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唱,勞資不想再魔音穿腦了。”
“我唱得很好聽……”
“好聽你個毛線。寫出那等‘神曲’,真是令聞者恨不得去把南流風的墳墓再挖幾遍,好在已經有人先挖了,只要找到其骨頭砸碎就行了。”
“媳婦,想不到你如此讚揚南流風大居士所著的山歌,竟然被讚為神曲。媳婦,你怎麽會想出神曲如此有創意的字眼呢……”
“三哥,你不要再提南流風那個敗類了,勞資想到他寫的山歌就想殺人。”
“媳婦……”他想說,其實他覺得居士的寫山歌本領還是滿高明的,媳婦不喜歡,那就算了,好相公是不逆媳婦意的。
她眉眼一橫,“怎麽,看你這樣,你是為南流風那個敗類不平?”
蕭羽川把她摟在懷裡,“媳婦兒,你說的神曲這玩意兒,一首山歌嘛,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很正常。但南流風能在一百年前引領當時的潮流,並且惹得無數老老少少的女子為他心動,必有其過人之處。一個作古了的前輩,媳婦又何必再叫他敗類呢?”
“也是。”她頷首,“跟一個墳都被人挖了的人計較,那就太不仗義了。其實我對居士也是沒有惡意的,就是看不慣。”
“為啥?百年前的人還能惹到你?”
“把南流風三個字倒過來念。”她一本正經地道。
“風流……男?”蕭羽川黑了臉,“這……我一直以為南流風居士是個長情的人,還覺得他的名字很風雅來著。許是他是大才子,我才沒往多了想。”
“他早告訴世人,他是個風流男、渣渣專騙女人心的斯文敗類了。枉得世人還那麽喜愛他所寫的山歌。”
“聽說當時他名氣那麽大,是因為他那張臉在當時來說,是天下第一俊小哥,長得太俊不是他的錯。”
蘇輕月捏了捏蕭羽川英俊的臉,“也是,長得太俊也不是三哥你的錯。你不俊,哪來那麽多村姑喜歡你。你俊你的,你別跟南流風學啊。”
“他那種風流才子,不是我效仿的對像。而且他連墳墓都進了又出了。誰想學啊。被挖墳的才子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最忌諱挖人墳墓了,想必前些時候挖墳要跟他合葬的老太是太愛他了,我對媳婦你一心一意,你要相信相公我日月可鑒的真心。”他燦若星辰的雙目盈著滿滿的濃情。
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南流風估計死都想不到,他會跟一個老太太合葬。”
“百歲高齡的老太太,當年南流風不英年早逝,活到現在也是個老不死的了。他死了倒是永遠留給世人的印像、永遠那麽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蘇輕月狐疑地看著他,“三哥,你怎麽會那麽頌揚他?”
“是這麽回事,幾年前,有一次我去鎮上,運氣不好崴到了腳,又餓又累還沒錢吃飯。咱村的王瘸子免費讓我坐了他的牛車,載我回村,他給我講起了南流風居士的風流事跡,還唱起了山歌。我當時認真地聽著,甚為感動……省了三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