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最後,仍舊沒有想出來安慰詞的陸瑾年,伸出手,想要將喬安好拉入懷中,給她一個無聲的擁抱,可是都沒等到他的手,觸碰到她的手臂,面前流著眼淚的喬安好,卻突然間唇角彎起,綻放了一個明豔動人的笑容,清脆的語調帶著幾分驚喜的開口:“陸瑾年,你怎麽會在這裡?”
陸瑾年被喬安好突如其來的笑,震的大腦有些發懵,手臂就那麽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臉,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是蓄了淚水的。
她怎麽又哭又笑的啊……該不會是被許嘉木的拋棄,打擊到了吧?
陸瑾年更加心疼,因為大腦當機太嚴重,他實在想不出來要說什麽樣的話去安慰她,門開著,身後的大雨還在下,不斷有風吹來,冷的全身濕漉漉的她瑟縮了一下,陸瑾年這才猛地像是清醒了一樣,將喬安好打橫抱起,踏著步子上樓,去了臥室的浴室,將喬安好放在浴池裡,打開水龍頭,調了一下水溫,把花灑遞到喬安好的手中,低聲說:“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然後,便起身,離開。
陸瑾年在走出浴室之前,還不忘記打開了室內的暖燈。
喬安好洗好澡出來的時候,陸瑾年恰好端著一杯薑茶上樓。
陸瑾年將薑茶遞給喬安好,拿起吹風機,給她吹起了頭髮。
吹風機噪音有些大,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倒是有些像曾經他們扮演夫妻時,住在一起的畫面。
喬安好捧著薑茶喝了一口,溫度一直蔓延到了她左胸膛裡最柔軟的地方。
陸瑾年吹好頭髮,將吹風機的線整理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少了吹風機的噪音,屋內安靜了許多,隱隱的可以聽見窗外已經變小的雨聲。
陸瑾年站在喬安好的面前,看著一小口一小口抿著薑茶的她,繃了這麽久的大腦,終於組織出了一句關心的話語:“喬喬,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喬安好隻當陸瑾年這是一句很平常的問好,很自然的回應了他一句,然後將喝光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揚著笑臉,抬起頭望著陸瑾年,把自己剛剛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陸瑾年抱入浴室的疑惑,一口氣的問了出來:“陸瑾年,你不是在香港嗎?明天你不是還要開會嗎?怎麽突然間回來了?”
驚嚇過度了這麽久的陸瑾年,聽到喬安好這一連串的問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喬安好似乎不是在難過……可是,陸瑾年想到剛剛喬安好紅著的眼眶和全身濕漉漉的畫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口問:“你剛剛去哪裡了?下雨怎麽不知道帶把傘?”
喬安好老實的交代:“安夏在金碧輝煌喝多了,我去找她,沒帶傘,剛剛淋了雨。”
陸瑾年盯著喬安好的眉眼認真的打量了一會兒,終於確定剛剛是自己太緊張了,喬安好似乎還不知道許嘉木的事情。
陸瑾年仿佛劫後重生一樣,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