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常皓天的梨花山莊是他自己建的，他就算是蕭氏嫡子，也不過是受父母庇護。

  何況，他還未必打算認親。

  他捏住也的胳膊，“你這是承認你跟他出去了？”

  “是。”她上次與這次都是出去考察建暗勢的環境形勢，壓根就與常皓天無關。既然他這麽認定，她也不想否認。

  “你……”蕭羽川牙齒都咬得咯咯響，“說，常皓天有沒有碰你，有沒有牽過你的手？”

  他多麽希望她否認，她卻說，“你覺得有，那就有了。”

  “你這是看不上我了？”蕭羽川俊臉黑了下來。

  “你要這麽想，那就是了。”她也不耐煩了。

  “好，狠好！”他惱火地道，“原本，我不打算認親了，就一輩子與你呆在鎮上，既然你嫌我身份低微，蕭家這嫡子，我便認了！”

  蘇輕月諷笑，“我有叫你不認？”

  天知道，好幾次，她都想跟他說，不要這狗屁嫡子的身份，把蕭氏夫妻扔出去。

  她與他還是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就是怕真那麽做了，他哪天后悔。

  看吧，這一下就按耐不住了。

  蕭羽川其實這麽一說，就已經後悔了。

  他真心不在意是否做什麽蕭氏嫡子，只是媳婦太美，覬覦的男人多，他不要這個身份，護不了她。

  以他的聰明，他又豈會不清楚蕭崇煥夫妻與她不過是表面和諧。

  他本想觀察一下，蕭氏夫妻是否是真心接納她？

  若是能最好。

  倘若不能，擇一，他毫不猶豫地選她、護她。

  他甚至打算接管了蕭氏世家，暗中廢了蕭崇煥夫妻，給她一個安心的日子。

  “你的意思，也是希望我富貴榮華？”他微眯起了眼。

  “廢話。”她反問，“難道你覺得我會希望你吃苦受窮？”

  他盯著她的眸光，以前經常能看到深情款款，現下卻寧靜得看不出一絲對自己的情意，不禁有些心涼，“為什麽我覺得在塢山村的日子，比現在幸福……媳婦，我們回塢山村吧……”

  “不可能了。”她回答得乾脆。

  “為什麽？”

  “人要向上走。”她是體會到了，無權無勢的悲哀。以她蘇輕月的能力，再不想被人踩在腳下！

  他直接理解成，她不要他放棄一等世家嫡子的身份。

  其實她的意思是她蘇輕月個人憑自己的能力要向上走，而不是說他！

  “我明白了。”他閉上眼眸。

  她也靜靜地躺著。

  第一次，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沒有相擁，一夜無話。

  後半夜，蕭羽川睜著眼睡不著，側身，看著媳婦閉著的眼睛，均勻的呼吸，心裡是氣上加怒。

  個小沒良心的，她倒是睡得香。

  惹得他失眠。

  黑暗中借著窗縫照進來的月光看著她絕美的輪廓，他怒氣翻騰的心裡不禁又生出了一股疼憐。

  也罷，她要他往上走。

  那麽……

  他便會向上走。

  可能是太累了，天快亮的時候，蕭羽川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往旁邊一摸，空的床位，他睜開眼，床上已沒了媳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