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段小插曲,小得不能再小了。只不過是當伊渺告訴了鄭安榆剛剛的那個男人是雷赫的時候,鄭安榆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眼睛毫無羞澀的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嘖嘖的說著:“極品呀......”說完轉過頭去,俯在伊渺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剛剛你說的,我覺得不準,他應該不錯。”
:“你可以問一問伊文媛新婚夜的感受。”伊渺聳了聳肩,她的聲音倒是沒有一點點的收斂,一如剛剛的慵懶性感。:“得了吧。伊家小姐,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認識。”對於伊文媛與伊文嘉,她是敬謝不敏。能跟這樣的奇葩一起生活了那麽長的時候,是她最佩服伊渺的地方。
伊家,她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可是終歸是不得不回去。 現在是午夜時分了,可是卻是燈火通明,平常的這個時候伊家的小姐們都已經早早的去睡美容覺了。伊家對女人們是有門禁的,十點之前,女人們必須回家,而她是特例。
大廳裡,氣氛緊繃著,如同一張拉滿了弦的弓,傭人戰戰兢兢的站在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八仙茶幾上的茶水已經涼了,沒有人喝過一口。發生了什麽事情?甚至連伊文媛跟伊文嘉都端端正正的坐著。伊家要破產了?還是要分家了?伊渺看了一眼她的母親,她站在伊敬觀的後面,傭人的前面。在伊家,她的身份就是如此,主人之下,傭人之上,尷尬得不能再尷尬。
:“渺眇,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表明了這個說話的人有點害怕。是的,伊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母親眼底的害怕。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可是偏偏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她又不得不喜歡。不得不為她做盡了所有的事情。如果一個女人懦弱,那麽她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尊重,偏偏她的母親不會明白,也永遠不會懂得這一點。
:“在酒吧裡喝了兩杯。”事無不可對人言,她從來在伊家都是這樣的。伊家的門禁 ,家規對她來說,一點點約束力都沒有。
:“這下你們該信了吧,剛剛有人看到的,她倒在雷赫的身上根本就是真的。”平日時端莊的伊文媛一反常態的如同跳了起來,聲音尖銳得如同刀刃劃過鐵片般的,聽得人難受,耳朵嗡嗡嗡的發漲著。
:“我要撕了你這個小蕩婦,你找什麽男人不行,偏偏找我的........”歇斯底裡的衝了出來,一巴掌就想要甩過去,卻被伊渺扣住了她的手腕。伊渺比她高出了五公分,而現在又是穿著高跟鞋。一時間讓這一幕變得有點可笑起來。
伊渺心裡暗暗的笑著,她可不是吃素的,想要打她?在就快要鬧成一窩粥的時候,伊敬觀重重的咳了一聲:“都給我安靜下來。”聲音威嚴肅穆。:“敬觀,這一回你不能偏坦伊渺。她做錯了事,我要請家法。”伊文媛的母親金月坐在八仙桌旁邊,紋風不動,整個人如同雕塑般的,只有微微下垂了的嘴角一張一合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時間好像停滯不動了,就算是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