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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巢臨世》46.第46章 凡人封神仙(上)
  萬萬沒想到,在自己即將要對‘清福正神’生出真正的信奉心理時,從小教自己敬神、施法的外公突然間將神靈貶低為‘工具’,讓張木子不禁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而李善三這時也不繼續深究剛才的話題,而是掐滅了已經快要著完了的煙卷,又開了一支,朝外孫問道:“崽子,你知道明天就是‘申羅’的‘春祭日’吧?”

  ‘春祭日’是申羅島獨有的節日,在這一天,海島白晝和夜晚的時長完全相同,各種植物,無論是特意種植的農作物還是野生樹木上的果實都恰好成熟,為慶祝豐收和即將到來的漁季,島民們會徹夜狂歡,敬神祈福。

  “這種事我現在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聽到外公的問話,張木子愣了一下答道:“宮廟裡主事的李神官幾天前就跟我講過了,說春日祭的時候如果你不來‘申羅’的話,我最好能夠代替你為信眾們祈福...”

  他話沒講完便被李善三揮手打斷,“咱們華人最講究的就是名正言順,你不是‘天行宮’的主人,憑什麽在‘申羅’一年一次最為重要的祭神日,替數萬信眾祈福呢。

  好了,現在起你就節食、靜坐,到晚上沐浴更衣,阿祖把宮君之位傳給你,讓你明天變得名正言順。”

  “可我還要考大學、上大學耶外公,到時候哪有時間來管宮廟,”張木子眼睛一亮,心中突兀的生出一個念頭,猶豫了一會,低聲道:“除非你能勸我爸、媽讓我不再讀書,否則這個‘宮君’傳給我根本就沒有意義。

  其實我想過了,考個好大學不就是為了以後有個好的職位,過好生活嗎,你既然傳給我了這麽、這麽大一份家業,我上大學還有什麽意義呢…”,邊說還邊用手在外公面前比劃著。

  見他做賊心虛,比手劃腳,自說自話的樣子,李善三彎起手指,狠狠的敲了外孫的腦門一下,半真半假的怒斥道:“瞧你那點出息。

  以前你不是整天都說現在是星際時代,起乩召神那一套馬上就沒人信了,學了也沒什麽用處嗎,讓我把時間留給你看閑書嗎,現在怎麽又這樣講了。

  祖上傳下來的家業,得了之後不想著繼續發揚光大,反而打算就這麽一輩子混吃等死,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你也不想想,要是老祖我當初就守著天宮鎮上的那座破廟,能有你今日的風光嗎。”

  “好了啦,我不就是隨口說說嗎,”張木子惱羞成怒的摸著腦門,“不讓吃飯也不讓說話,那我上樓去節食、靜坐好啦。”,痛得呲牙咧嘴的轉身跑回了木樓三層。

  本來他以為外公很快便會跟著自己上樓,可沒想到從正午一直等到傍晚,連一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這時的張木子已經不知不覺犯了倔勁,雖然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可就是咬牙忍耐著絕不下樓,直到天色已經全黑,他覺得頭都開始發懵,才終於看到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人乃是穿著黑白相間,胸襟上繡著一座漂浮在雲端宮殿圖案的神官正服的李南赫,上得樓來便恭敬行禮道:“少宮君,老宮君已在‘靈霄殿’中靜坐通靈整日,召您沐浴更衣,前去大殿。”。

  “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肅穆氣氛隨著高瘦老人下拜之勢彌漫開來,張木子滿腔的怒火、倔強不知不覺間消散的不見了蹤影,站起身神情肅穆的點頭應了一句,穿著長袍,端著步子,走下了木樓。

  來到樓外,見整個**已是燈火通明,所有神官皆都身著正服肅立於庭院之中,張木子一言不發的在煮熱的冷泉中沐浴,換上件前白、後黑再無其他顏色、圖案的華式長袍,在諸多神官的引導下,來到宮廟前庭正中央的凌霄寶殿門前。

  望見在丈八金身的三界八部三百六十五清福正神首領柏鑒塑像下蒲團上盤膝而坐,樣子像是在閉目養神的外公,他腳步微微一頓,深呼吸了一口,邁步跨進了隻點燃著七、八根火燭的昏暗大殿。

  兩旁的神官看到這一幕,馬上合力將殿門輕輕關閉,瞬間碩大的殿堂便與外界完全隔離開來。

  “來,崽子,坐到這來,我給你講講我們李家先祖的來歷。”聽到殿門輕響,李善三睜開眼睛看了看外孫,指指面前的蒲團突兀的說道。

  閃爍的燭光映照的滿殿神像的影子扭曲而漫長,如果是普通人身處其中,難免會產生一些壓抑、畏懼之心。

  不過張木子也算自幼便在宮廟中長大,早已看管了這種景象,盲然不覺得走到神像下盤腿坐了下來,不在意的說道:“外公,不是吧,你讓我節食、靜坐一整天,就為了聽你講古嗎。

  而且你早就說過,我們李家的祖先從朱明朝代起就住在‘圓台’天宮鎮,幾百年來都是開宮廟,替人驅邪除煞的法師,還能有什麽來歷?”

  “我們家的祖宗從‘朱明’年間起,的確世世代代都淪為了民間不入流的神漢、乩童,但在趙宋朝卻曾是龍虎山上受皇帝敕封的道家‘天師真人’…”李善三眉毛一挑,從衣袖中取出一本古書,指指點點長篇大論的講出了一個離奇故事。

  原來‘圓台’天宮鎮李家最早可考究的高祖乃是千余年前一個名為李截通,出身農家之人,此人之所以叫了這樣一個怪名字,乃是因為他出生之日天氣大旱,其父與人爭水灌田,憑著一柄鐮刀,硬生生截斷了溪道,該通到自家頭地。

  這時恰好聽‘穩婆’懷胎十月的妻子臨盤,生下了個大胖小子,一時樂不可支,便直接以‘截通’兩字做了名字,由此也可見其父粗魯、霸道的性子。

  而與父親截然相反,李截通自幼便溫文聰慧,頗有向學之心,可惜家境貧寒,無法讀書。

  於是在不甘心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操勞於田間的情況下,他竟離家出走,千裡迢迢從齊魯之地遠行至道家祖地之一的彭門龍虎山下,偽稱家鄉遭了瘟疫,一門死絕,隻留下自己孤苦伶仃一人在世,為求活命,願意自賣自身投身山門為奴。

  當時是華夏的趙宋朝代,坐朝的皇帝徽宗一心向道,自號為‘道君’,道門於是大興,舉凡上了‘籙牒’的道士都由官府供養,道館的掌門們大多有著官方品階,號稱‘道官’,與朝廷官員分庭抗禮。

  這種情況下想入道門者如過河之鯽,但要把名字寫入‘籙牒’,對黎民百姓來說簡直是難如登天。

  不過以奴役之身入道館做些雜役糊口卻並不太難,再加上李截通把自己的遭遇講述的淒慘可憐之至,讓龍虎山門的‘知客道士’動了憐憫之心,竟真的把他留了下來,安排於柴房中做工。

  因其在龍虎山前觀六名砍柴伐木的仆役中年紀最小,又男生女相性子溫吞的像個丫頭,便被其他雜役戲稱為‘六丫道人’。

  不過道門中仆役雖然粗疏、刻薄,但凡是入了‘籙牒’的道人卻大多博學,有了機會,憑著天生的聰慧、刻苦,二十年間,李截通靠著嘴巧、賣乖東學一個字,西學一個子,竟硬生生的會了讀書,並且偷背下了龍虎山中數萬卷的道門典籍。

  有了真能耐後他自然不甘心於一輩子做個奴役,便故意在砍柴時高唱道歌以謀機緣,數年間竟真創下了赫赫聲名,漸漸的就連趙宋朝都城汴京的達官顯貴,也都知道彭門龍虎山中有個修道的樵夫。

  有名便有望,有望便有勢,有勢便自然不用再做奴仆雜役,得貴人相知後,李截通輕而易舉的便跳過天塹,由山門中燒火的奴役搖身變成了人‘籙牒’的有道之士。

  二十余年的辛苦謀劃,終於成為了人上之上,他卻還不滿足,開始遍訪道家福地,名山大川,與人論經辯道,三、四年間無一對手,聲名大震最後竟上動天聽,被道君皇帝所知,召入了宮中唱和‘青詞’三日,哄的龍顏大悅,竟一舉被封為‘天師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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