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嬸,都說了,蓉兒只是蕭家的丫鬟。”蕭熤山寒著臉道,“你這般說她這麽一個弱女子……”
“這種會勾人的狐狸精,還什麽弱女子。”張大嬸板著臉訓斥,“大山,輕月丫頭對你們蕭家那是大恩大德,你這麽快就領了一個女人回來,你對得住輕月丫頭嗎!”
“就是。”柳大娘也說,“男人啊,都是有了新人忘舊人。還以為大山這人多重情份呢,平時也是沒女人敢靠近了。我都以為川子整天招女人喜歡的,會帶個女人回來,沒想到川子沒帶回個女人,倒是大山領了個,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夥兒看著蕭熤山與李蓉兒全都變得鄙視了起來。
李蓉兒不知如何解釋,事實上,也是她搶人相公在先,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她哭著說,“大夥兒有所不知,蘇輕月的賣身契約早都撕了,她與蕭哥也沒去戶婚登記,她與蕭家是沒關系了。我沒搶人相公……”
還想說什麽,蕭熤山冷厲的眸光瞪了她一眼,“誰準你把這事說出來的!”
“嘩!”門口的三姑六婆,男男女女聽了都喧嘩了。
“原來蘇輕月跟蕭家沒關系了……”
“那蘇輕月賺了那麽多錢,豈不是白白便宜了蕭家……”李王氏酸溜溜地看著蕭家的新屋,想到蕭家的百畝田地,還有起碼剩一千多兩銀子,嫉妒得眼睛都要綠了。
在場的人幾乎全在妒忌。
蕭熤山與蕭清河臉上都浮現了窘色。
卻難以辯駁,蕭家的錢財確實全都是蘇輕月掙的。
倒是張大嬸為蘇輕月感到心疼,“輕月丫頭真是進了白眼狼窩了!大山一發了財,就不要發妻,領了個騷-狐狸回來!”
“張大嬸,你胡說什麽!蕭家從來就沒想過霸佔蘇輕月的錢財!”蕭熤山冰著臉孔吼了句,大夥兒總算安靜下來了。
“是麽。”清潤如水,宛若天賴的嗓音從其中一間敞開的房間傳來。
大夥兒看過去,只見蘇輕月從一間房裡走出。
她一身湖綠的衣裳,身影清瘦卻分外地窈窕,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如瀑的及腰長發,身影纖美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只是她那張臉卻色澤黯黃,還滿是斑點,實在難看,但她眼眸又大又亮,輪廓也極為好看,綜合起來,哪怕一臉的斑也算得上相貌平凡。
張大嬸看到她,忙走了過去,“輕月丫頭,你受委屈了!”
看著張大嬸那張滿是風霜皺紋的臉上擔憂的神情,蘇輕月心頭一暖。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與張大嬸雖然非親非故,張大嬸卻真的是個好人,從不佔人便宜,為人厚道,還真的關心她。
蘇輕月朝她露出感激的笑。
蕭熤山看著她唇角的笑,心卻不斷下沉。媳婦這笑容的意味,似乎把張大嬸當成自己人,把蕭家當外人了。
蘇輕月的目光落在蕭熤山鐵青的臉上,“既然二哥說不要我蘇輕月的錢財,那麽,我上交給你的銀兩,都退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