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找我們有事嗎?”月傾城看向面前的侍衛,疑惑道。
“是這樣的,裴文行的父母來到了學院,他們想見見你們。”侍衛實話實說。
聞言,月傾城和君墨涵眸光微閃。
原來是這樣,看來,他們要小心應付了。
“好,我們知道了,麻煩你帶路吧。”月傾城點點頭道。
……
與此同時,五長老的房間。
裴文行的父母正一臉陰沉地坐在客位上。
裴文行的父親與裴文行的容貌和氣質相似,長方臉型,青白色的皮膚,濃黑的筆直的眉毛,陰沉的雙眸,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裴文行的母親則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珠翠滿頭,下巴微抬,帶著凌人的傲氣。
五長老坐在主位上。
五長老頭髮胡子花白,白須飄飄,看起來溫和無比。
事實上,五長老也確實是一個溫和的人,所以,學院才派他接待裴文行的父母,免得起衝突。
現在,五長老臉上帶著一絲憂色。
就在剛剛,裴文行的父母質問他裴文慶的死因,他雖然做出了解釋,但是,二人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明顯是不悅的。
他擔憂,這件事無法善了。
“長老,月傾城和君墨涵到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稟報聲。
“帶他們進來吧。”五長老正了正臉色,然後開口道。
門被“吱呀”一聲被推開,侍衛帶著月傾城和君墨涵走了進來。
“見過五長老。”月傾城和君墨涵向主位上的五長老躬身行禮。
“你們就是殺死我兒子的凶手?!”就在這時,裴夫人猛然站起身,指著月傾城和君墨涵,厲聲問道。
月傾城和君墨涵轉頭看了裴夫人一眼,沒有說話……
二人如此傲慢的態度,越發的惹怒了裴夫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了我的兒子!今日,我就殺了你們為我的兒子報仇!”裴夫人邊說邊向月傾城和君墨涵轟然拍出一掌。
“裴夫人,不可。”五長老怒喝一聲,身子一閃,迅速擋在了月傾城和君墨涵面前,然後袖子一甩,將對方的元氣波化解於無形。
“五長老,你讓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們殺了我的兒子,我要他們的命,有什麽不對?!難道你要包庇殺人凶手不成?!”裴夫人臉色猙獰道。
“裴夫人,我想我剛才已經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是令郎主動向月傾城和君墨涵提出了挑戰,也是令郎主動提出了簽訂生死狀,比試中有所死傷本就正常,不僅我們學院無權向他們問責,你們同樣也沒有這個權利。”五長老皺著眉,沉聲道。
“無論如何,這兩個人殺了我們的兒子,就是殺人凶手!你們學院不做任何處理,就是包庇!”裴夫人咬牙切齒道。
“……”五長老眉頭皺得越緊,臉色的表情明顯變得不悅。
“好了,夫人……”裴老爺深吸一口氣,拉了拉自己妻子的手,“你先坐下,我們先問問這兩人,為什麽要殺我們的兒子?”
“老爺……”裴夫人不滿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坐下!”裴老爺眉頭一皺,沉聲道。
“……”裴夫人沉默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地落座。
猶豫了一下,五長老也坐回原位。
不過,他全神戒備,生怕裴氏夫婦再次動手。
“你們倆就是君墨涵、月傾城是嗎?”裴老爺看向月傾城和君墨涵,沉聲問道。
“是。”月傾城淡淡道。
“那我們的兒子——裴文慶是你們殺的?”裴老爺聲音陰冷道。
“是。”月傾城依然是淡淡的一個字。
“為什麽?!即使是比試,你們將他打敗就是了,為什麽要傷害他的性命?你們是不是太歹毒了?”裴老爺咬牙切齒道。
“裴老爺,裴夫人,我也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我們當時只是一個剛入學、修為墊底的新生,令郎為什麽要跟我們提出挑戰?又為什麽要主動提出簽生死狀?!”月傾城冷笑一聲,淡淡問道。
“我兒子跟你們比試,自然是看得起你們。”裴夫人尖聲道。
“是嗎?!既然裴夫人不願意說實話,那我來說好了,原因就是令郎看我們不順眼,想要殺我們。他知道我們修為比他低,就肆無忌憚地提出挑戰,並主動要求簽訂生死狀……既然他們想要殺我們,我們自然不能站著讓他們殺,當然要反擊,要自保。”月傾城淡淡道。
“好一張伶牙俐齒。你反擊,你自保,就是殺死我的兒子嗎?”裴夫人激動地站起來,指著月傾城的鼻子,厲聲道。
君墨涵臉色一冷,上前一步,擋在了月傾城面前。
“我沒事,墨涵。”
月傾城拉了拉君墨涵的手,然後上前一步,重新與君墨涵並肩而站,並重新看向裴夫人。
“當然,如果不殺他,他就要殺我們了。”月傾城淡淡道。
“你……你……你這個毒婦。”裴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月傾城罵道。
“放尊重一點,老太婆!”君墨涵冷聲道。
“你剛才叫我什麽?!你再叫一遍?!”聞言,裴夫人的臉色一變,憤怒地看向君墨涵。
她從小就豔絕群芳,雖然生了兩個兒子,但是,容貌並沒有任何的衰老……
這個人,竟然敢叫她老太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讓你放尊重一點,老太婆。”君墨涵非常“聽話”地再次重複。
“你……你……”裴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擊。
“夫人,你坐下。”裴老爺臉色沉了沉,將裴夫人拉坐在椅子上。
裴夫人氣得胸脯上下起伏,用殺人般的眼光看著君墨涵。
“月傾城,君墨涵,我再問你,我另一個兒子——裴文行的失蹤,可是你們搞的鬼?”裴老爺直直盯著二人的眼睛,沉聲問道。
“裴文行失蹤了嗎?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月傾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道。
說完,她看向五長老。
“五長老,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