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石頭,像是……戳到了什麽動物的肉上。”她神情有些驚喜,“而且是很大的動物,好像是……那頭死老虎!”
蕭羽川也很是高興,“要真是那頭死老虎就好了,暫時就可以不愁食物了。”
雪還在斷斷續續地下。
蘇輕月看了一下夜色,按現代的時間來算,估計晚上十點鍾左右。
二人靠的是木排上的火堆照明。
火堆不被雪澆滅,是因為三哥在火堆上搭了個小棚子。
潭水在夜裡看著黑黑的,晚上要是入水,瞎子摸黑,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隻好等明天了。
蘇輕月從袖袋裡拿了一塊絲帕系在發現了情況的水潭上方的一塊凸起的壁石上。
這水潭的崖壁陡直,每一處都很像。
萬一木排不小心被風吹遠了,也能直接就找到這裡。
看到前邊二米處有個翹起的石凸,雖然站不了人,但可以把木排系在石凸上。
蕭羽川拿了一截藤繩,一頭綁著木排,另一頭系在石凸上,這樣木排靠邊了,就不會飄動了。
靠邊了有崖壁多少擋著點風,也沒有在潭水中間劃槳時那麽冷。
“三哥,你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你睡吧。”蘇輕月開口。
他搖首,“還是媳婦你睡。”
蘇輕月說道,“你再不睡,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沒事,我守著火堆。”這堆火就得時時有人看著,不然燒出木排上的碎石混著土的范圍,可就整個木排都毀了。
蕭羽川想著明天他得下水把死老虎拖上來,需要很大體力,吃過傷藥後,也就躺在木排上睡著了。
蘇輕月看著火,省著省著的燒柴。
木排上余下的柴還是越來越少。
看他睡著了不自覺地冷得發抖,她也很想把自己的衣裳脫給他蓋上,但那是白癡之舉,沒有多余的禦寒衣物,她若是凍病了,只會成為累贅。
明智之舉,就是兩個人都得保持最好的體力。
她忍著往火堆裡添柴的衝動,隻輕輕地壓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帶一些暖意。
要是多燒幾根柴,火堆是能旺些,但柴用完,可就沒得燒,很快會冷死了。
火光雖然能照亮一定的范圍,崖壁烏漆抹黑的,她在視線不好的情況下攀崖打柴也太危險。一切等明天吧。
越是後半夜,又是在水面,冬日裡真的是冷得人成冰塊。
雪花紛紛揚揚,時停時續。
要不是有這堆火,她跟他還真的是得凍死。
好在冷歸冷,在火堆邊依然是能接受的范圍。
第二天,天剛亮,木排上的柴燒得只剩沒幾根了。
蕭羽川是被一陣烤魚的香味饞醒的。
睜開眼睛,見火堆上的棚子下方用藤繩橫吊著一根杆子兩頭,杆子中間串著一條烤魚。
總共還剩四條魚的,另三條魚也烤好了,正放在火堆邊沒燒完的柴上。
也就是僅有的四條魚也全部烤好了。
“三哥,你醒了。”蘇輕月打了個呵欠。
“媳婦兒,辛苦你了。”蕭羽川坐起身,昨兒一覺睡得還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