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張氏虎著臉道,“誰上她家打秋風了?”
“你拿了輕月家的一塊布,大夥兒可都是看到了。”
“那是她自己給我的……”錢張氏不要臉地說瞎話。
“得了吧。”張大嬸白了她一眼,“你這娘們比劉海棠好不到哪去,想白坐蕭家的馬車,還要訛詐蕭家。就你做得出來!”
“我不跟你說!”錢張氏鼻孔裡哼出一氣。
張大嬸也懶得理她。
大夥兒不斷聊著蕭家的事。蕭家成了塢山村最大的土財主,關於蕭家的大事小事,都是大夥兒津津樂道的話題。
蕭家的水缸大,一擔水挑不缸,蕭熤山便折回來又擔了一挑,只是這回別的村民再說什麽,他也懶得搭話了。
蘇輕月起床後,剛打開房門,看到蕭羽川還站在房門口,不由意外地道,“三哥,你還真一夜沒睡?”
“當然了,騙你不成。”他委屈地道,“媳婦,我站得腿都發軟了,你好狠的心,一個晚上沒叫我進房。”
她抓了抓腦袋,“不好意啊,我睡著了。”
蕭羽川看她那紅潤的氣色,明顯昨晚睡得很好,“媳婦,你還真睡得著啊?”
“不然呢?”
“二哥帶了個女人回來,我還以為你會傷心垂淚到天明呢。”
“切。”她賞他一記大白眼,“二哥就是當著我的面跟那李蓉兒活-春-宮,我不但不會吃醋,反而會看得津津有味,你信不信?”
“真的假的?”
“改天二哥跟她滾床單的時候,你要是瞧見,拉我來看,你看我看不看熱鬧就曉得了。”
蕭羽川見她淡然如水的面色,提到二哥與李蓉兒會親密時,眼神連波動都沒有,他總算是相信,她心裡真的完全不在意二哥帶女人回來的事,他稍放下心。
哪怕她不在意,他仍然為她感到心疼。
她步出房門,他往她身上一撲倒,她身手敏捷地閃開,他撲了個空在地上跌了個狗啃泥。
抬起俊臉,她看到他臉上的灰,不由笑了出來。
蕭羽川被她燦爛的笑顏閃到了眼,頓了一下,埋怨道,“媳婦兒,你還笑,你相公差點毀容了!”
“誰叫你撲過來的。”
“人家等了你一晚上,站得腿軟嘛。”他嘟嚷著爬起來,“我那哪是撲,我是借你肩膀靠一靠,你這麽狠心……”
蘇輕月見他眼睛裡有幾許疲憊的血絲,她知道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晚上又睡不好,加上昨兒守了她一夜,他確實是累了,不由說道,“三哥,吃了早飯,你就去睡會兒吧。”
“媳婦心疼我了?”他馬上湊到她跟前,“來,心疼相公就親一個!”
她拍開他的臉,“死開!”
他後俯了下身體又把臉湊過去,“死開了又回來了。”
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
他倒是開始捏動手掰她的嘴了,她一把打掉他討厭的手,“你幹嘛?”
“媳婦,我發現你這一嘴牙越來越白了……”
她點點頭,“確實。”
“不知道是你的牙變白了,還是你一臉黃黃的皮膚襯得你的牙白,來,張嘴給相公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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