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煥看到兒子也是不停地抹著淚。
圍觀的人開始變多,都道蕭氏夫妻父慈母愛。
蕭羽川冷淡地撇了下唇角,“蕭老爺不是跟我斷絕父子關系,這輩子老死不往來嗎?”
沈芸聽罷,氣得捶打著蕭崇煥的胸口,“都是你、都是你,聽信那個賤人的話,讓我川兒在外頭受了五年的苦!我可憐的川兒喲……”
想當年,侍婢霜兒一生下兒子之後,馬上把為蕭崇煥產下兒子的消息公布了出去。
只是後來,孩子連同霜兒一塊被蕭崇煥滅了,對外隻稱說是暴斃而亡。
圍觀的人對於蕭夫人口中的賤人很是好奇,也沒有人敢上前問。
沈芸是氣糊塗了,“老爺,若不是你寵那個霜兒,那女人還給你戴了綠帽……”
“住口,大庭廣眾之下人,你胡說什麽!”蕭崇煥是丟不起這個臉。
沈芸被他一喝,也知道說錯了話,她諷刺地笑了,“老爺的臉皮是重要,要不是你糊塗,我們與川兒能分散五年?呵呵……說實話,妾身心裡恨死你了!川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卻害得妾身與兒子骨肉分離!”
蕭崇煥僵黑著臉,總歸沒再反駁,他也一把年紀了,若是蕭氏家族後繼無人,他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一般人到他這個年紀,蒼老了,也不會再有後嗣了。
沈芸更是早都絕經了。
“川兒,跟娘回蕭府。”沈芸不管不顧地上前抱住蕭羽川,這個兒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啊。
蕭崇煥也感慨地說,“川兒,你回蕭府吧,以前……以前是爹錯了。只要你肯跟爹回去,爹便將所有的權力逐漸都交到你手裡。”
“川兒,父子哪有隔夜仇,這幾年,我跟你爹派出了無數人在找你。”沈芸不停地流著淚,“好孩子,跟我們回去。”
“既已恩斷義絕,就沒必要再往來。蕭氏家族的權力富貴,我蕭羽川不稀罕。”蕭羽川推開沈芸,往客棧裡頭走去。
蕭崇煥夫妻想跟上,護衛李木攔住二人的去路,“蕭老爺、蕭夫人請回,我家主人不希望受打擾。”
“放肆!”蕭崇煥厲喝一聲,“我你也敢攔!”
“若屬下攔不住您,屬下也唯有提頭見主子。”李木一臉無畏懼。
蕭崇煥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護衛,吐納均厚,腳步沉穩,即使見了一等世家的家主依然不卑不亢,一看就是武功高強、見多識廣的練家子。
他再瞧著兒子冷漠的背影,那一身衣著華貴,氣勢凌人。
一般人還真沒這底蘊。
想必這五年,兒子已有所成就。
沈芸的目前在護衛李木身上轉了一圈,也是在分析著兒子的境況,與夫婿相同的看法。她扯了扯夫婿的袖子,“老爺,以前都是您的錯。也別逼川兒了,要是他一怒之下又不見蹤影了,咱們上哪找他去?這麽多年,可都沒找著人。父子血濃於水,他總會回家的。”
蕭崇煥這才稍稍地緩下臉色,“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