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真是大傻逼!”蕭羽川興奮地稱讚。
蘇輕月的臉色立馬僵掉了,“你才傻逼。”
“謝謝媳婦,”他樂得笑出一口白牙,“原來我在媳婦眼中也是傻逼。”遺憾地瞅了二哥與四弟一眼,“可惜他們不是。”
蕭清河呐呐地說,“輕月,其實二哥也很聰明的,他也能稱做傻……”
“那個……”她打斷他的話,“咱繼續說正事。”
“媳婦,你早就猜到豐源酒樓收不了那麽多蕨菜嗎?”蕭羽川眼裡有幾分佩服,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一半一半吧。”她淡淡地道,“豐源酒樓是肯定收不了那麽多,不排除別的酒樓破解了蕨菜去澀,別的酒樓也會收。總之呢,還是得實際到了那一步,成功了,收到了,才能做數。我現在收了這麽多蕨菜,也未必就穩賺的。”
“月兒,我相信你。”蕭熤山語氣鄭重。
她趕忙道,“二哥別相信我,我最不可靠了……”她這種人,翻起臉來,隨時會殺人的。
“虧了也沒事。”清河嗓音溫悅爾雅,“如你所說,咱家半年的後路都留好了。”
“媳婦,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做吧。”羽川也表示非常支持。
她說了下她的看法,“本來余的三十兩的銀子,也能買個二畝多地,不過我想咱家過得更好,有可能發財的機會,就放手一博了。你們如此認同,說明我做對了。”倘若他們不同意,她肯定就得脫離蕭家單幹了。
蕭清河還是那句話,“輕月做什麽都是對的。”
輕月微微一笑,“我去王瘸子家一趟,讓他給我帶二十個大壇子來。”
然後,她出去了一趟,跟村裡趕牛車的王瘸子說好了,讓他明兒清晨送客去鎮上的時候,回來的牛車由她十五文錢包了,他幫忙帶個二十個壇子。
她上次買壇子、罐子的雜貨鋪,王瘸子是知道的,按上次的價錢買,然後她在包車之余,多給他五文錢的辛苦費。
從他家出來後,輕月去了張大嬸家。
快晚上十點了,她站在門口看了下,張家的屋裡還掌著燈,顯然沒睡呢。
“張大嬸,你在家嗎?”她在院門口喊了聲。
“蕭家媳婦啊。”張大嬸掌著油燈出來,“快進來……”
、“你跟張老爹都快睡了吧,這麽晚還打擾你們……”
“還早呢。”張大嬸領著輕月進了堂屋,堂屋裡擺了張吃飯的桌子及幾張椅子,“隨便坐。”
她在其中一張椅子坐下。
張大嬸把油燈放在桌上,轉身就去廚房倒了杯水過來,“也沒燒開水,就井水喝喝吧。”
“您不用這麽客氣的……”
張大嬸在她對面坐下,“聽說你把全村的蕨菜都收光了,可千萬別砸手裡啊。那個讓你代購的大戶,錢先給你了嗎?還收了那麽多澀梅子,那些野的楊梅,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她點頭。那個‘大戶’可不就是她自己嘛,“張大嬸,我收的蕨菜都要洗乾淨,量大,想找幫手,你看村裡有人願意乾這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