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哪來的

  看到林真，孫小小沉下了臉，搞不清楚為什麽他會與天陽夜殤一起同來，於是把天陽夜殤拉到一邊，問道：“他怎麽會在這裡？”

  “在縣令府裡剛好遇到他，小雪姑娘也是他先行救下的。”

  “那他跟來做什麽？”

  “這——”其實連天陽夜殤也不知道他為何跟來，不過既然不是敵人，也就沒必要計較。

  “還是先送小雪姑娘回去吧。”

  “嗯，好吧。”

  大家正欲上車，沒想到林真動作比誰都快，將背上看似沉重的包袱往裡一扔，自己一個人先一步鑽進了車廂，氣得孫小小想把他給拎丟出來，但卻被天陽夜殤阻止了：“既然他都已經跟來了，不如一起吧。”

  天陽夜殤說的話，孫小小總是沒辦法不聽，隻得不情願的拉著小雪也一同上了車。

  趁著夜色，大家又來到了小村莊，但不幸的是小雪的爹被縣令的兒子帶人打傷過重，待孫小小等人趕到時，已經過世多時。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小雪伏在床沿哭得死去活來，看到這一幕，連孫小小等人都為之動容，心裡也都難過不已。

  勸慰了小雪許久，才在大家的合力之下，將遺體埋葬，弄完這些，天已發亮，孫小小這才發現，林真那家夥不知什麽時候莫名其妙的失蹤不見了，不過本來也不希望他跟著，所以也懶得過問，現在讓她頭疼的，倒是小雪的安置問題。

  “小雪，這些銀兩你收著，我們也是時候該走了。”孫小小從包袱裡掏出些銀子道。

  小雪在墳頭跪拜完，也瞧見了大家的為難，於是突然跪倒在天陽夜殤腳下，哭著道：“公子，求你收留我吧，我現在已經舉目無親，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求你行行好，只要你收留我，我給你當丫鬟，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這……小小，小雪姑娘她手無縛雞之力，留她在此恐怕還會遭受不測，依你看……”天陽夜殤為難的看著孫小小，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我們此行路途遙遠，可能也會有諸多危險，只怕會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只要你們肯收留我，我什麽都願意做！”孫小小才剛說完，小雪就急急的道。

  “既然這樣，你就跟我們走吧，不過有些事情，不該問的你千萬別問，其他的事情也不需你做，你隻管照顧好這位孫姑娘就行。”天陽夜殤指了指孫小小，終於還是點頭首肯。

  “謝謝公子，謝謝孫姑娘，小雪知道。”小雪起身擦乾眼淚，趕緊點頭道謝，眼神不自覺的瞟向孫小小，她本以為孫小小只不過是天陽夜殤的丫鬟，但現在看來，似乎地位不低，而且兩人關系也非同一般，對天陽夜殤的愛意，也只能深深的藏在心裡，埋著頭與孫小小等一同前行。

  車內，林真的包袱還在，孫小小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分量還真不輕，心想會不會又是他偷來的財物，於是打開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包袱裡，除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外，赫然還有她曾經在幽冥皇宮內落下的東西：手榴彈、火槍，還有軒轅日送的耳墜！

  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在皇宮麽，怎麽會在林真的包袱裡？孫小小越想越覺得納悶，眉頭深深鎖起。

  “小小，怎麽了，這是什麽東西？”見孫小小看到這些東西後神色凝重，天陽夜殤拿起火槍好奇的問道。

  “沒有經過允許隨意亂翻別人的東西，好像有失禮儀吧。”林真的聲音突然響起，人也突然從旁邊的一棵樹上一躍而下，剛好落在孫小小身旁。

  “說，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孫小小趁林真還未反應過來，猛然抬手卡住林真的脖子，斥聲問道。

  “咳……咳咳……你快放手啊，我、我喘不過氣啦！”被卡住脖子，林真頓時慌亂，伸手想將孫小小的手掰開，無奈孫小小的力氣太大，任他使勁了半天，卻始終徒勞無功。

  “小小，你這是幹嘛！”天陽夜殤見狀，心中大急，不知道孫小小為何發這麽大的脾氣。

  “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咳咳，我告訴你，你快放手啊。”

  孫小小聞言雖將手從林真脖子上松開，但卻迅速的朝他臉上抓去，“嘶”的一聲，一塊人皮應聲被孫小小抓在了手中。

  “啊～”林真突然用手蒙著臉，慘烈的大叫了一聲。

  “你就別裝了，趕緊把廬山真面目給露出來吧。”孫小小把撕下的人皮面具扔到地上，沒好氣的道。

  “你怎麽知道我易了容？”林真抬起臉，知道沒法再裝下去，隻得把還貼在臉上的部分面具撕了下來，不好意思的對眾人笑了笑。

  “小正太！”待看清楚林真的廬山真面目，孫小小不由得大聲叫了起來，擺在她面前的這張臉，竟然是張可愛到不能再可愛的娃娃臉，圓圓粉粉的臉上鑲著雙一閃一閃的大眼睛，笑起來兩邊嘴角還有個深深的小酒窩，完全是小正太的翻版！

  “小正太是誰？”林真聽得滿頭霧水。

  “我的天呐，你長得實在是太可愛啦！”看著林真的娃娃臉，孫小小忍不住伸手向他的臉捏去。

  “你這女人，怎麽動不動就伸手摸男人的臉啊！”林真的臉突然紅得像個番茄，別過臉避開了孫小小的手。

  “你就一小破孩，還男人呢。”看他的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於是孫小小無心的取笑起來。

  “喂，我可是已經十七歲啦，這個年齡都可以娶妻生子了，你竟然敢說我小，哼。”林真撅起個嘴，不悅的瞪了孫小小一眼，自個先跳上了馬車。

  “小破孩，你也不看看這裡哪個人不比你大啊。”跟小正太鬥嘴，孫小小覺得挺有意思。

  天陽夜殤看著兩人，抿嘴偷笑，而天陽夜落看著林真，卻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除了大哥讓他沒辦法嫉妒外，他不願意其他的男人再接近孫小小，如今多了個跟屁蟲，而且看孫小小似乎還很喜歡這個娃娃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誰叫你上車的？給我滾下去！”天陽夜落上前就想將林真拉下車，卻被靈巧的林真輕易的躲過。

  “你算老幾呀，憑什麽叫我下車我就得下？”林真也不服氣，衝著天陽夜落大聲的嚷嚷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馬車太小，坐不下這麽多人，夜落去騎馬吧，林真坐在車裡，我有話要問他。”

  “小小，我——”天陽夜落見孫小小厚此薄彼，滿肚子的委屈，但孫小小的話又不能違抗，捏了捏拳頭，氣憤的牽過屬下手中的馬騎上，自己一個人先上了路。

  “我們也走吧。”孫小小等人也上了車，隨後跟了上去。

  “現在你該告訴我，這東西從哪裡來的了吧。”孫小小指了指包袱裡的東西問道。

  “你說這玩意啊，是我從那倪縣令的家中偷來的。”

  “這東西應該是在幽冥的皇宮，怎麽會在倪縣令家？”

  “這裡臨靠幽冥，皇宮內時常有人將偷來的東西拿到此處買賣，所以在此並不稀奇。不過，之前曾聽到一個傳言，說幽冥造出了一種厲害武器，藍煙這邊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樣品，據說還開到了黃金萬兩的天價，我也曾悄悄探聽過，就是這玩意，但是，你怎麽會認得這些玩意？難道你見過？”

  “我不僅見過，我還用過，因為，這是我親手製造的。”孫小小盯著包袱內的東西，陷入了回憶之中，曾經的不堪，曾經的甜蜜，曾經的痛苦……

  “小小～”看到孫小小痛苦的神情，天陽夜殤輕聲一喚，將孫小小摟入了自己懷中，柔聲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麽？”

  “嗯。”倒在天陽夜殤懷裡，孫小小雜亂的心情慢慢平複。

  對於孫小小等人說的話，小雪自然是不懂，但看到親密的天陽夜殤和孫小小，不經男女的她止不住的臉紅心跳，將頭越埋越低。

  而林真好像對此事已經見怪不怪，雖然對孫小小所說的很是吃驚，本想問下去，但見氣氛不對，也隻好閉嘴抬頭尷尬的看著車頂，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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