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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法外》587.第564章 斷尾
  楊崢快步走在街頭,一路躲避著監控攝像頭。他在南京街的一家服裝店換了一身衣服,又用一些化妝品簡單改變了自己的容貌。確認身後再沒有追兵之後,楊崢找了張步行街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掏出那個信封,撕開,發現裡面是兩張特區飛往澳洲中南的機票,時間是後天下午。除此之外別的什麽都沒有,田宇洋要去澳洲?這個女人跟澳洲佬有什麽關聯麽?機票為什麽是兩張?與田宇洋同行的又是誰?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楊崢相信范思恩一定知道更多,但現在他不可能再去詢問范思恩。接下來所有的事兒都得自己探索,當然,即便線索在澳洲他也不會離開。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處理,比如添益基金,以及其幕後的真正老板內閣閣老張明海。

  楊崢又想起了那個殺手,那家夥絕對是楊崢碰到過的最棘手的人物。對方對自己了解有限,而自己對那家夥卻一無所知。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那張臉。

  十分鍾之後,楊崢睜開眼睛,起身離開了長椅。步行街上滿是街頭藝人,有扮作各國神話人物的行為藝術家,有拉著小提琴或者彈著吉他的音樂人,還有坐在路邊為過往行人畫素描的美術家。

  楊崢目光在那些畫素描像的人中找尋,然後他找到了想要找的目標,一個年輕女孩。看樣子也就二十歲,留著長發,頭髮上戴著蝴蝶結,就靜靜的坐在那裡,從不主動招攬客人。這應該是一個美術學院的學生,沒準還是頭一次上街頭為人畫素描。

  美術學院的學生意味著功底深厚,而靦腆則意味著她以後很可能不會再次出現在街頭。這是一個完美的目標。

  楊崢快步走過去,坐在她側面的馬劄上:“你好。”

  “你好。”女孩靦腆的笑起來:“你想要半身還是全身素描。”

  “半身的……但畫的不是我。”

  女孩剛提起的鉛筆在半空頓住,疑惑的看向楊崢。

  “是我一個朋友,他過兩天要過生日……好吧,實際上是我跟人打賭說自己會畫素描,賭注是一個約會。所以……”楊崢掏了掏口袋,掏出兩張二十元的鈔票:“……我說面貌特征,你能畫出來嗎?”

  女孩善意俄笑笑,眨眨眼說:“我可以試試。”說著,她伸出手從兩張鈔票中抽了一張,拿著鈔票的左手在半空晃了晃:“一張就夠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女孩將鈔票揣好,擎起鉛筆,看著楊崢說:“請盡量描述的詳細一些。”

  “好的……瓜子臉;留著往一邊梳的短發;標準眉,眉峰很明顯;眼睛細長,不,再長一些……鼻梁很挺,沒有鷹鉤;嘴唇很薄……”楊崢一邊回想著,一邊用盡量詳細的語言去描述出來。

  女孩的功底很不錯,她一手鉛筆一手橡皮,按照楊崢的描述畫出來,在楊崢提出意見之後用橡皮擦去,重新修改。畫畫改改,足足一個小時的功夫,畫紙上的肖像已經跟那個殺手有八分相像。

  畢竟不是照片,而且女孩是僅憑著自己的描述畫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楊崢滿意的收下了素描畫,離開了步行街。

  他匯聚在人流裡,正前方一個上班族隔著二十幾米遠收了電話,揣進左邊大衣口袋裡。楊崢若無其事的朝前走著,靠近的一刹那肩膀一歪撞了那人一下。

  “抱歉。”

  “看著點!”上班族側過身子瞪了楊崢一眼,隨即繼續朝前走,完全沒發現口袋裡的手機已經落在了楊崢手裡。

  轉過街角,楊崢掏出那部偷來的手機撥打了余秋的電話號碼。嘟嘟的響鈴聲過了很久,余秋才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楊崢低聲說。

  “我的老天,你在哪兒?”

  “逃離追捕跟追殺的路上。”楊崢沒好氣的說。“到底是他媽誰發布的通緝令?”

  電話那頭的余秋沉默了一下,無可奈何的說:“是局長……他打算用你釣魚。不過別擔心,局長說對你的追捕只是做樣子。有個很厲害的殺手,代號尾刺,一周之內乾掉了我們四個外勤。這家夥好勝心很強,局長打算用你把他釣出來。”

  “不用再釣了,那家夥已經盯上我了。”

  “你乾掉他了嗎?”余秋問的自然而然,熟知楊崢履歷的他對其有著強烈的信心。當然,這種對實力認知而產生的信心,有時候又會變成擔心,因為特工楊崢總是充滿了不可控性。

  “你在開什麽玩笑?”楊崢惱火起來:“我差一點就被他乾掉了。”

  “他有這麽厲害?”

  “當然!正面交手,五五分,我沒討到便宜,他也沒得好。”

  “我的老天!”余秋感歎了一聲,他從沒想過有人能跟楊崢打成平手。他之前還以為局長只是小題大做,似乎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現在他有些相信老將軍的說法了。

  “還有,什麽叫做樣子?兩小時前那兩個外勤差一點就乾掉我。”

  余秋沉默以對。好半天才說:“真抱歉。我立刻將這件事反饋給局長。”

  “你最好這樣做。三天,最多三天如果FIC不給我個說法,我就逃到國外去。”

  “楊崢,別激動。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就三天!”楊崢態度強硬起來。

  “好吧,就三天。到時候我打這個電話?”

  “別費勁了,這是偷來的電話。到時候我會聯系你。另外,我記住了那家夥的長相,還找人畫了素描。一會兒我用短信發給你,如果你希望我乾掉他,最好把他詳細的資料發給我。越詳細越好。別發到手機裡,發到郵箱。”

  “知道了。”

  通話結束,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楊崢隨手將那部手機丟了進去。路過一家家電賣場的時候,楊崢停下了腳步,透明櫥窗裡擺著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新聞。隔著櫥窗楊崢聽不到聲音,卻能通過滾動的字幕知道新聞的內容。

  畫面上男主播口水橫飛的說著,右上角是自己的照片,下面字幕顯示自己與香港一宗凶殺案有關聯,被殺者是一個途徑香港的宗教人士。但這還沒有結束,緊跟著新聞又播報自己殺了肯尼亞駐特區的大使。對自己的通緝升級了,正如余秋所說,退役上將正在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殺手神話。

  看過新聞他不再停留,穿過人行橫道,在對面街上了一輛開往北部郊區的公交車。擠在如同沙汀魚罐頭一樣的公交車裡,楊崢目光盯著窗外,慢慢失去焦距……尾刺?別讓我找到你,否則當日的舊帳老子一定十倍奉還!

  ……………………………………………………

  孔澤生按下遙控器,關掉了大屏幕電視。特工楊崢正被通緝,他幾乎沒做什麽,只是恰逢其會的推波助瀾。因著一直憂心楊崢查到的線索,孔澤生一直讓手下人關注著楊崢,調查著楊崢。

  當他的助手將凶殺的事兒告訴他時,孔澤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簡直是天賜良機。作為一家基金會名義上的主人,孔澤生的社交范圍很廣,朋友遍及政商兩屆。他隻撥打了兩個電話,跟著電視上就報道了對楊崢的通緝令。

  曾經他以為這樣做會讓他安心,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不安的感覺簡直讓人坐臥不寧。這些天只要一閉上眼,他就在想著楊崢到底查到了什麽,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狸貓計劃會不會曝光。間諜沒有人權,孔澤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的口袋裡裝著兩瓶速效救心丸,一瓶貨真價實,另一瓶則裝著可以迅速致命的******。等待無疑是最為煎熬的一件事,孔澤生從剛開始的看淡生死,慢慢的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他開始發動一切關系,去探聽政府對基金會的動向。一無所獲之後他又派出了手下,監視著FIC的一舉一動。但這並不容易!FIC可是世界上最龐大的情報機構,他派去的人根本不敢輕易靠近,更別提潛入竊聽了。他們只能在外圍尋找機會。

  因著求生欲,孔澤生現在有著極度的僥幸心理。他盼望著有關基金會的情報還在楊崢手裡,這樣一來只需要乾掉楊崢就會一了百了。所以他給手下開出了巨額的懸賞,只要有人乾掉楊崢,就會瞬間變成富翁。

  FIC、楊崢……還有老板。三者匯聚成的壓力壓得孔澤生喘不過氣來。尤其是老板,他已經切斷了跟自己的一切聯絡。孔澤生知道,一旦事發他的老板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撇清跟自己的一切關系。

  “也許我該逃走?”趁著FIC還沒行動,逃走,逃到國外去,這似乎是一個好主意。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孔澤生猶豫著,最終強烈的恐懼促使他下定了決心。

  特區的空港幾乎從不停歇,隨時都有飛赴國外的航班。他的保險櫃裡有護照,還有各國鈔票,算起來現金就有三十幾萬。帶著這些錢,今晚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對,就這麽乾!

  他起身走向側面牆壁上的油畫,輕輕轉動,露出後方藏著的保險櫃。正當他要打開保險櫃的時候,門一下子被推開。

  孔澤生嚇了一跳,驚愕的看向來人,隨即稍稍松了口氣。

  “你怎麽不敲門?”

  袁朝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孔澤生立刻結巴著辯解說:“我……我……只是……”

  袁朝安搖了搖頭:“你可以稍後再收拾。老板知道了一些內部消息,對基金會很不利。所以你今晚就得走,越快越好。”

  孔澤生長出了一口氣:“我正打算這麽做。”

  “在那之前老板要見你一面,就在天台。”

  “現在?”

  袁朝安沒回答,孔澤生皺了皺眉頭,隨即整理了下西裝,慢慢朝電梯走去。

  等電梯門一關閉,孔澤生立刻捏著入耳式通訊器說:“他上去了……做的漂亮一點。”

  袁朝安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橡膠手套,迅速為自己戴上。跟著掏出塑封袋,袋子裡是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遺言,上面沾著孔澤生的指紋。

  他走到辦公桌前,打開塑封袋,捏著紙張的一腳將其放在桌面上。然後擰開一管簽字筆,壓在紙上。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稍小的塑封袋,裡面是一張沾著指紋的薄膜。他小心取出薄膜,將上面的指紋印在簽字筆上。做完這一切,袁朝安小心的退出了辦公室,沒留下一絲別的痕跡。

  電梯停在了最頂層,走下來之後孔澤生沒有直奔樓梯間,而是鑽進了雜物間。從雜物間出來的時候,他的後腰已經別了一把手槍。

  袁朝安是老板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他的話真假難辨。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誰知道天台上等著孔澤生的是什麽?沒準袁朝安已經接到了老板乾掉自己的命令。

  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這種地步,孔澤生也只能硬著頭皮拚命了。毫無疑問,依著老板的性格,這種時候整棟大樓一定都被封鎖了,自己不可能活著走出去;但如果事情沒那麽糟,老板真的打算放走自己,那不去天台而立刻逃走就沒什麽意義了。

  他心情複雜的上了天台,有那麽一秒鍾,他開始自己生活上的放縱了。正因為如此,才讓他身體素質極具下滑。

  不論如何,他上了天台,然後第一時間四下查看。天台東南角站著一個人,背對著自己,頭髮花白,從身形上看很像是老板。除此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孔澤生擔心殺機隱藏在那些障礙物之後,他把手搭在後腰的槍柄上,小心的繞了個圈子,結果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這下孔澤生放心了,就算他體力再差,也足以對付一個乾瘦的老頭子。他走過去,在距離老板兩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老板……”

  老板沒回頭,抬起手招了招讓其上前。孔澤生猶豫著上前三步,這時候老板轉過了頭,孔澤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張年輕的,沒有任何皺紋的面孔,根本就不是老板!

  “你是誰!”問出口之後他立刻反應過來問的有些多余,於是迅速抽出手槍。

  但一切都太晚了,那人上前一步扭住了孔澤生的胳膊,跟著用力一推,孔澤生就慘叫著從幾十層高的大廈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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