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愛的是她
時間愈久等在外面的人也焦急,歐陽莫點燃一隻煙,猛的吸了一口,嘴角吐出一縷輕飄飄的煙霧,他的眉頭緊擰著,拿著煙的手一直在顫抖。看的出來他此刻的心情異常沉重。
等得太久大家都開始擔心,開始議論,“哎!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麽樣了,會不會有事啊!”一位老總對他旁邊的人說道,當大家都輕聲議論的時候,緊閉的急救室打開了,所有的人都看著從急救室出來的胡一明,歐陽莫站在哪了看著胡一明,等著他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胡一明嚴肅的走到歐陽莫面前說:“歐總,幕小姐沒事了。”他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由得露出笑容,的點頭說好。
李銳更是直接衝進了急救室,他高興得像個孩子,臉上的笑容想春天裡的陽光。
歐陽莫則是看了急救室門口一眼轉身離去,他這給舉動無人能解,“剛剛歐總不是很擔心那位小姐的嗎?怎麽就這樣走了。”有人小聲的說道。
只有歐陽莫知道他多想進去守在幕夕身邊,可是他又能,幕夕害死jennifer,他要是在對幕夕好,他怎麽對的得起jennifer,他好恨他自己,他明明知道幕夕是怎樣的人,看到她出事他還是為她擔心的不得了,他應該恨幕夕才對,是啊!他恨她也愛她,從現在開始他對她只能有恨,他要替jennifer報仇,好好的折磨她,他要讓她為jennifer的死付出代價,歐陽莫快速的往醫院門口走去,jennifer還在酒店他還要趕去處理。
當他走到醫院門口就被一大堆記者圍住,“歐總你送來的女人和你是什麽關系。”
“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你拋下新娘親自送她來醫院。”
“是不是你愛的人是他,你根本不愛你的新娘。”
“還是像傳說的一樣,你是為了jennifer的家產才娶她的。”記者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歐陽莫冷漠的皺起眉頭,給在他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立即上前在人群中打開一條通道,讓歐陽莫離去。
歐陽莫在保鏢的護送下,坐上了早已等在門口的車,甩開了跟在他後面的記者,他秘書隨影也在車上,隨影跟了歐陽莫好多年了,從歐陽莫創業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歐陽莫到哪裡他就會跟到哪裡,見歐陽莫上車他對司機說道:“去殯儀館。”
“酒店的事情夫人已經處理好了,jennifer現在已經送往殯儀館。”隨影把事情一一報告個歐陽莫。
歐陽莫每次出聲,他閉上眼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jennifer去世了他很自責,要不是他太大意jennifer怎會發生意外了,而他又怎麽向她死去的父親交代,他現在心裡充滿的愧疚,早知道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就應該放下所有的事情,好好陪陪她。
李銳和胡一明輕輕的走出病房,李銳擔心的問,“她怎麽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她真的沒事嗎?”
胡一明對李銳微笑著說:“您放心她沒事,她之所以沒有醒過來的原因是,她身體太虛弱,好幾天沒有吃東西,我們已經給她打了營養針,然後就是她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一時還不會醒過來,等她醒過來了好好照顧她就行了,我先走了。”說完他轉身離去,幕夕是他見過最堅強的人了,也是最可憐的人。
李銳看著胡一明走遠了,他才吩咐站在他傍邊的人,“隨時準備熱粥和小菜,等她醒來就送進來。”
“是。”他傍邊的人恭敬的回答。
李銳歎了一口氣,才轉身走進病房,在病床前坐下。“你呀!真讓人操心,才一會不在你身邊,你就把你弄成這樣,你知道當我看見歐陽莫抱著奄奄一息的你,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嗎?還好你沒事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宰了歐陽莫那小子替你報仇,”他心疼的看著幕夕消瘦的臉蛋,他也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要是幕夕出了什麽事,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死jennifer的。”睡夢中的幕夕嘴裡不停的喊著,頭也不停的搖。
“幕夕,醒醒,你怎麽了?醒醒啊!”李銳搖著幕夕的身子,心疼的喊著幕夕。
幕夕睜開眼看見李銳正擔心焦急的看著她,她雙眸往李銳身後看去,結果失望的收回幕光,歐陽莫怎麽可能會在她身邊,他一定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李銳見幕夕醒了,眼神空洞的看著他身後,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似的,他更加著急,“幕夕你能看到我嗎?”他伸出手在幕夕眼前晃了幾下。
“我沒事,也沒瞎。”幕夕看著李銳,眼裡有些濕潤,每次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李銳都在她身邊,當歐陽莫無情的掐著她的時候,她以為她會死去,這給世上她沒有什麽留戀的,唯有欠李銳的情,她可能只有下輩子來還了。
“沒事就好,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李銳問出心中的疑問,看著淚汪汪的幕夕。
“jennifer死了。”幕夕說道這裡,她眼裡也從眼裡流出,現在她和歐陽莫誤會愈來愈深,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李銳大驚,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說:“到底發生什麽事,告訴我。”
“我離開你後,走到衛生間……”幕夕說完眼淚更是像洪水般的往下淌,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麽jennifer會突然死去。
李銳起身用手抹去幕夕臉上的眼裡,看著幕夕如此難過,他不由自主的抱起幕夕,把她用入懷,然後緊緊地抱著說:“不要難過,那不是你的錯,歐陽莫竟然這樣對你,太過分了,答應我離開他,讓我來照顧你好嗎?”他不會讓歐陽莫在傷害幕夕了,他要去找歐陽莫,無論如何他也要讓歐陽莫放幕夕自由。
幕夕就這樣靠在李銳懷裡,她感覺無比的安心,經過這次歐陽莫根本對她不信任,就龔欣文一句話他就認定,jennifer是她害死的,還差點掐死她,她終於明白留在歐陽莫身邊,只會讓他們倆都痛苦,歐陽莫只會愈來愈恨她,而她也只能帶給歐陽莫痛苦,如果李銳能讓歐陽莫放開她,讓她自由,她願意離開歐陽莫,和李銳一起離開。
“你真的願意帶我離開嗎?”幕夕不確定的問,她知道李銳一直愛著她,可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李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何就愛上她,她怕要是她答應了,李銳也突然變成冷漠無情,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你就什麽也不是了。
“當然,這一直是我的夢想,我的心你還不了解嗎?還是要我掏出我的心讓你看看你才放心。”李銳深情的看著靠在他懷裡的幕夕,只要幕夕願意跟他走,這是就好辦了。
“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我跟你離開後也不一定會愛上你,我是怕傷害了你,最後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那我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幕夕現在一直愛著歐陽莫,要是她和李銳離開,還是忘不了歐陽莫,她怎麽對得起李銳對她的一片深情,那樣的話她會一直活在愧疚當中。
“不管你能不能愛上我,我都一直會像現在這樣對你,我對我有信心,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讓你愛上我。”李銳堅定的說,歐陽莫能讓幕夕愛上他,他也能,他不比歐陽莫差一分一毫。
幕夕從李銳懷裡坐起來,看著李銳俊逸的臉龐,“老天真的愛捉弄人,要是我七年前愛上的是你,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那樣至少她不欠歐陽莫的,也用不著還他的債。
“不經歷風雨,怎麽見彩虹,你不要多想這件事就交給我,等我的好消息,你餓了吧!我已經叫人準備好粥,你吃一點。”李銳氣身把他剛剛叫人送來的粥給幕夕盛了一碗,然後拿著杓子喂在幕夕嘴裡。
幕夕臉一紅,她長這麽大來沒有人這樣喂她吃東西,她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來。”她伸手接過李銳手裡的粥,李銳知道幕夕害羞,就沒順著她把碗給她,她吃了兩口就停下了。
“怎麽不和你胃口。”李銳關心的問。
幕夕對李銳一笑說:“不是的,是我沒胃口,我想休息一下。”幕夕把碗放在床頭櫃上,躺在床上閉上眼休息,其實幕夕根本誰不著,她現在心裡想著,歐陽莫會答應讓她離開嗎?如果他答應了,她真的回跟著李銳走嗎?jennifer到底又是怎麽回事,她怎麽從來沒有聽說jennifer不能受刺激,要是歐陽莫不同意讓她離開,她要怎麽面對歐陽莫怨恨的眼神
在一棟雄偉的別墅裡,王律斌坐在沙發上,憤怒的瞪著站在他面前龔欣文,臉色更是冷的嚇人,“你這次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了兩個人,你現在的心腸怎麽這麽狠毒。”他的聲音很平靜,但龔欣文知道,他隱藏在平靜下面的是暴風雨,但她並不害怕。
龔欣文哼一聲說:“我狠心,和你比起來還差得遠,你這個殺人無數的殺人魔,竟然說我心腸狠毒,要不是jennifer和幕夕搶了我的陽,我早就和他結婚了,要怪就怪jennifer她自己命不好,被我稍微氣一下就死了,誰知道她那麽不經氣。”她對王律斌大吼道,在她心裡她一點也沒有錯。
“我是殺過很多人,可是他們都該死,而你呢!卻對善良虛弱的jennifer下手,我真的看錯你了。”王律斌之所以喜歡她,是因為她身上那顆股純潔善良的心,是雄鷹幫那些女人沒有的,現在他才明白他錯了,天下女人都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傷害別人的生命。
“隨你怎麽看我,我不在乎,只要能和陽在一起,我什麽事都做了出來。”龔欣文走到他對面坐下,不在看他。
王律斌冷笑兩聲說:“你以為歐陽莫知道是你還死了jennifer,然後在嫁禍給幕夕,他還會原諒你嗎?他一定會像對幕夕那樣掐死你。”
“你不要胡說,陽是不會那樣對我的。”龔欣文底氣不足的說,只有她心裡知道,當她看見歐陽莫掐著幕夕的時候她有多害怕。
“是嗎?你認為你在他心目中比幕夕還有重要嗎?我告訴你經過今天的事後你,永遠也別在想和歐陽莫在一起,他要是哪天突然知道真相,你以為你會有好日子過嗎?”王律斌隻想勸龔欣文回頭,要是她在執迷不悟,認為她和歐陽莫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她早晚有一天會摔得粉身碎骨。
“只要你不告訴他,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龔欣文突然笑了,而且笑得極為妖豔,然後嬌滴滴的說:“你舍得讓歐陽莫欺負我嗎?”
王律斌看著龔欣文嫵媚的樣子,他心裡升起一陣騷動,然後他起身一把把龔欣文拉回懷裡,沙啞著嗓音說:“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不是我一個,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你是說幕夕嗎?陽是不會相信她的。”想到幕夕她就恨,她那點比不上幕夕,歐陽莫竟然包養了她,而她在歐陽莫面前脫光了衣服,他也沒有多大反應。
王律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龔欣文轉過來,面對面的看著龔欣文,然後認真的對她說:“欣文,你怎麽會認為歐陽莫不會相信幕夕,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歐陽莫有多在乎她嗎?當幕夕倒下的那一刻,你沒看到歐陽莫那驚慌的眼神嗎?甚至他抱著幕夕的手都在發抖,這些你都沒看見嗎?”
“你胡說,陽怎麽可能在乎她,她也配陽在乎。”龔欣文的確沒有看見,當時她被jennifer的死嚇破了膽,哪有心情觀察這些。
“問題不再於她配不配,關鍵在於歐陽莫對她的感情,要是歐陽莫真的如你所說,他對她沒感覺,那他還把她留在身邊做什麽,就僅僅是為了生理需要嗎?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何獨選她,證明幕夕在他心中是有分量的,你還不明白嗎?”王律斌真不明白,龔欣文是自欺欺人,還是裝作不知。
“那又怎樣,不管陽他愛的是誰,他只能和我結婚,至於幕夕我自然有辦法讓她消失在歐陽莫身邊。”龔欣文雙眸不停的轉著,在想用什麽辦法把幕夕從歐陽莫身邊趕走。
王律斌聽完龔欣文的話,他面色一沉,推開坐在他腿上的龔欣文,龔欣文沒留意就這樣被他推到在地。
王律斌起身看著地下的龔欣文說:“你又想幹什麽?你害了jennifer還不夠嗎?現在還要害幕夕,我是不會讓你這樣做的,沒想到你的心變得如此凶殘,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龔欣文,你變的好陌生,而這些該死的變化,全是因為歐陽莫,你知不知道你一步一步地正在走向火炕,到時候沒人救得了你。”他真的好嫉妒歐陽莫,為什麽歐陽莫什麽都不做都能得到龔欣文的心,而他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她的心卻從來不為他停留。
“你以為我想害死jennifer嗎?我本來是想用幕夕來告訴jennifer,歐陽莫愛的不是她,依她的個性知道歐陽莫愛的不是她。她一定會自動離開歐陽莫的,然後讓歐陽莫認為是幕夕逼走了jennifer,這樣就可以一箭雙雕,讓她們兩人都離開歐陽莫,誰知道jennifer她那麽不虛弱,這點刺激都受不了,我也不想她死啊!”說完龔欣文乾脆趴在地上哭起來了,這也是她預料之外的事情,她雖然想趕走幕夕和jennifer,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她們死。
王律斌看著傷心哭泣的龔欣文,心也不由自主的放軟了,他彎腰把龔欣文從地上抱起,然後柔聲說:“很多時候事情就會超出你的預料之中,所以你更不能去傷害幕夕,到時候你就不一定有這一次這麽幸運了,聽我的話,留在我身邊,讓我來愛你好嗎?”
龔欣文突然大笑說:“你們男人就是自私,你明明不能娶我,可你還想把我困在你身邊,你認為我跟著你就會幸福嗎?你的那些情婦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有一個正中的老婆,你認為我和她們鬥起來,我是她們的對手嗎?恐怕我還沒有出手,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了,歐陽莫雖然不愛我,可是在怎麽樣和他在一起是不會有人敢來欺負我。”龔欣文心裡很清楚,除非王律斌身邊就她一個女人,要不然她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王律斌沉默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都認為只要他愛她,她就應該做他的女人,他想起他小時候,當他父親不在幫裡的時候,他媽媽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害怕他招到別人的暗算,他媽媽除了照顧他,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算計別人,這樣他才能平安長大,而龔欣文這點小伎倆。對付外面的人還行,要是和他身邊的女人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欣文,給我點時間,我一定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時間,多久,等你坐上幫主的寶座嗎?你要我等你三十年還是四十年。”龔欣文抬頭看著他,她心裡清楚,只要王律斌當了幫主,他才能真正的保護她,他才能拒絕其他的女人,然而他父親正當年,要等到他父親去世,起碼也要能上個二三十年,她可等不起。
這下王律斌更加的沉默了,在他眼裡是龔欣文不愛他,才不願意等他,他現在不得不考慮是不是應該對龔欣文放手。
然而他的沉默在龔欣文看來,他沒有把握能給她幸福,她輕輕一笑說:“還好我愛的不是你,要不然我就摻了。”
“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嗎?”王律斌眼裡有一絲絲的傷痛,但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在他們這一行,是不能有過多的情緒,那樣別人就會知道他在想什麽,抓住他的弱點。
這下換龔欣文沉默了,她自己也不清楚。
龔欣文沒有回答,直接問上了王律斌的唇,她現在什麽也不想想,什麽也不想回答。
然而王律斌卻不這麽想,他推開龔欣文,認真地說:“你若對我沒感覺,就請離開我,不要讓我有一種你喜歡我的錯覺。”
龔欣文根本不管王律斌說了什麽?她繼續湊上前,想吻上他的唇。
王律斌在次把她拉開,“如果你不愛我,我是不會在和你發生關系的,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歐陽莫,我不想做任何人的代替品。”他推開她,起身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她。
龔欣文感覺突然心疼,可是她也不清楚是為什麽?她看著王律斌的背影說:“你真的舍得讓我離開,我離開了你不會後悔,你不會在想我了嗎?我去找其他男人,你真的不在嫉妒嗎?”當她聽見王律斌讓她去找歐陽莫,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我不舍有能怎樣,我嫉妒有能怎樣,你在乎嗎?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既然你不願意就請你離開吧!”王律斌心酸的說道,竟然龔欣文早晚要離開,那就早點讓她走吧!時間愈久他只會愈痛苦。
“好,我走。”龔欣文看著王律斌俊朗的背影好一會,她才轉身離開,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眼角流出了淚水,然後她飛快的衝出們去。
龔欣文離開後,王律斌才慢慢轉身過來,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痛,不是他不想把她留在身邊,而是他不想把一個不愛他的人留在身邊,他的情緒不能被她感染,他要做一個無情無心無欲的人,這才是真正的他。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靜的只能聽見敲打鍵盤的聲音,歐陽莫坐在辦公桌前靈活的手飛快地敲打著鍵盤,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停下一手拿起電話,“說。”他的話很簡短,但卻威信十足,沒人敢違抗。
“海宮集團的李總來拜訪,你似乎要見他?”電話那頭傳來秘書嬌美的嗓音。
“讓他進來。”歐陽莫收了線,眼眸裡利光一閃,他心裡大概清楚,李銳找他的目的。
李銳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進歐陽莫辦公室,然後關上門看見歐陽莫已坐在沙發上,當然他看到的只是背影,他跨步上前走到歐陽莫對面坐下,開門見山的說:“歐總我是來和你談幕夕的事情。”
歐陽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才不急不慢的說:“你想和我談什麽?”
“只要你願意放幕夕自由,我願意答應你任何條件。”李銳靠在沙發上,兩腿交差坐著,和歐陽莫犀銳的目光對視。
“哦!什麽條件你都答應?”歐陽莫劍眉一挑,想從李銳口中知道,幕夕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李銳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是。”就一個字卻很堅定。
“哈哈哈……”歐陽莫突然一陣大笑,然後說道:“我要……”歐陽莫故意拉長了話,他要看看李銳是何反應。
李銳見歐陽莫半天沒有後話,他直接接下歐陽莫的話,“歐總想要什麽?盡管開口,只要我李某人能做到的我都願意,就算是做不到的我會做到。”
歐陽莫突然話鋒一轉,“我想知道她用什麽方法把你迷惑住了,讓你對她如此上心。”他眼裡含笑同時還發出興趣的光芒。
李銳被他問得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她不需要用任何方法來迷惑我,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以及她的善良溫柔,都牽動著我的心,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迷人的地方。”他知道歐陽莫一定還愛著幕夕,既然同樣愛著幕夕,歐陽莫當然也知道幕夕的好。
“我是知道,不過她迷人的地方可不是這些,我還是對她的身子感興趣,尤其是她到了頂峰瘋狂的呼喚著我的名字的時候,那才叫銷魂。”歐陽莫故意說這些來氣李銳,誰讓李銳敢打他女人的注意。
“歐總對她的美真是有獨特的見解,不過這些都只是暫時的,要是沒有哪一份合約,你以為她還會留在你身邊嗎?你認為你還留得住她嗎?”李銳也是經歷過大事情的人,當然不會被歐陽莫幾句話氣到,而且還反過來氣歐陽莫。
“就算沒有合約她也會留在我身邊,你可別忘了她愛我,就憑這一點她也不會離開我。”歐陽莫自信滿滿的說,他可沒有忘記幕夕說一直都愛著他,也許就是這樣幕夕才嫉妒jennifer,說了幾句讓jennifer情緒不穩的話,導致她病發身亡。
“你確定她還愛你,你要是這麽有把握,為什麽不和她解除合約,因為你不敢,你害怕,你怕她一旦解除合約,她就會義無反顧的離開你。”李銳直接說中了歐陽莫的心思,如果不是愛,一個男人怎麽可能,用這種方法把一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留在身邊。
“不管我用什麽方法,她現在是我的女人,這個現實永遠也改變不了,你只能在遠處望望,我知道你嫉妒我擁有幕夕,還擁有她的心,你要是有本事就讓她愛上你,只要她說她愛你,我立即把她送到你床上去。”歐陽莫表面上說的這麽無所謂,只有他心裡清楚,要是幕夕在敢背叛他一次,他可能真的會把她掐死。
“你就這麽有信心她不會愛上我,你以為在你差點殺了她之後,她還會愛你嗎?”李銳只要想到歐陽莫對幕夕做的事,他心中就有一把無明的怒火,愈燒愈旺。
“我沒有讓她給jennifer陪葬,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惠了。”歐陽莫聽見李銳說幕夕可能不在愛他,他怒氣也不斷的上升。
“歐陽莫你愛她就應該相信她,她怎麽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你不要亂給她扣罪名。”李銳嗓音也提高了不少,兩人的談話愈來愈激動。
“哦!我給她亂扣罪名,是我親眼所見還有假嗎?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嗎?你做這些無非是想討好幕夕,想讓她愛上你吧!我順便告訴你,我歐陽莫不可能愛上她這種,到處勾引男人的女人。”歐陽莫其實在幕夕差點被他掐死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心裡還有幕夕,可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承認,他立即否定這種想法,他歐陽莫怎麽可能愛上幕夕那種愛慕虛榮女人。
李銳聽見歐陽莫如此說幕夕,他氣的猛一拍他面前的茶機,然後站起身來指著歐陽莫怒氣的說:“我不允許你侮辱幕夕,既然你不愛她就放手,你沒有資格羞辱她。”
歐陽莫也火了,可是他還是比較冷靜,不管在什麽場合,什麽地點,什麽事情,只要比對方冷靜,最後贏的就是他,“如果你今天來就是和我談這些,無聊的問題,就請你離開,你要是真的對幕夕感興趣,等我把她玩夠了,就把她轉交給你,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歐陽莫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李銳,他上前一把抓住歐陽莫的衣領,狠狠的說:“你要是在敢說幕夕一句壞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歐陽莫面不改色地,輕輕拉開李銳抓住他衣領的手說:“人人都說李總精明冷靜過人,沒想到今天為了一個女人這麽衝動,值得嗎?”
李銳松開了手,然後站起來,深呼吸平靜心裡的怒火,他一遇見幕夕的事,就會失去理智,做出他意料之外事情,比如說那天在醫院,他竟然當著那麽多的人和歐陽莫動手,要不是他下了命令不許任何意見媒體報告那件事,台灣早就人盡皆知。
“你說吧!要什麽條件才肯讓幕夕離開。”李銳很快平靜下來,他沒有忘記他來的目的。
歐陽莫起身,沒有說話,他看了李銳一眼,然後往辦公室外走去,李銳跟在他後面,然後走進他辦公室傍邊的一個房間,李銳走進一看這裡是練功房,裡面很寬敞,除了一張桌子上放著兩把西洋劍以外,就沒有任何擺設。
歐陽莫走到桌前停下,然後脫掉西裝外套,“你不是想得到幕夕嗎?那我們就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只要你贏了我,我就和她解除合約。”說完他拿起一把劍,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兩腿分開站定。
“好,如果你贏了我,我就此離開,不在和幕夕見面。”李銳也脫掉衣服,然後拿起一把劍,走到和歐陽莫相反的那一頭站定。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誰也沒有先出手,李銳的功夫是在日本去學的,他知道要和歐陽莫從小習武比起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贏,他現在只有等待時機,然後出其不意。
而歐陽莫則是敵不動他不動,敵動他則動,這時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就在手機鈴聲響的這一刻,他們倆快速的向前衝,然後就聽見劍和劍的碰撞聲,兩人對打數十招,終於停下,因為歐陽莫的劍已經低到了李銳的胸口,只要稍稍用力就會刺破他的襯衫,歐陽莫收回劍然後說:“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李銳沒有說話,把手裡的劍放在桌上,然後彎腰撿起他扔在地下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去。
幕夕一人站在病房的窗戶前,她來醫院三天了,本來她當她就可以出院,可是李銳說她的身子太虛弱,要好好調養幾天,他告訴她今天去找歐陽莫,解決她和歐陽莫的事情,可是都這麽久了怎麽還不來。
歐陽莫真的會讓她離開嗎?jennifer因她而死,歐陽莫一定恨死她了,她都住院醫院三天了,歐陽莫也沒有來看她,是不是意味著他從此不想見到她了。
正在幕夕想的入神的時候,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你回來了,怎麽樣歐陽莫他同意……”幕夕回頭看清進來的人她止住了要說的話。
張媽笑盈盈的看著幕夕說:“小姐,先生讓我來接你回去,老曹在門口等我們,我們快出去吧!”
“哦,在等一會。”要是她就這樣走了,李銳來了怎麽辦,她決定在打一次電話給李銳。
“先生說,你要等的人不會來了,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幕夕準備要打電話的手,停在了半空,她心裡有數,一定是歐陽莫不願意放她離開,而李銳之所以沒來是因為他不好面對她,她點了點頭,率先走出了門。
幕夕此刻心情異常沉重,歐陽莫為什麽不讓她走,幕夕知道肯定不是他舍不得她,她一定要把jennifer的事情向歐陽莫解釋清楚,要不然歐陽莫是不會讓她好過的,現在她和歐陽莫的誤會愈來愈深,要是在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他們倆可能真的會成為仇人,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不想到了最後,從他恨她變成她恨他。
幕夕站在房間裡的落地窗前,看著燈火通明的夜景,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這幾天總是心神不靈,上次張媽把她接回來後,歐陽莫對她不聞不問,已經還幾個月了,而裡銳也從此消失了,眼看她和歐陽莫的合約還有一年就到期了,她希望歐陽莫永遠都不要來,等到合約到期以後,她也可以安心離開,可是她又希望歐陽莫來,她想見見歐陽莫,她現在心裡很矛盾,又想見他又怕見他,她每晚都這樣看著外面夜景直道深夜,確定歐陽莫不會來她才睡下。
幕夕想的正入神,她突然問道一股刺鼻的酒味,她不由得回頭一看,是歐陽莫站在她房間門口,她立即揉了揉眼,以為是她眼花看錯了,她再次定眼一看門口已經空無一人,她不由得苦笑一下,看來她真的是看錯了,可是酒味還在,而且好想味道更濃,她順著酒味往右看去,歐陽莫已經坐在她右邊的竹編椅上,這次她看清楚了,的確是歐陽莫本人,不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子。
幕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坐在她前面的歐陽莫,她不敢出聲,害怕她一出聲他就會離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此刻她心裡上下難安。
歐陽莫他也沒有出聲,而是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幕夕竟然沒勸他,以前他每次抽煙,幕夕都會勸他擔心他的身子,難道幕夕對他的心真的改變了嗎?就像李銳說的一樣,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幕夕已不在愛他。
想到這裡他又猛的吸了一口煙,最後他心裡煩躁把煙扔進煙灰缸裡,起身走到幕夕跟前。
幕夕見歐陽莫走進,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本能的往後退,也許是上次歐陽莫差點掐死她,她身體本能對他產生了防備。
然而就是幕夕的這個小小的動作,激怒了歐陽莫,他冷笑一聲說:“你怕我。”他半眯著眸,一雙黑眸緊緊的鎖住幕夕。
“我……”幕夕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說話都有點結巴,“我只是想跟你解釋清楚,jennifer真的不是被我害死的。”
“夠了,你不要在我面前裝作一副可憐樣,既然她不是你害死的,那你告訴我那條鏈子又是怎麽回事,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是jennifer從你身上扯去的吧!”歐陽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要一看見幕夕一再的澄清jennifer不是她害的,他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旺,如果jennifer是幕夕害死的,那至少證明幕夕對他還有愛,現在幕夕一再澄清,是不是意味著幕夕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
jennifer已經去世幾個月了,他一次也沒來這裡,不是他不想來,是他不敢來,他怕見到幕夕就會控制不住傷害她,只要一想起jennifer的死他就心痛的要命,可是見到她過後他才知道,原來最讓他生氣的不是幕夕害死了jennifer,而是她根本沒有害過jennifer,天,他瘋了嗎?不,他不能相信幕夕,幕夕的話全是謊言,他不能相信。
“我……”幕夕想說就是jennifer從她身上扯下去的,可是jennifer的死的確和她有關系,要不是她中了龔欣文的圈套jennifer也不會死。
“怎麽!沒話說了,你繼續否認啊!”歐陽莫狠狠的盯著她,步步逼近,直到幕夕靠在落地窗上,無路可退的時候,他才停下。
幕夕見歐陽莫認定jennifer是她還死的,他另可聽龔欣文的一面之詞,也不聽她的解釋,她不打算解釋了,“是,是我還死jennifer的,這下你滿意了吧!要殺要剮盡管來吧!”幕夕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殺了你,你想的到美,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留在世上好好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歐陽莫的臉上變得陰寒可怕,目光更是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