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蘇輕月那十一萬五千兩銀票,怎麽弄過來?”蘇秦氏一想到蘇輕月手裡有那麽多錢,就恨不得通通拿進自己口袋。
“明著她不會給了。”蘇打水老眼滿是算計,“月兒剛才露那一手,我們兩人都‘飛了’。看樣子,她內力不錯。聽說她練了內功。咱們明的不行,找個機會下手去偷。”
“還是老頭子有主意。”蘇秦氏肥肉堆滿的臉上浮出笑意,“去偷總要趁她房裡沒人。老頭子,咱手頭緊,去找女婿要點錢花花。”
“正有此意。”
……
新月酒樓櫃台,蕭羽川正在櫃台後方飛快地撥動算盤珠子算帳。
蘇打水負手走進酒樓,一副考察的模樣,“好女婿,在盤帳呢?”
蕭羽川抬首看了他一眼,未加理會繼續算帳。
蘇打水習慣了他的態度,也不尷尬,裝著四處巡視了一下,又走到櫃台前方,“女婿,這酒樓每天那麽多客人吃飯住宿,掙不少。你嶽父我幾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拿點銀子給我還有你嶽母置辦點穿的。”
“誰請你們來的,你們找誰去。”蕭羽川臉色顯現不耐煩。
反正媳婦不認,他是不會把這對一看就不是好鳥的夫妻認作嶽父母的。
“女婿,你多少給點銀子。”說著,蘇打水自己伸手想去櫃台抽屜拿。
蕭羽川“啪”一下打開他的手,“滾一邊去!”
那一掌下去,還真沒留情,蘇打水手青了一塊,痛得嗷嗷叫,“蕭羽川,你怎麽做人女婿的?嶽父找你拿點錢,你竟然不給!”
“別在我面前礙眼,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你……”蘇打水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你這副態度,就不怕我去跟我女兒說,你連她爹也不尊重?”
“是不是她爹,還是未知數。”
“你娘說我是她爹,我就是。”蘇打水挽起袖子,想教訓女婿,想起他是蕭氏嫡子,哪敢下那個手,又露出一副虛偽的笑容,“女婿……”
指了一下滿堂看過來的食客,“你看,大夥兒都在看呢,你多少給我點錢花花。”
“除非我媳婦認你,不然你這輩子別想從我這拿錢。”蕭羽川可不管是不是那麽多人在看。
蘇打水說,“我女兒那不是在生我的氣嘛。”見他連抽屜都鎖上了,隻得訕訕地走開。
一名客人到櫃台結帳,蘇打水見客人放了五兩銀子在櫃台上,他走過來,突然伸手拿了五兩銀子就跑。
“哎!”那名結帳的客人喊了一聲。
蕭羽川見此,鬱悶了。
結帳的客人也生氣地道,“掌櫃的,你嶽父搶了我的五兩銀子,你賠!”
“客倌別氣,我賠便是。”蕭羽川撥了幾下算盤珠子,“您那桌一共是三兩銀子,找您二兩。”
“這還差不多。”那名客人走前笑說,“掌櫃的,你有這種嶽父,下半輩子有你‘好過’的。”
蕭羽川也隱隱有幾分頭疼。
蘇打水拿著一錠五兩的銀元寶跑遠,見沒人追上來,頓時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