深,阿年,你們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可別老琢磨一個死了的人,阿年你這肚子裡懷著孩子,得知道個輕重。止深,媽跟你說,你是個要當爸爸的人了,凡事有數,家庭,老婆,孩子,這都是最重要的。”

  “媽,我知道的。”阿年說。

  阿年還沒有對管止深說一句,李秋實走了。

  他從他母親的話中仿佛聽了出來,蹙起眉頭,表情是十分詫異。

  “媽,別為我們擔心。”管止深說。

  方雲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陽光充足的外面,阿年對管止深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他接過阿年遞給他的手機,回撥,打給了江律。

  江律接了,正在醫院處理李秋實的後世。

  “CC怎麽不在?”管止深疑惑地問江律,在醫院裡,似乎一直都是CC照顧李秋實這個閨蜜的。

  按了掛斷鍵,他打給了張望。

  “嗯,你聯系一下江律。”

  “……”

  “他在市醫院。”

  說完,管止深再次按了掛斷鍵。

  他把手機遞給了阿年,重新拿過鐵鍬,在院子裡繼續挖坑。

  阿年把他的手機放在兜裡,蹲下問他:“張望和江律去處理後事了嗎?”

  他點頭,輕聲地對阿年說:“她媽回了老家,李秋實在這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她的朋友CC,隻叫護士打給了江律,接著人就玩起了失蹤,電/話不通。蔣雅好像也在趕去市醫院的路上。”

  管止深去不了,Z市這裡有一個這樣的風俗。

  家中妻子懷了孩子,那麽孩子的爸爸和媽媽,任何人的葬禮都不可以去參加,不能去見去世的人。

  李秋實走了,阿年一瞬想起的人,是李媽媽,那個蒼老又可憐的長輩背影。

  在車站裡,阿年有看到李媽媽鬢邊花白的發,尤其是髮根裡,掩藏了許許多多的白發。不知道CC最終會怎麽跟老太太說?繼續撒謊嗎?

  管止深驀地看見阿年失神,轉移話題。

  他用手指指著遠處的一個椅子,說:“阿年,幫我把水拿過來,口渴了。”

  “哦。”阿年起身,去拿。

  很快走了回來,擰開蓋子,阿年把水送到了他的嘴邊。

  .......................................................................

  他繼續認真地挖坑,夠深,也夠大了,他的臉上流汗了,阿年遞給他濕毛巾,他擦了一下,扔到一旁,又挖了一會兒,他很滿意,就把鐵鍬也隨手地扔在了地上。他簡直走向了院子外的那輛車,路虎衛士。

  阿年一直

  跟在他的身後,見管止深把襯衫的袖子卷了起來,打開車門,裡面是幾棵樹苗,一棵樹,兩棵樹……一共四棵樹苗,都被他用力的拽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樹苗哪裡來的?”阿年問。

  他關上了車門,俯身拿起一顆樹苗說:“找人買的好品種果樹,現在我全都栽種上,大概三年吧,樹就能長得很高很高,樹高了結的果子也就會多,孩子那時候剛好三四歲,可以吃了。”

  “你負責摘?”阿年幫他拿著小樹苗的樹梢,怕戳在地上戳壞了。

  他說:“No!我會先教他爬樹。”

  阿年囧掉了。

  心想地是,一定不要是男孩兒,不然被他這個爸爸教壞。

  阿年實在地問:“管止深,你不小心泄露了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第一胎,你是盼著兒子的吧。”

  他挑眉,嗯?

  “不然你不會說教孩子爬樹,男孩子才爬樹。”阿年抬頭看他。

  管止深不假思索,純屬逗她:“我的兒子和女兒,必須要都能自己上樹摘果子。”

  阿年生氣了。

  ……我生的又不是猴子。

  外面那輛白色的路虎衛士,去年管止深托人留了一輛,原本是打算春天開車帶阿年上山,或是去郊外玩。現在,阿年有了孩子,身體不便,這車就一直在車庫裡閑著,今天被他用做運輸樹苗之用,阿年覺得真可惜了。

  市中心那一處房子,那裡也種了樹苗,前幾天阿年和管止深經過,進去看了看,已經開花,阿年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幾朵花。

  阿年站在他旁邊說:“媽告訴我,那邊的樹別看開花了,可不一定結得成果,那樹開的花第一年基本都是騙人的。”

  阿年那時很囧,花還騙人。

  “要知道是媽騙人還是花騙人,今年秋天就可以揭曉答案了。”阿年小聲說。

  怕婆婆聽見。

  管止深咳了咳,探身小聲地告訴阿年,逗她:“你要注意,也許等花落了結了果子,媽就悄悄過去把果子摘下來扔了,秋天你能看見什麽?婆媳無間道,你輸了。”

  “誰會那麽無聊啊。”阿年不相信。

  方雲不準阿年和管止深出去住,不過方雲的態度並不強硬,總會哄著阿年說。還有,等到阿年生完了孩子,孩子也不能離開爺爺奶奶這些長輩們的身邊,意思是兒子和兒媳婦一直都要在身邊,不能老一輩和年輕人真分家過。

  一直聽話的阿年,點頭同意。

  婆家的人們都很好。

  栽樹的過程裡,院子裡全是土,有些髒,管止深去拿了一把椅子,讓阿年坐在一旁看著,不用幫忙。

  五一那幾天,家人們都在外度假,加上今年Z市天氣暖的速度較慢,所以栽樹的日子被他一直延後,今天他親手栽種了幾棵果樹。阿年懷孕,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期待孩子降生,還能再做些什麽。

  他初當爸爸,覺得自己的情緒特別容易興奮,任何事情,都會不自覺地和孩子聯系到一起,親自栽樹勞動,他希望阿年肚子裡那四個月大的孩子,可以了解爸爸,知道爸爸很愛ta,非常的愛。

  “止深……能做你的親人很開心。”阿年坐在一旁,看他,擰眉感歎。

  一個男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某些特殊時刻,身上會散發出尤其迷人的魅力與氣質。他在床上,是一個不一樣的管止深,嚴肅不在,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性當中,享受著屬於兩人的rou體快樂,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四散,被身體之間最親密的人聞到,感受到。在集團工作,嚴肅正式的摸樣不受任何事情干擾,面對陌生的男人女人,誰也沒有那個本事打破他的一本正經。

  院子裡的管止深,手拿鐵鍬在乾挖土栽樹的粗活,他的襯衫上,臉上,都沾了一點泥土。襯衫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因他用力拿鍬挖下去,而肌肉與筋骨一起緊繃。陰天的中午,太陽忽然破開沉沉地天際逐漸升起,在陽光下,阿年眼中管止深身上散發的男性魅力,就像他身體裡的力量一般,似是無窮無盡。

  阿年不停地給他遞去水喝,幫他擦汗。

  .....................................................

  ................................

  方雲叫阿年進去呆著,這粗活是個男人都乾的明白。阿年被帶了進去,心裡是覺得管止深很不錯的,擱在以前,阿年不敢想象一個光芒萬丈的精品男人親手栽樹,現實的畫面說明,一個底子長得好的男人,揮灑汗水的樣子是格外好看的,也許乾粗活時,比他在辦公室坐著,還能讓人傾倒幾分。

  方雲跟兒媳婦說:“止深的爺爺那一代,打仗,吃苦最多了。到止深的爸爸這一代,好多了,因為時代變了,止深他爸這兵當的,可也沒少吃辛苦,受了止深爺爺的影響,止深他爸就必須吃苦!止深他爺爺認為,生來身份就矜貴的男人,要是也矜貴的保護著養大,那多說也就兩三代之後,這矜貴就不在了,沒了,男人得活出個男人的樣子,知道珍惜老子給的東西。矜貴身份得靠他自己維持,他自己給他下一代留著這身份,再認真教育他兒子,才能一代一代都好。止深從小受他爺爺和他爸影響,打小就家裡什麽累活他都伸一把手,他爺爺他爸看這孩子不嬌氣,別提多得意了。一般大的男孩們如今都長大了,止深和他那些發小一比,就屬我們家止深最有出息。那幫孩子,三十幾歲了,還當自己是少爺呢,不思進取,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缺錢只要,不想著賺。”

  方雲一開口誇自己兒子,那就總是毫不吝嗇的一說就說半個小時以上。

  阿年聽著,一點都不好意思走開。

  這個年紀的長輩,可能就是這樣的,她的大半輩子已經過完,喜歡把值得驕傲的成果拿出來說一說,這是小輩應當耐心尊重聽著的。

  阿年覺得自己到老了的那一天,很有可能也會像婆婆這樣,自己的兒子多麽優秀,說給兒媳聽。兒媳婦不耐心表現的不愛聽,阿年覺得自己會難過一點吧,所以耐心地聽著婆婆說,沒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要做,都不想打斷。

  方雲怕兒子念舊情,當媽的也不了解兒子和李秋實究竟是個什麽關系,怕兒子心裡還裝著李秋實,怕兒子會去李秋實的葬禮。

  因為各種的怕,方雲就打給了在醫院的江律。

  江律在醫院,和張望站在一起。

  “伯母,嗯,在處理了。”江律邊說邊看了一眼張望。

  方雲對江律說,處理著吧,孩子你辛苦了,體諒止深不方便去,一個人攬下。

  方雲說李秋實的葬禮她會去,這姑娘沒個親人在這邊,得有人去,總歸是個可憐的姑娘,年紀輕輕,29歲就這麽走了。

  誰也沒有義務非得去料理李秋實的後世,參加葬禮,但是,誰能忍心這姑娘閉眼了,就那麽扔在醫院裡頭?

  方雲這樣交代,阿年和管止深同意,李秋實在Z市,認識的人也就有限的幾個。

  有些朋友,平時關系處的淺,活著時李秋實借錢都未必能借的。現在料理後事,多數更是嫌晦氣,不幫忙這種事。

  .................................................................................

  李秋實走的這天,晚上阿年一直沒有睡好,醒了好幾次,沒有任何動作,所以身邊的他並不知道。阿年睜開眼,透過窗簾縫隙看著窗外,月光只有一點點,動了一下,拿過手機看時間,是凌晨一點多了。

  懷yun四個月了,阿年突然想起洗手間一下。

  下床,動作很輕。

  走到洗手間門口,阿年回頭,怕他醒,還好沒有,可能他白天太累了,導致今晚睡得比往天沉。

  阿年回來爬上g的時候,他醒了。

  管止深睜開眼睛看她。

  “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間,睡吧……”阿年小聲地說,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她躺下,管止深揉了下眉心起身,也去了一趟洗手間。

  他不知道在洗什麽……洗了半天。

  “你在乾嗎?”阿年問他。

  他說:“沒事,馬上出去。”

  阿年疑惑地起身,下床,這會兒真的不太困了,白天睡,晚上睡,睡得太多。她朝洗漱間走了過去,伸手不猶豫地就拉開了洗漱間的門——

  阿年驚呼:“管止深,你究竟要幹什麽??”

  

  洗漱間內,男人全身赤luo地站在那裡,用水仔細地清洗他的某物!

  “過來。”管止深挑眉。

  “……”阿年。

  在過去與不過去之間,阿年猶豫再三,最後阿年過去了,完全是迫於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這赤luoluo地引you……

  他側頭,薄唇吻在她溫熱的鎖骨上,聲音嘶啞誘人地說:“已經醒了,一時半刻又睡不著,不如充分利用這個時間。”

  “好啊,床上去給我讀一段《紅樓夢》吧……”阿年半拿喬地說。

  伴隨著“嘶”地一聲,阿年忍著笑被他在洗漱間裡愛了一回……

  自從阿年懷yun,每一次在一起,他都格外注意,哪怕是剛洗完澡出來,兩人耽誤了幾分鍾後要做,他也要重新仔細地清洗一下某物,非常擔心某物會讓她的身體不舒服,夫妻生活上,他為阿年的健康考慮許多。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裡,猶如被風吹開的細沙一般。

  ——老婆,要現在這個,還是聽我讀《紅樓夢》?

  ——可不可以一邊要這個,一邊……聽……啊,聽《紅樓夢》……

  ..............................................................................................

  第二天早上,阿年下樓前下樓後都纏著他,躲著家人非要他說一聲‘老婆,早安。’卻不小心撞見了爺爺今天早上回來。

  司機在外面,爺爺拄著拐杖自己走進來的。

  “止深,昨晚沒睡好?”老爺子問。

  長輩擔心的是,阿年懷yun了睡不好,所以管止深也睡不太好。

  阿年點頭,頓了一頓地解釋:“爺爺,昨夜他多給我讀了一段《紅樓夢》,所以我們就睡得晚了。”

  管止深笑,承認。

  他如果沒睡好,早上起床雙眼皮的痕跡就會比往日深許多,家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你們兩個一起走?”爺爺問。

  管止深說:“爺爺,中午我們回來陪您吃飯,先走了。”

  他摟著阿年的肩,手裡拿的是車鑰匙,還有阿年的手提包……帶阿年一起去集團裡,以免阿年在家無聊。

  王媽過來扶著老爺子到裡頭。

  .......................................................................................................

  李秋實火化這天,天氣格外地熱。

  沒人告訴管止深,管止深也沒有刻意地問,李媽媽來了沒有,知道了沒有,江律找到了CC,商量妥當。

  阿年和管止深一整天都在一起,沒有分開,他說了一些在上海的事情,對阿年。

  如果他必須要對李秋實說點什麽,無非就是一聲“感謝”,感謝李秋實悉心的照料,感謝她在上海期間,協助他這個傷患工作。

  “前些天你說,她有一個願望……”阿年提醒。

  李秋實說,她不希望誰把自己葬在地下,她希望自己的骨灰可以灑在家鄉的某一條河流裡,沒人喝的水,沒人接觸的水,遙遠地小河流,髒的河流也可以,只要是能吹著清風一路向下遊的,就可以。

  這個願望,管止深交代了張望,張望必須要跟CC商量,CC是可以溝通李媽媽的人,別人能憑什麽?如果這麽做,首先要取得李媽媽的同意,那是自己親生女兒的骨灰,媽媽有決定一切的權利。

  張望沒有告訴管止深和阿年這件事的細節,晚上,張望打了過來,只是說一切已經辦妥,不用擔心那邊,這件事徹底告一段落了。

  李秋實,再見,一路走好。

  .................................................................................

  方默川在

  醫院,阿年一直沒有去看,但是在網絡上經常見到他,方默川只能接受阿年發表情,如果阿年打字,他就下線,他怕阿年是給李曉婉當說客的。

  阿年聽劉霖說,方默川每天在醫院的病床上養腿傷,就是抱著手提上網消磨所有時間的。

  某一天,阿年終於逮到了他。

  可能他忘記下線就去幹嘛了,比如去洗手間了之類的,阿年打了一段話發過去,不過沒提起李曉婉,太單刀直入會傷害到他,方默川脾氣是那麽不好。

  而且,感情的事也不是她一句話就能左右的。

  方默川看到阿年打字發了過來,還打了一段一段許多段。

  生氣了。

  把阿年舉/報了。

  阿年不知道方默川跟方雲和管止深說了什麽,總之,方雲管止深這對母子,開始限制她上網的時間……

  “我要寫稿子呢。”阿年理直氣壯。

  他說:“寫稿子不用聯網,對著word打字,寫完立刻關電腦休息。”

  “可是我要聯網查資料呀……”阿年攤手狀兒。

  他說:“查什麽?問我。”

  阿年故意地氣他:“改天我偷偷去買一個無線網卡!藏起來讓你找不到,趁著你不在家我偷偷用!”

  “逼我把你的錢和卡都沒收嗎,嗯?”管止深捏起她的下巴,笑的璀璨。

  阿年拽過紙抽盒子就準備哭一通,管家的小媳婦不好當,活活一顆小白菜樣……

  管止深知道阿年心思,太了解了,就看著她。

  他雙手拄著辦公桌,俯身看坐在他位子上的她:“阿年,手裡拿著滿滿一盒紙抽的人呢,努力也哭不出來。這世界其他地方哭的正傷心的人呢,未必有一張紙可以擦擦眼淚。所以,節約用吧。”

  他把紙抽拿過來,放在一旁。

  現在阿年懷yun已經四個半月了,方雲惦記著去自家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兒子,還是女兒?又擔心會讓管三數知道,要是兒子,這管三數還不得給氣炸了。

  經過上一次,方雲可不敢顯擺兒媳婦的肚子了,等生了,再出去炫耀。人心險惡,生活圈子太大,什麽鳥人都有。

  阿年不想去醫院檢查,順其自然吧。

  管止深也嚴重不同意去醫院檢查,生男孩生女孩都一樣態度,他擔心家人和阿年,檢查完孩子性別,都有壓力。如果是女孩兒,母親和爺爺一個不太滿意的眼神,都足以讓阿年傷心許久。

  如果生了之後,是女孩,阿年那時已經不是懷yun的身體了,他方便安慰。

  自從方默川舉報這件事情發生,漸漸地阿年發現,劉霖和李曉婉聯系自己時,沒人說起煩心事了。

  怎麽回事?

  阿年問,她們也都不說。

  ——讓她安心養胎,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阿年囧,這倆人怎麽這樣懂事了?

  不太適應的。

  就連喬辛,都再也不對阿年提她自己的肚子了,隻說自己可以解決。

  阿年覺得有問題……這個問題太大了。

  6·1兒童節是放放的生日,一家人晚飯過後,阿年問管止深:“你是不是,聯系過了我的所有朋友?”

  “我聯系?”管止深搖頭:“我不習慣聯系陌生的女生,女人,以及一切女性。”

  ╮(╯╰)╭那是怎麽回事。

  阿年無比糾結中。

  管止深勾唇,伸手摟過了她在懷裡,大手撫摸她的肚子,阿年孕期的營養似乎吸收的很好,看阿年的肚子,很健康的,他的手摸上去,心裡很激動,手也會抖,這裡的小生命,是他兒子或女兒,肚子,已經有一個小小的弧度了。

  胎教很注意,如果是個女孩子,管止深希望像阿年一樣,溫和一點的性格。

  想起胎教,他皺眉。

  他覺得自己也不算當著孩子的面兒撒謊吧。

  不是他聯系的阿年朋友,但是,他吩咐張望背著阿年聯系的

  那幾個女生。

  她們都向阿年匯報感情問題,他覺得很奇怪,或者是說,女生們的相處方式就如此?什麽問題都可以很透明化的告訴閨蜜?

  不過,都等他家阿年生完孩子再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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