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炕上坐起身,看著一室的乾蕨菜、還有雜物室、租來的屋子裡都裝了滿當,想到以後都是能賣到錢的,心情很好。
剛打開次臥的房門,小雜毛已經等在房門口了,見到主人,立即兩隻後腿立起,兩隻前爪子輕扒著蘇輕月的腿撒嬌。
“好了好了、乖。”她讚賞了它一句,走到院門口,向遠處張望了一下。
小雜毛乖乖地跟在主人後頭。
天色才朦朦亮,清晨的霧氣很重,院籬笆上滿是露珠。
放眼望去,遠處的大山、近處村子的屋幢籠罩在迷蒙的薄霧中,鳥兒在樹上吱吱喳喳的啼鳴,地裡綠油油的莊稼隨著晨風搖曳,自然中有一種純樸的鄉村美。
走進廚房,灶火剛熄,她掀開鍋蓋,一大鍋白米粥已經煮好了。
粥香四溢。
蕭熤山剛好提了一大桶井水進來,“月兒,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二哥不是起得更早麽,連早飯都做好了。”她看著他提著一滿桶水,“二哥,提水的事,我來就成了,你腿傷著……”
“又不是不能走路。”他不在意地道,“左腿不能用力,挑水不方便,提個一桶水還是一點不費勁的。反正也沒事,多跑幾趟就成了。”
“那辛苦二哥了。”
“這能叫啥辛苦,倒是月兒你……”他深邃的瞳仁中有感激,也有一中異樣的灼熱。
“二哥別說那麽多了,吃早飯吧。”她不想面對二哥不正常的眼神,自行拿了個空碗,盛了一碗粥。
蕭熤山從灶上把昨晚剩下的一點韭菜炒蛋與兩塊煎魚,用筷子扞進她的粥碗裡,“還有點菜,僦著吃。”
“二哥你呢?”
“有白粥就很好了。”他舀了碗粥,也不免感慨,“三弟說得對,咱家很多年沒吃過精米了,一直吃的糙米。月兒能準備半年的口糧,真是太能幹了。”
“二哥過獎了。”她飛快地喝著碗裡的粥。
“慢點喝,別噎著了。”他皺黑了下濃黑的眉毛。
她把粥喝得見底了,又把碗裡沒吃的那點韭菜炒蛋與兩塊煎魚倒回蕭熤山的粥碗裡,“二哥,我不想吃,你吃罷。”
蕭熤山冷峻的臉龐立即盈起了感動,心想著媳婦真好,這麽點菜還讓給他,“月兒你吃……”
又想夾給她。
“我不要。”她把碗端開,她是想著,喝點白粥就成了,不想吃昨夜的剩菜。
蕭熤山直認為她體貼自己,內心感動不已。
蘇輕月見二哥把剩菜吃了就算了,他不吃,她直接扔給小雜毛。
她喝了二碗粥之後,說道,“三哥與四哥的早膳,你給他們端過去吧。”
他頷首。
她看了眼小雜毛的碗還是乾淨的,小家夥滿眼饞地看著自己吃東西,她便也給它盛了一碗粥。
本來剛起床就該先洗漱的,被二哥怪怪的眼神搞得她不好意思才先吃了飯。
她瞟了眼灶台角落,除了幾種炒菜的調料,還有一個小罐子、及一把新鮮的柳枝條。
小罐子裡裝著她製給家裡人用的藥泥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