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當著蘇輕月的面辦的,還能是啥事兒,不就是那檔子事兒!”花太寶從人家的客房裡出來,一叉腰,“哼,蕭相公太過份了,人家明明比那個姓高的好看,他非要看中那個醜男,也不看人家如花似玉……你們說是吧?”
幾個男人一看花太寶發髻歪了,臉上的脂胭也摔掉了一塊,皮膚有點乾……
全都怕被他看上,一轟作鳥獸散。
“哎呀!你們都別走呀!”花太寶追了出去,“人家又不吃了你們……”
蘇輕月站在客棧廂房的窗戶邊,從敞開的窗子往外看,見花太寶站在大街上,整著自己的衣襟,他注意到樓上凝視的目光,仰首看上來,朝蘇輕月友善地微微一笑。
蘇輕月也笑著向他點個頭。
她的笑容清淺寧逸,如寒風中春意暖暖,美極。
花太寶一愣,眼中閃過一縷驚豔。
輕月沒收回目光,花太寶也就一直盯著她瞧,眼神難掩癡迷。
她把窗戶關了,花太寶這才有些不舍地走了。
蘇輕月從窗縫看著街上他離開的背影。
這個男人顯然並沒有所謂的斷袖之癖,再說了,剛才他對三哥表白情意,未免誇張了一點。
同在一個客棧住了九天,她還是知道他是幹嘛的。
聽說是錦鳳樓還沒掛牌的雛。
錦鳳樓是鎮上最有名氣的男伶館,一些有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喜歡玩一些相貌俊秀的少男。
簡單來說,錦鳳樓是現代人說的鴨-店,花太寶是隻還沒正式接客的鴨。
看‘花姑娘’說話、走路臀部擺啊擺的就知道,沒接客也是受過訓練的。
三哥帥是有點帥,也不是特別帥,怎麽會被一個受過訓的男-妓輕易愛上了?
而且一個男-妓還大張旗鼓地開了九天房來明窺三哥,開房不要錢呐?
擺明了……
幕後有人操縱這事。
有人想破壞三哥的名譽。
時下對於斷袖之癖的男風還是很歧視的,真正的良家少男丟不起這個臉。
隻好找男-妓出馬了。
從花太寶不經意的眼神來看,他雖然不是真正的喜歡男人,可惜,定也是身不由己地要賺錢賣身。
人家還說要給她蘇輕月端茶倒水,搞得她都起了憐憫之心,她一個有相公的女人,也不敢去打什麽不該打的主意啊。
“哎,聽說了嗎?”樓下有個男人嗓音特別大,“剛才我在三樓客棧的走道上,親口聽到鎮上錦鳳樓的妓說喜歡蕭羽川呢……”
“可不是,剛才我還看到那個叫高慎的公子說蕭羽川太猴急了,搞得他痛……”
蘇輕月在樓上聽得黑了臉,高公子什麽時候說過搞得他痛?這些人真會黑人。
“高慎是誰呀?”有人不認識,有人回說,“這男人我知道,長得還算俊俏,說是鬼宅的家主,十年前就搬離此鎮,偶爾來本鎮探親,我也算認識……”
“這兩人怎麽好上了?”
“看兩人猴急的模樣,肯定早好了……”
“我剛才從街那頭過來,聽花太寶說,他跟蕭羽川早有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