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了老大給的解藥樣本,應該是很容易就驗出其中的成分,可是驗是驗出來了,但有一種成分的分子式是他以前完全沒見過也沒聽過的。
也就是說,即使知道是由哪些成分組成,他們暫時也沒辦法配製出真正的解藥。
“老大,對不起。”
顧安之閉著眼捏了捏鼻梁,聲音非常的疲憊,明明自己其實已經很著急,但還是不想給老五太大壓力,於是說道:“不關你的事,你已經盡力了。”
“老大,白蘇末還是不願意交出解藥嗎?”陸溫彥很關心的問道。
他也很自責,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雖然和老大老三他們不一樣,沒有敏捷的身手,也沒有經商的頭腦。
可生化方面是他的強項,是每個組織都必不可少的人才。
可沒想到現在最關鍵的時刻,最能體會他價值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什麽都幫不上忙。
如果他能再厲害一點,早點把解藥的成分分析出來,並成功研製出可以完全把病毒清除的解藥,那老大就不用受白蘇末威脅。
雖然他一直不知道白蘇末除了威脅老大讓她複職,並在董事會上支持傅名揚外,還威脅了些什麽,但他總覺得白蘇末應該不會那麽輕易放過老大。
難得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她整到老大,她還不好好利用。
“老五,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專心研製解藥,我的事我會處理。如果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顧安之將手機隨手丟到書桌上,身子往後一躺,椅背被重重的壓下。
一手按壓著鼻子,另一手放在扶椅上,習慣性的手指點著扶椅,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難道真的要對若若說出真相,然後假離婚騙取解藥?!
他其實是想在若若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事圓滿的解決。
桌上的內線響起,顧安之猛的睜開眼,坐直了起來。按下內線,“什麽事?”
“顧總,凌氏的副董已經到了。”
“好,請他進來吧。”
一個小時的合作計劃案,顧安之有一些心不在焉,大多數都是他的助理在和人家談。
他此刻隻想著時間快點過去,好給若若打電話約她出來。他已經做了決定,既然做不到讓若若完全置身事外,這件事如果終究會被她知道,會給她帶來傷害,那就只能把這個傷害盡可能的降到最低。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若若,然後提出假離婚。
“顧總,那就這麽決定,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凌氏的副董站起身很有禮貌的伸出手。
顧安之也同樣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周秘書,你送一下凌董。不好意思凌董,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慢走,下次正式簽約見。”
“顧總客氣,那我們就簽約時再見。”
顧安之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將凌氏的副董送出了辦公室。
回到座位上,顧安之拿起手機卻有些緊張,這幾日他和若若依然處在一個不冷不熱的狀態下。
他想就算若若的神經再大條,這次應該也是察覺出了他有事瞞她,可她卻一直忍住沒問。
拿著手機按下快捷鍵,調出了她的號碼,手置於上空,卻遲遲沒有按下那個撥出鍵。
等了一會,又猶豫了一分鍾,正當他深深呼吸,做了決定要打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老二?”這個時候接到白祺睿的電話,不知為何,顧安之有種會是好消息的預感。
果然,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白祺睿激動的聲音,“老大,老大,我……我找到蘇末的那個朋友,大概知道解藥在哪。”
“真的!”顧安之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多虧老二的電話來得及時,否則他現在已經給若若打了電話。
“那什麽時候能拿到解藥?”這是重點,顧安之的聲音都已經開始有點顫抖,非常激動。
白祺睿沉默了幾秒,道:“老大,我現在正打算去他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今晚就能到手,然後坐晚上最晚的一班航班回來。應該來得及把解藥拿回去給若若。”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隨時保持聯系。你需要我派人過去幫你嗎?”
“不用,蘇末的那個朋友我也認識,如果你派人來打草驚蛇了就不好,先讓我試試看,如果不行再硬搶。”白祺睿打算先以好友的身份混進去,然後再伺機偷到解藥。
“恩恩好的,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冒險,也不要打草驚蛇。你只要確定具體位置,我派人去取也可以。”
畢竟弑盟中有不少身手很好的人,他們都比老二更適合去偷搶解藥。
“好,我知道了,等我找到解藥藏在哪裡,就給你電話。”
說完白祺睿便匆匆掛斷。
顧安之此刻的心情完全的大好,他現在什麽工作都不想做,隻想見若若,想要抱抱她。
拿起外套披上後,步伐輕快的走出辦公室,“把今天下午的所有行程都改到明天下午,我有事先走了,拜。”
顧安之走後,兩個小秘書又湊到周琳琳身邊小聲嘀咕。
“看來顧少今天的心情不錯,居然還給我們說拜,太陽明天是要從東邊出來嗎?”
周琳琳默,“太陽本來就是從東邊出來。”
“開個玩笑,大家笑一下嘛。”
“不過我認同小唐的話,顧少今天心情真的很好。以前吧,雖然顧少也一直走高冷路線,不怎麽笑,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太太懷孕有便,夫妻生活不太協調,整個人越發高冷,而且只要一走近顧少的身旁就能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太嚇人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突然陽光普照,春暖花開了?”
“要想繼續在這裡工作,顧少的事你們少打聽也少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周琳琳並不打算和這兩個小丫頭,繼續聊上司的八卦。
白若素在家無聊的織著小毛衣,這是最近蘭姨看她太無聊,教給她用來打發時間的活。
剛開始她覺得很複雜,也興趣不大。可是後來一想,等寶寶出生後,到了秋天穿著她織的溫暖牌毛衣,倒是挺幸福的。
而且認真學了之後發現其實打毛衣也不是很難,一邊打毛衣一邊看電視,好像也挺有趣。
當她聽到門嘩啦被打開的聲音時,非常吃驚的從沙發上起來,拎著毛線緩步走到玄關。
這個時間應該會是誰?蘭姨前兩天就請假了,要和女兒一起去英國還是美國旅遊,不可能這個時間回來。而顧安之現在正在上班就更不可能,而且他最近基本上不到十一點是不會到家的。
在看到開門進來的是顧安之後,白若素愣了一下,又轉身回到沙發邊上。
“若若,我們晚上出去吃飯吧!”
聽到顧安之的話後,白若素微微仰頭,皺眉看著他,“為什麽?”
她特別不解,為什麽顧安之可以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笑著約她出去吃飯。他們之前不是在冷戰嗎?
上一次也是這樣,突然出現在商場樓下等她,說要帶她出去吃飯。
“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約會,這段時間我知道讓你受了委屈,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
“就在這說吧,我不想出去吃飯。”白若素低下頭繼續打毛衣,並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想法。
每次都是先惹她生氣,然後再來哄她,這樣反反覆複有意思嗎?
顧安之自動開啟撒嬌模式,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攬過她的肩,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
“若若,我錯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嗎?一會吃飯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原諒我的話,那我任由你懲罰,你看行嗎?”
白若素的腦中浮現出前段時間,他在她耳邊說的“對不起”。
她當時就在想顧安之是不是又有什麽特殊的原因,所以才會這樣對她。就算前幾年,他明明心裡愛的人是她,卻因為必須還白蘇末的人情債,逼自己和她在一起。
現在又發生了什麽事嗎?
雖然還是很生氣,可終究愛大於氣,既然他已經說了要全部坦白。
如果她還是不給機會的話,那這就只會主動把自己男人往外面推,她可不那麽笨。
“好,你自己說的,如果你說的理由沒辦法說服我原諒,那到時候你就等著我怎麽折磨你。”
一見老婆大人松口了,顧安之開心得直想吻她,可一想到她身體裡的病毒還未清,又生生的把yu望壓下。
兩人來到一家海鮮店,雖然白若素對海鮮並不怎麽感興趣,但她很喜歡吃蝦。而這一家又正好是以各種美味的蝦聞名。
顧安之定的是一間包房,他今晚有很多事要對若若坦白,因此更需要一個密閉的空間。
“請問想點些什麽?”
“等會吧,謝謝。”
白若素放下包包後,坐得筆直,背也很高傲的挺得筆直。眼眸一抬直直的盯著顧安之,“說吧,有什麽想說的這一次都說完,以後可沒這機會了。”
這些日子她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被冷落,如果這放在古代的話,她這就是被打進了冷宮。
而且還是在沒有一點先兆的就被強迫搬到了冷宮。
顧安之如果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到時候等寶寶出生,就帶著寶寶離開他。
“好,我說。”顧安之了解若若,這件事說出來她當然能體會他的苦衷,但她也同樣會生氣,因為他把所有一切都自己一個人扛。
這種心疼的生氣,他懂。
“若若,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白蘇末……”
顧安之的話剛開一個頭,手機便響了起來,是白祺睿。
看了白若素一眼,還是立刻接起了電話。
“顧安之顧少是吧,白祺睿現在在我手上,我看看,給你十五個小時,如果你不趕到我指定的地址,那你就準備給他收屍吧!地址等你到了希斯羅機場,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如果想救白祺睿,想要解藥的話就自己一個人來。”
說完那人便把手機掛斷,當顧安之再撥過去時,手機已經關機。
指定的地址,希斯羅機場?英國倫敦!
“顧安之,出了什麽事?”白若素皺著眉看他,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顧安之現在也沒辦法向她解釋,這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
“若若,對不起,我現在必須離開。等我,你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給你解釋清楚,等我!”
“顧安之,如果你就這樣走了的話,我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等你!我說過,你只有這一次解釋的機會。”
白若素並不想無理取鬧,可顧安之現在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告訴她,這讓她真的很難過。
“若若乖,我會給老四打電話,讓他過來陪你吃,你就在這裡別亂走。一定要等我回來,回來後,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真的!”
說完,顧安之不顧白若素的挽留,急步離開了包間。
如果顧安之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也許他便不會這樣丟下若若離開。
或許,至少,他會給她一個吻。或者告訴她,他愛她,現在也愛她,隻愛她。
不會讓她帶著這樣的遺憾離開。
可顧安之現在並不知道,他隻以為等他從倫敦回來就會解決好一切。
白若素泄氣的癱靠在椅子上。以前的顧安之絕對不會這樣,把她獨自一人留在外面。
就算他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辦,他也會先將她送回家,或者至少會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他現在要去哪裡。
昨天邱晴給她打電話,說顧安之和白蘇末在辦公室內拉上百葉窗,聊了有一個小時之久,讓她最近要注意一點。
邱晴說,雖然她知道顧安之愛的人是她,可是她還是要小心,一些小三都很積極,主動撲上來的美女,很少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是這樣的嗎?
顧安之……你真的變了嗎?!
白若素拎起包,摸了摸肚子裡的寶寶,並沒有在店裡等蘭姨,而是獨自走出了海鮮店,在街上無聊的閑逛。
當顧安之抵達倫敦希斯羅機場時,已經是北京時間第二天早上七點,倫敦時間晚上十一點。
在出站口有一個黑人舉著一個寫著白祺睿中文名字的牌子,顧安之朝他走過去,那人便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有一個地址。
除了紙條外,還有一把不知道是開什麽儲物櫃的鑰匙。
不待顧安之說話,黑人便離開。
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址,顧安之出了機場叫了一輛的士,把紙條上的地址告訴司機,讓他帶他去。
到了目的地之後,顧安之看到一個大型超市,按照紙條上面的提示找到了一個儲物櫃,打開後發現裡面又有一張紙條和一把車鑰匙。
“開著地下車庫26號車位的車到下面這個地址,將你的手機放進儲物櫃。”
顧安之只能聽命的將手機鎖了進去,然後收起紙條和鑰匙小跑的趕到地下車庫,他不光是救白祺睿的命,還是救若若的命。
顧安之獨自一人開著指定的車,行駛在黑夜中,剛剛他被把地址輸入導航,這車會把他帶到目的地。
越開就發現高樓人群都漸漸的在減少,似乎是在朝一個什麽郊區的位置開。
不過顧安之並沒有驚訝,畢竟如果那人是想要他的命的話,當然是越隱蔽越好。
開了半個小時後,像是到了一片樹林,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樹,中間有一條車道。
看來是要穿過這片樹林,看導航上面的顯示,目的地應該就是穿過樹林後的不遠處。
剛駛入樹林的中段,顧安之突然踩下刹車,然後猛打方向盤,疾馳的車頓時打橫的飄移過去。
同一時刻,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貫穿擋風玻璃,整排的擋風玻璃頓時滿布裂痕。
如果他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此時中彈的就不是擋風玻璃而他。
子彈聲還在繼續響起,顧安之只能開著車左飄右飄的躲閃。每次都很險,但都比子彈快那麽零點零幾秒。
顧安之發現子彈是每隔五秒鍾左右響一次,看來這人並不完全是想要殺他,或許殺之前還想和他玩玩遊戲。
於是在躲過一次子彈後,他立刻用刀劃開安全帶,一腳踹開車門,從裡面跳出來滾到了樹林中。
然後還迅速的跑了好幾步,靠在一顆比較對粗壯的樹後。
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新的槍聲響起。顧安之探出頭,戴著夜視鏡的他可以將這漆黑的樹林看得很清楚。
雖然沒有槍聲再響,但顧安之卻一點都沒有放松。這個時候會在這裡埋伏他的只有那一批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他們真的想和他玩玩的話,肯定不可能只有這麽一波。
剛剛在導航上就發現目的地其實並不遠,而此刻槍手一定還藏在這周圍,他不可能再回到車上,這麽明顯的目標。
所以他決定途步前行。
顧安之匆匆的趕來身上並沒有帶任何的武器,剛才的小刀也還是在車的工具箱裡找到。
不過他已經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一個人,如果自己真的難逃一死,那至少她能將解藥帶回去。
走了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一個黑影從他身邊快速的劃過。
他明明戴著夜行鏡,應該能看得很清楚,可對方的速度卻快得他來不及看清楚那人長什麽樣,甚至連高矮胖瘦都不知道。
那道黑影閃過之後又消失了,於是他沒有管,繼續前進。
走了大概十幾步,那道黑影又再次出現在他身邊,顧安之的黑眸驟然一張一縮,身子瞬間橫移,一刀向旁邊刺去。
一個人影立馬倒在了他的面前。
顧安之的這一刀看似簡單,其實卻需要眼力、耳力、臂力以及速度的完美配合才能辦得到。
踢了倒下的人一腳,觀察了幾秒,發現真的已經暈了之後,顧安之這才蹲下去,將黑衣人身上的武器取走。
一把匕首,一把槍。
雖然匕首就是很普通的那種,但至少是他現在拿的這把刀好用。還有一把瑞士的sig-紹爾p225式9mm手槍,威力不算太猛,但至少比沒有好。
拿著繳獲的武器,顧安之前進的步伐更快了些。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在樹林裡居然沒有了埋伏,走出樹林他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眼前是一個大莊園,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
看來白蘇末的這個朋友並不簡單。
推開鐵門,一條巨型犬朝顧安之撲過來,他很巧妙的閃開,交沒有被巨犬咬住。
可是那條巨型犬卻不想這麽放過他,於是叫囂著繼續朝顧安之撲過去。
這條狼狗已經有些巨大到不可思議,或者說有些不正常,特別是那雙嗜血的紅眼,每一撲都像是要將顧安之吞進腹中的感覺。
他躲了好幾次無果後,只能摸出匕首,在它再次撲過來的時候,看準了它的下鄂直接狠狠的刺了下去。
熱腥的血直接噴了顧安之一臉,他擦開濺到眼鏡上的血液,看到巨型犬躺在一旁最後的抽搐。
顧安之心裡突然有一股不舍的感覺,他記得以前在島上訓練的時候,也有一條很大型的狼狗陪著他們訓練,可最後在一次考驗中,為了救他,死了。
所以平時他一般都不會殺狗,這次也是逼於無奈,可看到它抽搐的樣子,他的心裡還是會很難受。
就在顧安之恍神的這一瞬間,一道黑影從後面朝他的後頸狠狠的切了一下,他便立刻暈倒在地。
白若素不知道自己什麽狀態回到的家,隻記得當她回到家時,裴寒軒正著急的站在她家門口。
一見她回來,立刻奔了上來。
“嫂子,你去哪兒了呀,真是急死我了。給你打電話也不聽。”
白若素將自己的瞳孔對著門鎖掃描器掃了一下,門發生了滴的一聲,然後扣下門把,打開門。
無意識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裴寒軒看到白若素身子裡這完全沒靈魂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明明是那麽活潑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變這樣了。
他跟著走了進去,將門鎖好。
“老大讓我去接你,可是我到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都打不通,打給老大也關機,你倆吵架了嗎?”
白若素將包往沙發上一扔,“沒有。寒軒,我今天好累,就不招呼你了,我去睡了。你要吃什麽自己隨便吧。”
就這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兩三個小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有想過就這麽離家出走,帶著寶寶再也不見顧安之。
可走著走著,卻又走了回來。
看來自己的潛意識裡還是不想離開,這樣離開她覺得很不甘心,至少她應該要聽完顧安之的解釋才對。
在回來的路上,白若素一個勁的為他找理由,她想會不會是他真的有急事,來不及和她解釋呢。
白若素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她不想讓肚子裡的寶寶像她一樣,沒有爸爸。
她從小的願望就是想要一個完整幸福的家,以前都是顧安之在付出,是不是也該她付出一些來守護住這個家呢。
她回來看到裴寒軒時,真的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才不想理他。
而是她真的覺得很累,想要休息,想要補充能量。因為只有補充好了能量,她才有力氣去守護這個她珍惜的家。
當她起chuang走出臥室時,裴寒軒已經離開,桌上留下了一張字條。
大意就是他有事先離開了。
白若素到冰箱裡拿了一個雞蛋出來,現在她也能簡單的做一點早餐。
簡單的吃過早餐之後,打開電視拿出毛衣繼續織著,睡了一晚,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也想明白了許多事。
和昨天的情況差不多,白若素正打著毛衣看著電視,門鈴響起。
放下毛線,白若素穿上拖鞋,走到玄關,看了一眼可視門鈴上的人。
白蘇末!
她怎麽來了?!
不過白若素還是將門打開,讓她進來。
“若若,好久不見了!”
白若素盡到一個女主人的職責,拿了一雙新的拖鞋給她換,“穿這個吧。”
“好,謝謝。”
白若素自己先走回了客廳,坐到沙發上,拿起毛衣繼續織。
“在給小寶寶打毛衣嗎?幾日不見,若若都變得這麽賢惠了,我這個當姐姐的居然不知道。”白蘇末自行坐到了白若素的身旁,還拿起毛線看了看,“這線挺柔軟,很適合小寶寶穿。”
“說吧,你今天過來有什麽事,應該不可能是來誇我賢惠的吧。”
白若素不想和她廢話。
她沒那麽大方,明明知道白蘇末有心挑撥她和顧安之的關系,還能和她平心靜氣的坐在沙發上聊天。
她隻想她快些說明來自,然後滾出她的家。
聞言,白蘇末的臉色一變,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
“既然你不想廢話,那正好,我就直接說我的來自。簽字吧!”
白若素愣了一下,然後拿起文件袋,打開,看了一眼,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白蘇末。
“什麽意思?”
“還能是什麽意思,既然安之說不出口,那就隻好由我來當這個惡人。”
白蘇末又從包裡拿出一隻筆,放在桌上,“簽了吧!安之已經選擇了我。”
白若素冷笑一聲,“你以為用這麽一份假的離婚協議書,就能挑撥我和顧安之的關系,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不信?”
“我信你才怪。安之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是與你。如果他真的會選你的話,當初就不會逃婚和我結婚。況且我對顧安之很信任,他是一個比我自己還愛我的男人,收起你的挑撥離間,我不會讓你得逞。”
白若素將那份離婚協議書用力的扔到了桌上。
雖然嘴上說得很強硬,可心裡卻還是有一絲絲的不舒服,不確定。因為她認得那個簽字,下面的那個簽字的確是顧安之的筆跡。
但是光憑一個筆跡能說明什麽,現在什麽都可以造假。
“就算真的要離婚,我也要等顧安之親口來對我說。”
白若素不想再理白蘇末,繼續拿起自己的毛衣打。
“我知道口說無憑。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把真相告訴你。”
白蘇末從包裡拿出另外幾份文件,繼續說道:“你說得沒錯,的確安之到現在愛的人依然是你,可是他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和你在一起。”
她將一份份的文件都放在桌上,“昨天安之約你本來想要把這些真相告訴你,然後和你離婚,可是到最後他依然無法說出口,所以才會讓我來找你。”
“他在哪?”白若素瞥了她一眼,她不知道白蘇末的話中有幾分真。可是顧安之自從和她結婚後,就沒有一晚沒回來睡,即使是最近他們在冷戰的狀況下,他也每晚都必回到家睡覺。
可昨晚他沒回來,這是結婚後的第一次。
就是這一點懷疑,讓白若素拿起了桌上的那些文件。
“他昨晚在我那兒,我知道安之心裡暫時還放不下你,所以昨晚他喝了很多酒,現在都還沒醒。若若,如果你愛他,就放了他吧,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他天天這麽痛苦。”
白若素拿到的第一份便是顧安之與南宮爵的親子鑒定。
“這……這是什麽意思?”
外公是顧安之的親生爸爸!!!
那他和顧安之這是什麽關系?
白若素覺得頭一陣懸暈,“白蘇末,你告訴我,這是騙人的對吧。不可能,安之怎麽可能是外公的兒子。”
那晚,安之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後那麽痛苦,可他隻說是因為他的爸爸是壞人,並沒有說是外公啊。
“若若,南宮爵並不是你的外公。”白蘇末頓了一下,看到白若素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後,又補了一句,“他也是你的親生爸爸。”
白若素漂亮的瞳孔瞬間張大,本能的直搖頭,“不可能,你騙我的,我不會信你。”
“你的媽媽南宮宛並不是爵爺的親生女兒,她只不過是個被爵爺收養的孤兒而已。後來在你媽媽十八歲時被南宮爵強&……暴,你以為爵爺為什麽會那麽確定你是南宮宛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