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與三哥一個也沒回來。
她不由得稍稍有點擔心了。
但想到蕭清河說過,這種情況正常,經常會有,也就沒出去找。明天早上沒回,再去找吧。
蘇輕月把油燈放在主臥室的炕邊凳子上,凳子上的水缽裡泡著針灸用的所有銀針。
將銀針瀝幹了水,一撮拈於手心,起身到門口張望了下,二哥、三哥都沒有回來的痕跡。
她猶豫著要不要下針。
針灸的過程不能受打擾,否則,很容易出現意外。她現在的身體剛康復,謹慎起見,她應該過幾天再針灸的,但她等不及了,才冒險提前的。一但開始,連著三晚不能中斷,否則之前二晚的努力就白費了。
她現在倒是希望那二位別回來這麽快了。
至少等她針灸完再回。
這需要二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不管了,這麽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再不想聾了。
這麽想著,她又走到次居的窗邊,交待了聲房裡的蕭清河,“要是二哥與三哥回來,讓他們先別進我房間。”
見清河點了頭。
她才返回主臥把房門關上,沒人進得來,吵不到她,就不要緊。
她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盤腿坐於床上,手裡的銀針精準地扎進每一個事先已在腦海中預想的穴道。
落針深淺有度,不時以指腹輕轉著針頭。
慢慢地,她身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又過了一個時辰,汗水如珠子般滾落。
突然,窗戶的縫裡從外頭伸進來一隻小鐵鉤子,鐵鉤從裡邊把窗戶的小栓子鉤開,蕭羽川開了窗,身形俐落地躍進了房。
看到媳婦一絲-不掛地坐在炕上,他眼珠子一下瞪直了。
只見她一頭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肩削薄弱,胸高聳,腰很細,雙腿修長……雖然很瘦,結構卻極為的勻稱。
她的膚色頸部以下十分的白皙,頸部以上才是淡黃的色澤。而且黃的皮膚部份也比前些天的碳黑白多了。
也就是說,穿著衣服曬不到太陽的部份是白淨的,換句話來說,媳婦的皮膚原本就很白,漆黑時壓根就是被曬焦的!
蕭羽川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體,下半身立馬就衝動了。見媳婦身上到處扎著銀針,大汗如瀑,又嚇得他差點軟下去,伸手就想去拔針,“媳婦,你怎麽了,全身扎得跟隻刺蝟似的!”
見她閉著眼,眼皮子直動,一副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他是真的嚇著了,“媳婦,你說句話啊。”
想到清河交待過,不可以進房的,顯然媳婦是不想受打擾,他想拔銀針的手僵住,“不能拔,萬一拔錯了,害了媳婦……”
蘇輕月針灸治聾已到了最後的關頭,隱隱能聽到房裡的說話聲,她陡然睜開了眼,看到房裡那正盯著自己……的裸-體看的蕭羽川,嚇得尖叫了一聲。
蕭羽川掏了掏耳朵,“媳婦,你睜眼了,太好了!你叫那麽大聲做啥?”
她臉色青了,“蕭羽川,你謀殺親妻啊!馬上給我滾!”