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賣不掉我不會自己留著吃啊。”
“那兩文?”
“三文錢不還價。愛買不買,就是吃不完,我也能做魚乾。”
“三文就三文……”錢張氏想吃魚了,掏了掏口袋,一共就只有一個銅板,“給我稱點。”
蘇輕月直接選了條小魚,秤上一撐,“剛好三兩三。”
“這條魚太小了……你就不能多給點……”
“你要不要?多給點可以,你加錢。”
“算了,就這條吧。”錢張氏拿過蘇輕月用草竄的魚,付了錢,直嘀咕了“魚太小,打碗湯都不太夠……”
“嘖嘖……錢張氏還真是小氣……”旁邊有人搖了搖頭,得了錢張氏一個大白眼,“你大方,你錢多是吧。我至少還買了魚,怎麽不見你掏半個仔兒?”
那人被說得一窘迫,也買了一斤魚償鮮。
蘇輕月的半簍魚賣得只剩兩條了,她看到王翠花也來挑水,把兩條魚用草竄了,朝她走過去,“翠花。”
“咦,輕月,你也在啊。”王翠花這才注意到她。
“嗯。剛才賣了半背簍的魚,還剩兩條,我看也沒人買了,給你。”把魚遞給她。
“不要,你家裡現在連口糧都沒有……”
“沒事的,今天運氣好,打了兩背簍魚不說,還得了兩百二十斤左右的菌子。”
“那麽多……”
“是啊。”她又胡謅了之前別人問過的理由,“二哥以前打獵時看到了很多菌子沒人采,還有條深山裡的淺溪溝,水淺魚多,我就都去弄回來了。吃不完的,你別推辭了。”
“那好吧。”王翠花接過了,“我給你錢。”
“不用的,送你的。說錢就見外了。”她說道,“欠你家的一兩半銀子,過些天,有了我再還上。”
“不急的。”
“那我先走了,家裡還沒燒飯的。剛才賣魚得了點銅錢,我想去買點口糧,誰家有賣的?”
“張大嬸家有麵粉與粗糧賣。她人厚道,都照著鎮上的價的。”
““麵粉我在她家買過,原來她家還有粗糧賣。”
“她家條件還可以。年年都有點余糧的。她家的糧也照鎮上的價,村裡也有人家裡有多余的糧賣,但是要貴上半文一文的。”
“嗯,那先走了啊。”
蘇輕月不用數賣魚得的錢,她記性好,知道賣了三十斤魚,約九十文。
她把九十文都在張大嬸家買了糙米,每斤五文,買了十八斤。張大嬸給了她一個糙布袋子裝,說口袋不用還了,送她的。
還多送給她二斤糙米,連同買的一共二十斤。
蘇輕月想著自己也送了張大嬸魚與一籃子蘑菇,也就收下了,把秤杆放在背簍裡,拎著小袋糙米回了蕭家。
早晨與中午都吃的蘑菇當主食,雖然才吃了兩頓,晚上還真不想把蘑菇當主食了。
還是飯好吃。
只是,張大嬸家的精米要留著自己吃、不會賣不說,精米要七文一斤,比糙米貴了二文,她一下也買不起。寧可糙米份量稍微多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