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蕭清河眼簾裡閃過一縷失落,“原來是陶大小姐。你不是說再不理我了,來我房裡做甚?”
陶美嬌怒了,“我守了你一整個晚上,你有沒有良心?”
他皺起了眉頭,“為何守在這裡?”
“哼!”陶美嬌冷哼一聲,站起身,因一個晚上都沒變化什麽姿勢地坐在炕邊,頓時全身無力,整個人倒在了炕上,砸在蕭清河身上。
清河生氣了,推開她,故意諷道“陶小姐,你身為一個千金小姐,理當知書達禮,爬男人炕的事,你也做得出來,跟李蓉兒那種賤女人有什麽不同!”
“你!”陶美嬌騰地站起來,滿臉痛苦憤惱,“你不要老將我與李蓉兒那種賤貨相提並論、誰稀罕爬你的炕!”
她氣衝衝地出了房間。
蕭清河坐身了身,看到她幾乎是哭著出了房間,臉上閃過內疚。
他跟著媳婦學了那麽久的醫,豈會不知她方才是身子僵麻了才倒在了他的炕上。
他是蓄意冤枉她的。
陶美嬌死纏著,他不能將她打走,也便只有將她氣走。
他真的不想她再纏著她。
蘇輕月看美嬌紅著眼眶從清河房裡出來,問道,“怎麽了?”
“蕭清河那個王八蛋,我安份地在炕邊守了他一夜,身子僵麻了不小心倒他炕上,他居然說我故意爬他炕,還把我跟李蓉兒那種賤女人扯在一起,氣死我了!”陶美嬌死忍著眸眶的淚水不落。
蘇輕月看了清河的廂房一眼,“四哥的醫術,做個普通的大夫是沒問題了。他哪會不知道你身子僵麻了,他是故意要氣走你才那麽說的。若是你真的生氣,反而上了他的當。”
陶美嬌欲落的淚水憋回了眼眶裡,“小月,還是你看事情透徹,我差點真被蕭清河騙了。”想到清河的做法,又苦楚地道,“他心裡真的沒有我。強扭的瓜不甜,等明兒參加完你的婚禮,我後天就回鎮上,剛好,後天也是我跟家裡下人說好了、回來接我的時間。”
“你真的要放棄四哥?”輕月覺得有點惋惜。
她看著蘇輕月滿是斑的臉,點了點頭,“你現在的相貌是如此平凡,一臉的斑,蕭清河都對你死心塌地,我陶美嬌現在都輸了。明兒是你大婚,你怎麽著也要洗去臉上的黯黃藥水,把斑洗了。屆時,你的美貌,別說我,你就是排個天下第一美人,那也是沒人搶得了你的風頭。蕭清河對你有情在先,我又何必執迷不誤。”
蘇輕月歎了口氣,終是什麽也沒說。
蕭清河坐著輪椅出了房間,見到院子裡的蘇輕月,他的目光似乎粘在了她身上,怎麽也收不回來。
陶美嬌見他眼裡只有蘇輕月,把自己當成個隱形人,心裡越發的苦澀。
可那又能如何呢?
她白著一張俏顏回了小月的房間。
蘇輕月見四哥蒼白的俊顏分外憔悴,想責憊他,都開不了口,隻道,“四哥,昨晚咱家進了賊,那賊人是石家的老二,石方。三哥已經把石方押去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