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壽園。
月傾城一家五口和君墨涵一起正在花園裡散步。
突然,祝薇薇的聲音傳來,六人停下腳步,全都眉頭微蹙,看向大門的方向……
月震庭眸光閃了閃,然後道:“告訴那女娃,讓她祖父來見我。”
關於祝家五年前解除婚約最近又上門請求重新締結婚約的事,月震庭已經聽月季鴻說過了。
聽的時候,不生氣是假的。
不過,在這十六年來,還有更讓他氣憤的事,他也就沒再糾結這件事。
不過,既然對方現在還有臉找上門來,他倒要問問,他們還有沒有羞恥心?!
“父親,隨她去吧,不必理她!”月季鴻勸道。
他的父親剛剛恢復了一點,如果因為祝家的事氣出個好歹來,那就不不值得了。
“不,我要見見祝心武,親自告訴他,翔兒看不上他那孫女兒了,讓他徹底死心。”
月震庭沉著臉道。
“快去!”
月季鴻猶豫了一下,還是招手叫來一旁的小廝,吩咐他去轉達自己父親的意思……
……
大門外。
祝薇薇聽到小廝的傳話,眸底閃過一抹驚喜。
她終於又為自己爭取到了一次機會!
“請轉告老太爺,我立刻就回去叫我祖父來。”
祝薇薇說完,立刻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然後往祝府趕去。
半個時辰後。
祝心武、祝文源、祝夫人和祝薇薇齊齊出現在月府的大門外。
祝心武的臉色有點僵硬。
祝文源和祝夫人則滿臉的驚喜和忐忑。
祝薇薇的臉色比剛才紅潤了一點,頗為乖巧地站在自己母親身邊,嘴角微翹,看得出來,心情非常不錯。
“幾位請隨我來吧。”小廝冷淡而客氣道。
說完,領著四人往前廳而去。
……
前廳。
幾個小廝為四人斟茶後,就退離到門口。
祝家一家四口有點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著月震庭的到來,不時地向門外張望……
“父親,等會兒,您一定要記得跟月老太爺多說好話啊。”祝夫人忍不住再次低聲叮囑。
這已經是祝夫人不知第幾次叮囑祝心武了,從祝府到這裡,她每隔一段時間就叮囑一次。
在來之前,祝文源夫妻就編好了說辭,並說給祝心武聽,並在馬車上不厭其煩地叮囑祝心武什麽時候應該說什麽話,如何應對。
“嗯。”祝心武悶聲應了一聲。
……
“老太爺,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小廝的請安聲。
祝家四人神色一整,連忙站起身,看向門口。
月季鴻和月翔宇扶著月震庭緩緩走了進來。
後面跟著風若曦、月傾城和君墨涵。
“月大哥。”祝心武帶著一點尷尬向月震庭打招呼。
“月伯伯(月爺爺)。”祝文源夫妻和祝薇薇也開口打招呼。
祝薇薇忍不住看向君墨涵……
可是,她發現君墨涵的目光一直盯在月傾城臉上,看都不看他們,表情不由變得泄氣。
“嗯。都坐吧。”月震庭表情淡淡道。
待月震庭落座後,祝家四人才紛紛落座。
“說吧,你們找我什麽事?”月震庭看向祝心武。
“我們主要是想跟月伯伯你解釋一下五年前的誤會……”祝夫人堆起笑臉道。
月震庭看了看祝夫人,然後重新看向祝心武:“心武,我要聽你說。”
祝心武的眸光劇烈閃爍了一下,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起身……
緊接著,他面向月震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月大哥,我是來跟你請罪的!”祝心武低著頭道。
聞言,祝文源夫妻和祝薇薇都雙眸大睜,震驚地看著祝心武……
這不是他們設定的台詞啊。
他們設定的說法是,來這裡解釋當年的誤會,而不是認罪啊。
月家眾人不說話,看著祝心武,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五年前,季鴻賢侄和月大哥先後出事,季鴻賢侄一家沒落,我的兒子和兒媳要取消我那孫女和月大哥孫子的婚約,我不該聽了他們的話,心中生出自私的念頭,任由他們講婚約解除。我對不起月大哥。”祝心武低著頭道。
聞言,祝文源夫妻和祝薇薇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不是這樣的,月伯伯,我父親他是因為太愧疚了,所以才會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其實,當年的事比較複雜,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先前,薇薇已經跟翔宇賢侄解釋過了。”祝夫人一臉焦急地開口補救。
“好了,你們就不必再狡辯了。錯就是錯!”祝心武轉頭,沉著臉怒喝道。
祝夫人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
月震庭沉著臉看著祝心武和祝夫人的表現……
“過去的事,老夫也不想多做追究,既然你們在季鴻一家最艱難的時候選擇解除婚約,那麽,兩家的關系和婚約一樣,已經徹底斬斷,以後,我們兩家各走各的路,煩請你們不必再上門來了。”沉默片刻,月震庭沉聲道。
“……知道了,月大哥,其實,我也沒臉見你,但是,我想著,總要跟你親自道個歉才能安心。現在,我的心願已經達成了,也算是無憾了。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月大哥。”祝心武低著頭道。
“你們走吧。”月震庭擺了擺手,一臉失望道。
祝心武起身,然後對自己的兒子、兒媳和孫女兒道:“好了,我們回去!”
說完,祝心武轉頭,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是,父親……您先別走……”祝文源夫妻急得語無倫次,起身想要拉住祝心武。
可惜,祝心武不顧二人的挽留,自顧自往外走。
沒能拉住祝心武,祝夫人臉色一急,轉向月震庭,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月伯伯,五年前,我們是迫不得已啊。當年,煉器宗的少主看上薇薇,執意要跟薇薇在一起,薇薇自然不同意,結果他知道翔宇賢侄是薇薇的未婚夫,要去找翔宇賢侄的麻煩,薇薇為了阻止他,不得已才與他在一起……”
祝夫人焦急地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