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清河有八十兩蘇輕月給的私房錢,蘇輕月自己也有二十八兩私房錢,這事,兩人都沒說出來。
張大嬸給的編五十個竹筐的活計,蕭家人編完了,已把筐送去給張大嬸了,錢結了。就連平時賣藥泥牙膏的錢也全填進去建新房了。
總之,新房造完了,不把私房錢拿出來,新房的家具是一樣也沒錢打造。
新房造好了,搬新家理應請酒席,只是沒錢打家具,不搬家,請酒席這事也就先擱著了。
“媳婦,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掙錢,給咱的新家買家具的。”蕭熤山看著蘇輕月,一臉鄭重地保證。
蘇輕月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麽。
“媳婦,我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羽川也道。
只有蕭清河目光黯然,張大嬸給的活計做完了,二哥與三哥的身體早就完全康復了,他們二人都是壯勞力,能掙錢,只有他……
蘇輕月注意到四哥失落的瞳光,她心裡盈起一縷心疼,“我從來沒覺得日子苦,有錢就多花點,沒錢就少花點。咱家現在有十畝水田,好生侍弄著,一輩子也不愁沒飯吃了。”
蕭熤山說道,“咱家新買的水田裡先前二狗子家都給種上了稻谷,說好了等他家這次把稻谷收割了,水田才正式歸咱家。離稻谷收割還要一陣子,等收割完,咱家再正式侍弄水田。我明兒便上山打獵。”
“二哥,咱家新房子的院子那麽大,我打算在院子裡開幾塊菜地,你看行不行?”輕月問道。
“行,你想怎樣都成。”蕭熤山說,“要麽,我明天先留下來幫你先開菜地吧。”
“嗯。”她點頭。
“我也先幫媳婦開菜地,然後再去鎮上打短工。”蕭羽川也開口。
“好。”她也沒拒絕。因為她打算在前院後院,不影響曬藥、走路的地方,都種上菜,要開墾六塊菜地出來,硬泥巴上挖菜地,光靠她一個人也太辛苦,有二哥與三哥幫忙再好不過。
吃了晚飯,又是蕭家三兄弟的習字時間。
起初,她是一天隻教他們每人五個字的,哪知道三哥與四哥學得很快,她後來乾脆改成一天教個十幾二三十個字。教這麽多字,三哥與四哥竟然都記得住,倒是二哥,沒他們那麽能學。
她看得出來,二哥其實對習字並沒多大的熱情,學認識,也只是脫離文盲罷了。
當然,這個時代用的是繁體字,繁體字對她來說不算什麽,易如反掌。
她所教的,也全是繁體字。不然按現代的簡體字教,將來寫出來鬼都不認識,不通用的字,那會是白學。
她當然是不會白費功夫的。
兩三個月下來,她把那本《千字文》都教完了,甚至買的那本《論語》都教了好幾篇。
二哥把她教的都忘了一大半了,每晚也隻練一會兒便就寢。三哥與四哥卻每晚都練、複習到半夜,二人的進步神速,甚至寫得一手不算差的毛筆字了。
而二哥寫的字,仍然就是粗寫,只是寫得出字,而非有何筆峰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