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從房間裡面出來之時便已經是天色將黒,四人還沒聊太久的時間,便又到了該安歇的時候了!男女有別,再這麽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起明顯不合適,蘇易沒辦法,隻好先將焚香玉冊的口訣傳授給了韓菱紗,讓她晚上先行參悟一番,明天再準備為她解答疑惑!然後四人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可惜剛剛睡醒沒多久,再想睡著就沒有那麽容易了,他隻得無奈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睜著眼睛數綿羊,數星星……
突然……
“噗通!!!”
隔壁一聲沉重的響聲響起,隨即無力的低聲呻/吟聲傳入了耳中。
小野人回來了!
蘇易眼神一亮,翻身而起,已經進了隔壁的屋子。
雲天河此時果然正趴在床上,那有氣無力的模樣仿佛被十幾個大漢給輪了一樣,他看著蘇易進來,用虛弱到好像彌留一樣的語氣道:“師兄……晚上好……我好累啊……”
這還是蘇易第一次見到小野人失去活力的樣子!他忍不住在旁多看了幾眼,驚奇道:“怎麽了怎麽了?玄霄怎麽著你了,你這麽一副快不行的樣子?”
雲天河虛弱的笑了笑,“大哥教了我好多東西,還讓我背東西,還教我劍術招式,我慢一點他就用靈力化作的棍棒打我……不愧是爹爹的同門師兄弟,他比爹爹還要可怕!”
“但是確實大有裨益對吧?”
“嗯那,我感覺自己現在厲害了好多,而且大哥還教了我一個叫做凝冰訣的口訣,練了之後身體涼涼的,感覺很舒服!但是我現在太累了,師兄,等我什麽時候不累了再給你演示行不行?”
蘇易好笑道:“好好好,你要是真的太累,那我就不跟你說話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嗯,來的時候正巧又遇到了掌門正要去見玄霄,被她抓住盤問了好久好久,我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雲天河閉上了眼睛,口中還低聲喃喃道:“所以師兄……我先睡……呼……呼……呼……”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蘇易在旁邊忍不住笑了起來,看樣子這家夥是被玄霄折騰的夠嗆!不過夙瑤也去了玄霄那裡?還是又……她去幹什麽?
算了,翻不起風浪的雜魚,何必理會!眼下小野人跟隨玄霄學習已經穩妥,自己還是去找碧瑤說說話吧……
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是期待的淫笑,蘇易靜靜的關上了雲天河的房門,滿懷期待的向著碧瑤的房間而去!她一定還沒睡呢吧?當然睡了也沒事!嗯嗯,我只是去聊聊天而已,又不幹什麽別的壞事……嗯,不乾!絕對不乾!
蘇易那彷如色/狼一般的笑聲在樹林裡回蕩了起來!
……………………………………
而與此同時!
禁地之內,夙瑤憤怒的眼神望向了玄霄,“玄霄,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竟然與夙玉的孽種結拜為兄弟,還把凝冰訣教給他……你難道忘了那個女人當年對你的背叛了嗎?若非你要見他,我初見這小孽種的時候,就已經將其斬於劍下了!你卻還教他修仙?你是被人背叛了不過癮,想再來一次背叛嗎?”
玄霄靜靜的立在冰內,仿佛聽不到夙瑤的質問一樣,直到她面露不耐煩之色,他方才淡淡道:“我要做什麽自有我的用意,還不需要向你稟告!夙瑤,縱然你如今已是掌門之尊,但管天管地,還管不到我玄霄的頭上!給,拿去吧!”
靜靜放在一邊的梭羅果緩緩的飄了起來,落到了夙瑤的身前!
“這是……”
夙瑤震驚的看著身前散發著劇烈寒意的梭羅果,哪怕她如今已經修煉了凝冰訣,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東西寒意好盛!你從何處得來的?”
“從何處得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說過,要幫你達成你心中所願!當年你與望舒劍擦肩而過,未能成為望舒劍主,我知你心中一直耿耿於懷!但如今夙玉已然不在,我會幫你成就後天的至陰之體,讓你成為新的望舒劍主……可惜你悟性太差,縱然修煉了凝冰訣,陰寒之氣還是不夠!非得依賴外物不可!我已經讓天河幫我去尋找三寒器,這正是三寒器之一的梭羅果!你先拿回去,吸收其內的陰寒之氣吧!”
夙瑤伸手抓住了梭羅果,不甘道:“縱然如今成就至陰之體又如何,如今望舒劍不在那雲天河手中。不知遺失到了何處,那慕容紫英本說要重鑄望舒劍,如今卻也絕口不提此事……眼看十九年之期將近……”
他不提,你便不會主動開口嗎?
玄霄心中鄙夷之意更為濃鬱,對這個愛面子沒本事的女人更為蔑視……只是眼下,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
他淡淡道:“你不必太過操心此事,重鑄之事不必再提,望舒劍在何處,我如今已然知曉,隻待我脫身而出,立時便能將之輕松到手!屆時自然會交給你!”
“你說什麽?!!!你知道望舒劍在哪裡?在哪裡?快告訴我!”
夙瑤眼底驚喜之色一閃而過,她忍不住上前了幾步,眼神極為炙熱,“在哪裡都不如在自己手上來的妥當!你告訴我,我去拿回來!”
“沒用的,憑你的實力,是拿不回來的!飛升之事,我比你更為上心,雙劍之事你就不用多管了,眼下還是趕緊修成至陰之體才最為重要!要不然縱然取回了望舒劍,卻沒有人能夠成為新的望舒劍主,飛升也不過是空談而已!”
夙瑤瞪大了眼睛看向玄霄,而玄霄,依然閉目而立,對她看也不看。
對這家夥的冷漠早已經習慣,夙瑤也並未多想,而是連連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說的也對,確實此事更為重要!如今得到了這梭羅果,我這就回去閉關,爭取早日汲取其內的陰寒之氣!望舒劍我不再多管,就交給你了。”
“放心交予我便是。”
“對了,你說的是三寒器,那麽另外兩件寒器,是否需要我派人去尋找?只是交給雲天河此人,是否可靠?要知道他畢竟是雲天青和夙玉的孩子!”
說到這裡,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愛屋及烏了吧?”
玄霄對夙瑤的挑釁視而不見,答道:“在你這十九年的執掌之下,瓊華派如今靠得住的人,還有嗎?此時交予天河,我很放心!交予你,我卻反而不放心了!”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呢!”本想諷刺他幾句,不想人家卻輕松松的反擊了回來,夙瑤咬了咬牙,“算了,我不與你做這口舌之爭,還是抓緊時間去汲取梭羅果內的寒氣吧。”
她急匆匆的拿著梭羅果離開了禁地!
空曠的禁地之內,僅留下了玄霄一人!
“真是一個愚蠢到無可救藥的白癡女人呢!到現在,你依然還認為可以拿捏我嗎?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
玄霄的感慨聲響起,然後又轉作喃喃低語,“天河,就讓我看看吧!你到底能為我做到什麽地步!如果你真能將三寒器為我聚齊,那麽大哥定然帶你飛升天界,保你一個長生不老!到那時,我兄弟二人傲笑六界,豈不勝過在這凡俗之世做一庸俗之物!還有你……”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轉為狠厲,“蟬幽,當年你輕而易舉便將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師父太清真人殺死,如今,我凝冰訣大成,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做上一場呐!啊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在禁地之內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