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雪毫不客氣的直接伸手覆上他的臉,使勁蹂躪,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完美的俊臉在自己手中變形。
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嫉妒這張臉很久了,長得這麽漂亮,勾引誰呢他?
帝涼尋任由她去,何況冰涼的小手帶著柔膩的觸感,還挺舒服的。
她眼底的笑意明媚清冽,讓他不忍心破壞這份美好。
索性這一幕是發生在包廂,要是放在外面被人看到那得嚇死多少人,暗帝居然讓一個女人捏臉蛋!
而且還沒直接掐死那女的,再加上他那寵溺的眼神又是怎麽回事?
也只有蕭楓雪敢在他面前這樣胡作非為了,她從來不怕他,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因為偽裝而斂起氣息了,他在她面前也沒有一點暗帝的倨傲冷漠和黑暗,現在對她又是百般縱容,所以她不怕。
換作別人,要是被暗帝大人那“溫柔”的眼神看一眼,估計會心驚膽戰嚇出毛病來。
最後,蕭楓雪滿足的拍拍被自己捏得更紅了的臉蛋,“好了,你放我下來吧,米洛可他們快下課了。”
由於她跟帝涼尋最後一節課沒去上,所以現在還沒到放學時間他們就早早出現在食堂了。
帝涼尋皺著眉頭不滿地放開自己圈著她的手,眼睜睜看著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到旁邊坐下。
她開始喚來服務員點餐,沒有點餐盤,而是要了四雙碗筷,她知道待會跟米洛可來的肯定還有蘇瑾。
“米洛可就是bloodyrose血色薔薇。”帝涼尋突然說道,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蕭楓雪拿起水杯的動作一頓,半響,才轉頭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帝涼尋說的這句話,她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m組織對於殺手的資料保護得非常嚴密,他可以查到米洛可,是不是代表也可以查到她?
見她這副模樣,帝涼尋心下已經明了,她也知道薔薇的身份,那麽證明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的,薔薇應該不會動手了。
多慶幸,她們兩個認識,不然現在她……
後面的他不敢想象,只要輕微一個念頭,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抽疼著。
“兩年前,一場宴會上見過她動手,本來只是有些懷疑,昨晚在你家看到她,確定了。”
聽她這麽說,蕭楓雪莫名的松了一口氣,米洛可是唯一一個出任務從來不偽裝外貌的殺手,因為她常年呆在總部,不喜歡出來走動,而且她的年齡跟外表就是她最好的偽裝了。
不知怎麽的,她有些害怕帝涼尋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怕他知道後會查出更隱秘的一件事……
而那件事,她還沒有想好怎麽說,至少在真正接受他這個人之前不會說。
“她對你動手了?沒事吧?”想到帝涼尋昨晚和她碰過面,不經意的話脫口而出,過會兒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問多余的,要是有事他現在怎麽可能毫發無損的出現在這裡?
“沒,不知道為何突然罷手了。”
帝涼尋眼底笑意蔓延著,她是在擔心他嗎?
蕭楓雪點點頭,她倒是明白米洛可突然罷手的原因,不就是看她這個老大在,偷懶麽?
“你是去的時候遇到她還是回去的時候?”
聽她這麽問,他已經明白她想要問什麽了,掩蓋眼底的笑意,說,“去找你的時候,離開的時候她有看見。”
蕭楓雪一窘,這麽說米洛可知道他在她房裡過了一夜?
她的清白啊,她的形象啊……
殊不知,在米洛可眼裡,這個老大哪來的清白哪來的形象?雖然在組織的時候看上去很冷很可怕,但是跟她一起訓練過的她可是很清楚的,有時這個老大比她還無恥,特別是在吃的方面。
很快,米洛可就來了,推門而入,喊了一聲,“老大。”
從她聲音中都可以聽出那種甜蜜的喜悅。
隨後進來的是蘇瑾,笑著朝他們兩個點點頭打招呼,“尋,雪兒。”
第一次見到蘇瑾這樣笑,沒有了眉眼間的憂鬱,沒有了平時的蒼白,是發自內心,真正開心的笑容。
見此,蕭楓雪也笑了,“嗯,你們來了,要吃什麽?”
蘇瑾跟米洛可,都幸福了呢。
從他們眉眼間的甜蜜都可以看出來現在很開心,這樣就夠了。
帝涼尋挑眉,看到兩人緊握一起的雙手,也明白了什麽,米洛可就是他多年的心結所在吧……
曾經他拜托他找過一個女孩,查了有一段時間,他也隻查到她在孤兒院被某個勢力的人帶走,至於帶去幹嘛,他也有猜測是殺手之類的,或者還有可能是被抓去藥物試驗了。
本以為那個女孩已經死了,沒想到居然會是m組織的血色薔薇。
無論如何,看到自己多年的好友幸福了,他也是挺替他開心的。
想著,他轉頭瞥了跟米洛可在看菜單的蕭楓雪一眼。
他家小野貓什麽時候才可以真正變成他家的?
吃飯的時候,他們也從蘇瑾口中知道了兩人的事。
米洛可跟蘇瑾是從小認識的,在斯歌蒂孤兒院兩人相依為命,感情非常好,蘇瑾一直照顧著比他小三歲的米洛可。
米洛可曾經還說過長大後要嫁給他之類的話,或許在別人眼中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玩笑,但他們卻是認真的。
孤兒院的孩子,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心計和手段都是被饑餓磨練出來的,小小年紀都學會了算計其他孩子獲取自己的利益。
沒有人懂得,在那種地方,小小年紀的他們,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是多麽好,他們就是彼此的陽光。
可惜好景不長,那年,蘇瑾十一歲,被蘇家家主找到,接回了蘇家,被迫跟米洛可分離。
當時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態度十分強硬,無論如何都要接他回去。
蘇瑾當時還小,他很渴望父愛,他也渴望親情,最後他父親軟硬兼施將他帶回了蘇家。
本來想著等回到蘇家後再找機會將米洛可帶走,卻不料,回去後迎接他的並不是濃濃的父愛,而是各種嚴厲的教育還有蘇家其他人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