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素就站在一邊喝著現榨的純天然果汁,看著好友的臉越來越紅,已經有醉的跡象,連忙提醒道:“錢錢,差不多可以了,再喝就得真醉了。”
“行,不喝就不喝!”姚錢錢端起手上,第不知道是多少杯雞尾酒,放到嘴邊,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說,“小素素,我得去趟洗手間,你別亂走,就在這裡等我,記住,不許亂走哦!”
姚錢錢雖然已有一些微醉,可還記得要照顧好友。
“要我陪你去嗎?”看到走路都有一點不太自然的姚錢錢,白若素不放心讓她一人去洗手間,於是打算一起去。剛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就被她將手甩開。
“你別去,我沒醉,你幫我在這裡監視蘇輝文,不許讓他跑了。”姚錢錢趁著有幾分微醉,決定要和蘇輝文講清楚,到底喜不喜歡她,給個痛快話。
白若素到處尋找蘇輝文的身影,等回過頭才發現姚錢錢已經不見了。
她也站久了有些累,於是到一旁的休息區去坐下,可四周都看遍了也沒有看到蘇輝文的身影,他的那個女伴倒是在現場,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聊得很歡。
繼續環視整個會場,白若素發現顧安之和溫晴也不見了。
這下子讓白若素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顧安之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范圍才對。結果他自己居然不知道躲哪去,不見人影。
可她剛答應了錢錢要在這裡等她,而且她現在就算去找顧安之,也不知道去哪裡找。算了,可能他有事吧,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找她。
大概過了十分鍾,姚錢錢從洗手間回來,步伐還是有些不穩,而且還時不時拍拍自己的胸脯。怎麽去了一趟洗手間,感覺更不清醒了呢。
“錢錢,你剛去洗手間我就沒看到蘇大叔,連我家顧安之也不見了。你說他倆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
白若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顧安之這麽護妻的人,居然會在宴會上把她扔在一邊,自己跑得不見人影。
按理說,他應該會很緊張她,就算不是每分每秒都待在她身邊,至少會一直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才對,以便她有事能及時找他啊。
姚錢錢在一旁喘著大氣,微彎著腰,手抬起示意白若素先讓她平靜一下。
又過了一會,姚錢錢才終於恢復了正常,往好友身邊靠近了些,神神秘秘的說:“小素素,姐剛剛居然跑到男洗手間去了,真是!糗死了!”
“啊!”白若素嘴張成了個o型。早知道她就應該陪她去,要是被什麽人說出去,到時候的報道就是大明星姚錢錢的奇葩癖好,喜歡上男洗手間!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白若素便用一種很奇異的眼光看著好友,“就說讓你別喝這麽多吧,到底怎回事啊?你進去時裡面有人嗎?”
“tnnd,就是因為進去時沒人啊,我都已經尿完出來,正洗手呢!結果一男的從另外一個隔間出來,艾瑪,丟死人了。”姚錢錢捂著臉,悔不當初。
“然後呢,你就跑出來了?”白若素不會承認自己身體裡的八卦因子又發酵了,“那男的帥不?其實這樣的邂逅也挺有意思。”
“有意思個鬼啊!”看到好友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姚錢錢有種想扁她的衝動。“哼,我才沒馬上跑出來呢,而是非常淡定的擠了一點洗手液,然後等那男人出去了之後,我才優雅的走出了男衛生間。”
白若素撲哧一下爆笑,“錢錢,你太有才了,還優雅呢!你就沒看你剛才出來那模樣,走路東倒西歪,我還以為衛生間也有酒喝,你又幹了幾瓶,那絕對是完全醉了的狀態。”
“喂,小素素,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我這麽糗了,你還笑我。”喝得有一點微醉的姚錢錢,又因為誤入男衛生間的事,開始進入委屈的賣萌的階段。
癟著小嘴,頭微微低下,手指還一直拎著自己禮服的腰間一角,非常典型的呆萌表情。
“好啦,不笑不笑,怎麽樣,到底醉沒啊?這裡空氣不太好,要不我倆去陽台那邊吹吹冷風,醒醒酒也好。”白若素其實更想讓錢錢陪她去找顧安之,不過算了,他應該是有事所以才走開。
姚錢錢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有點頭暈腦脹,出去吹吹風也好。
宴會廳的男男女女們各自都在尋找著自己的獵物,每張邀請函後都附贈了一張總統套房的入住卡。只要雙方都有感覺便可直接上樓,這是他們這種上流社會多數人的感情觀。
顧安之、溫晴這樣的宴會主角,也只是在剛進場時會吸引眾人的目光。而之後,大家都心中有數,自己肯定在他們這裡沒戲,當然就轉而去尋找適合自己的目標。
不過,也有一種情況,大家會暫且放下各自的目標人物,而將焦點聚焦在一個地方。
那便是派對的一個有趣的插曲——鬧事!
正當姚錢錢和白若素從陽光吹了冷風後進來時,一個男人突然擋在了她倆的面前。
剛開始白若素以為只是巧合,於是扶著錢錢往左邊移了幾步,可那男人也跟著朝她們同樣的方向移動。她又往右移動幾步,那男人也照樣又擋在了她們的前面。
“不好意思,請你讓讓。”白若素抬起頭看著擋在面前的男人,還算有禮貌,並沒有發火。
畢竟這是公眾場合,她現在的身份也不只是個小透明,而貼上了諾亞集團的標簽。不管在做什麽事前,都得先想一想,會不會有損形象,這也是她之前不想那麽早公開自己身份的原因之一。
“把我的鑽石手表交出來。”男人並沒有讓路,而是朝著迷糊中的姚錢錢攤開了手。
白若素這時才知道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檔住她們的去路,於是道:“什麽意思?我想應該誤會了,我朋友不可能會拿你的鑽石手表。”
“哼,誰偷了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小偷。”男人嘴角上揚,扯出了一記冷笑。
畢竟不是當事人,即使白若素再怎麽信任自己的好友,也不能完全當她的代言人,於是搖了搖姚錢錢。
“錢錢,這人說你拿了他的鑽石手表,到底怎麽回事,你認識他嗎?你快抬頭看一眼。”
白若素現在特別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提議去陽台吹風,以前她是有聽說過吹吹冷風,酒會醒得快一點。
誰知道錢錢這麽奇葩,越吹越醉,剛剛在陽台還差點吹了,這會她正打算扶她去衛生間,誰知道又碰上個找麻煩的。
姚錢錢猛的抬起頭,眼睛虛成了一條線,湊上前去看了一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認識。”
“別在我面前裝蒜,我只有在洗手間把表取下來後,剛才也只有你在男洗手間,不是你會是誰。快,把表給我交出來。”男人見姚錢錢不承認,開始有些不耐煩,上前握住姚錢錢的下巴。
姚錢錢的腦子還迷糊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有人把她弄疼了,直接一揮手,將男人的手揮開。
白若素見這男人居然動武,也顧不上什麽諾亞集團總裁夫人的形象了,將錢錢拉到身後。仰起頭,瞪視著眼前的男人。
這時,四周的人開始往這邊聚齊,雖然還不利於把他們圍成圈,但視線都專注著他們三個人,然後和身邊的人小聲的議論著,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勸解。
在場的人大多數也就認識姚錢錢,像白若素是第一次出席這種上流的派對。之前就算看過那篇微博爆料,可那時的裝扮大多都是學生裝和休閑裝,和現在經過精心打扮後的模樣幾乎不像同一個人。
如果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肯定認不出來。而擋住她們的那個男人,也沒人認識。
男人名叫傅名揚,一直在國外留學,昨日才剛回z國打算繼承傅氏企業。今晚是他回國後參加的第一個派對,沒想到就丟了他媽媽死前送的最後一份生日禮物。
商場的人都知道明哲保身的法則,在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絕對不會輕舉枉動為任何一方說話。
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一時的好心,而惹上令自己終生後悔的麻煩。
“你說我朋友拿了你的表,請問證據呢?沒有證據的話,就請別在這裡誣蔑人。”白若素到目前為止都還算是客氣,只是手上握拳的動作,已經顯示她的忍耐也快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