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鐵的聲音,他果然就在這裡!!!
心頭微微一驚,順著聲音的來源,蘇易腳步瞬間加快了好多……
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應該算是皇宮的大殿?或者說平日裡早朝的地方?
雄偉壯闊的皇宮大殿!!!
而應該是早在兩個月前便來到此處的公山鐵,此時正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站在大殿正中央,滿臉凝重的神色,手中,各掐著一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鬼谷派特有的符咒已經化作火龍,咆哮著衝向了天空!
“公山先生!!!”
蘇易驚叫了一聲,目光順勢看向了火龍的目標所在,瞳孔瞬間緊緊地縮在了一起,“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晴朗的天空,在這皇宮的最中央處……已經徹底不見!
血色的巨型漩渦在天空緩緩旋轉著,釋放著行血腥的氣息,一股股仿若血液,但卻更為粘稠的多的血浪圍著那漩渦來回流動,將整片天空盡數遮蓋,地面上,被這血色的海浪沾染的仿佛血色的世界!
而蘇易目光如炬,更是清楚的看到,在血浪裡面,無數嘶吼的冤魂亡靈在裡面,看他們模樣,儼然便是這皇宮裡的人!
原來皇宮裡面的人都已經遇害了嗎?而且都聚集在這裡……
此時,兩條火龍已經洶湧咆哮,席卷無數火焰衝上了天空的血色漩渦之中,灼熱的溫度,立時便將那翻騰的血浪蒸發極多,但洶湧血海近乎無窮無盡,很快,便將後繼無力的火龍吞沒……
而與此同時,公山鐵忍不住悶咳了幾聲,本就極為難看的臉色更是猛然一陣蒼白,顯然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內傷!不過也正是托他這一分神的福,一瞥間,目光已經看到了衝到近前的蘇易。
“恩公?!!!您怎麽會來這裡?”
下一刻,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別踏進這漩渦下方的范圍!!!”
可就在他後出這句話的同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易已經踏進了血色漩渦的范圍,走進了公山鐵的身邊!
“哎呀恩公,您真是太莽撞了,怎麽擅自就走了進來?”
公山鐵臉上滿是懊惱神色,“可惡啊,我該早在見到你第一眼就告訴你的,這血色漩渦下方,似乎是一個陣法,只要踏進這范圍之內,再想出去,就會遭到這血色漩渦的攻擊……我已經被困在此處足足數十日了。”
“沒錯哦,不過可不是什麽陣法……張烈,你該覺得榮幸,能夠死在這萬靈血珠的裡面!”
遠處,一道優美的聲音,卻蘊含著深深的惡意,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是你這妖女!!!”
公山鐵憤怒道。。
而蘇易,看著站在漩渦外圍的獨孤寧珂,心道這個女人腳步也不慢嘛……腳步一邁,想要出去,可下一刻,血色的巨浪,卻已經幻化出了兩隻血色巨手,呯的一聲巨響,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沒用的沒用的……這萬靈血珠,乃是由皇宮內數萬名太監宮女,哦是了,還有我的那個皇帝舅舅,用他們所有人的性命聚集而成!而現在,你們便處在這萬靈血珠的內部,想出來?可真是難嘍……”
看著下方被困在漩渦之內的蘇易,獨孤寧珂那本來憂傷的情緒,也一下子好了不少……哼,宇文拓你竟然說我會被這個蠢得自己走進去陷阱的家夥殺死?也未免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吧?
更何況就算我會被他殺死,但現在……結局已經改變!
“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張烈啊張烈,你落到了我的手裡,可真是解決了我最大的問題,這下子,一切都有了可以解決的辦法了呢!”
獨孤寧珂呵呵嬌笑了起來,心頭的愉快一波強似一波,她可是知道的,想要封印天之痕,下面的這個男人和宇文拓,他們兩個才是主導,而只要這個麻煩的家夥死掉,那麽以宇文拓對自己的信任,悄悄製住他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到那個時候,只要天之痕並沒有被阻止,那麽自己就是最大的功臣,祈求撒旦大人將宇文拓魔化,那自己和他豈不就可以拜堂成親……
“呀~~羞死人了!!!”
想到兩人洞房花燭夜的景象,獨孤寧珂捂著臉羞澀的叫了起來。
…………………………………………
“這娘們是不是有病啊?”
看著突然一個人自顧自的忽而羞澀,忽而笑的開懷的獨孤寧珂,蘇易忍不住喃喃說道。
“這個妖女本來就最是善變,恩公,您不必搭理她……反正她也是不敢踏進來的!”
公山鐵臉上露出了幾分懊惱神色,“不過恩公,您確實真的是太莽撞了,這血色的陣法極為古怪,我被困了一個多月,都始終不得其法逃脫,您卻自己……唉……”
“無妨,這如果真是萬靈血珠的話,那我還真不把它放在眼裡!”
開玩笑,不過區區十幾萬人的怨念,我的玉橫裡,可是還儲存著足足一個世界的怨恨呢!
“哼,你少嘴硬了……”獨孤寧珂不屑的哼了一聲,“如今萬靈血珠已經即將成型,你所處的范圍,會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只會成為一個小丸子大小,到那個時候,恐怕你連完整的骨頭都不會再有半根,張烈,我等著看你那淒慘的死狀……”
“是嗎?”
蘇易好笑的抬頭,“我倒是更好奇,你是如何當著宇文拓的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一切的?”
他望了望四周,這陰森可怖的皇宮,血腥味濃的堪比最為殘忍的屠宰場,宇文拓那家夥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也罷,看你將死,我也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
獨孤寧珂好整以暇的玩起了手指頭,看來自以為掌握了蘇易的性命,真的是讓她怪輕松一把的……她以極為輕松的語氣說道:“雖然瞞過那個家夥是很困難沒錯啦,畢竟那個木頭雖然木了一點,但人還是很精明的,完全不好糊弄,不過我自然也是有著我的辦法!眼下那家夥一心監督著六芒星陣,哼,我隨便派一些人裝作那六郡的受害者跑到太師府去鬧一鬧,又去皇帝舅舅那裡告了他一狀,自然是讓他焦頭爛額顧及不得其他地方……再加上那家夥本來就是皇帝不宣輕易不上殿的人,隨隨便便在外面設置一個障眼之法,這不就糊弄過去了嗎?更何況皇宮這麽近的地方,他那大木頭也是想不到的吧?”
“是嗎?原來如此……”蘇易滿臉讚歎神色的歎道:“郡主果然聰明機敏,竟然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若是在別處弄這萬靈血珠,聲勢恐怕早已經驚動了宇文拓了,但你偏偏選擇了 皇宮這麽一個隱秘地方,無人進出,自然也就不怕消息走漏……”
說到這裡,蘇易也頗感無語,話說楊廣你存在感到底是多低啊?一個多月不上朝竟然都沒有人懷疑你有沒有出事,這麽昏庸也是醉了……死了也不虧!
“這麽說來,楊廣那廝已經死了?!!!”
公鐵山此時才後知後覺,驚聲問道。
“廢話,你看這皇宮如今變成這模樣,你認為還會有活人的存在嗎?”
“如此說來,我竟然是主動投入羅網了?”
公山鐵忍不住苦笑起來,他本來不過是擔心自己此番去往魔界,會回不來而已……所以想先殺了昏君楊廣為陳靖仇鋪路,結果沒想到,楊過竟然早就已經死了,自己感情全然做了無用功!
“不!公山先生,你此番可是幫了我的大忙!若非是你,恐怕我壓根想不到來皇宮一探,也就會真正讓這個妖女得逞了呢!這可真是誤打誤撞了!”
蘇易眯著眼睛笑道:“獨孤寧珂,你那所謂的最終的底牌,我終於明白到底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