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原諒我,我求你原諒我……”他低下頭,想吻她的唇。
她以手隔開他的吻,退了兩步,“別逼我。”
“為什麽……”他痛苦地道,“難道你心裡真的一點沒有我了?我不信。你是愛我的……”
她冷靜地道,“蕭羽川,你也知道,兩千個日夜,真的很漫長。我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我們也回不到曾經了。”
他聞言,又是心痛,又是驚喜。她說獨自一人,那麽說,她的身邊,並沒有別的男人,“那我們不回到曾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好。”她承認,她是感動。
只是,她也不再是五年多前的她。
現在的她,已經理智得可怕了。
“為什麽你不肯重新給我機會……”他漆邃的眼簾裡痛楚異常,“我現在手握權勢,日子卻沒有一天是開心的。我想念當初與你在塢山村患難與共的日子,想念我們在村裡恩恩愛愛,想念我們在隴彎鎮的點點滴滴。我能撐到今天,一切都是因為你,我要找回你。我要保護你,再不讓蕭氏夫妻或者常皓天那些人有機會傷害我們夫妻。”
蘇輕月看著他深情痛苦的眸光,是很想無條件信任他。
她不是個會吃回頭草的人。
不想再接受感情不說,相信一個人,並不是光嘴上說說的。
就猶如,她已經為他生下了小燁兒。
上天卻開了一個玩笑。
他曾說過,蕭氏家族嫡系血脈,頭頂必然有一塊胎記,她生的小燁兒卻沒有。
前幾年,蕭家主蕭崇煥的侍婢霜兒,為蕭崇煥生了個兒子,霜兒的那個兒子頭上沒胎記,被蕭家主活殺了,霜兒也因與侍衛有染被打死。
三哥頭上是有胎記的。
古人是真的非常相信這種嫡傳一說。
天可憐見,她蘇輕月還真沒偷人,只有他蕭羽川一個男人。
倘若因為胎記一事,他若是知道了小燁兒的存在,若是他不認小燁兒,或哪怕他認了,只要他稍有一絲懷疑,那都會讓她痛心難以接受。
是以,明知他做為孩子的生父,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她卻不敢去賭。
那便是因為,她與他之間曾經因為不夠信任而分開。
將來,難保會發生同樣的事。
人心是會變的,哪敵得過胎記這種鐵證呢?
何況,她懷小燁兒的時候,常皓天也在她與蕭羽川府上住著。
他真的能完全地心無芥蒂地信?抑或只是先哄著她再說?
這麽多年來,她一個人帶孩子,拚命地創立事業,沒有人能知道她有多辛苦。
時至今日,她已經不必再為了一個男人而受傷。
沒有他,她真的過得很好。
小燁兒也過得很好。
她神色淡逸如水,相較於他的激動、苦痛,隻平靜地道,“蕭羽川,我們不可能再續前緣,過去的,真的已經過去了,結束吧。”
他唇角彎起苦楚的笑痕,“除非我死。就算我死,都不可能!”
“你這人怎麽這麽固執。”她冷下臉色,往房裡走,“我不會給你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